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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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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
“又到了午休了!”
“是啊,上了一上午的课,终于可以吃饭了。”
“下午还有小测,真是麻烦!”
“桑原,我们晚上一起去吃蛋糕吧,我得到了免费优惠卷!”
“啊,好!”
“我要去买新的游戏!”
“太松懈了!”
“呵呵~”
“吱呀~”伴随着少年们的聊天声,天台上有些生锈的铁门被打开了。
原本正在安静看书的女生,听到声音,从书里抬起头。
“雨沫,你又逃课了!”看到她,柳忍不住这样说。
“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从正式成为清水雨沫那天起,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韩雨沫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
“没上满充足的课时,即使成绩过关,也是无法顺利毕业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有注意课时的总数,不会出现那样糟糕的状况的。”雨沫收好书籍,同时应付的说。
“你总是这样,里美阿姨会担心的。”柳努力进行劝说。
“柳君,你最近的话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如果你能安分一些,我就不用事事都操心了。”
“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让你操心的事吧,至少比起那位学弟,我已经算安分很多了。”
“喂,我什么时候让学长操心了。”切原抗议着。
雨沫直接无视他的抗议,一脸坦然的坐到他们中间,开始吃午饭。
“喂,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总是阴阳怪气的,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还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们,整天神神秘秘的,实在让我很不顺眼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柳学长的朋友,我早就教训你了!”
“切原!”幸村警告的喊住他。
天台上的气氛霎时一冷。
所有人都停筷,看向那个女生。
雨沫依旧我行我素,吃自己的饭,无视他们异样的目光。
“都给我安静吃饭!”真田忍不住怒吼一声。
在这样的气氛下,除了雨沫,所有人的味同嚼蜡,一顿饭吃的异常艰辛。
最先吃完饭,雨沫收好自己的东西。
“既然他们都受不了了,不如,从明天开始,我不再和你一起吃饭了,如何?这一个月,你夹在中间也够辛苦了吧!”
“不行!”柳依旧坚定地回绝。
雨沫看着他,沉默半响。
“那就随你吧,我本身也无所谓,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在重申一遍。”她的语气变得严肃。
“我知道你想早从我身上找寻什么,或者说找寻谁的身影,但那已经不可能找到了。即使是相同的外表,但实质却是完全不同,而我永远不会成为她。
对于这一点,请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一个月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相信任何人都会讨厌被看成其他人。里美阿姨已经放下了,而你却依然深陷其中,这样对谁来说,都不会有一点好处!你也该好自为之了!”
听着她的话,柳握着筷子的骨节泛白。
其他人在幸村无声的警告下,都迅速吃完饭,从天台上撤走了,只剩下柳一个人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
早已没了食欲,他默默收好便当,放在一旁。
双手握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记啊……”
下午的课,雨沫依旧只上了两节,后面直接翘课去了图书馆。
这是她一个月以来的习惯。
从一个月前正式开始自己的生活时,她就进行了彻底的改变。
清水雨沫原本就是长发,只是平时都扎成马尾,而且没有刘海;而她直接去理发店修了一个齐刘海和长长的鬓角,接着马尾被换成麻花辫,编成一束,搭在右肩膀上,那是她前世习惯的装扮。
接着是自己的房间。清水雨沫原本房间里的可爱的粉红色系的物品,都被她换成了冷色调的简约型,连窗帘和被罩都是冷硬的黑白格和条纹,整个房间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少女的房间,反而像四五十岁的来教授或工作狂的房间,令人感觉十分的严肃和枯燥。
尽管清水里美有心想要改变,但根本无从着手。
而雨沫和清水里美的关系也是不冷不淡,一个人费尽心思想要接近,另一个人冷漠的把一切隔离在外,关系上基本没有任何进展。
至于学校这方面,除了和柳一起吃午饭、上放学之外,雨沫极少和班里的同学说话,就连之前和清水雨沫的关系比较好的女生,也都碍于她的冷漠,而不愿再接近她;而从老师的角度来看,就是一个原本害羞胆怯的女孩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聪明沉稳的好学生,尽管心存疑惑,也只能归因于是车祸才导致的这一切。
放学时,雨沫掐着时间,到达了男网出口的不远处。
最后从球场出来的幸村,看见了她,没有立即去换衣服,反而走到她身边,主动搭起话来。
“清水桑!”
