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縁は異なもの(难解之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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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这天转来了一个意大利的海归子女。
名字是狱寺隼人。
零这一世见过他一次，然后她开始祈祷对方千万不要认识自己。
很庆幸，这个顶着章鱼头的海归少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055
刚转来时的獄寺带着一副“全世界都欠我二百五”的表情。
班上的花痴们称之为酷。
和綱吉视线对上时，獄寺很明显地瞪了纲吉一下。
当獄寺手插在裤兜里走向自己座位时明目张胆地狠狠踹了下纲吉的桌子。
綱吉的同学们询问是不是和转学生认识。
很明显，这群花痴打算把綱吉当成接近獄寺的踏板。
*056
在零心目中永远都是十世忠犬形象的嵐君这次算是彻底的崩了，使得零的表情，变得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
他可是看到十代目就会两眼放光的獄寺隼人啊！！
可是当下午棒球队训练回来后，零就平淡的不再起任何波澜了。
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转学生獄寺隼人已经变成了綱吉的忠犬一只，对纲吉的崇拜之意毫不遮掩，一张臭脸面对綱吉就开始闪亮。
零忽然觉得还是早上的獄寺比较符合他那张脸给人的感觉。
好吧，人要懂得知足，她只能说，十世的魅力是很大的。
虽然他现在仍旧是废柴一只。
*057
獄寺闪亮地称呼綱吉。
「十代目！」
只能说，这句称呼很真理。
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十代目一直笑着说大家爱怎么叫没关系。
但是彭格列的高层还是渐渐地(特别是面对公事的时候)将称呼变成了「十代目」或者「Boss」——呃，特殊的那几个人就不要计较了。
得出结论，獄寺的称呼很真理。
非常的真理。
虽然这个称呼，和现在的废柴纲很不搭。
*058
零和Reborn提过獄寺的事情，他们都认为獄寺很有潜力，只是零很好奇，Reborn是用什么手段把獄寺骗来的。
「你是怎么把这个活宝叫来的？」零抽着嘴角问大魔王。
Reborn很配合：「我对獄寺承诺，如果他能干掉蠢纲，他就是内定的彭格列十代目。」
零华丽丽的石化，N秒之后才挤出一句话：
「你还真能吹……」
*059
彭格列的高层都知道一件事，彭格列的Boss判定有三个原则：
第一，拥有彭格列家族血缘。
第二，拥有彭格列大空系死气炎。
第三，得到彭格列指环认同。
首先的第一点，就将所有没有彭格列血缘的都枪毙掉了，更不用说不一定说有继承彭格列血统的人都能拥有大空系的火焰，再则，零的十代目，只有沢田綱吉一个人而已。
幸好獄寺只是想看看这一届的彭格列继承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来日本，如果真的被Reborn就这样骗进，那就不是「崩坏」这个词可以简单形容了。
*060
然后就是山本武的出现。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命中注定。
Reborn很满意山本武的运动细胞和某些特质。
可獄寺似乎对这忽然冒出来的家伙非常非常的不满。
*061
「混蛋棒球小子！居然敢和我家十代目装熟！」狱寺很不满，很不满。
看着他们闹的零默默的抬头看天。
她在感叹，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062
那个时候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是彭格列有名气的冤家。
因为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比和十代目相处的时间还要长，可偏偏獄寺对山本很不对味。
动不动和山本吵架。
山本则是挂着一贯的笑容让獄寺不要激动。
八级暴风对上镇静之雨，于是，彭格列内部就变成了暴风雨狂袭的地带。
零有一次忍不住好奇上前问山本：「明明知道嵐君会闹那么大的脾气，可你为什么还总是凑上去呢？」
山本因为零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着说：「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有趣啊。」
那是零第一次确定，被彭格列高层公认为天然的山本，其实是个大神级的天然腹黑。
她宁愿和大魔王打哈哈也不愿和山本玩「单纯」。
当然，这不影响零喜欢山本的个性和笑容。
*063
把话题绕回来。
其实獄寺的反应基本可以定义为：吃醋。
可惜山本的运动神经十分不错，人缘也很好。
当然这和獄寺的不满没有直接关系。
