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暮多思》贝亦欢

7、第六章

　　夏日的风轻轻吹过叶暮的发丝，叶暮感觉一阵凉爽。
　　“林寒之同学，快放假了。”
　　“嗯，是的。”
　　两人把手搭在栏杆上闲聊。
　　林寒之看着绿油油的树叶，夏日的阳光，叶暮偷偷的用余光看着林寒之，小心翼翼地害怕被发现。
　　放学那天叶暮又开心，又失望。
　　见不到林寒之了！
　　叶暮趴在书桌上，看着那只钢笔，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入了一个箱子里。
　　箱子里都是叶暮觉得珍贵的东西，夏思染送的毛绒玩具、小时候偷偷买的明星海报，各种青春期女孩喜欢的东西。
　　“叶暮，我给你报了补习班，放假了也别闲着。”叶母做着饭对房间里的叶暮喊。
　　叶暮站起身，回应着叶母：“好，我知道了。”
　　七月炎热的酷暑，临川市却下起了连绵不断的小雨。
　　叶暮看着窗外滴答滴答的小雨，心情也随着雨水变得烦闷。
　　好想一个人。
　　早晨，叶暮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城市。
　　出门前特意带了把伞。
　　坐在教室内，外面果不其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叶暮的思绪随着雨水飞向了远方。
　　雨水落入小水洼，形成细细波纹，如一个个音符的跳动。
　　课程结束，叶暮看着雨点打在地面上，伸出手去触碰，豆大的雨点滴在叶暮手上，叶暮打着伞走了出去。
　　雨点啪嗒啪嗒的砸在雨伞上。叶暮踩着一个个小水洼回到了家中，鞋子被雨水洗礼，叶暮坐在凳子上换鞋。
　　雨天总让人感觉到沉闷压抑，一整天她的情绪也如同这雨一样。
　　为何呢？叶暮也不知道。
　　想见一个人，他会在干什么呢？
　　叶暮把自己的每一个小小心思、各种情绪都写入了日记里，这些都关于一个人，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在日记里，他们便是故事的男女主角。
　　连续下了几天雨，临川市天仍是阴沉沉的，乌云压天。
　　叶暮带着伞去了补课班。
　　一路上手机消息铃声不断响起，叶暮看了眼备注，便把手机开了免打扰。
　　课上，叶暮手中的笔不断的写着，时不时她会画一下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很可爱。
　　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叶暮走出了补课班，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空，被雨水洗礼的大地泛着光泽，路边的花都带着新生，雨水给他们增添了气色。
　　路过小巷，叶暮看见几人熟悉的人影，有些不确定，多看了好几眼。
　　“小叶子，你在这啊。”夏思染不经意转身看见了盯着他们看的叶暮，小跑了过去挽住了叶暮的胳膊。
　　“你们怎么来了。”叶暮有些意外，本以为看不见他的，很开心，叶暮的内心河流涌动，翻出陈陈海浪。
　　“害，太无聊了，就过来找你们了。”徐辰妄推着叶暮向前走。
　　“哎哎哎，干嘛啊？”叶暮被推着不自然。
　　“好啦，我们去哪玩啊？”程可希拉着叶暮的胳膊问。
　　“不知道。”
　　“随便逛逛吧。”林寒之提议。
　　几个人在外面逛了好久，看了一场落日黄昏。
　　夕阳西下，拉长了每个人的影子，太阳镀着金光，缓缓下落，晚霞满天与远处重重叠叠的山相连，如同一幅的风景画，让人难以移开眼。
　　夏思染拿出来手机要记录这幅画，夏思染把手机放在了高台上，笑着喊大家：“快快快，转过身来，拍照了。”
　　“茄子。”
　　叶暮脸上笑得灿烂，她的余光仍不自觉看向了一样笑着的林寒之。
　　夏思染看了一眼照片，满意的笑着：“不错不错，再拍几张。”
　　夏思染录着视频。
　　“看镜头，徐辰妄。”
　　徐辰妄笑着看向了镜头，指着夏思染说：“夏思染是傻子。”
　　“去一边吧你。”
　　镜头对准了叶暮、林寒之，叶暮笑着比了个耶，林寒之也一样。
　　镜头最后聚焦在了所有人的脸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满面，隐藏着各自青春的小秘密。
　　这是他们最美好的青春时光。
　　每一个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叶暮去补习班的路上看到了在等待的林寒之，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嘛呢。”
