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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这两年,外面都在传,这个世界即将覆灭。看完电影的那天晚上,我半夜起来放水时还意淫着,今年要是真玩完了,我就提前赶到长白山,炸了青铜门。另一种更好的设想,如果青铜门里就是异世界的入口,我非常乐意去那里避难。

      鉴于2012年意义特殊,闷油瓶给我的那块鬼玺,我今年带过来了。不过按照闷油瓶的说法是这大门十年一开合,我之前有一年拿过来一次,没有用。今年我想试试,就把鬼玺掏出来,席地而坐,顺便生火吃饭。

      一顿分卷残云后,吃饱后困意席卷上来,鬼玺被火光一照,上面的镌刻如若活过来一般,但门没开,我纳闷走过去,不死心趴在门上窃听,心想,乖乖,这世上还真有密不透风的墙,里面死寂得如一片虚空。片刻后,我砸吧砸吧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趣,随即回到帐篷里睡大觉。

      这一觉睡得非常难受,地底没有时间概念,睡到一半,周围的温度骤降,半梦半醒中,我想兴许外面太阳落山,直到后来冷气从骨头缝里往外渗,我终于被冻醒了。

      我打着冷战,打开手电。

      短短两三秒间,我清醒了,真正意义上的清醒。我已经意识到周围环境的不正常,这不是如今这个季节该有温度。哈气如雾,瓶装矿泉水包装上,已然有一层细密的寒霜。

      我立刻反应过来,关闭手电,掐断光源。

      随即调整身体,静静等待。黑暗中只有我的呼吸,一起一伏一起一伏,间歇很短。仿佛黑暗中也有着什么,跟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七年来,我从未如此紧张过,随即而来的,我感到恐惧,恐惧令我的下颚不断绷紧,血液犹如脉冲般充向太阳穴。我静静屏息,摸到鸟枪,它的枪把坚硬冰冷,现在它是我心脏最硬的依赖。

      这么多年的懈怠,再加上突发起来的危险,我一下子感到非常绝望,甚至感觉到自己这回可能要栽了,我急需黑暗给我一个平息恐惧的解释。

      静待了差不多十分钟后,我鞭策自己作下一个决定,我决定走出帐篷。

      外面的很冷,甚至比帐篷里更冷。太阳穴仍旧突突地跳着,我不断努力掐断自己过于丰富的想象力,一边凝视着永无止境的黑暗。

      又过了数分钟。

      我想我应该豁出性命,打开手电,看看周围。但我害怕我打开光源,会看到身边闪动着无数双眼睛。

      他妈的,与其说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还不如伸头一刀的痛快,我心想。

      没给自己考虑的时间,我当即打开手电。

      那光束在黑暗里就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救命之光,却照不透黑暗的浓稠。

      一手举着手电,一手驾着鸟枪。我用最短的时间晃过身旁,空无一物,危机感即可减弱。

      抬起手向前方找去,光线晃过的地方皆无可疑之处。恍惚间,有个物体突兀的一闪,我迅速抬起手观看。与此同时野兽般的预感让我突然感到心悸,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我瞬间迟疑,却不得不放眼望去。

      手电光向着可疑方向一点点挪,我的心脏卡在嗓子眼上,呼吸变粗壮的同时,我看到了那个物体。

      在百步之远的距离内,那两扇犹如山峰般的青铜巨门,此时此刻,已经打开一道宽及数米的缝隙!

