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养家养夫郎》九品咸鱼

25、开工

　　最近村里比过年还热闹。
　　刘茂春带着苏瑾几人在村里转了几趟，最后决定划出村头、苏瑾家对面山脚的那片坡地来建作坊。
　　先是官爷过来量地，丈量出了近千平的场地；紧接着城里建筑队的十几号人每天到村里划地打地基；再后来砖瓦一车车的往村里拉。村里的汉子们也是挖土的、砍树的忙得脚不沾地。
　　顾家那边也是忙着请木匠、铁匠做各种工具、模具，跟村民们定收柴火，跟屠户、货郎们定香皂的制作材料。
　　苏瑾还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就每天忙着给苏恒做营养餐。
　　苏恒还有几天就要去县里考试，这些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学习，苏瑾帮不到他什么，就负责跟进每天的餐食。
　　“明天就要跟着夫子出发了，这是给你的路费。路上不要扣着不用，该花的花…”
　　苏瑾说着递过去一个荷包，他没有送考经验，也不知道该给考生说什么，绕来绕去就是那几句。
　　“瑾哥，我知道了。”
　　“嗯嗯，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城里。”
　　“不用。我和夫子他们约好在城门口汇合，我跟着赵叔的牛车过去就行。”
　　“也行吧。”天冷之后，苏瑾怕冷得很，每天都起得晚，苏恒最近的早食都是在镇上买着吃。
　　“瑾哥，你别担心，我学业还不错，这次定会考得好的。”看出苏瑾的紧张和担心，苏恒睡前给他做了保证。
　　这次去县里考试要考五天，夫子领着学子们提早过去，前前后后加起来要十几天。苏瑾给准备了十两银子，这是完全够了，多给些也是怕遇到其他意外需要用钱。
　　苏恒走了，苏瑾突然有些不适应。饭做起来没了兴致，吃起来没了滋味，最后索性都是对付着吃就成。
　　“汪汪汪…”
　　正在撸猫吃板栗猫冬的苏瑾听到声音，有些不舍的裹紧棉被走出堂屋。
　　“浩哥，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暖和点。”
　　“我就不进去了，你准备下。村长在我家了，叫你过去一起商量事情。”
　　“先进来吧，我这一时半会儿可能走不了。”苏瑾在家里猫冬整个人就很随意，齐肩的头发都没得扎起来，这要出门还是要打理一番。
　　“……”
　　顾浩只能跟着苏瑾进了堂屋。
　　“哎哟，你这屋子挺暖和啊，这是…毛栗子？”
　　“是的。你坐会儿我去收拾下自己。”
　　“去吧去吧。”
　　说着顾浩自顾自的坐到炉子边剥板栗去了。
　　约莫一柱香时间，等苏瑾出来，炉子边一堆板栗壳。
　　“你这毛栗子怎么弄的，甜甜糯糯的，还挺好吃，剥起来还不费劲。”
　　“就是随便炒了炒，好吃就多带点回去，我炒了好多了。”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清哥儿一定喜欢，给然哥儿也带点儿。嘿嘿。”
　　顾浩一边装板栗一边念叨着，苏瑾也不在意，他仓库里还有半筐。
　　等他们到顾家，村长和顾鸿已经聊上。
　　“你们可算来了，快来。”
　　前两日苏瑾送了村长一块香皂，回去用了后，村长对这个生意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很想马上就出成绩。
　　这不，作坊明日就要盖瓦了，他马不停蹄的就来拉着他们商量开工的事宜。
　　“你先过去，我先去找清哥儿。”顾浩笑得贱兮兮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苏瑾去了堂屋，顾浩则是先去给清哥儿送毛栗子。
　　顾清这会儿正和顾大娘他们纳鞋底，缝夏衣、夏被了，这些都是常用的，趁着现下天冷地里不忙抓紧时间弄。
　　“清哥儿，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啊？毛栗子？”
　　“是毛栗子，可是好吃多了。你这会子给然哥儿也送些过去。”
　　“咦，给我是顺道吧，给哥夫才是正事。”
　　“嘿，那你要不要吃。我跟你说…”
　　“要吃，要吃。”二哥每次给带的东西都还挺好吃的，顾清傻了才会不要。
　　顾浩前后从衣兜里掏了三把栗子，还都是热和的。接过毛栗子，顾清忙的剥了吃，毛栗子就是热和的时候最好吃了。
　　“这个很好剥啊。嗯嗯，还甜甜的，比我们家的好吃。二哥，你哪里买的？我也要去买。”
　　“好吃吧，苏瑾家拿的。你快趁热给然哥儿送过去，我先走了啊。”