　　林寒之回头转身说：“等一个人，走吧。”
　　叶暮有些不解人还没等呢，怎么就走了，却还是跟上了林寒之的步伐，余光不自觉的待在他身上。
　　我的余光全是你的身影。
　　“你怎么突然回临川市了。”
　　“补课，这里离学校挺近的，听说补的很好。”
　　暮楠市怎么会没有优秀的补课班，暮楠市最不缺的就是。
　　叶暮却还是傻傻的相信了这个离谱的谎言。
　　因为那是林寒之说的，所以她相信。
　　林寒之与叶暮会在一个分叉口告别，就这样成了一种习惯，每每在这里就会看见两人分别的场景。
　　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叶暮渐渐熟悉了走在里面。
　　“林寒之，请你喝奶茶吧。”叶暮没等林寒之同意就拉着他走进了奶茶店，叶暮回头询问着，“你想喝什么啊？”
　　“都行。”
　　叶暮点了两杯一样，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林寒之。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点了一样，你尝尝。”
　　林寒之刚喝一口，叶暮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眼神询问着他好不好喝。
　　“嗯…挺好喝的。”
　　“那就好，就怕你不喜欢。”叶暮这才喝了一口自己的。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天，大多都是叶暮在碎碎念，而林寒之默默倾听。
　　叶暮也常常会想林寒之会不会觉得自己话很多，但在他的面前就控制不住的想说很多很多话。
　　连续上了几个星期的课，叶暮终于有了一天假期。
　　“出来玩啊小叶子，好不容易你放假。”夏思染在手机对面说。
　　“嗯…行。”
　　叶暮挑了一条素白的连衣裙就套上了，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就出门了。
　　“到哪了？”
　　“刚出门。”
　　许久，夏思染家的门铃被敲响，夏母开门就看见叶暮呆呆的站着，赶紧把叶暮请了进来，叶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换鞋。
　　“染染，小叶子来了。”夏母对着夏思染的房间喊。
　　夏思染赶紧跑了出来，捏了捏叶暮的脸，挽上了她的手，说：“小美女，我们去看电视吧。”
　　“等会你哥就来了，好好在家等着啊。”夏母刚好要出门上班，换着鞋对夏思染说。
　　“好，我知道了。”夏思染随口应答着。
　　一阵关门声响起后的许久，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夏思染小跑着过去开门，一眼就看见男生单手拿着手机，慵懒的站着。
　　“哥，你终于来了。”
　　“你快把衣服换了吧。”夏渡收起手机，吩咐着。
　　“昂，好。”
　　冲着坐着的叶暮比了个心。
　　叶暮感觉有一股重量坐在了旁边，后背不自觉紧了紧，看着电视的眼神也飘忽不定。用余光细细打量旁边这个人。
　　“噔噔噔，好看吧。”夏思染开门转了个圈。
　　叶暮抬眼看见夏思染那股紧张才缓解了许多，“好看的。”
　　夏渡站起身，捏了把夏思染的脸：“又圆了。”
　　“你才圆！！！”
　　夏思染回头对着叶暮，“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叶子。”又指着夏渡“这是我哥，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叫他哥。”
　　“昂，行”夏渡随口应着，眼神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叶暮。
　　叶暮的长相和穿搭都透露着清纯可爱，看上去并没有很惊艳，叶暮属于耐看型，看久了，越看越好看，鹅蛋脸上有着婴儿肥，有股邻家妹妹的感觉。
　　“哥哥好。”叶暮礼貌的笑着问好。
　　车子开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
　　夏思染一眼就看上了最吓人的那个，指着过山车，撒娇的摇晃着夏渡的手：“哥哥，我要玩这个。”
　　“你们玩，我可不玩。”
　　夏思染撇撇嘴，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了叶暮，叶暮也推辞着：“那个…我也不玩。”
　　夏思染看着两人满脸写着拒绝的表情，最终一个人踏上了旅途。
　　两人悠闲的坐在长椅上。
