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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活宝加冠礼惹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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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很无奈,他宁愿他不认识宋代秋。
此人害怕他不知道贤王府在哪儿,然后非常乐善好施的送他,然后,把他送到皇城里来了。
并且,要不是这个不靠谱的,他至于现在费尽心思的去偷“当、朝、贤、王、的、里、衣”吗!!
早知道他应该找莫痕的,毕竟莫痕只在宋代秋面前不靠谱。
罢了,谁让他自己路痴呢。
顾晚拿出忆灵卷,准备联系宋代秋。
不得不说,风满楼的忆灵卷功能十分完备,堪比万物阁外界小说读本中的□□,只不过,貌似只有基本功能。
通过忆灵卷,风满楼内部人员可以随时联系,组群聊天。还附带有基本地图信息,但这对于他这个神级的路痴是没有用的。
【顾晚:宋代秋,你知道现在在哪儿吗?嗯?】
【二儿子∶啊,我不是把你送到贤王府门口了吗。?】
【顾晚∶呵,你可以去万物阁卖一副真的眼镜了,平光镜已经不适合你了。】
【二儿子∶你让我看看……】
【二儿子∶顾哥,你怎么在皇城里!!】
【顾晚∶怎么,不是你带的。】
【二儿子∶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自己乱走,一定是!】
【顾晚:所以……】
在顾晚等了十分钟后,才发现宋代秋“事不关己”地遁了。
于是万般无奈的顾晚只好找上了莫痕。
【大儿子∶代秋他向来胡闹惯了,我没想到他这次竟能如此胡闹。这样吧,我现在在执行任务脱不开身,我在京中有位好友,做侍卫,让他先带着你。】
【顾晚:也好。】
【大儿子∶你别动,我让他去找你。】
顾晚虽然不理解莫痕为何要让他跟着侍卫走,难道让他把自己送出去不是更好,莫痕的朋友必定是风满楼中的人,把他带出去应该不难。
他想了想,莫痕总不会和宋代秋一样有一个价值几亿的脑,其中许是有些许他不知道的事,现在也无从深究了。
思虑好好一切,他收好忆灵卷,刚抬眼,前出现了一位身高马大的青年,气势逼人,一身侍卫装,站在那儿活像一座小山,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着实让顾晚吓了一跳。
此人面色偏黄,是一种健康的肤色,与他白如骨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当年接受训练时,受伤后就被副楼主扔去药浴,但不知为何,身体是恢复了,可这面色却总是泛着病态的白。
那人并没有给顾晚太多反映的时间:“换上,跟我走。”
顾晚接过那人扔给他的侍卫服,穿好,跟着那人混进了侍卫队。
总之,一路行云流水,十分顺畅,整个过程就像是有人把他给骗进来的。
今天是贤王加冠礼的日子,不得不说全程警戒。
然后他就这么、随意、不走心地、混进来了!
整个皇城中的侍卫都以准备就绪,然后就这么非常巧合的,用不到顾晚和那个侍卫。
用不到?可能吗!
然侍卫也不是个安分的人,对顾晚说:“现在好像没你的事,皇城暂时出不去,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只要不去调戏良家小姐就成。”
顾晚真的很想问一句:“兄台,你到底是谁?”这话他也就想想,不曾想真的说了出来。
只见那侍卫微微一愣,思索片刻,说道:“木依洋。”
顾晚本来也没有想问他的名字,只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这人明显就不是个侍卫,但现在也不好再问了。
“我走了,你干什么?”
木依洋:“我监督他们。”
然后不待顾晚再说什么,推着顾晚就让他走:“去吧去吧。”
那场面,简直让顾晚有一种“大人办事小孩子别插手”的感觉,简直是人生屈辱,但奈何,他力气没有木依洋大。
额……姑且就叫做木依洋,让他相信那个侍卫有这么个与他形象不相符的名,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父母不知道他长大以后长什么样,他自己不会改吗?现在又不是北朝,父母起的名字是可以改的!
他被“木依洋”从侍卫队里“送”出来,不仅如此,还把侍卫服给扒回去了,不得不说,简单粗暴。
经他那么一扯,侍卫服直接功成身退,安度晚年,回炉重造,静等来世了。
此时顾晚正踢着一颗小石子在皇宫中溜达。
石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那形象,放在往常,早就被当成擅闯皇城的可以认识给抓起来了,更何况今天这样的大日子。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惊奇,没有一个人来抓他,只不过,路过他的人总会投以他一种惊奇的目光,跟见鬼了一样。
虽然他是白的像鬼,可是看见他不抓,不叫,不哭,不喊,还不跑,还给不给鬼一点尊严了。
尤其是,这群人最后脸上都露出了一种会心的笑意。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出不了这皇城,把脚下的石子踢到一边,扔下叼着的草,表明它们已经“物尽其用,该凉快了”。
他看着导航,便向城门走去,即使有导航,也是心酸无奈。
路痴没救了!
