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如何》纪雨尘

18、第十八章

　　“正洋~晚上...”高森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了。当你对一个喜欢你的人无法回报时，那最好的做法就是千万别给他任何希望。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希望他别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我抱歉的对他一笑。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我的微笑有多么的虚假。因为，在高森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抹苦笑。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不自然的把眼睛转开。
　　一抹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的我的视线里“哎！尚磊~等等”我叫住了从前面拐弯处走出来的尚磊。
　　“高森，我先走了。明天早晨就按咱们刚刚开会讨论好的时间去老人院！”我匆忙的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哎~你干吗看到我就老板着一张阶/级斗争的石板脸？”我故做不满的拍了一下尚磊的肩膀。
　　他斜着眼看了一眼被我拍过的肩头“叫我有什么事？”
　　“哎~哎~哎~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有些不解的问他。我从未得罪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每次跟我讲话时都十分不耐烦。
　　他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我有得罪过你吗？”
　　他依旧摇头“没有”
　　“那你干吗见到我总是这副模样？活像我曾经欠过你八百万没还的样子！”
　　他表情默然的抬眼看向我的身后，寻着他的目光我转头看去，高森如一座雕像般伫立在阳光下的操场上。
　　在心里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不再看他“既然，我们以前不认识，我也从未得罪过你。那以后咱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尚磊皱着眉似乎有些搞不懂我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模样。
　　我轻轻的一笑“小弟弟别想复杂了，我只是觉得你有些面善。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事情，就尽管找我吧！”说完没等他应声，我笑着离开了。
　　身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依稀看到站在烈日下的高森满面伤害的看着我的背影的模样。
　　我有时也会感觉到寂寞。甚至在喝过酒后，会冲动的想放纵一下自己。有好多次在面对高森的种种柔情攻略时，我都差点心软的就那么答应了。
　　但我的脑子里早就住下的那个人却不容许我那么做。每当我有一点点偏离的想法的时候，他就会马上跳出来。
　　他的眉眼，他的声音，他的话语，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无法背弃他，虽然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虽然我们从未有给对方过任何承诺，虽然我连这到底是不是爱都搞不清楚。可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陷进了对他的迷恋思念之中，无法自拔。甚至贪恋的不愿意再去接受任何有一个人，任何一段感情。
　　回到寝室，破天荒的寝室里没人。
　　我疲倦的躺到床上，闭上眼。开始回忆起曾经跟联海相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直到有人摇我，我才迷糊的醒来。
　　“啊？高森？”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眼睛。
　　“几点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
　　“5点了~”高森完全不带任何情绪的告诉了我时间。
　　“噢~你找我有事？”我坐起身来，才看到站在高森身后的尚磊“哎？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尚磊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不满的看着我，然后气呼呼把头转向一边说了句“没事”
　　哎？这小孩我又怎么得罪他了？
　　“你还没吃饭吧？这两天你又忙学生会，又忙补回以前落下的课。脸都瘦了一大圈了，去洗把脸。咱们去外面吃顿好的吧！~”高森满是心疼的看着我说
　　我不自然的薄笑了一下，刚想拒绝。
　　“尚磊也一起去，你不是满喜欢这个小学弟的吗？正好咱们一起吃顿饭互相熟悉熟悉！”
　　我看着高森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而他就那么迎视着我的目光一寸都未曾离开。
　　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我今天还要赶图纸，就不去了。你们俩去吃吧！”我搓了搓脸下了床。直奔着窗前的桌子走了过去。
　　“正洋~”高森叫我
　　我拿起桌上画了一半的图纸给他看“我真的没骗你。明天咱们要去老人院没时间画，这份作业后天早晨是必须要交上去的！”
　　“再赶也是要吃东西的啊！”高森依旧好脾气的说
　　“我不怎么饿，一会饿了吃点饼干就行了”我不再看他，我害怕看到他那受伤的表情。
　　“.....哦....那我们先走了~............”
