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愧是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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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波本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同意安室透的提议。
自己不可能会答应那么离谱又无意义的东西。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所以，他当时的脑子果然是被琴酒给吃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那他现在和安室透已经是一体的了，要是安室透在组织那边出了什么事，他也逃不了。
好麻烦啊，要不还是给对方干掉吧。
波本晃了晃头，这个想法迅速就被否决。
至于理由——不知道。
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地喊出“安室透”这个名字了，可喜可贺。
……
一年后，波本宣布绿川光和诸星大通过测试，可以获得自己的代号。
“苏格兰和黑麦。”波本罕见地笑了起来，“你们的代号。”
后来，那位先生不知道又从谁哪里听了什么话，给一向讨厌搭档的波本安排了一个固定小队，也就是波本和刚获得代号的两瓶威士忌。
这个由三瓶威士忌凑出来的组合，也被其他人亲切地称为“威士忌组”。
波本很无奈，这一年来他承受了太多。
绿川光，不，现在是苏格兰，他和安室透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绿川光甚至有几次暗示波本去谈话，波本不清楚苏格兰是否认出了他和安室透是两个人。
看样子是没有。
又一次翻窗进入波本安全屋的诸伏景光对着波本笑了笑。
波本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安室透怎么又把他们的安全屋地址告诉别人了！
卧底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波本。”诸伏景光温声道。
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苏格兰也没有暴露他对安室透的称呼。波本猜测是苏格兰和安室透第一次会面被警告过不能说出真名。
毕竟是卧底，能理解，就是一年过去了，波本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卧底会选择相互认识的人？
未免太自信了。
波本眯眼，遵守安室透说得“不能在苏格兰面前暴露出波本是两个人”，模仿着安室透的习惯，慢慢试探苏格兰。
零还是这么谨慎。
诸伏景光虽然没有觉得波本不是降谷零，但还是感到有些不对。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他第二次和零私下见面时产生的。
“波本。”当时的诸伏景光才刚加入组织不久，多亏了零打掩护，不然也很难躲过组织的视线。
“下次别翻窗。”
人还是那个人，诸伏景光却觉得这句话的语气不太多。
“好。”
接着，诸伏景光开始进入正题。
“诸星大伪装得很好，目前无法确定是否是同僚。”
对面的金发青年没有回话。也许是在思考，于是体贴的诸伏景光停住话语，给零提供思考的时间。
“……我知道了。”
嗯？不太像是零会说的话，可能是为了避免他的想法会影响我的思考方向。
啊，不愧是我的幼驯染。
“苏格兰？”
波本瞥了眼明显有心事的猫眼男人，耐心询问，“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回过神来的诸伏景光眉眼微弯，笑着开口：“最近休息得还好吗？”
又来了，波本揉了揉肩。
不知道从哪天起，苏格兰因为正事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得是各种闲聊。波本也去问过安室透，安室透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会两人联合起来搞他吧……
波本定了定神，“还好。”
波本不知道，但降谷零清楚得很，是第四次碰面时波本浑身散发着颓败、厌世的气息，把他的幼驯染给吓到了。
之后的每次会面，如果不是特别紧要的事，诸伏景光都会先判断下他对面人的身体情况，再决定说出的话题。
一顿闲聊后，波本满脸凶恶地把诸伏景光赶走了。
诸伏景光走时回头看了看波本的脸，被盯着的波本迟疑地用手擦了擦脸。
*
“……喂。”
波本伸手推了推倒在他身上的降谷零。
在此之前，是波本接到任务，降谷零替他去完成，没想到在房间等待的波本等到了一个疲倦的战损青年。
“让我靠一会，透君。”
波本没再试图推开降谷零，他单手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看这次任务的描述。
越看，波本的表情越奇怪。
很正常的一个任务，但能让安室透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一定有什么隐情。
不会是被暗算了吧，波本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睛，无论是组织里还是组织外，应该没人会选择对着他下手。
「此次任务人员安排：波本、苏格兰、卡尔瓦多斯、司陶特」
贝尔摩德来日本了？
波本指尖划过他自己，落在了卡尔瓦多斯上。
单看任务完全看不出不对劲嘛。
波本改变姿势，让降谷零全身靠在沙发上，自己起身戴上帽子后出门。
刚走出半步，波本又转过身，把降谷零拉到了床上，并给门上锁。
这是为了防止某苏格兰突然“袭击”，希望苏格兰不会丧心病狂到擅自进别人的卧室吧。
波本默默想。
他不觉得降谷零会告诉自己这次任务的详情，所以波本决定自己去调查。
毕竟立场不同。
波本站在屋檐下，发送邮件。
「你在日本？」
「嗯呐，小波本找我有事吗（wink）」
单看文字显得比较可爱，代入一下贝尔摩德的脸和语气就不会这样想了。
波本表情不变，淡定地发出想约贝尔摩德出来谈话的信息。
「小波本终于肯和我见面了么。」
还是这副模样，波本抬眼，随便挑了个地点发给贝尔摩德。
咖啡厅内。
长相艳丽的女明星双手撑着下巴，眼里含情，难以驾驭的深紫色口红涂抹在她的唇上，并不显得突兀。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高档餐厅呢。”
贝尔摩德撩起头发。
“没钱。”波本不会管贝尔摩德明显不相信的神情，他问。
“是你指使的卡尔瓦多斯？”
司陶特不可能会对“波本”这个代号成员下手，他也没那个能力。卡尔瓦多斯……虽然也不太可能，但是他有追随的人，如果是对方的命令……
至于会不会是任务意外？不会。
波本的权限意外的高，他查过这次的任务报告，没有提到反常的外界因素。
波本认为报告是苏格兰写得，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波本一眼就发现了苏格兰言语间暗含着对于卡尔瓦多斯的不满。
这不是苏格兰的破绽，组织里怎么会出现和所有人都关系特别好的人，苏格兰不喜欢卡尔瓦多斯也很合理，但就算不满，报告中对卡尔瓦多斯的行为评价也没有带有任何个人情绪色彩。他只是合理地点出卡尔瓦多斯做得不好的地方。
苏格兰还挺厉害。
写报告能力这么强，以后都让他写好了。
波本托腮，并不着急贝尔摩德的回答。
贝尔摩德抿着红酒，“虽然你可能不信，但真得不是我哦。”
“没有你的命令，卡尔瓦多斯敢向我动手？”
波本身上沾有降谷零的气息，里面混含着血腥味，淡淡的，贝尔摩德差点没闻到。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不愧是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