      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心脏一紧,手电就从手中滚落下去。

      手电一脱手,我头发一下就麻了。竟然抓了三次才把它捡起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鬼玺起作用了,头脑一热,就向门内跑去。越过青铜门的瞬间,我感到一丝不对劲,但这点想法早被我冲热的头脑忽略,我几乎没有一丝迟疑就跨门而入。

      进到门里,就发觉这里面更冷,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放慢了速度转为行走,手电光照不透黑暗,有些蹊跷。

      “张,张起灵!”我扯着脖子开始喊,没有回答。

      “我是吴邪!小哥,你在哪?”这一嗓子鼓足了底气,仍旧没有回答。这时我有点慌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没搞清楚具体情况就贸然入内。门里的黑暗很奇怪,不仅手电光照不透,就连声音似乎也能吞噬。

      我这手电亮度较高,照射距离也不短。按照常理来讲,除非门里的空间十分广阔,才可能照不到尽头。也就是说,门内的纵向距离,远远高于手电的射程,那就很奇怪了,为什么我的喊叫,在

      这么巨大的空间里,没有回音出现?

      除非这里大到无法估计,这个无法估计接近于无限。

      这个想法都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不敢往前走了。我停在原地,不间断地叫闷油瓶的名字,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我心中的恐惧又慢慢地翻了上来。

      没有应答,这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回音。

      我心生胆怯,回过头看了看来路。不看还好,一看我就知道自己太冒进了。青铜门的出口距离我非常近,近得太不寻常!

      我步速不慢,进来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间,虽然停下一小段时间,但以正常人的步速来说,两分钟绝对不可能走不出十米的距离。

      据我目测,出口离我所在位置的距离,不出十米。

      此刻我已经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我决定先出去再从长计议。

      随即我开始往外面跑,不知是不是被黑暗充斥的原因,我跑了几步突然发现似乎所有距离都被无限延长着,近在眼前的出口,就好像永远也不会抵达一样。

      如果说之前还能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我的思想已经被恐惧炸得一点没剩,小跑转为奔跑,我已经开始逃命似的狂奔。

      我操,什么玩意儿!一个趔趄,惯性太大,若不是我反应快,准保摔个狗吃屎。

      摸黑往脚底下囫囵一摸,貌似是什么尖锐又冰冷的东西,心急之下没注意,手上就钻心的一疼,随后什么温热的东西慢慢流了出来,是血。

      这个时候,人已经达到某种情绪的极限,感觉眼前一下一下泛黑。无可奈何,来不及仔细检查那是个什么东西,最后我只能抓起一把,继续跑。

      当我对永无尽头的狂奔开始绝望的时候,眼前出口的距离并未缩减分毫。下一瞬间,我就要放弃,正当这时候,仅仅十分之一秒不到的闪身,我愣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跑出去了。

      看到不远处的帐篷,我才感安心,遂减速几米,方觉嗓子如同裂开一样疼,喉头微甜,竟然啐出点血丝。

      他妈的,吓死老子了。这辈子也没用过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高于八百米的距离。

      弯下腰扶住膝盖喘得厉害,我后怕地回头看,那门中的一切都还是无声无息无色无形的,永恒的静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当事人来说,心悸地回想,真像一场噩梦一样。

      对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张开手掌,看到手心不知道被什么豁了个口子,正突突冒血。

      回到帐篷里用水冲了冲,我慌乱中抓起的那把碎物渐渐显现出油绿的色泽。

      这。。。这是,玉?看着十分眼熟。

      妈的,这他妈不是鬼玺么!

      这是张起灵手里的那块鬼玺,现在碎得跟渣子似的。张起灵人呢?鬼玺为什么毁坏了?

      一连串的惊异与疑问纷纷冒了出来,在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粥。难道他。。。已经出来了?但他为什么没找到我?莫非又失忆了?

      我困在原地不知所措,闷油瓶去哪了?随着疑问的加深,我又冲着峡谷和青铜门呼唤起他的名字。

      不对,有什么不对。但我想不出有哪里出了问题,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我做了最坏的设想,与此同时开始审视帐篷内的一切,一点点的巡视,最后目光集中在扔在角落的登山包里。

      现在我急需求证,证明我这个最坏的预想是被害妄想症的作祟。边想一边拉开拉链,热血上脑,将东西全部抖落出来,一目了然地铺陈在眼前。

      我傻了,我的那块鬼玺,不见了。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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