　　“恩去吧！出去时帮我带上门”我头也不回的说
　　“............那要不然，一会我帮你带回来点什么吃的吧！光吃饼干怎么可以，你想吃什么？”过了好一会，我都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呢~却听到高森开口问我。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何德何能值你高森这么对我。
　　“不用带了~高森..........”我转过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他的眼中尽是无声的期待，我知道他在渴望着什么。可那是我给不起的。
　　我无力的转过了头“你们去吃吧，我没有胃口”
　　“......噢.........”
　　过了一会，门开了，接着关上了。
　　“三儿~”老四乐呵呵的跑了进来“哎~热死我了~嗨~刚才跟高森一起从咱们寝出去的那小子是谁啊？是你们家亲戚吗？跟你长的有点像！”
　　我低头画着图纸，扯着嘴角一笑“不是，大一新生”
　　“哦~太热了，我先去冲一下”说完老四毛毛躁躁的就又跑出去了。
　　放下手里的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着环在胸前，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幕一幕。好象应该找高森好好谈谈了。但很快我又打消了这种想法。想想从高中他第一次对我表白开始到现在。我软的硬的拒绝开导的话曾对他说过多少。可直到现在似乎都对他没有起一点影响。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坚持的他的那份感情。
　　我无奈的笑笑，都说被人喜欢是一种幸福。不可否认有时候我也觉得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骄傲感。可只是一瞬间就被无以回报的负罪感所取代了。
　　仰起头搓了搓脸，甩甩头不去想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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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搭在床边椅子上的BP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叫着。
　　“三儿~”
　　“老三”
　　在睡梦中惊醒了的寝友们十分不满的含糊的喊着我。
　　我赶紧爬起来拿过BP机。
　　（秦正洋我爱你高先生）
　　（秦正洋我爱你 高先生）
　　我爱你那三个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不知道传呼台小姐在听到高先生要留的言时。在想象着秦正洋这个名字时是做何感受的。
　　把BP机关掉，躺回床上我再也睡不着了。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最后，我还是想找高森好好的谈一谈。不能再任他这么痴迷下去了。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带着学生会的人和学校的一些同学去了老人院。
　　在上车前看到站在门口的高森时，我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最后，我选择了无视。直接越过他走去了后面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路上我都在看着窗外，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能感觉到高森转过头看着我的灼热目光。
　　我感觉自己快要脱离了灵魂窒息了。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在老人院里打扫时，每次看到高森要走近我，我随即就找借口离开去做别的事情。
　　直到活动结束，我都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
　　“好了~大家今天大家辛苦了~我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希望在以后类似的公益活动中能经常看到各位的身影！OK~咱们就此解散了！”我的讲话向来简单。
　　“高森！”我犹豫了一下才叫住了他。
　　他转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找个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啊？......好啊~”向来能说会道的他，现在竟然有些口吃了。
　　我看了看四周“那就前面那家吧！”
　　“恩~行”他马上点头表示赞成。
　　坐在饭店的包厢里，我觉得气氛很尴尬。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措好的词。
　　手里握着饭店里的免费茶水，眼睛一直看着绿色格子的桌布“高森~”我抬头看他
　　“啊？”他大概一直在盯着我，我这么突然一抬头似乎吓到了他。
　　“其实........”我叹了口气自嘲的笑笑“你觉得我哪里好？我长的不帅，脾气也不怎么样，家里....也没什么能耐”说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
　　“不~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你哪哪都好。谁说你长的不帅了？还有你的脾气，我就是喜欢。记得，初中那次我因为误会找你茬吗？那次你那个倔强的样子，总在我的脑子里转啊转的，怎么也挥之不去。从那以后，每天下课我都偷偷的站在走廊的拐角看你。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想你很多次才能睡着。开始，我以为我自己魔怔了。后来，我要求我妈给我转班。还保证了只要转了班我就能努力把成绩提上去。跟你一个班以后，我发觉我的人生有盼头了。每天早晨睁开眼，想到去学校能看到你。我就一刻也不停的立刻爬起来穿衣服洗脸。以前，总是迟到的我。变成了每天第一个到校的....”