有关系的是，Reborn决定让山本成为彭格列家族的一员。
「啊啊啊！不行！我反对让那个无礼的人加入！」獄寺在Reborn面前哀嚎，「他要是加入了绝对会借家族成员之名对十代目[哔——]的！」
*064
零不由满头黑线。
少年獄寺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强。
现在零拿出当时这段向獄寺调戏的时候，那个看似一脸凶悍模样，其实单纯到底的獄寺会刷的脸红，然后挠着脑袋别开视线说：「Zero在说什么！我不记得了。」
装天然，这是獄寺向山本学来的对其他人很有用的逃避手段。
但对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065
獄寺和山本的关系很复杂。
山本天然黑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逗着獄寺有趣的反应，而獄寺忠犬则一直吵嚷着他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
两个人的想法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所以永远都说不通。
*065
关于山本加入彭哥列一事最终没能全票通过。
所以，Reborn决定让山本接受「加入家族测验」。
綱吉坚决反对：「不要把他扯进你们这种不正常的世界啊！」
「是我们。」零其实没有拆穿他的意思，她咕哝的很小声。
但是綱吉听见了，而且很受伤。
「为什么我也不正常……？」
零看了看綱吉哀怨的表情，眨眨眼：「正常的高中生是不会裸奔向自己喜欢的女生告白然后把情敌的头发拔光的。」
面对綱吉石化的表情，零只能哀怨的看向Reborn。
他的学生明显还不在状态上。
好吧，这是零第一次对綱吉吐糟。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能说，现在的綱吉实在是太废柴了。
*066
「獄寺已经去找山本了。」Reborn淡淡地说。
綱吉转身就奔，看起来是想阻止獄寺。
零也马上跟上。
她不想再错过任何值得「纪念」的历史。
而她所担心的綱吉的形象，已近毁得不能在毁了。
不差那么一点。
*067
零找到獄寺的时候，他正阴沉着脸在山本周围转圈。
山本则对獄寺的表情做出了反应。
「你最好多喝牛奶。」山本从身后的包里翻出一盒牛奶递了过去。
「哈啊？」獄寺皱眉很纠结地看着山本。
「钙质不足会让人心情烦躁。」山本笑着解释。
零嘴角抽搐，大神，不要再火上浇油了行不行。
可惜，山本是听不见零的哀怨的。
*068
獄寺正准备掏出炸弹把山本轰杀至渣。
綱吉气喘吁吁地赶到。
（为什么他才刚到？
很抱歉，綱吉的运动神经是无法和零媲美的。）
于是獄寺赶忙把炸弹藏到身后。
此所谓不欲为心爱之人看到自己凶残的一面。
咳，错了，是伟大的Boss看到自己凶残的一面。
*069
零看向綱吉的脚边再次有点嘴角抽搐。
Reborn站在一张滑板上，手还牵着一条麻绳，麻绳缠在了綱吉的腰间。
可怜的綱吉，本来体力就够不好的了，还被Reborn拿来搭便车。
山本也注意到了Reborn：「那个是綱吉你的弟弟吗？」
「啊？」綱吉表情很迷惑。
「Ciaosu！」Reborn糯糯软软的童音响起。
于是迟钝星人废柴纲同志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怪不得那么重……」
「我不是他的弟弟，我是彭格列Family的杀手Reborn。」Reborn跳下滑板，很端正地站在山本面前说到。
綱吉抱头惊恐状。
明显此时的綱吉君还没有认清山本君的本质。还会担心山本会被Reborn吓到。
他总是做无所谓的担心。
天然山本的神经比大象还粗。
很快所有人都会有这一认知了。
*070
「哈哈哈!」山本反应是蹲下看着Reborn，「是喔？那么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咯？」
「啊！？」綱吉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都说山本看是个天然系了。
不过是个天然黑。
*071
山本像聊天一样很随意地询问：「你这么小就当杀手，一定很辛苦吧？」
「那倒不见得，」Reborn避重就轻转移话题，或者也可以说是说回正事，「你也要加入彭格列家族。」
「喂！Reborn！」綱吉以语气表示了他对把自己朋友拖下水的不满。
「哎呀……他还是个孩子嘛……」山本以无限接近于‘他还是个孩子，原谅他吧，当年我们还是个孩子时不也曾经’的句式对綱吉说，「我们小时候不也玩过吗？什么警察游戏啊英雄游戏啊之类的。」
他不小了。
零只能45°角向上望天。
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适合看飞机。
*072
Reborn在山本把他托到肩上时对山本说：「彭格列家族的第十代首领是綱吉。」
山本笑了笑：「哦？那倒是个很好的人选呢！」
零不由得觉得，这时的山本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我明白了，那么我也来加入你说的彭格列家族吧。」山本认真地说。
