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前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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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波本盯着那碗被降谷零反复搅拌的汤。
波本看得出对面的人并不是个等闲之辈，哪有好人会提出和一个犯罪组织成员进行角色互换的啊！
但对方在面对他时总是很放松，为什么？
“不合胃口吗？”波本问。
降谷零低着头，嘴角悄悄勾起，“不是。”
降谷零喜欢上了自己，这件事说出去肯定没人信吧，会是松田大喊着要带他们的首席去医院检查脑子的程度。
“我在想，我和你睡了这么多天了，透君不会还不习惯吧。”
他的回答显然出乎了波本的意料，波本沉默，他确实还不习惯。
波本指了指前杂物间，“我买床了，你可以不和我挤在一间。”
“可是我认床。”
降谷零垂眸，委屈道。
波本瞳孔张大，视线转移，“那我睡新床。”
降谷零还是不满意，波本受不了和他同一张脸的人一直对着他软磨硬泡。
没办法，波本起身收拾碗筷，“随便你吧。”
晚上，和降谷零躺在一起的波本僵着身子。
琴酒终于露出真面目，把他的脑子吃掉了吗！明明自己有那么多安全屋，为什么偏偏要和旁边这个人待在一块！
“睡不着吗？透君。”降谷零每晚一问。
波本沉闷地应了一声，然后他的身边发出一点声响，一只手搭在了波本的身上。
“你干什么？”
降谷零闭了闭眼，虽然是自己的声音，但有无骨传声所听到的还是有很大区别，他收回手，捂脸起身一气呵成。
“……我去洗澡。”
一个晚上洗两次？波本没回话，自顾自地翻了个身。
——
第二天没任务，但组织派波本去带新成员。
“新人什么时候也归我管了？”
波本双手环胸，语气淡漠。刚走近的琴酒点烟。
“就你最闲。”
然后琴酒让不远处正在打靶的两人过来。
“让我带新人就算了，怎么一次性给两个？”
波本看到他们时没什么反应，但联络器里传来的动静让他有些愣神。
“有问题？”琴酒举起□□，对着另外两人。
“不，没有。”波本眯眼，视线划过那个黑长发，落在了猫眼男人的身上。
“名字。”
“绿川光。”猫眼男人温和又疏远地弯起眼角，“我叫绿川光，前辈。”
降谷零深深吸气，波本轻笑。
“行。”波本看向琴酒，“这两个人我收下了。”
另一边，因为联络器连着的另一个人是波本，所以并没有隐藏自己情绪的降谷零神情复杂。
Hiro居然也来卧底了。
降谷零扶额，他一毕业就去接受卧底训练了，想不到公安居然会选择让一对幼驯染卧底同一个组织。是他思想太落后了吗？
降谷零看着对面传到电脑上的实时画面。
琴酒要赶波本走了，波本没动。
“为什么别人带新人，都是直到新人拿到代号再出面？”
银发男人没有作出任何动作，“你觉得你能和他们一样。”
波本静默了一会，然后点头。
接着，波本带走了两位狙击手。
琴酒的保时捷还停在门外，波本看了下，琴酒的司机没在。
“他居然是自己来得么。”波本挑眉，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可惜了，只有两个座位。”
他说，“不然我就开琴酒的车带你们走了。”
身后的两个男人没有回应。
「想法挺好的。」
降谷零说完便捂住通话耳麦，笑出了声。
波本刚拉开车门，诸星大就说，“我来开吧。”
慢一步的绿川光自然地改变方向。
「自己开车确实太累了。」
波本听取了降谷零的建议，他给诸星大报出地名，然后坐在了副驾驶。
安室似乎很喜欢给他讲一些带有童话色彩的故事、歌谣。
他又不是小孩子，波本想。
——不，哪怕是在幼年时期，他也从来不会听什么童话故事。
诸星大车来得很稳。
波本突然想到了降谷零不同寻常的态度，他睁开双眼，看向窗外。
“你们是哪个机构的？”
“唰——”
车子停下来了，但是很稳，没有颠簸。
诸星大语气依然平静，“是红灯。”
先解释过后，他又说，“我不是卧底。”
绿川光眼神闪了闪，“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诸星大就瞥了下他。
“开个玩笑。”波本重新阖眼。
车内的气氛比刚才更加冷凝，绿川光心中思索不断。
Zero那句话不像是随口一说，但他也不太可能在现场有另一个组织成员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
诸伏景光暗自皱眉，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对零语的解读——诸星大也是卧底。
如果他和诸星大都顺利得到代号……波本带出的新人和波本都是卧底，这说出去谁信啊。
正在开车的诸星大觉得莱伊后座的那道目光十分奇怪，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的死敌原来是自己亲戚，还是小时候和自己玩过的那种。
很快就到了波本说出的地点。
因为之前一直只有波本一人，所以里面的布局很简单。
“自己选房间，家具自己买。”
波本审视了两眼他带回来的新人。
降谷零发现诸伏景光没有对波本产生怀疑。
果然，换成别人，哪怕模仿得再像，hiro也能一眼看出不对劲，但当那个人是透君，哪怕和降谷零这个人差别再大，hiro也能说这是卧底必要的伪装。
降谷零靠着椅背。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言语安顿好两位新人后，波本转身。
诸伏景光和那位疑似同为卧底的诸星大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果断回头，去选择自己的房间。
「一缕金光轻轻跃，跌入泥潭浑不知。」
「……」
「两缕金光轻轻抱，重获清明与辉耀。」
“你是只会这几句吗？”即将离开的波本按住耳麦。
「是啊，毕竟他只给我哼过这几句。」
波本手撑在车窗上，对着安全屋的位置挥了挥手。
安室再念下去，他都要学会了，波本想。
诸伏景光站在阳台边缘，他当然看到了波本扶着联络器与另一个人对话，诸伏景光只是在想——zero为什么要当着诸星大的面和他挥手？
而且那个角度……也很像是对着诸星大挥手。
诸伏景光礼貌地朝诸星大点头，诸星大还是那副冷漠样，回应完同为新人的诸伏景光后，径直回到室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