　　服务员上菜来了打断了高森的话。
　　高森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讲初中那段的往事了。可是，每次听他讲起我都会堵的说不出话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批评他，否定他。因为，他根本没有错。
　　“来~先吃东西吧！都已经饿了一天了”我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他则打开了啤酒给我倒了一杯。我本想帮他倒一杯的，可却被他拦开自己倒上了。
　　“来~咱们干一杯吧！”
　　我接受了他的提议，端起杯跟他轻轻一碰。然后，喝了进去。
　　他拿起啤酒给我倒酒“正洋~能告诉我为什么一直拒绝我吗？”
　　我刚要开口，垂着眼倒着啤酒的他却抢先开口了“千万别告诉我你不喜欢男人！”
　　我不禁皱眉。
　　他端起斟满的啤酒喝了一口，洁白的啤酒泡沫粘满了他的嘴角。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的躲避开了他的目光，心虚的看着桌上装满啤酒的杯子“为什么这么说？”
　　他冷冷一笑“直觉~非常肯定的直觉”
　　我抬眼看他，他笃定的眼神，让我本想反驳的话语又全咽了回去。
　　“高森~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真的！”我非常肯定的说完，抬眼看他。
　　他苦苦的笑笑“这句话你已经对我说过68次了”
　　“那你要我怎样？”我无奈的看着他
　　他痛苦的闭了下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强迫你。不给你热和压力。可是，感情一上来。那烦躁的感觉简直就快把我吞灭了。有一次站在学校的天台上，看着下面的操场，我甚至有就这么跳下去吧的冲动”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好一会，我才开口“你这又是何必呢？把眼界放开一些。或许有更适合你的那个人在不远处等着你的”
　　他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以为我没有试验过吗？高中毕业的那晚，听你又一次对我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时。我独自一个人走到夜晚的街道上。在马路上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对我说想跟他试试吗？”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我答应了，跟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旅馆。可当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时。我的脑海里却闪现出了你！我推开他逃了出来。秦正洋，如果说感情就是一场劫的话。那我就中了你的劫，并且在劫难逃”
　　我叹了口气，一直来回的搓着额头“高森....你这样....”我抬头看他“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本不想说出这么伤害他的话。可是，我不得不说。因为，他给我的压力已经让我透不气来了
　　“........是吗？.......”他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垂下了头
　　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安静到了极点。我有些与心不忍的看着他垂下的头。
　　“呵呵~先不说了，菜都凉了。我今天可是饿坏了！来咱们先吃饭吧！”说完我开始动起筷子。
　　他抬头看我，我对他笑笑“赶紧吃点东西，你也饿了吧？”
　　或许，是我的话感染到了他。他原本僵着的脸挂上了一丝微笑。
　　我们两个开始吃了起来。
　　高森只吃了半碗米饭就又开始喝起了啤酒。
　　我劝他再吃一点，他却推说已经吃饱了。继续闷头喝酒。
　　等我吃完一碗米饭时，高森已经喝的满脸涨红了。
　　想想今天是没有再谈下去的可能了。跟已经喝多了的人谈感情，只能让他更激动。闹不好问题会更加激化。
　　“哎~吃饱了”我满意的叹息了一声“吃的有点太多了~咱们出去走走吧！”选择饭店里的包厢谈这事，是我的一大败笔。在这么封闭的空间里，再笼罩上这么压抑的气氛，简直要把我憋闷死了。
　　他抬起有些木然的眼看着我，最后点了下头。
　　结帐的时候他跟我挣扒了一会，最后看我有些生气了，他才把钱收了回去。
　　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在夜晚的街头并肩散步。打着车灯的车流如同隔离在另一个时空中的生物一般。
　　我们两个沉默的走着。各怀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过身旁川流的车流。
　　在街边的一处休憩小公园的转弯处，高森突然拐了进去。他没有回头看我。
　　我在路口看着他的背影踌躇了好一会才跟了上去。
　　他突然转过身来，当看到我时。他楞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的拥抱太过突然了，就这么没有一点迹象的迎面抱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的在街边就抱上我，更没想到他抱住我之后。竟然来吻我。
　　这一系列的冲击让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但是立刻我反应了过来。
　　“不~别这样”我推开了他。
　　“为什么？你知道我多痛苦吗？你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喜欢上你，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时我偶多么恐慌吗？你知道每天看到你却无法靠近你是多么难受吗？你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绝情冷酷的拒绝我，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他激动的问出了一连串让我无言以对的质问。
　　沉默了半刻，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显然被我的回答吓到了“你知道？.......”