　　“你也害怕啊。”
　　“当然，你不也害怕嘛。”
　　不禁都轻笑了声。
　　闲聊了几句夏思染就气喘吁吁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好玩，就是有点废人。”
　　叶暮赶紧把水递给了她，夏思染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继续讲着经历：“你们真应该跟我一起去玩的，特别刺激。”
　　“得了吧，你自己喜欢就好。”夏渡接过夏思染喝了一大半的水，无情打断。
　　玩了几个项目，天就已经昏沉下来，黑夜的到来告诉着他们该离开了。
　　“吃什么？”夏渡打着方向盘偏头问着夏思染。
　　夏思染回头看向叶暮：“你想吃啥啊，小叶子。”
　　叶暮被问道有些不知所措，随口答道：“我都行。”
　　“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行。”
　　叶暮看着泛着辣气的火锅，咽了咽口水。夏思染看着叶暮的样子，用筷子点了点叶暮的盘子，警告道：“你可不能吃辣的，不然会肚子痛。”
　　叶暮撇撇嘴，夹了口清汤锅里的菜，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夏思染，眼神好像在说真的不能吃嘛。
　　夏思染无奈夹了口肉给叶暮说：“就这一次。”
　　吃饱喝足，夏渡提议：“打球去？”
　　叶暮还在疑惑大半夜打什么球啊？
　　“行呗，你又想玩了。”
　　叶暮在了地方才知道原来不是篮球啊，是台球。
　　叶暮不懂，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夏思染也不太会，陪着叶暮一起坐着。
　　球与球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叶暮突然对这个很感兴趣，看得格外认真。一局完，叶暮走到了夏渡的身旁声音很低，带着试探：“那个我能试试嘛？”
　　夏渡把杆子递给了叶暮。
　　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好像与这样的场景格格不入。
　　夏渡轻轻握着杆子教叶暮打，叶暮学得很快，慢慢的叶暮可以让球与球相碰，运气好点，还可以打进去。
　　叶暮对这个很感兴趣，一连跟夏渡打了好几局，夏渡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打球伴友。
　　叶暮轻轻一发，黑球进入了洞，一局结束了，正好时间也到了，叶暮放下杆子请求着夏渡：“哥哥，你以后还能教我嘛。”
　　“当然，你比后面那位厉害。”
　　夏思染抬头听到了这句嘲笑她的话，站起身推了一下夏渡，“你说什么？”语气不善。
　　“没什么。”
　　“呵呵…”
　　夏渡开车把叶暮送到家，叶暮下车后，挥手向夏思染告别：“染染，明天见！”
　　夏思染开下车窗对着叶暮比了个OK。
　　一天的喜悦。
　　林寒之，我今天很开心，我有了一个让自己感兴趣的娱乐。
　　日记本被关上，暖黄的灯光打在日记本上。
　　呈满了少女心事。
　　窗外宁静的黑夜，只有风轻轻的吹动树叶带起的沙沙声。
　　也许是吃了辣的原因，第二天起床叶暮肚子格外痛，吃了药也没能缓解多少，叶暮着急忙慌的赶在去补课班的路上。
　　“你来啦。”林寒之回头看着喘着气的叶暮。
　　“对不起啊，来晚了。”叶暮缓了缓才开口说道。
　　“没事。”
　　叶暮与林寒之一同走进了教室，叶暮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痛觉，听课也没听进去多少，喝了口冷水。
　　下课，叶暮从教室出来，准备跟林寒之说自己今天得快点回去，回头却没看见林寒之的人影，嘟着嘴在门口等着林寒之，叶暮踢着地面，心里也带上了烦闷。
　　他是不是早就走了？
　　突然叶暮感受的一股熟悉的味道，回头，林寒之把外套搭在了叶暮腰上，两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双双移开了距离。
　　叶暮脸颊发烫，羞涩的低下了头。
　　林寒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你来那个了，你的裙子后面是红的。”
　　叶暮惊讶的捂住了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林寒之，有些结巴的说：“谢谢…你啊。”
　　叶暮才想起自己穿的白裙子，脸色苍白，这么长时间，叶暮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好丢脸，竟然还是林寒之提醒的自己。
