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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你好像很喜欢当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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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来来往往，陈惠子像他之前看到的那样闭上眼睛。
宋百威牵她的手，在红灯变绿的刹那，轻轻捏了下，柔声道：“可以走了。”
“好。”
她跟着他往前，就像周围平凡往来的情侣，互相扶持的老年人一样。
看着走在她前面的这些人的背影，事到如今她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平时相安无事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祥和的状态。
这样看起来没有攻击性的生物一旦沾染这世间的恶，便会发了疯一样丢弃人性，不顾同类的死活。
要和这样的人一起存在吗？
“为什么要过马路？”
宋百威打断她的思绪。
她懵懵抬头：“嗯？”
“不直接找个地方穿过去？”
“想和你再走走。”
夜间的风凉爽，与白日的温度对比明显，但他的两颊却不自觉烧红，心脏砰砰直跳。
旁边的车灯闪烁，照着，他把这当做了背景板。
在那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眼前这个人。
陈惠子偏头，转移视线。
宋百威熟悉她这个动作。
“有什么事没做？”
陈惠子点头：“嗯，你提醒了我。”
她反客为主，拉起宋百威的手往前走。
宋百威跟着她走进小巷子里的角落。
陈惠子左右看了下，然后抬头环视一周，像是自言自语：“没有监控，很好。”
她看向一脸疑惑的宋百威：“闭眼，待会的光怕你受不了。”
宋百威知道她要带自己去某个地方，乖乖闭上了眼睛。
“可以了。”
闻声，他睁开眼，同时发现对方放开自己朝飘走去。
“飘，还好你在这。上次都没找到你。”
化为人形的飘躺在沙发上慢慢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跟在陈惠子身后的宋百威，声音散漫：“哦，有点麻烦事要搞。”
“和你化作人形有关？”
飘抬眼，没有开口。
“算了，那和我无关，我来是想和你确认一件事。之前我们救杨可轩，收了他的时间，也抹除了记忆，但后来我发现宋佳韵手里有现场的影片，我不知道......”
“删了，里面看不到你做的那些事。”
飘摆手：“没有其他事，就先离开吧，上次帮你的事搞得我精气不足。”
陈惠子顿了顿。
飘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脸上不耐烦道：“还有什么？”
“如果找不到对某个人的恶意，有其他办法抹除她的部分记忆吗？”
“别想了，你要是打算......”飘指向陈惠子身后的人：“解决他妈的事，还不如想着怎么解救自己，老好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离开后你还要留在这里吗？赶紧把我的正事办好。”
飘的眼睛死死盯着宋百威，活像野兽看猎物。
宋百威从未见过飘这么狠厉的眼神，身体有一刻无法动弹。
但眨眼间，陈惠子已经站在他面前。
“我的生活我自己看着办。告辞。”
她转头，立刻握住宋百威的手，然后大步流星离开。
宋百威偏头的动作被她的余光捕捉。
“不想现在被强行拖走就不要回头。”
宋百威的表情僵住，脖子卡在某个地方不敢动。
被陈惠子带回现实世界，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缓和。
“这么怂？”
“谁说的？”
被陈惠子瞪了一眼，他瞪大的眼立刻回缩，嘴巴微微嘟起：“我不是怂，我只是不想回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你总归是要回去的。
这样的话在她心里回荡，她忍住这样的发言，轻轻咳了一声：“离开吧，明天还要早起战斗。”
宋百威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陈惠子家楼下。
“不再一起走一走吗？”
“你可以自己回去的。”
陈惠子开了铁门，在门关上前看了一眼夜里明亮的眼睛：“晚安。”
砰！
门关上后的声音，一直在她梦里回荡，直到早上醒来，她都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存在这样一个惊吓的声音。
她看向窗外因风摇曳的树叶还有洒下来的阳光。
看起来是像平常一样的日子，一路上的人都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疲惫的，无聊的，毫无生机的人群里偶尔才能出来一两个无忧无虑，笑得很大声的学生。
可惜今早没有，要不然她还能靠着这点从他人借来的力量战斗。
走进宋佳韵的办公室前，她的步伐一次比一次快。
小腿上积累了酸痛，打开门的一刹那，那些痛感开始发挥作用。
“是你，来得正好，这是最新的工作安排，你安排下去。”
“早上好，宋董事。”
宋佳韵不悦地看着她。
“我还是想做原来的工作，这份工作抱歉我胜任不了。”
宋佳韵盯着她，眼睛稍稍眯下去，一会儿，鼻息出了声。
陈惠子分不清那是什么意思，但大概是嘲讽。
“你好像很喜欢当奴隶？”
陈惠子眉头微皱。
“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原来是个只安于现状的胆小鬼啊。”
“是，我只是个想本本分分做好工作的普通人。”
她低头：“还请董事安排其他人。”
“如果我说不呢？”
宋佳韵一脸云淡风轻，但语气听上去就是摆明了要和她较劲。
她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人面前挑刺，出风头，根本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一急之下，她冲动问：“为什么非得是我？”
宋佳韵慢悠悠走过来，但每走一步，陈惠子感觉对方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跳舞。
她把手轻轻搭在陈惠子肩膀上，然后用力捏了捏：“别自以为是，我只是不想你影响我儿子的判断。我不介意你一个普通女孩子进我们宋家，但是在没有家世没有天赋的情况下，你必须得上进。我这是给你机会。”
喉咙忍不住发出嗤笑的声音。
宋佳韵不敢相信：“你刚对我做了什么动作？”
“宋董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进你们家。这件事您在没有问过我本人的情况下擅自做主，不会还要求我要感激您吧？”
“你！”
陈惠子半弯腰：“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可能胜任不了，关于宋家儿媳您还是另找能入眼的人吧。”
“你！”
宋佳韵气得发抖。
陈惠子想着开溜，眼睛瞟到门那边，发现大门已经打开。
门开站着昨晚她牵起手的人。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