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之红线》彩色的天空

22、第 22 章

　　夕阳的余晖金灿灿的，让四季常绿的树叶成了美丽的金绿色，连绵的山脉画一般，河流奔涌向前生生不息。
　　南元洞的偏殿墙壁上，挂着夜明珠，照亮了略显昏暗的书房。元一道人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的为好友回信。
　　外面哒哒哒的脚步声显得轻巧又熟悉。小洛初的声音急切又甜美，“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啊！”
　　“书房。”元一道人叹了口气，放下笔答道。
　　小洛初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元一道人起身，牵着小洛初的手，坐到了半开的窗户的几案边。几上摆着几盘点心、还有颜色靓丽的水果，小洛初拿起一块乳酪慢慢咬着。
　　元一道人一手支着下巴，显得有些老顽童的样子。他慈爱的看向小姑娘，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舍不得你的姑姑们？”
　　小洛初点头又摇头，“姑姑们很快会继续来看我。”她神情略显扭捏。“师父。那个、那个.......”
　　元一道人极有耐心的等着，也不催促，笑眯眯的。
　　小洛初雪白的面颊微鼓，泛出美丽的红色，“那个，师父。什么是夫妻啊？”
　　元一道人一愣，手中的茶水差点被洒出来，“为什么会这么问？”
　　小洛初更羞涩了，“姑姑说，我和赤帝的嫡次子有婚约。那个男孩的名字就叫杀生丸。”
　　一石激起千层浪。杀生丸？不就是那个前阵子被送上来的银发金眸的男孩吗？
　　元一道人经历的事情多了，知道这样的巧合却没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有些感叹无巧不成书啊！思绪一转，想起了坊间的话本子里讲的，许多和师兄弟有婚约的师妹最终的结局似乎都不怎么好来着？
　　要把爱情这门课给小洛初加上了。元一道人暗暗思索，他注意到小洛初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夫妻就是因为相爱而成婚，成婚后生活在一起的人。”
　　小洛初问道：“那什么是爱啊？”
　　元一道人善为人师的神情一顿，“这个......这个.......师父也不知道啊！毕竟我没有爱过别人。”
　　小洛初一脸不信，“师父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元一道人叹气，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却听小洛初说出了自己的理解，“爱情就是奉献自己！”
　　元一道人一愣，大惊！也不组织语言了，急急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小洛初天真无邪的声音却让元一道人心梗，“幼时，姑姑带我去看说书的，就是这么说的。”
　　元一道人拉着小洛初的手，一脸认真，“把这些都忘掉，都忘掉！你记住，爱情是个十分美好的东西。你可以去追求。但是你要记着，爱情是能够给你幸福的东西。祂一但让你感觉到痛苦，那就放弃祂！”
　　小洛初若有所思，又问道：“那什么是夫妻呢？”
　　元一道人道：“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洛初撅起嘴，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就是永远在一起的人。”
　　“那我和杀生丸以后会永远在一起吗？”小洛初眼里满是星光。
　　“你很喜欢他？”
　　“他长得好看！”小洛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哟！我们小洛初还是颜控呢。”元一道人调侃道。
　　小洛初拉着元一道人的袍脚撒娇，“师父——！”
　　元一道人蹲下身，平视着小洛初，“洛初，未来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预测。你以后是否能和杀生丸在一起也是个未知数。但是，师父想要你知道一个道理。”
　　小洛初大眼睛扑闪着，“什么道理啊？”
　　元一道人认真道：“爱自己。”

