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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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小姑娘眼神一直在他们身上游移。
莫非这是谢聿珩牵扯不清的前尘往事？也不对，要真是的话，那她俩应该提刀来。
司玖迅速地看了一眼谢聿珩，然后收回目光对两个新进来的小姑娘招了招手，“你们是……来找人？”
“你好，我们是做直播的，可以进行探店吗？”
“不……”谢聿珩话说一半，被司玖堵了回去。他一个侧身站到了这人身前，把谢聿珩挡在了后面。
“可以啊！当然可以。”司玖也不是没有了解过互联网上的流量，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实施。
这下正好，歪打正着，省时省力还能直接现场观摩一番。
“那……”拿着反光板的女生往后瞥了谢聿珩一眼。
“你不用管他，这家店是我的。”司玖扭头对着身后的人说，“你的单子没什么问题，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有眼力见的话现在应该扭头就走。
但可惜，谢聿珩从来不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看着面前这堆人一唱一和，他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里，忽然之间他又不那么着急走了。
“是这样，我们昨天和别的主播打pk输了，所以今天得到的惩罚是探一家新奇店铺，我们逛了一下，感觉应该没有人探店相亲会所，所以想来你这里。”见司玖年轻好说话，站在前面的那个女生也没那么拘束了，直接上前给司玖做了细致的介绍。
直播的流程也不难，和普通客户进来没什么区别，都是填信息填表格。唯一的区别就是需要简单介绍一下店的地址和一些别的基本信息。
她们还帮司玖也开了个直播账户，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开直播拉拉人气，也可以线上让大家帮忙填填问卷。
毕竟这么好看的一张……额，算上门口那个，两张脸。美男人人共享，这资源还是不能浪费了。
她们又稍稍规划了一下流程，和司玖串了串词。
一切搞定。
她们重新进门，司玖给两人分别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和刚才给他自己泡的完全一样。
袅袅烟气，弥漫在这不大的小屋。
谢聿珩瞥了一眼两人手中的水，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司先生一直都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茶香四溢。
司玖瞪了一眼旁边的人，让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镜头从两人中间一闪而过，直播引来了一个小高潮。
“为什么这样的人也需要相亲？”
“一个个都长得那么好看，主播不会找的托吧……”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这家店的地址又在哪里？”
“我旁边的小哥哥？”应栖扭头，示意自己的摄影给了司玖一个特写，“他不是来这里相亲的，他是店主。”
“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屏幕里，司玖的脸占据了绝大多数的位置，他眯起眼睛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眼前一闪而过的弹幕，但速度太快最终什么也没看清。
“大家好，我是司玖，也是这家‘月老会所’的老板。”他冲镜头笑了一下，直播间弹幕的速度又翻了一倍，“欢迎大家来我们店填表征婚哦。”
“哇！竟然有这么年轻的红娘！！！还是个男生！！！”
“店里的红娘小哥哥能不能抱走！”
“红娘小哥哥，能和我谈个恋爱吗！”
粉丝热情空前高涨，直播间又涌入了一大批观众。
应栖乐见其成，但还是很义气地帮司玖引流。
“大家可以关注一下飘屏的账号，这是月老小哥哥的传送门哦！”
“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月老小哥哥的生意哦。”
虽说前面的镜头大部分是在照司玖，但后面还是略微露出了一点点谢聿珩的样子，很模糊，但光看轮廓也能看出来是个帅哥胚子。
“后面的那个男生也好帅！和店主小哥哥好像不是一种类型的哎。”
“主播能照照后面的帅哥吗？”
“后面的吗？”应栖声音迟疑，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对上了一双冰冷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司玖也跟着向后看了一眼，目光迅速扫视，眼神微动，随即回身面向镜头弯了弯嘴角：“今天本店开业第一天，身后坐着的不是本店员工。”
“是本店的第一位客户。”
“他有点害羞，不好意思上镜。”司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暗中使用法力让镜头微微偏移。
这个距离照不清楚人脸，但是看个大概是够了。
毕竟，要的就是个大概。
吸引流量的噱头嘛。
司玖看着取景器里的任务轮廓，心里感叹：啧，头牌就是头牌，果然有点东西。
几人直播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是直播间下方的相亲连接已经被戳爆，连带着他刚开的直播账号粉丝数量也跟着猛增了不少。
应栖关掉直播看了一下数据，非常不错，想和司玖分成，被他拒绝了。
毕竟自己既没有出设备，也没有出技术，单单是让她借用了一下场地还帮自己宣传了刚开的店铺。
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司玖送走了两位小姑娘，谢聿珩也跟着起身。
在这次直播里他被当成了一块很有价值的背景板，那相亲链接里，也有不少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这次，司玖并没有用完就丢。