　　这两兄弟耍宝惹得顾大娘和顾大嫂在一边发笑，也任由两孩子闹着。
　　等顾浩进到堂屋，苏瑾他们已经聊到卖的话题。
　　“我这边有些关系好的走商，都是走的不同方向。我们可以多囤积一些，量足够多了我就去找他们，让他们带出去卖。”顾鸿走商有经验，只要货好，几乎不愁卖。
　　“行，香皂定型一个月后才能使用，作坊盖瓦后我们就开工，争取尽快出货。”村长看各方面都做好了安排，现在就差香皂了，心里难免激动。
　　“刘大哥不必着急，这好东西就该吊一吊他们的胃口。另外，我们还可以把香皂的价定得比胰子高一些，既显出香皂的不同，也能让用的人家显出地位来。”
　　“顾大哥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的香皂以油纸包装难免有些简陋。若是卖给有些地位的富贵人家，我们可以做些盒子装起来，既美观也方便收拾。”精美的包装更能显出档次，送人也更有面子不是。
　　“好提议，只是这盒子要怎么做？一般木料的，人家怕是也看不上。”刘茂春有些担忧。
　　“明天上方木匠那里看看，我们选一般的木料做一些，选上好的木料做一些。以后售卖效果好了，我们再弄些更名贵的。样式我也想到了，村长，还要麻烦你给画出来了。”
　　“哈哈，瑾小子，只是画些简图，不妨事。浩小子，来得正好，取些你家黄纸来。”顾浩正好进来就领了差事。
　　不过半刻钟，三种样式的香皂木匣子图纸就呈现了出来。
　　“苏瑾，你这头怎么就比我们的厉害了。”顾浩再一次佩服苏瑾的想法，拿着图纸看了又看。
　　苏瑾也没有多做解释，就当是他的想法吧，毕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四天后，一连串鞭炮声在小沟村响起，小沟村的第一个作坊“香皂坊”正式开工。
　　鞭炮声引来了很多孩子和村民。孩子们到处找没有炸开的炮竹，村民们则是讨论着这弄了近一个月的香皂坊。
　　“这香皂是什么？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村长说要做东西，也没说是做什么。我家老大可以去里面做工，可是啥也没说。等回头我问问他。”
　　“光听着名字就觉得香嘞。”
　　“是咯，怕不是什么吃食，我看到人往里面送猪肉嘞。”
　　“管它是个什么哟，当家的不也说了嘛，年底村长会给我们分利，这要是卖得好那就分的多。”
　　热闹过后，大家如何讨论苏瑾他们并不在意，大门一关，几个合伙人和着十四个工人就开始忙活起来。
　　今天主要是苏瑾教他们如何制作香皂，本来顾家兄弟和刘茂春都不愿意来的，毕竟他们只是合作并没有契约约束。
　　不过既然已经合作，而且相处下来苏瑾也相信他们的人品，就让他们过来跟着学习，免得以后工人有问题，他们解决不了。
　　熬油，烧碱，搅拌，定型。工序不麻烦，比例拿捏也不难，第一趟下来每个人都制了一小模具的香皂膏体。
　　大家都纷纷感叹，这谁能想到香皂是用猪油做的呢！
　　苏瑾连着带了两轮，眼见大家都已经学会了，根据每个工人的表现，把他们分到了合适的岗位。下午十四个人分工协作，苏瑾就负责从旁指导。
　　一天下来，基本都没再出错，而晾晒间里两个货架也已经铺满了香皂膏体。每个货架三层，每一层都是隔出来的方形模具，等模具中的膏体凝固成型后再取出切成小块晾晒。
　　前期还需要如今盯着，他每天都按着上工时间到作坊查看，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及时解决。
　　这天临近下工一个瘦小的哥儿过来找到苏瑾。
　　“苏…苏东家，咱们熬油剩下的油渣太多了，要怎么处置？”
　　之前实验的油渣苏瑾都是自己做菜吃了，这会儿剩下的，他还真没考虑过。
　　“你先帮我装起来吧。谢谢了。”
　　作坊里熬油，猪肉也没有很好的清洗，拿来吃是不合适的，就算村民们不介意，也不可能让他们把油渣带出作坊去。
　　装出来的油渣足有两筐，苏瑾单独提了一包回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么多油渣。
　　米饭蒸上，给自己做了一个小汤锅，花花是鱼粉拌饭，哮天是油渣汤饭。
　　苏瑾突然觉得油渣拿来喂狗子其实也不错。狗子可以吃，猪应该也能吃，作坊里剩下的那些明天让顾浩全搬回家喂猪，顾姨养了三头猪，应该能处理完。
　　天渐渐热和了起来，但依旧还冷着，苏瑾随便洗洗就窝到床上去了。
　　满脑子的油渣还真让他想到了油渣的另一个归宿——脆哨。熬油这一步只要制作再精细一点，就可以既能得到油，又能不浪费油渣了。
　　有了解决方案，苏瑾这才安心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