　　山上夜间寒冷，夜空中的星星的明亮闪烁，钩子一样的月亮洒下如水月辉。游廊里，垂坠青铜的铃铛在风中跳舞欢呼。
　　小洛初裹着朱红色的狐皮披风，提着莲花宫灯，蹦蹦跳跳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边走，嘴中便喃喃道：“爱自己？爱自己？”她红扑扑的小脸满是不解。
　　她忽然发现月光下竹叶的影子，像是水中交横的藻、荇。便驻足在青石板的台阶上，小姑娘的影子孤零零的被月光拉长的好长好长。
　　廊中种着的松竹依旧挺拔繁茂，月亮照亮了前方的路。
　　小洛初抬头看见了众星捧月的月亮，于是放下莲花灯，双掌合十，对月许愿。
　　阿爹！我想你了。我想见你。一定要平安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穿啦。
　　小洛初转身，是自己的师弟，杀生丸。银发披散，金眸清冷，虽然年纪尚小，但冷的像是冰山上融化的雪水。“师弟？”
　　小杀生丸裹着白色的狼皮披风，站在廊下的夜明珠处，并没有应下师弟的称呼，前行几步，走到小洛初身边，学着小洛初的样子抬头望月。
　　小洛初给他腾出一块地方，扭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杀生丸道：“我去看了时代树。”
　　“你很喜欢祂？”
　　小杀生丸皱眉，似乎有什么不解的地方，“我总是觉得这棵树很熟悉，而且，我总觉得我不属于这个地方。”
　　小洛初站的有些累了，便拿起怀中的帕子铺在地上当垫子，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台阶，“你也坐。”
　　小杀生丸从善如流的坐下，规规矩矩的不似小洛初随意。
　　小洛初抱膝，抬头望月。闻言有些惊喜，“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第一次见到祂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小杀生丸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小洛初道：“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上辈子见过祂啊？”
　　小杀生丸道：“也许吧。”
　　小洛初想起自己知道的消息，试探的问道：“杀生丸，我听说你是玄帝嫡次子，那你怎么会来南元洞呢？”
　　小杀生丸璀璨的金眸闪过一丝无奈，“国师算命，说我命中有一大劫，唯有到南元洞来，才有化解的可能。”
　　小洛初伸手揉了揉面颊，“可信吗？”
　　小杀生丸一脸无奈：“反正我父皇母后是信了。”
　　小洛初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你可真是！真是！......”
　　“哎！”小洛初挪向了小杀生丸身边坐下，“我听说你有一门婚约？还是以国书为定的那种？”
　　小杀生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道：“这个我知道，是和赤帝二子的孙女，洛初郡主。荣王游历天下之后，郡主便被养在皇后宫中。不过，依照我母亲的小道消息，她却是被送出去拜师学艺去了。”
　　小杀生丸金眸带着些许戏谑，“听说她被送到了南元洞。”
　　小洛初原本认真听着，双手支着下巴，只等着自己揭穿之后小杀生丸震惊的神情。听到这句话之后，转身一看，一脸震惊，“你居然知道？”
　　小杀生丸略略挑眉，“你猜？”
　　小洛初气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抬头，“杀生丸！你站住！”
　　小杀生丸早就站起来溜了，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呼啸而过。
　　小洛初见状更生气了，拿起莲花灯，提着衣摆向前冲去，“你站住——！”
　　两人在偏园上蹿下跳，天虽然暗着，挂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却如同小太阳一般照亮了偏厅。
　　小杀生丸越过廊下的栏杆，小洛初抬步跳上台阶。
　　小杀生丸转过朱红色的柱子，小洛初堵住了廊下出口。
　　两人左追右赶，在月光下围着小小的偏厅跑闹着，笑声一片。孤寂悄然离开，留下笑语欢闹。
　　两人跑闹过后，坐在台阶上看月亮。
　　小洛初的面颊红扑扑的，小杀生丸雪白的面颊也带着一丝红润。
　　一阵清风拂过，竹叶的影子相互碰撞，细簌作响，小洛初裹紧了披风，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杀生丸，你知道我们有婚约对吗？”
　　小杀生丸：“嗯，我知道。”
　　小洛初转过头，“我们以后会是夫妻对吗？会一辈子在一起对吗？生同寝死同穴？”
　　小杀生丸：“也许吧。”他十分认真，“人的一生很长，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没有办法承诺。你的想法也会变化的，毕竟我们的人生很长。”
　　小洛初伸手，抓皱了小杀生丸的滚边袖口，眼底的偏执让人心惊，炽热的像是万年寒冰中的火焰，再次问道：“我们以后会成婚，所以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
　　小杀生丸想起了赤帝洛初郡主的身世，父母恩爱，自身又是独女，可是一夕之间风云变幻，却是几乎家破人亡，亲人不在身边，自己孤身一人。他忽然有些心软了，我们的亲事国书认证，不会改的。
　　思及此，伸手握紧了小洛初的小胖手，金眸带着坚定，“会的。我会陪着你的。”毕竟，我会在南元洞拜师学艺数十年，我们会一起长大。
　　小洛初笑了，握紧了杀生丸的手。
　　杀生丸，不要食言啊！你若是食言了，我会让你一辈子陪着我的。
　　月光清冷，只是周围的星星越发密集，闪烁着，欢呼着，冷静的旁观着，像是月神一般傲然而淡漠的俯视着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