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养家养夫郎》九品咸鱼

24、合作

　　村长选出来了，苏瑾他们也没再耽搁，年刚过完就约着往老村长家去。
　　“哈哈，我就猜到你们今天会过来。去吧，老大在堂屋等你们了。”
　　“刘叔，你也一起吧，你毕竟比我们几个小辈有经验，也帮我们出出主意。”顾鸿考虑还是更为全面些，老村长虽然不忍对村民的约束，可是划地建房还是会比他们更在行。
　　“好。”
　　于是老村长家堂屋里五个男人一坐就是一下午。
　　之前老村长就已经跟刘茂春透漏了一些，而这人真是个敢做实事的，顾鸿才把事情说完，他就表示可以做，村民由他去说，但是生意村里要占一份。
　　等他把理由讲了，苏瑾和顾家兄弟对于村民会不会泄密的问题，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村里人到工坊做工有工钱拿，这做工的人安分了，可是没有去做工的人难免会心生芥蒂。
　　这村里人来人往的，他们难免会有看管疏漏的时候，若是被那有歹心的人学了去，他们也是防不胜防。
　　如果村里占一份，那么年底分红每家每户都会有收入，哪怕是没去做工的村民都有，那村里人泄密的可能性就会减小。加上签署做工契约，双重约束，他们的生意起码可以维持更长时间。
　　五个人在堂屋里商量了一个下午终于给出了方案。
　　由村里出地建房村长管理，苏瑾出方子和技术指导，顾家负责挂名、对外的采购和售卖。
　　资金原本是三方共出，由于苏瑾囊中羞涩，最终顾家出资最多，占四成，苏瑾方子是关键也占四成，村长占一成，村里分一成。
　　刘茂春读过几年书，也是个干实事的，当下就拟了合作契书，四人看了没问题，就签字按手印。
　　对于作坊的样式，苏瑾把大概规划说了后，刘茂春三两笔就画出了简单的图纸，后期的划地建房等事宜也都交给他去负责。
　　顾家兄弟负责招工，苏瑾就提了唯一的要求，嘴碎的一律不要，理由就是怕他们嘴碎了出去容易说漏嘴。其他人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于是村里嘴碎的人都被列了出来，一律不在用工的考虑范围内。
　　苏瑾这会儿就可以先休息，等工人都选出来了再开工。