　　叶暮笑得僵硬：“那个…我们…走吧。”
　　“好…”
　　夏思染把拍的照片都打印了出来，每个人都有一份，叶暮看着大合照上的林寒之，用手轻轻抚摸着，像是在触碰他一样。
　　“别说我还怪帅的。”徐辰妄自恋的看着照片笑呵呵的说。
　　“你没看林寒之都没说什么。”夏思染对徐辰妄的自恋翻了个白眼。
　　叶暮收起手偷偷瞄向了林寒之，林寒之认真的看着照片，叶暮悄悄走近了些，林寒之被吓到立马挡住了照片，速度很快，叶暮并没有看清楚。
　　叶暮多么希望林寒之看的是自己。
　　“你照片上很好帅。”
　　“你也很好看。”
　　叶暮听着笑得愈发灿烂，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林寒之夸自己了！
　　“小叶子，你这张笑得好好看啊。”夏思染手拿照片，冲着叶暮说。
　　“是嘛。”叶暮欣喜的看向了照片。
　　“程可希也好看好吧，你看这笑容。”徐辰妄指着照片上的程可希特意对着夏思染说。
　　夏思染无奈只能应和着：“是啊，大家都很好看。”
　　程可希听见徐辰妄的话不自觉脸颊发烫，有些害羞的看向了还在与夏思染互怼的徐辰妄，不知为何，看着他们这样显得格外亲密，又立马打消了这种想法。
　　这些照片被叶暮小心珍藏了起来。
　　八月中旬，一中就已经开学了。
　　“啊，为什么我们的假期那么少。”夏思染拿着行李箱，苦闷的喊着。
　　叶暮无奈也很难过只是适当的安慰着夏思染：“没办法嘛，毕竟是重高，总是要比别人多学的。”
　　回到宿舍，程可希吃着泡面看着一脸痛苦的两人，笑嘻嘻的说：“让你们早点来，你们都不听。”
　　夏思染叹了口气，迅速吃了程可希碗里的最后一口面。
　　收拾好所有东西，恰好到了吃饭的时间。
　　叶暮看着食堂人来人往，默默排起了队。
　　“叶暮，这么巧啊。”徐辰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暮立马欣喜回头去看，却发现了一个不太想看见的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了回去。
　　乔玉宣礼貌的向叶暮打招呼，叶暮只是淡淡的回了个微笑。
　　乔玉宣很好，像温婉的月亮，但是叶暮却不自觉对她喜欢不上来。
　　一张饭桌上，挤了六个人。
　　叶暮沉默着低头吃饭，默默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其实她也不是很讨厌她，只是她出现在林寒之身边罢了，恰好他们是青梅竹马罢了。如果她只是甲乙丙丁，叶暮也许会与她成为朋友，但也或许不会，那么优秀的人，叶暮够不着。
　　像她与林寒之不同路一样。
　　晚自习，叶暮听着任俊辉的新学期道理，如同刚开学一样，她回想到了认识林寒之的那一天，那一个瞬间，她开始不自觉想要去关注身旁的少年，拼命的挤进了他的圈子，与他成为朋友，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只有他一人。
　　也许是那天的阳光太炙热，也许是那个少年太耀眼。
　　星期五放学，任俊辉才通知大家文理分班的事情。
　　叶暮与父母坐在餐桌上一同吃饭，叶暮小心翼翼向叶父叶母提起：“学校要分文理了。”
　　叶父吃着饭挥动手里的筷子，带着命令的说：“选理科，以后好找事做，现在文科都找不到换工作。”
　　“你爸说得对，选理科。”叶母也附和着。
　　叶暮理科并不算好，文科反正很出众，理科对叶暮来说太烧脑了，她更向往的是诗和远方，文科有着独特的魅力。
　　最终叶暮还是听从了叶父叶母的安排选了理科。
　　“林寒之同学，你选的什么啊？”
　　“理，简单，你呢？”
　　“跟你一样。”
　　林寒之听了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没选文科？”
　　“嗯…我啊，父母建议的。”叶暮淡然一笑。
　　林寒之不管是理科还是文科都很优秀，只是理科相对来说更好一点。叶暮有时候会想，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人存在，并且那么恰巧他们成为了朋友。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自卑的，而叶暮喜欢的却是那么优秀的他。
　　任俊辉整理报名表看到了叶暮选择的理科，单独把叶暮叫了过去。
　　叶暮站在任俊辉面前低着头，任俊辉耐心劝导：“叶暮啊，你看你文科那么好，怎么就选了理科呢。
　　“像你这样的应该发展自己更优秀的地方，不要跟随大众啊，怎么还选择了自己不擅长的事，老师很看重你的文科，像你这样的应该着重培养啊。