　　我低下头深吸了口气“你的直觉是正确的，我的确和你一样也喜欢男人。而且和你一样，已经把那个男人种在自己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了。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也不能再接受任何人了”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使劲的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可，这就是事实~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我举起手以表明我的态度。
　　“他是谁？告诉我！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我就保证再也不找你了！”高森的情绪有些激动的抓着的肩膀看着我。
　　脑子里乱及了，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事情似乎让我变的更复杂化了，那个人的名字，联海。不~我不能说~他曾经~曾经差点成了我的姐夫。我有什么脸说出来。绝对不能说。
　　正在我两难之际，一声天外来音从我的身后响起“那个人是我”
　　我和高森齐齐转头，我甚至怀揣着一丝期望。但那个人却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刘杰~”我不知道该因为有人出面替我解围而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窘迫。
　　“是他吗？”高森满是疑惑的问道
　　我头痛的似乎快要裂开了。胡乱的点了一下头。
　　“哼！”高森满是不服气的放开我走到刘杰跟前。
　　我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因为我而树敌对视着的两个男人。
　　刘杰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商场老手，怎么会败在高森那躲在象牙塔里的青涩学生呢！
　　最后，高森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尴尬的看着刘杰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看什么看？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学校！”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先走在了前头。
　　他的车就停在街边，连车灯都没有灭！
　　坐进车里，我有些不自然的一直看着窗外。
　　高森的身影在夜幕中是那么的落寞。我有些不忍心看的转过了头。
　　刘杰也正在转过头看他。接着，他竟然停下了车。把车窗按下“哎！上车我送你吧！”
　　骄傲如他，高森怎么会坐他的车呢“不用”冷冷的甩下这句话之后，他就扭过了头去。
　　我有些无奈的揉着眉心。
　　“呵呵~怎么头疼了？刚才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你竟然没发觉，瞧瞧你这警惕性！哎~”刘杰竟然笑着打趣我
　　“我是同性恋你不介意吗？”我有些自暴自弃的转头看着他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专注的注视着前方。
　　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狂躁了。真想推开车门跳下去。
　　“那是你的事情”他轻轻的说完这句话。就伸手去打开了车上的音乐。
　　你的柔情似水
　　几度让我爱得沉醉
　　毫无保留 不知道後悔
　　你能不能体会真情可贵
　　没有馀力伤悲
　　爱情像难收的覆水
　　长长来路走的太憔悴
　　你只留下我收拾这一切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吻留著馀味
　　忘了曾经爱过谁
　　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
　　爱的潮水已经退
　　我的真情不再随便给
　　没有馀力伤悲
　　爱情像难收的覆水
　　长长来路走的太憔悴
　　你只留下我收拾这一切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吻留著馀味
　　忘了曾经爱过谁
　　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
　　爱的潮水已经退
　　我的真情不再随便给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吻留著馀味
　　忘了曾经爱过谁
　　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
　　爱的潮水已经退
　　我的真情不再随便给
　　齐秦忧郁伤感的嗓音，搭配上如此贴切的歌词。竟让我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刘哥~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把头转向一边，擦了把眼泪
　　“噢~这里离我家不远了。不如....去我们家喝一杯怎么样？”
　　听了他的提议，我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他刚刚知道了我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为什么邀请我去他家？难道他也喜欢男人？或者，他的神经太大条了？
　　他专注的开着车子，等着我的答案。好一会没等到答案，他转过头看我，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我的心事呢！更何况我并没打算掩饰。
　　“我只是....看你现在的情绪，不放心把你自己放在街上瞎逛！”
　　听完他的话，我转过头，把整个身子窝在车里。
　　跟聪明人待在一起的好处就是，他知道什么时间选择说什么样的话。
　　那一晚，刘杰不断的跟我抱怨着他们公司老板如何没人性的压榨着他的劳动力。还有他们公司里的一些趣事。
　　我们俩从他家的沙发上，喝到他们家的地板上。
　　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如同白水一样的从我的喉咙里滑过。
　　我有一种释放了的解脱，这感觉让我无所顾及的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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