好不容易找到门,竟凭空撞到了什么东西。
城门大开,但他就是过不去——这皇城外有一层结界,而且还是针对他的,郁闷的看着出入皇城的人,怎么现在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了!!
顾晚一个人默默地转身,这次干脆连导航也不看了,以一种听天由命的姿态大摇大摆的在皇宫中随处乱晃。
今天既然是贤王沈望加冠的日子,有事皇家大事,自然是朝宴群臣,其排场宏大,自始一般情况不可比拟。
皇宫这个地方,向来不乏庄重森严、甚至于压抑的气息,可以说是泛滥。
但也总会有那么些僻静安闲的小道,不说罕无人迹,但也是没有繁华喧闹,顾晚好不容易在皇城中找了个他勉强能接受得了的地方,就看见一袭青衣向他走来。
一支翡翠簪束发,青色外衣上印染着淡,就看见一身青衣朝他走来。
淡淡的竹叶花纹,给人一种不似宫中人的谪仙人气质,眸光微敛,晦暗不明,面带微笑,如春日微风,温和却不热烈,确实能让人的目光瞬时驻足。
这想必就是今日宫中的主角——沈望了。
顾晚不解,此时此刻虽还尚早,不过沈望作为今天的冠者,是不应该像这样到处跑的。
南朝不比北朝,又经风满楼多年的影响,像这些礼节到现在都被简化了,像这些风满楼出身的人根本没在乎过,像他就没有冠礼这种经历。
但像皇亲国戚,朝廷要臣,还是一件头等大事,虽然不复繁琐,但现在这个时间段,冠者也该即位了,沈望这一出,又是作何?
他曾有幸目睹过太子沈渊的冠礼,是真正意义上的庄重,南朝风俗,太子冠礼应身着黑袍,上面用银线绣出一整条银色蛟龙……
额,这么一想,宋代秋难道以为他今天是来皇宫凑贤王冠礼的热闹的!
想他和宋代秋以前用隐身符在皇宫中目睹了中国国家大事的发生,听到了无数八卦,包括正常的不正常的,广为人知的与不为人知的。
比如镇阳王和当今圣上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当今圣上喜欢盖棉被纯聊天,太子沈渊的冠礼,沈望贤王不为人知的一面……
还有现在想起来都无法相信,贤王竟然……
不过看沈望现在的打扮,是要置礼节于不顾了?
沈望现在穿青衣,中衣好像还是白色的,在南朝一切重大节日可都是禁穿白衣,他要挑战传统吗。
顾晚见沈望正要走来,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不过他发现,怎么这沈望也跟没看见他一样。
于是他好似中了邪一样,不怕死地好似宋代秋附体,非常平静的挪着小步子挡到沈望跟前,面对着沈望,沈望向前走,他就相当于往后退。
在这途中,他坚持不懈地在沈望面前做鬼脸,直到他精疲力尽,脖子酸痛,面前的俊颜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面若晗晴,不笑自柔。
让他感觉有了一丝恍惚。
就这么一下不察,眼前是一片青绿色,竟是迎面就要撞到沈望的胸膛上,他赶紧从沈望前路移开。
刚才一时走神,现在感觉脖子有一点累。
也是,沈望比他高,这又是抬脖子,又是倒着走,果真累人。
当他抬眼看向沈望时,沈望正要从他身边走过,而沈望那束发的翡翠簪,看似很坚强,实则很脆弱,竟是在此时突然断裂,一头青丝顷刻间散落。
沈望转身,墨发轻扬,捡起掉在地上断裂面整齐的两节翡翠簪。
若不是顾晚知道自己没有精神分裂,要不然他都要以为是自己干的了,一看就不像是自然断裂。
顾晚正感叹之际,却发现沈望直直的看向他。
刚才不是还当他不存在,这是突然能看见他了?
浪的太严重,翻车了!
不过,顾晚很快注意到,沈望准确地来说是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可以看出,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到他身上。
也就是说,沈望并没有看见他,沈望眼前是一片空。
这是为何?好像忘了什么,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他现在行动自如。
不过沈望怎么还看着这儿,直觉这么准?!
顾晚从出神到回神,直到他意识到,他为什么要在这儿站着不动,沈望却先动了。
只见沈望又拿一方白色丝绢,小心地将那翡翠玉包好收起,转身离开了。
顾晚独立于寂静的小道。
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去宗庙了,他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就在这里看看贤王的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