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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关于闺房那些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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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某十三的首肯之后,高贵冷艳大妈这就拉着偶悄悄话去了。
说是悄悄话吧,但真的到了屋子里俩人独处的时候,大妈却又不说话了,只是看。
您不是准备沉默到山无棱天地合么?
又或者她在等我先开口?
产生了这种想法之后,偶便试探着喊道:“额娘?”
这一喊不要紧,喊得大妈眼泪掉下来了。
“你……认得额娘了?”
怎么可能,我亲妈跟您是俩样子。
“依稀记得。”反正大妈跟瑾瑜同学长得比较像,基本上就是她的中老年版。
听到偶这么说,大妈叹了口气,说:“也罢,好歹绿水是个忠心的,做事还算周全,就是缺些活泛。”
“额娘放心,绿水挺好。”俺说着掏手绢,装小女孩给大妈擦眼泪,“好容易才回来,若惹您掉眼泪,倒是女儿不孝了。”
大妈还没能完全止住眼泪,却在听我这么说了之后,赶紧拿自己的手绢把眼泪给擦了:“瞧我,你还大喜呢,怎么能哭?快坐下,有些事儿我得问问你。”
这又是想问啥呢?
“十三爷待你可好?”
呃,这是关心女儿私生活呐。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儿,说给额娘听听?”
卧槽,这个难度有点大,显然才新婚就一个做梦喊情人,一个装睡求分床这种事情果断不能说;但是要说俩人天天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比翼双飞热情如火,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要大妈跟绿水求证一下,立马就穿帮了。
“额娘就别问了,多难为情啊。”
矣……这么纯情的台词真不适合我,所谓“看尽天下A、片,心中自然无/码”,其实只要看过一部无/码的,心中想有码还真挺难。
靠,我又不纯洁了。
然而大妈终归是大妈,老姜一块:“跟额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有,太多了 ,譬如您家姑娘这张皮下的内核已然更新换代的事儿。
眼瞅着偶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大妈还不高兴了。
好吧,□□某传统武术果然是很有用处的。
“十三爷待女儿挺和气,好东西也不曾少了女儿的份。”
大妈看起来差点晕过去。
“就这样?”
心里面挂着旧情人的男人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哇,好歹比抛妻弃子的叉烧五地道些……俺又不能明说,只好装糊涂:
“那额娘觉着该是怎样呢?”
“你们在屋里都做些什么?”
我快吐血了,大妈您不用这么犀利的,瑾瑜童鞋才刚成年没多久诶。
“这……还能做什么?”俺扭头努力作娇羞状,对了,偶上一次娇羞是哪一年来着?
瑾瑜的老妈纠结了一下,然后小小声地问:“他在床上是怎么对你的?”
弓虽,太弓虽了有木有。
真想握住她的手问一句:“这位大婶,您是穿来的吧?”
这也仅限于脑补了,俺还真没胆量暴露身份。
对不住了,大妈,既然您逼着我掉节操,就别怪我恶心您老人家了。
偶轻轻地一甩帕子,尽可能装出清纯系小萝莉语气:“额娘——女儿这才刚过门三天,那种事情哪儿说得出口。”
很好,我先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可是大妈貌似不是很相信,也是,就偶跟某十三那样走街上任谁都会觉得是陌路人,事实上也确实是。
“瑾瑜啊,”高贵冷艳大妈语重心长道,“你在额娘身边那么久,也该知道,女儿一旦出嫁,便是夫家的人了。”
喂~
“虽说你是嫡福晋,但是想往上爬的可不少,”大妈继续道,“我听着,十三阿哥府上的瓜尔佳氏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可得抓紧时间——”
跟某十三下崽子是吧?
“额娘知道,以前都教你要矜持,可如今嫁了人,为人、妻跟在家当小姐那是不一样的,管家是一回事,夫婿的心也要抓在手里。”
然后像您跟您老公那样不停地生直到当高龄爹妈?
这边厢大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偶尔要主动一点。还记得额娘在你出嫁前怎么跟你说的吗?”
当然不可能记得,本尊超级不负责地只留了硬件。
“女儿摔着头,好些事儿都不记得了。”只能这么说。
“那么额娘再跟你说一次,你且仔细记下了。”
随着她的讲解,偶几乎要给跪了——活生生的古代性教育讲座,而且本尊的娘的尺度相当之大,要搁现代在性医学方面当博导绝壁无压力。
不过谁来告诉我一声,这个领域有开设博士函授课程吗?