看到幸村,雨沫纠正道:“别喊姓氏了,我听着不习惯,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没必要那么麻烦,直接叫我的名字也无所谓。”
“雨沫。”幸村迟疑一下,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才叫了出来。
雨沫点点头,“幸村君有事吗?”
“只是想跟你聊聊柳的事。”
“有什么想法,直说就好。”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希望你不要逼得太紧,毕竟是十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你应该不是想让我迁就他吧!”
“当然不是,但也不需要一再提醒他,我好歹也当了他五年的队友,对他也算了解。以他的性格,不会让自己消沉太久的,他拥有能够自己爬起来的能力,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雨沫忍不住打量他。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幸村察觉到她的目光,反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感到讶异罢了。”
幸村听到她的用词,忍不住笑着说:“雨沫,这和兄弟情义没什么关系吧!我们又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情义,那这又是什么?”
“是朋友间最基本的信任。”
雨沫皱眉,眼中流露出不解和困惑。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幸村体贴的问。
“……所有的朋友都会有这种感情吗?”
幸村一怔,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微笑着回答:“正常来说是这样的。”
“那也就是说,互不信任甚至背叛是不正常的,那么,你认为正常的情况多,还是不正常的情况多?”
幸村思索片刻,“应该是相互信任的朋友比较多,因为如果互相不信任,又怎么能称之为朋友!”
雨沫回想起自己某个时期的经历,转念间,又问了一个问题:
“幸村君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了解吗?”
“嗯?”幸村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谈不上很了解,只是经历过的感想。”
“那我以后应该可以询问你相关的问题吧?”
“为什么是我呢?”幸村微笑着反问。
“我只愿意和两类人交谈,一类是让我觉得有趣的人,另一类是聪明人。”
“在你眼中,我有是哪一种人?”
“聪明人。”
“呵呵,”幸村轻笑出声,“我会把它当成你对我的夸奖的。”
“不必当成,事实上,我就是在夸奖你。”雨沫理所当然的说。
“幸村,雨沫!”从更衣室出来的柳,刚好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
“你先走吧,我一会儿收拾完再回去。”幸村跟柳打了个招呼,接着冲雨沫点点头,就离开了。
“雨沫,走吧!”
雨沫点点头,和柳相携离开。
到了清水家,雨沫喊住了柳,“柳君!”
“雨沫?”
“柳君,我会给你时间认清现实,但请你不要再过度干预我的事情了,至于是观察还是监视,都随你喜欢。”
“……我明白了,明天见!”柳率先离开。
雨沫转身进入家门,“我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去洗手吃饭吧!”正在往桌子上端菜的清水里美,温声招呼着她。
雨沫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饭菜,站在桌边发呆。
已经一个月了,不论清水里美有多忙,都一定会坐好早饭和晚饭,然后陪她一起吃饭,而她依旧不太习惯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
“嗯?”清水里美没听清她的话。
“没事,我自言自语而已。”雨沫摇摇头,去洗手间洗手。
一顿饭下来,清水里美总是热络的给她添饭添菜。
雨沫不习惯的放下饭碗,“你不用管我也没关系,需要什么,我自己会拿。”
“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会动手,只是,我想要关心你!不论你以前是谁,但现在你是我的女儿,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关心你是理所当然的,你也不必为此有什么负担。”清水里美表情温柔,目光慈爱。
雨沫认得这种表情,她曾经无数次的看到,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露出这样的感情,她也知道,她们称这种感情为,爱。
只是,这种感情她依旧无法理解,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僵硬的、被动的接受这种未知的好意和无私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