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猎人＋网球王子）死生》锦绣山泽

15、第二章

　　许是柳终于认清了什么一样，他从那天开始，主动和雨沫保持了距离，不再像以往那样干预她的事情，转而默默观察和了解。
　　对柳来说，他并不想就这样切断和清水雨沫之间的联系，却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和她亲密无间，或许就像里美阿姨说的那样，他需要了解她，然后建立新的不同的联系。而且，清水雨沫临走之前虽然没有特意嘱咐他，但她也希望他能够和现在的雨沫成为不错的朋友吧！
　　雨沫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不靠近也没过度疏远，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几天后的放学时间
　　网球部正选换好校服出来，雨沫早已到了网球部外面。
　　“雨沫，可以走了。”
　　“嗯。”
　　这时，雨沫的手机响了。
　　雨沫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喂，麻衣，我是雨沫。”
　　“工作吗？”
　　“好，我知道了。”
　　“我明天会赶过去的。”
　　“嗯，就这样吧，明天见！”
　　“是兼职吗？”柳看她挂断电话，询问道。
　　“嗯，我兼职以后的第一份工作，总算不用这么无聊了！”雨沫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雨沫是在哪兼职？”幸村顺口一问。
　　“SPR。”
　　“之前听里美阿姨提起过你兼职的事，只是没想到你会去那里兼职，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吗？”柳关心地问。
　　“不，不是又出现的问题，而是从车祸之后，问题就没消失。”
　　“雨沫看起来，并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能确实是个大问题，但对我来说，那可是件相当有趣的事。”
　　幸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最后定格在她银灰色的眼睛上，先是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注意到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睁大，“你的眼睛……？”
　　话没有完全说完，柳显然经过幸村的提醒，也想起了这件事。
　　“幸村君果然聪明，”她接着说：“事实上就是这样，这双眼睛依然看得见，”
　　“彼世之物。”
　　柳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里美阿姨知道吗？”
　　“在说明要兼职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所有都告诉她了。”
　　“是嘛，那就好。”
　　“我以为你会问我，她的反应。”
　　“无论你有多与众不同，她都会接受你的。”
　　雨沫听到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猛地停下脚步，“幸村君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吗？”幸村有些讶异，停了下来，看向她，“我和里美阿姨并不熟，但以母亲的立场来说，接受并包容自己女儿的全部，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我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这世界上，也有因为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而抛弃她的母亲吧！”
　　柳和幸村同时一怔，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她。
　　“雨沫，你的想法太消极了。”
　　“是啊，你的这番话让我感觉，你好像经历过一样。”
　　“不知道算不算经历，但却是看到过许多，”雨沫扔下这句话，继续向前走。
　　柳和幸村都没再问什么，但心里还是对她的过去有了几分好奇。
　　当晚回家，雨沫告知了清水里美工作的事。
　　清水里美没有过多的问她相关的问题，而是主动帮她收拾了下东西。
　　“……晚上不回来的话，自己要小心，一个人在东京，多和朋友一起，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还有就是工作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虽然不知道工作的具体内容，但无论什么工作，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你……”清水里美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的嘱咐她。
　　雨沫倚着门框，看着她在房间里忙来忙去，面无表情，有些严肃。
　　“好了，就这些东西，太多了，你也背不动。”清水里美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对她微笑。
　　“你……”雨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表情。
　　“什么？”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清水里美身体一颤，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然后才缓过神，走向她，想要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结果就在要碰触到时，雨沫向后一仰，闪开了她的手。
　　清水里美的笑容变得苦涩，手僵在半空中，最后落下。
　　雨沫看出了她的失望，莫名的想要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习惯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不是特别针对你！”
　　清水里美又笑开了颜，温柔的看着她：“没关系，就算现在不习惯，慢慢地就会习惯了，我不会介意的。”
　　“另外，针对你刚才问的问题，我想说，我并不是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而是我想要对你好，所以才这样做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好了，你明天还要去东京，今晚早点睡吧！”清水里美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雨沫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回想她刚才的表情，眼中再次流露出困惑和不解。