“哎？你的相亲报名费还没给我呢？”司玖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环抱着双臂，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是不丢，而是他要榨干这人最后一丝价值。
“相亲报名费？”谢聿珩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有些耍无赖的人。
司玖眯起眼睛双手撑着桌子，挑了挑眉：“难不成你想白嫖？”
虽然他的身形比谢聿珩小了一圈，但是要真论武力，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毕竟司玖不会单纯的只靠体力，会用法力作弊。
“多少钱。”谢聿珩拿出手机准备扫码，被司玖制止了。
像是针对他一样，只见对方捻了捻手指，冲他道，“小本生意，只收现金。”
一瞬间，谢聿珩的脸色变得不是太好。
“没带？”司玖顿了顿有些玩味的说，“还是没有？”
面前的人收了手机看着他冷冷地问：“多少钱？下次过来给你。”
司玖想都没想：“定金四百四十三，事成之后再给四百四十三。”
合着不要998，不要888，要886是吧。
他看谢聿珩半晌没说话，又开口补充，“鉴于你是第一个顾客，已经给你打了折抹了零。”
“原本多少？”
“原本定金应该是四百四十三块五，尾款也是四百四十三块五。”
合着不要998，不要888，要887啊。
“童叟无欺。”司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人，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看着这人转身离去。
不过他少说了半句，这句话完整的说法应该是：
童叟无欺，专坑傻逼。
他窝在自己的椅子里，慢悠悠地嘬了一口茶，原本他也不想坑这么一大笔的，但是目前手头拮据，没有办法的嘛。
但凡换个人来，司玖绝对笑脸相迎，然后无偿甚至倒贴钱都行也得把事情办了。
他转头探了探自己堪忧的余额，又看了一眼今晚收到的相亲简介表，上网搜了一下直播设备，随手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喂？司玖！”对面人声音轻快，还带着笑意，“我刚刚看你直播了！”
“嗯？”他没有料到一向对人间敬而远之的她最近竟然如此关注凡尘。
也对，毕竟现在冬天，花殿的事情应该很好处理。
余瑶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最近在看凡间直播间的帅哥，刚刚刷着刷着竟然刷到你了，你最近的在下面的业务怎么样呀？”
众所周知，余瑶瑶人生三大乐趣，看帅哥，看美男，看小鲜肉……
“今天开业第一天。”司玖想着纷飞而至的表格，心情还算不错，“业务量比较客观。”
“哎。”电话那头叹了一声气，“我就说让你早点接过来丘比特的箭，你偏不用，这下好了，被月老大人赶下来了吧。”
“我试过的，但那箭水土不服。”司玖为自己辩解，“本来快成的有情人，被我一箭射中，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
“所以还是红线好。”司玖盯着手腕上延绵的细线，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余瑶瑶打断他的回忆，把话题拉回正轨。
司玖也不跟她多客气两句，直截了当地问，“能借我点钱吗？”
“嗨，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余瑶瑶直接把司玖的账户接口拉倒了她的账户里面，形成了链接，两人余额共享。
“我把你账户拉到了我里面，里面的钱随便用。”她语气十分豪迈，不知道的以为她多有钱似的。
司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小透明神职，抱着没多少的心思就随便伸手探了一下余额。
毕竟他也不是亏一大笔钱，有点够买直播设备的就行。
等下个月工资发下来，也就不会这么贫困潦倒。
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你去抢银行了？”司玖微微有些惊讶，要知道余瑶瑶一般花得比他还要过分，直播间打赏都豪掷千金，哪来的这么多存款。
“嘘……”对面的人小声跟做贼一样，“我把我的账户连到了我舅舅账户里。”
感情这账户还是个连环梯子。
“你偷你舅舅的钱？”司玖更震惊了。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余瑶瑶的舅舅是当今天庭管理局的局长，也就是天界人间秩序的管理者。她这么做能不被她舅舅揪出来也真是灯下黑。
“不不不，读书人怎么能叫偷呢……”余瑶瑶接连否认，“这是我舅舅早就应允了，他说我可以救急的。”
“那你这是救的哪门子急？”
“在直播间没收住……就把自己的花完了……你现在探到的都是他的……”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今天我在你直播间看到你身后那人长得也有点像我舅舅，你不知道我心虚死了。”
不过余瑶瑶知道那人肯定不会是她舅舅。首先如果她舅舅真的桃花心动，三界里追他的人能从黄泉排到天界。再者，如果他真的铁树开花，都不用司玖出手，月老大人能直接下凡去给他说亲。
何必到司玖这破破烂烂在风雨中飘摇指不定哪天就倒闭的小店去呢？
“不过你放心。”她思及此又恢复了底气，很有义气地说，“你拿的钱是我借你的，不算他的。你放心大胆地用就行了，回头他问起来，我帮你担着。”
司玖也知道余瑶瑶挺怕遇见她舅舅，毕竟长辈的威严在这，要不然凭借她的性子也不会这么久都不来人间，一直住在她花神殿的小窝里。
“行，谢了。”他也没跟她多客气，想着今天坑的那八百八十六，回她道，“我应该也用不了太多，回头有了钱我先转给你。”
“哎！不过你要不要帮我舅舅找个对象啊。”余瑶瑶不是不知道司玖在月老殿处境有多么艰难，以至于现在到了被贬的边缘，“我听说只要能帮他找到，你们月老殿至少五年kpi都不用愁了。”
司玖虽然和这位大神了解的不多，但想想就能知道长得肯定凶神恶煞，整天板着个脸。不然凭借一张小白脸就能镇住三界？
还没等他说话，那边余瑶瑶迅速地敲定好了面基时间。
“等有时间我介绍你们认识！”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直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