　　新村长组织了一次村会，只有每家的主事人来参加。他把关于村里要建作坊做生意的事情给他们都说了一些，也不说具体是做什么。村民们看只是占了地就有工做、有工钱拿，年底还会有分利，几乎都没有不同意的。
　　村民们回到家里把事情给屋里人说，大家都直夸这个村长选的好，才上任就给大家找出路，对于不用去城里就能够有工做就更是满意了。
　　接着顾家兄弟的招工也安排上了。
　　“村长已经给大家说清楚了情况，今天我们兄弟俩就在家门口开始招工，但是有一些条件需要说清楚。
　　第一，家里有田地的，务必要留两个汉子侍弄田地，所以只有家里有多余劳力的才能来。
　　第二，这活汉子、女子、哥儿都能做，但是每家只能出一人。
　　第三，来做工的需要和作坊签署做工契约，嘴巴要严实。
　　村里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也别想骗谁。”
　　顾鸿才说完，原本还安静的人群就突然闹开了。
　　“这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还让签契约了。”
　　“我家还没分家，家里那么多口人，怎么就只能一个人去啊。”
　　“这哥儿和汉子一起做工，会不会不好哦。”
　　村民们各有各的说法，顾家兄弟老僧入定般，不做解释也不做安抚。等到声音渐小，顾鸿才上前继续。
　　“我知道乡亲们有很多困惑，但是生意是要一步步来的。有想要来的，就到我二弟那边登记，三天后报名结束。”
　　话音刚落，村民们都没动，可是当第一个人过去之后，很多人就一起冲过去了。
　　“排队排队，不然都报不上。”顾清看人太多就帮着疏导人群。
　　“陈姨，你们家这条件不符合，不能给你报名了。”
　　“为什么呀？我家有贵子、铁子和他爹做农活，贵子夫郎做家里事情，我来做工正合适啊。”
　　“是这样的，咱们这里做工需要保守秘密，那就是平时话不能太多，作坊里也不许多说话，我怕你到时候憋不住哦。”
　　话才说完引来大家的哄笑，年前村里传了这刘桂凤可是说了很多别人的小话，背后嘴巴可多着了。
　　刘桂凤本还想闹，旁边一个平时就看不惯他的妇人一把就给她推了出去，自己上了。
　　“我来我来，我也是个爱唠嗑的我就不去了，我是给我家老三报名的。浩小子，你是知道你根子弟弟的，老实肯干话也少。”
　　“好，我给登记上，让他三天后到我家来开会啊。”
　　“好嘞好嘞。”
　　三天下来，报名的就有三十人，村子里半数人家都来了，这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大不了再来一轮淘汰吧，苏瑾想，毕竟他们现在还要不了这么多人工。
　　第四天报了名的都到了顾家，苏瑾也过来了。他趁着人多就往堂屋里冲，也没再遇见顾大娘。
　　刘茂春见人都到了，就开始给大家伙说事情。
　　“大家都到了，接下来我会给大家说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如果觉得不合适的，就可以离开。”
　　“村长，我们知道，你说吧。”
　　刘茂春先把几个东家都介绍了一遍，也说明了是让大家到作坊做工，具体做什么要听苏东家安排，每月有月银。前面这些大家伙听了都很满意，频频点头认同。
　　“最后，大家如果来做工，我们需要签这么一份契约。”说着他拿出来一份契约。
　　“现在我给大家读一下，你们也认真的想一想自己能不能承受。”
　　契约书为一年签，做得好的可以续签，做不好的村长随时请人走。出了作坊，工人不允许谈论任何关于作坊里面的事情，辞了工的也不能说，一旦有谁家传出来，将面临二百两的罚款并直接将这家人请出村子，出不了银子的直接送官府发落。
　　这话才说出来，很多村民都表露出了不满。
　　“村长，这会不会太重了。”
　　“不重，只要你们好好做工，这点对你们就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难免会说到的呀。”
　　“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们这是整个村子里的生意，如果你家说出去，害了生意，你觉得村子里的人还容得下你家吗。”
　　“村长，我不说怎么做的，只说我们在做些别的，也不行吗？”
　　“不行，在我们的东西卖出去有了名堂以前，任何话都不能说。作坊里的不能说，你们的契约也不能说，哪怕是对着你们最亲的人，不然你就是害了你家。”
　　村长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重，威严摆出来，大家一时间也都禁声了。
　　这年头，要是一家人背着污名离开了村子，再想融入别的村子是很难的，而且二百两那是随便能拿得出来的吗。
　　最紧要的就是要报官，官府发落大多先是打板子，之后就会被发配去做苦力，一做就是好几年，还没得工钱。农家人虽然苦，那总归是比发配做苦力的好。
　　村长也不催大家，让他们自己想好了来。等到集会的尾声，屋子里就剩下十四个村民了，离开的大多还是怕自己回家忍不住说了，害了自家人。
　　村长也说了，不能在这边做工，以后也可以寻了柴火卖到作坊，也是一个进项。离开的人虽有遗憾却也都认了。
　　十四份契约誊抄签好，太阳已经落山了。村长忙让大家回家等着通知，需要他们做工了再来。
　　一切结束，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去，村长和苏瑾被顾家留下来吃饭。
　　顾大娘最近看苏瑾是越看越满意，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孩子还会帮着做些饭桌上的活计，看着可比几个汉子顺眼多了。
　　夜里休息，顾大娘忍不住还是找自家老头子说些小话。
　　“当家的，你说我要是把清哥儿说给瑾小子，你觉得妥当不？”
　　“你最近不都在相看吗？怎么突然说到瑾小子那边去了。”顾大叔不明所以，自家媳妇前几日给他看了好些画像，他觉得都挺好的。这好好的挑着人，怎的又提起苏瑾。
　　顾大娘思量着把王阿婆给她说的，还有她自己发现的，都给自家汉子说了，听得顾大叔直皱眉，最后都有些发飙了。
　　“他这是老早就盯上我们家哥儿了？还有之前村里传的那些，老子还好心去提醒他注意村里有人嚼他舌根，他…他这是…他这是忘恩负义啊。”
　　“没有没有，这不是王阿婆瞎猜的嘛，就算看上，那除了送些吃的，也没做什么其他事情不是。”看老头子生气，顾大娘赶紧的宽慰。
　　“还做其他的，他还想做什么，气死我了。”
　　“好啦好啦，不说他不说他，瞧你气的。”顾大叔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气也喘的急。
　　看老头子这么抗拒，顾大娘赶紧打住了话头，赶紧给老头子拍着背顺气，可别给人气出个好歹来。
　　等到下次苏瑾再遇到顾大叔，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把人得罪了，顾叔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