　　第二天一早，雨沫便带好东西去了东京，学校那边由清水里美去请了假。
　　雨沫并没有去涉谷的事务所，而是直接去了此次事件的发生地，秋叶原。
　　“看来是到了。”雨沫按照麻衣发来的地址，找到这次事件的当事人所在的位置。
　　她面前的门牌，写着浅川两个字。
　　按下门铃，屋子里传来应答声。
　　“啪嗒～”一声，房子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神情憔悴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
　　“你是？”女人迟疑的问。
　　“我是清水雨沫，ＳＰＲ的成员，前来进行调查。”
　　“啊！雨沫，你来的很快嘛！”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麻衣认出雨沫，连忙向中年女人介绍，她的身份。
　　“原来你们是一起的，进来吧！”中年女人有些恍惚的招呼她。
　　“浅川夫人，你不要在忙了，进去休息吧！”麻衣把女人退回房间，关好房门，这才跟雨沫说话。
　　雨沫早已换好鞋子，跟在她们身后进入了房子。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雨沫问：“她的样子不太对劲！”
　　“嗯，她的情况比较麻烦，”麻衣领着雨沫进入一楼的ｂａｓｅ，“进屋再说吧！”
　　房子里所有的摄像仪和录音器早已经安装就位，ｂａｓｅ里，那鲁站在监控的显示屏前，林坐在旁边的电脑旁，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只有你们到了。”
　　“嗯，因为是临时通知的，他们都有事，所以晚点儿才到，你算是第一个到的！”
　　雨沫和麻衣坐在桌子旁，麻衣给她倒了一杯红茶。
　　“所以，这次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是今早才到，”麻衣放下茶壶，开始解释事情的经过。
　　“昨天上午，这个房子的主人，浅川夫妻两人来到ＳＰＲ事务所，听他们的描述，浅川先生和浅川夫人刚结婚不久，但自从浅川夫人搬进这个家，刚开始几天还好，之后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恶梦，而噩梦的内容就是她被人杀死，却始终看不清梦里杀她的人的长相。”
　　雨沫喝了口红茶，点点头，“然后呢？只有这样，应该是无法让所长大人同意进行调查的吧！”
　　“嘿嘿，”麻衣干笑两声，“确实还有其他原因啦，因为这个家里还时常出现一些怪事，比如：房间里的东西莫名被翻乱，夜里听到女人的叫喊声之类的。”
　　“只是翻乱东西，没有财物丢失？”
　　“嗯。”
　　“这房子里，以前也死过人吗？”
　　“听浅川先生的描述，他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前妻是二婚，带着一个女儿。前妻已经失踪至少十年了，经过公证员的公证认定婚姻失效，才开始新的婚姻。“
　　“那个女儿呢？”
　　“听说是精神疾病发作，才在晚上失控的冲出家门，不小心被车撞死了，也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这都是他们提供的资料？”
　　“嗯，大部分是他们提供的，不过，我想资料还不充足，所以还要进行深入的调查。”
　　“我能在这房子里随便看看吧！”
　　“当然可以，他们已经同意让我们随意进行调查了。”麻衣点点头，忽又说：“正好，你也能见灵，他们都还没来，你先看看也好，方便确认到底是不是恶灵所为。”
　　雨沫出了ｂａｓｅ，只在走廊和大厅粗略的查看了一下，没有挨个房间都看了个遍。
　　一会儿，雨沫重新回到ｂａｓｅ，麻衣见她回来，上前询问，那鲁也难得的回头看她，打算听听她的看法。
　　“雨沫，怎么样？”
　　“我没看到任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雨沫轻描淡写的回答她。
　　“咦？难道不是因为灵的关系吗？”麻衣喃喃自语。
　　“当然也不一定。”
　　“可是，你不是没看到吗？”
　　“如果灵可以要躲起来，我想我是看不到的。”
　　“可是，真砂子有时也看不到，但仍然可以感觉得到啊！”
　　“我想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不同。”
　　“什么意思？”
　　“我虽然能见灵，但也只限于见灵，而没有那种借由附身来感知灵的能力，而且我的能力也不是天生的，自然比不上真砂子天生的灵媒能力。”
　　“这样啊，我还没想过，你们的能力还有这样大的差别。”
　　那鲁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嘱咐麻衣，“麻衣，通知他们，今天不用赶过来了，明天再来。”
　　“诶？哦，我马上打电话。”麻衣赶紧走到一旁。
　　那鲁看了一样雨沫，雨沫挑了挑眉。
　　“既然你帮不上忙，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必，我对这里发生的事很感兴趣，再说，我好歹也领了一半的工资，总是该参与你们的调查的。”
　　“不要妨碍到我们。”那鲁冷冷的扔下这句话。
　　雨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走到一旁，看自己带来的书。
　　当晚，浅川先生回家后，那鲁把他和浅川夫人一起叫到了ｂａｓ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