“明白了吗?”
在经过仿佛一个世纪之久的讲座之后,大妈终于意犹未尽(?)地问。
“是,女儿明白了。”在男女之间关于括约肌的活塞运动这一涉及数理化生社科人伦众多领域的跨学科综合性课题上,您老太猛了,小的hold不住。
“那额娘就等你的好消息,”大妈恢复正形道,“否则可对不住四爷,人家为了你的事儿,可是出了不少力。”
我擦!
难怪某四颠颠地跑来探望弟媳妇,瑾瑜童鞋在十三府上出了大问题,他这个政治联姻发起人不急才怪咧。
“还有,你既已经可以下地了,便趁早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大妈又补充道,“你原是从她宫里头出来的,如今又成了她的儿媳,更是要孝敬。”
好吧,又多了件麻烦事儿。
回到前厅的时候,马尔汉稍微嘱咐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说什么天色不早,让十三跟偶赶快回去。
得,这是赶人呐,好在偶也不大想跟他们呆一起。
回去的路上偶跟十三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讲,但是想到即将告别与人分床的日子,心里那叫一个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徐嬷嬷?”听到有人报这么一号人物求见,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求助地看了绿水一眼。
绿水很有眼力劲地低声道:“德妃娘娘配给您的嬷嬷。”
呃,都差点忘了某十三还有个干妈要孝敬。
“请嬷嬷进来吧。”
一老妪很是恭敬地进屋,施礼道:“奴婢给福晋请安。”
“嬷嬷请起,”偶说完,又对春雨说,“给嬷嬷搬个凳子坐着。”
“诶哟,福晋,这可使不得。”
“别客气,这儿也没外人。”偶其实也只是觉得这位年纪挺大了,免不了容易腰酸背痛的,公交车还提供个老弱病残专座呢。
徐嬷嬷看起来非常惊讶。
“您……”
“怎么了?”偶感觉有些奇怪,便问她。
她的脸色一瞬间有些不自然,但是又很快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谢福晋赐座。”
呀,糟糕。
偶突然想起来高贵冷艳大妈好像说过本尊瑾瑜童鞋也是从德妃那里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阿婆是认识本尊的原装货。
太疏忽了!
冷静,冷静,虽然刚才一不小心犯了个错,但是偶好歹有张本尊的皮,又有摔坏脑袋的借口,别变得太离谱应该没太大问题。
“嬷嬷这个时候求见,可是有要紧的事儿?”俺稍微收敛态度,不让自己显得太过亲切。白天在本尊娘家看到她老妈那个样子,估计教出来的女儿对外态度也跟她差不多,就是偶最头疼的那种大家闺秀。
“是。”终于进入正题了,“福晋当早日进宫给德妃娘娘敬茶才是,前些天虽说是碰着了,如今既能回门,若是迟迟不进宫行礼,怕是主子会不高兴的。”
给十三的干妈上媳妇茶,偶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一阵恶寒。
然而徐嬷嬷这时候又给偶上了个重磅炸弹:“况且,福晋还要给皇太后和万岁爷敬茶,这事儿赶早不赶晚。”
太后?
对于清朝的历史,偶实在是太含糊了,至于对于红烧牛肉面代言人,除了知道他老爹的风流韵事以及他奶奶跟多尔衮貌似有些不得不说的事儿之外,也就是他生了一堆不省心的儿子彼此相爱相杀,最后某四上位顺便提拔了其好基友十三童鞋而已。
但是太后是什么人偶就彻底没概念了,貌似不是康师傅他亲妈。
思考了一下之后,俺对这位徐大娘说:“嬷嬷所言甚是,只是您也晓得,我这伤着头了,礼数上怕是还要多费些心思重学。”
“既然福晋也有心,那么奴婢愿为福晋效犬马之劳。”
所谓犬马之劳,就是这位老太太教偶学规矩,然后跟在后头各种纠正,充分让偶体会到了当年还珠格格的辛酸。
尤其是穿着花盆底下跪特难掌握平衡,一不小心就容易磕着膝盖。
好不容易折腾到半夜十二点左右,在偶呵欠连天的时候,老太太也累了,这才放过偶,丢下一句“明天继续”。
还继续啊,本尊你丫快把偶给换回来吧!!反正你就算留在我那儿也看不懂微积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