《网王同人-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稻草熊

9、真相

　　乱无章，白茫茫一片。
　　手机的铃声响起，空荡而清脆。佐伯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喂？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本大爷的电话？”依旧熟悉的华丽。
　　“小景圣诞快乐。”不由地微笑。
　　“想本大爷了吗？”
　　“想。”怎么能不想？那么多年没见，当初最好的朋友。
　　迹部微微一楞，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答得这般干脆。随即笑得很大声：“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嗯。”
　　“算了，不说了，本大爷还有事，再见。”
　　听着电话那头挂机的声音，嘴角上扬。迹部总是那么忙。
　　向家的方向走去，路边的提款机闪着蓝色的光。翡翠娃娃的价格，应该是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吧？两个月而已。唯一一个可以和不二有联系的东西。
　　想起那只塑料小熊，不久前被到自己家玩的侄女拿了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喜欢这种破破的小东西，但也不忍心拒绝。伸手将小熊递给她的时候，忍不住的颤抖，总觉得是出卖了自己的童年。小侄女开心地搂着自己的脖子说叔叔最好了，只能拼命地挤出笑意。“小虎最好了。”，想起那个也会搂着自己微笑的孩子，莫名的心酸。
　　佐伯虎次郎，为什么总是学不会，拒绝别人。原来不忍心伤害别人，最后受伤害的往往是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已经习惯。
　　来到寓所旁边，隐约见到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人，身上落满了雪。低头从旁边走过。这样的人总是不会少见，人们总习惯了等待，也许，他只是等着某个应该出现的人。
　　“喂，佐伯虎次郎！”
　　身后的声音让佐伯停下脚步，然后迟疑着回头。
　　迹部的微笑，熟悉的，华丽的。
　　“喂喂喂，见到本大爷就没有什么反应？”迹部习惯性地挑挑眉毛。
　　上前抱住那尊快要成雪人的东西，融化的雪水从脸上滑下，透心的冰凉。
　　“小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听说你和雪子快结婚了？”坐在沙发上，迹部皱眉看向佐伯。
　　“嗯。”
　　“你自己愿意的？”
　　“和谁结婚都无所谓的。”佐伯摇了摇头。早就不在乎会和谁一起过完这辈子，只求相安无事就好。不想有太所的束缚，但更不忍心拒绝头发已经发白的父母。雪子是被他们看中的，雪子是喜欢自己的。那么，结婚也无所谓。
　　迹部似乎不赞同这样的说法，皱紧了眉毛：“那周助呢？”
　　“他说我和雪子结婚的时候他会回来，想见他。”
　　“为了见他一面结婚？”迹部拍拍佐伯肩膀，“真是不华丽啊。”
　　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确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二现在又会在什么地方，从来只有他找自己，没有自己找他。
　　“你知道在德国的时候，我和周助的事吧？”
　　“知道一些。”佐伯偷偷偏头看着迹部，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分手的原因，知道吗？”
　　“周助不是说是无痛分手吗？”
　　“嗯，没错，因为我们发现自己都喜欢着别的人，似乎还是同一个人。”
　　佐伯微微有些吃惊：“手冢国光？啊，你不会是因为当年害他左手旧伤复发良心不安，然后又喜欢上他吧？”
　　“你。。。。！”迹部看着佐伯说不出话。
　　“小景，没关系，我理解你的。”佐伯接着说道，“原来周助一直在等他。”
　　“白痴！”迹部搬过佐伯的头，狠狠地吻上，“本大爷喜欢你。”
　　头脑中一片空白，说不出话。
　　“不过我不会和你在一起，反正你从头到尾喜欢的也就那么一个人。喂，好自为之吧。给本大爷看看你真的幸福，不是总是顺从别人意见的那种，嗯？”
　　迹部拿起一边的大衣走出房间，门合上，轻微的撞击声。
　　似乎有些回过神来，喃喃道：“小景，你占我便宜。”

　　都喜欢着别的人，似乎还是同一个人。那么周助。。。。。
　　这个想法整夜在脑子里晃悠，有些兴奋又有些无奈。天蒙蒙亮，便起身出了门，取款，然后蹲到了那家店的门口，等着它开门。
　　“哟，还真早。”老板开门便看见了冻得发抖的佐伯，吓了一跳。
　　“翡翠娃娃。。。”带动僵硬的面部肌肉，吐出几个字。
　　老板的微笑氤氲开来，“当然还留着。”
　　“这个翡翠娃娃有一对的，现在分开了，传说这两个娃娃再合在一起的时候，把它们合在一起的两个人会永远幸福呢。”老板一边包装一边微笑。
　　“嗯。”
　　“那么，希望你早点找到另一半咯。”
　　接过翡翠娃娃，佐伯不由微笑。小小的娃娃并不沉重，却承载太多。装下我对他的感情吧。对着手中的小玩意微笑，突然地满足。
　　手机响起，是从未见过的号码。
　　由于着接起。
　　“喂，我是佐伯虎次郎。”
　　“小虎。”
　　听见那头的声音，手机险些滑落在地上。
　　“周助，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呢。”四年的时间，唯一的一次。
　　“我是想说，小虎圣诞快乐。”
　　“你在哪里？”
　　“阿拉斯加。”
　　“啊？”
　　“呐，我开玩笑的。在法国。”
　　“回来好吗？”
　　“呐，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我和雪子快结婚了。”
　　“什么时候？”
　　“可能是明年三月吧。”
　　“呐，恭喜了。”不二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边好冷呢。我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