　　任俊辉说的头头是道，语重心长，叶暮点点头动摇了自己的选择，文科才是她的强项啊。
　　“你再考虑考虑一下吧，我给你先空着。”
　　回到教室，叶暮也在思考。
　　理还是文？
　　“你怎么了？”林寒之看着发呆的叶暮，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你觉得我选文还是理？”
　　“文，你文科那么好，比我都优秀那么多，当然要好好培养啊。”
　　晚自习结束叶暮就去找了任俊辉。
　　“老师，我决定好了，我选文。”叶暮异常坚定。
　　任俊辉欣慰的给叶暮填好，满意的说：“这就对了，老师一定给你推荐个好班。”
　　班里唯有叶暮一个人选了文科，倒显孤独。
　　一中重理，理科班有九个，而文科只有六个。
　　叶暮被分到了文科三班，算是文科的重点班，任俊辉特意把叶暮分了过去，美名其曰为了给一中培养人才。
　　“呜呜呜，小叶子，见不到你了。”夏思染不舍的抱着叶暮。
　　“又不是见不到了，我又不是不回宿舍了，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叶暮拍拍了夏思染，试图松开怀抱。
　　“这不是演一下嘛。”夏思染笑嘻嘻的松开怀抱。
　　徐辰妄跟林寒之就成了打工人负责帮叶暮搬东西。
　　叶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走到了林寒之身旁，轻声说：“谢谢你啊，林寒之同学。”
　　林寒之没听清叶暮说了什么，淡淡“嗯”了一声。
　　班里叶暮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每到了下课，叶暮便会跨越一个走廊，去寻找夏思染，与一个人！
　　“小叶子，我好想你啊。”夏思染紧紧抱着叶暮哭诉。
　　“我觉得他们可以演电视剧了，每次都跟生离死别一样。”徐辰妄啧啧两声吐槽着。
　　“其实还好吧。”林寒之看着叶暮的方向说。
　　文科三班与理科三班就隔了一个走廊，走廊的尽头的转角就是理科三班。对于彼此来说很近。
　　叶暮也会述说一个人的孤独。
　　身旁再也不是她的橙子国王了，再也不那个给她讲题的少年，那个她喜欢的少年了。
　　叶暮换了一个中年的女班主任，被称为“母老虎”，叶暮一开始听到还没多在意，只觉是一句玩笑罢了，直到相处一个星期后，她才彻底相信了。
　　调换座位后，叶暮身旁换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女生，刚开始就与叶暮有着说不完的话，很自来熟。叶暮每每会当一个倾听者，倾听着她的各种八卦。
　　“叶暮叶暮，能不能把你作业借我看看。
　　“叶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理科林寒之与乔玉宣的事。
　　“他们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
　　叶暮听着心头一震，缓慢转头不可置信的问：“他们在一起了？”
　　“没有，只是很多人都磕他们两个。
　　“听说你跟林寒之之前一个班的，你们熟不熟啊。”
　　“还好吧，朋友。”叶暮声音很小很小，叶暮的脑子里很乱，原来你的身边一直都是她啊。
　　叶暮很想说，其实其实他们不是一对，因为我喜欢他。可是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叶暮将心头那股勇气，压入了心的最深层，永远藏于心底。
　　这是一个无法说不出的秘密。
　　永藏于叶暮的心底的喜欢。
　　如果那个人是我就好了，可是我不够优秀。
　　放学叶暮与夏思染坐在公交上，无力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知道嘛，我们班主任比任老头还凶，简直不可描述，作业还很多。”叶暮表情痛苦，好像已经想象到以后的日子了。“我现在好想任老头！”
　　“哈哈哈哈，真好啊，任老头也有被人怀恋的一天。”夏思染笑得不着调。
　　叶暮长长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叶暮就忍不住与林寒之分享自己的悲惨。
　　可迟迟没有等到林寒之的消息，叶暮一直盯着屏幕发呆，许久之后，她才接受了事实，林寒之也许没看手机吧，放下手机写起了作业。
　　很晚手机终于响起了声音，叶暮立马拿起来手机，看到林寒之的消息她笑得合不拢嘴，即使林寒之一如往常一样冷淡。
　　窗外的风沙沙作响，像是迎合着叶暮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