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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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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7岁)成长轨迹】
·第一次掷骰:1D6 = 5 【锻炼体魄】
·第二次掷骰:1D6 = 1 【学习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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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的伤好利索后,徐诚身上那点因修行而来的、差点被陷阱磨掉的微末自信,转化为了更沉静的力量。他不再冒险外出,而是将精力倾注于自身。
清晨的院落里,多了一个执着的身影。徐诚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跑跳,他开始有意识地模仿记忆中战场上士兵的架势,扎着稚嫩却稳固的马步,挥动比他还高的柴刀,一次次劈砍着院中那棵老树的树干。
汗水浸透他单薄的衣衫,瘦小的胳膊酸痛得发抖,他却抿着嘴,眼神专注。
先天道体的神异在此时初露峥嵘——极度的疲惫后,总能感受到丝丝灵气自发汇入酸痛的肌肉,带来麻痒的修复感,第二天便又生出新的气力。
一年下来,他身量未见长高多少,但举手投足间已褪去了曾经的病弱,像一株在石缝里扎根的树苗,显露出内在的坚韧。
那场意外留下的阴影,在日复一日的锤炼中,渐渐化为了对“力量”最原始的渴望与敬畏。
夜晚,油灯下。徐诚的修行进入了新的阶段。在徐义的引导下,他不再仅仅满足于“感受”灵气,开始尝试更精细地“引导”它们在体内按《引气诀》的路径运行。
这个过程远比被动吸收艰难,需要极强的专注与耐心。他常常一坐就是半夜,眉头微蹙,嘴角因全神贯注而自然地下撇,形成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近乎严肃的表情。
然而,成效是显著的。体内那缕灵气溪流愈发凝实、温顺,奔流不息地洗刷着他的经脉,滋养着正在成长的根骨。灵气潜移默化的改造,加上持之以恒的锻炼,让他的气质悄然改变,沉静而冷淡。
当然,这份严肃只在独处或修行时。
当黄花叼着木棍跑来,将湿漉漉的鼻头蹭到他手心时;当徐义劳作归来,他默默递上一碗清水时,那紧抿的嘴角还是会自然而然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第三年(8岁)成长轨迹】
·第一次掷骰:1D6 = 4 【学习技艺】
·第二次掷骰:1D6 = 2 【试探交友】
当掷出“试探交友”选项时,可再投一次1D6,从以下人选中决定徐诚此次尝试接触的对象:
1. 阿禾:乐观憨直的猎户之子。心思单纯,天生力大,认定的事一头牛都拉不回来。
2. 小莲:温柔坚韧的绣娘之女。心地纯善,眉眼弯弯。
3. 金小宝:精明的杂货铺掌柜独子。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天生对“价值”敏感。
4. 李猴儿:机灵油滑的孤儿。消息灵通,生存能力极强。
5. 赵虎:欺凌弱小的孩子王。。
6. 孙倩:心思缜密的富商庶子
投骰结果:6(心思缜密的富商家庶子。外表柔弱,内心却充满算计。)(宝,为什么六个人里选了这个……)
八岁的徐诚,身形虽仍比同龄人清瘦些,但行动间已有了属于修行者的沉稳力道。他将这份力量用在了照料药圃上。
那双能引动天地灵气的手,侍弄起凡俗草药来,堪称得天独厚。他能精准地把握水土的干湿,指尖拂过叶片,便能隐隐感知其长势与药性盈亏。
徐义珍藏的那几卷破旧药典,他翻看得极勤,晦涩的药理在他的悟性下,并不显得艰深。他不再满足于辨认,开始尝试用自己采摘、晾晒的草药,配制最简单的金疮药与驱虫散。
小院一角,常年弥漫着清苦的草药香,这香气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外界的热闹隔开,也为他平添了几分超乎年龄的沉静气质。
或许是体内日益增长的灵气带来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改变,又或许是那份沉静让人好奇。这一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向他靠近了——孙家那位出了名身子骨娇弱、眉目如画、比他年长一岁的庶子,孙倩。
他与其他孩子不同,不会朝徐诚扔石子,也不会远远喊他“晦气鬼”。
他只是在徐诚独自坐在溪边看书时,抱着一件雪白的狐裘,轻轻坐在不远处的干净石头上,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他,然后露出一个略带羞怯又友善的笑容。
“你叫徐诚,对吗?”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山涧的清泉,“我看你总是一个人……在看什么书呢?”
徐诚愣住了。他攥紧了衣角,戒备地看着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孩。但对方眼里只有纯粹的好奇与善意,没有他熟悉的厌恶与嘲弄。他迟疑地,将手中的草药书册稍稍展示了一下。
孙倩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轻柔:“我身子不好,他们也不让我跑跳玩闹。看你安安静静的,真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徐诚因为捣药而带着些许草渍的指尖,又缓缓移到他明显比前两年健康红润许多的脸颊上,状若无意地问:“我听说……你懂草药?真厉害。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扭了脚,家里请了大夫,用了好些名贵药材,却总觉得不如你身上这草药味道让人安心呢。”
他微微蹙眉,带着恰到好处的羡慕与好奇,“而且,我记得你以前……似乎也常常不舒服?现在看你气色真好,是找到了什么特别有效的方子吗?
他的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徐诚内心最柔软、最渴望被认可的地方。
或许是孙倩身上那股与他相似的、被某种无形之物隔绝于热闹之外的孤独感,让徐诚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
黄花在一旁不安地动了动,发出低低的呜声。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这应该算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便生涩地、老实地回答:
“是……是些普通的止血草和宁神花。” 他先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然后,对于那个关于他身体好转的、更核心的探问,他想起了养父无数次严厉的叮嘱,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为难。
他低下头,声音变小了些,带着一种怕朋友失望的忐忑,直接得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顽石:
“爹爹说……不能告诉别人。” 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些许苦意和沉静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孙倩的身影,里面没有丝毫闪躲或心机,只有纯粹的歉意和一丝不安,“我……我不能说。你……你会生气吗?”
这下,轮到孙倩愣住了。
他预想了多种可能:含糊其辞、编造借口、甚至警惕地结束对话……却唯独没料到,会是如此毫无技巧、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的直白,连个借口都不屑于找。
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让他精心编织的、带着钩子的话语瞬间落空。他看着徐诚那双干净得过分、带着歉意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虚伪,只有对他这个“朋友”是否会因此不高兴的真切担忧。
一丝极其罕见的、计划被打乱的愕然,在孙倩心底掠过。他迅速调整表情,脸上绽放出更加温和、善解人意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探究只是随口一提:
“怎么会呢?” 孙倩的声音愈发柔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爹爹定然是为你好。是我唐突了,不该问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