零认为，其实山本应该当时就很懂这句话的意义。
*073
很久以后零问山本，为什么当初要加入彭格列。
「为了守护綱吉。」山本笑得很爽朗。
他作为守护者的自觉性，其实一点也不低于獄寺。
*074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不是单纯的游戏呢？」零也这么问山本。
「是啊？什么时候呢？」山本反问零。
零一直觉得，山本应该是早就知道的，虽然是个天然，但他和身体反应强过大脑的笹川了平不同，他很聪明，不会笨到为「黑手党游戏」堵上性命和最爱的棒球。
可惜，没有得到本人的确认，就没有证据。
「你知道的时候为什么不退出呢？黑手党不适合你。」想了想，零又问到。
「也不适合綱吉不是吗？」山本在脑后交叠双手，笑得灿烂。
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傻的可以。」零微蹙起眉，带着有些无奈的笑容，「你为你所认为的‘黑手党游戏’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东西。」
「但，我不会后悔。」山本的笑容，一直都是零最珍惜的东西之一，「阿纲和你们，值得我这么做。」
已经不再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时期，但他俊朗的侧脸上的温和笑容和在脑后交叠的大手上那闪耀的雨之指环让零有刹那间时空逆转的错觉。
十几年的岁月，山本给人的感觉除了更加沉稳外丝毫没有变。
依旧如同，沉静大地的镇魂之雨。
*075
曾经有一段时间零一直在想，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为什么非得是綱吉。
綱吉太温柔太善良，一点也不适合黑手党这个血腥黑暗的名词。
可是呢，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也只能是綱吉。
因为彭格列第十代的高层们，没有人愿意在他以外的人手下，也不可能聚到一起。
就好像她现在的坚持一般。
*076
对不起咱们又跑题了。
继续说回山本的入门测试。
当Reborn说山本没通过测试不能加入时，零清楚地看到綱吉长舒了一口气。
明显是希望山本不要通过测试，不要加入彭格列。
「死心吧。」零淡淡的说，「Rinascita哪有那么简单。」
「不及格的话就要死。」Reborn轻轻巧巧地「顺便补充」。
果然。
*077
测试方法其实听起来很简单，躲开Reborn的攻击。
问题就在于，要躲开的是Reborn的攻击。
摆明了大大的放水。
Reborn是早认定山本会加入彭格列家族的。
零绝对不信以Reborn的技术还不能秒杀一个中一学生。
*078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Reborn说完就飞了四把刀过去。
转头看向獄寺，阴沉着脸，嘴里咬着烟，笑得不怀好意。
很明显那个意思是「棒球笨蛋你最好死在Reborn刀下。」
这位更加的天真。
*079
说起棒球笨蛋这个称呼，其实零一直是知道的。
因为即使十几年后獄寺还是这么称呼山本。
这几乎成为他对山本专属的称呼。
因为在山本受伤时，这个一直和山本不对味的獄寺还是会紧张的抖着声音叫山本「棒球笨蛋」。
那时山本回以的笑容，虽然苍白着脸，但却是最温暖人的。
渐渐地，彭格列的高层讲起他们时从冤家改口成为「他们的感情其实好得很」。
是好的很，如同铁哥们一般的兄弟情。
彭格列的最佳搭档，其实是个解不开的线团。
纠结、缠绕，其他人只能旁观。
*080
「哈哈！我发现Reborn了！」很嚣张的声音从教学楼顶端出现。
零眨巴着眼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婴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是波维诺家族的Lambo！才五岁就来到中学的Lambo！」
「那又是谁？小孩子？」綱吉顿时又满头黑线。。
零石化。
天啊，这个就是彭格列的雷之守护者……
5岁的Lambo？
*081
当然，Reborn彻底无视了他的存在。
熟悉的景象勾起零大段大段的回忆。
然后下了一个结论。
十几年后的Lambo真的是在Reborn的「调教」下收敛很多啊。
*082
「呜哇！五岁小孩随身携带危险物品！」綱吉瞪大眼睛吐糟。
零跟着抬头，刚好看见Lambo拿出飞弹发射器。
*083
零很疑惑。
为什么Lambo在发射的时候说：「Reborn去死吧！」，但是对准的却是綱吉和山本。
Reborn换上半自动机关枪时，对身旁的獄寺说：「獄寺，你也来吧！目标是杀了山本！」
獄寺瞬间心动。
Lambo按下飞弹发射器。
Reborn也换出了火箭筒。
獄寺点燃了两倍炸弹。
于是，三管齐下。
*084
最后结果，山本带着綱吉脱离了险境。零早在混乱之时被Reborn抓到一旁了。
「恭喜你了，你已经是正式的家族成员了。」Reborn说。
*085
「表现的不错！」狱寺一把拉起山本的衣领，难得地赞扬对方。
看来是因为山本救了綱吉吧——所以说，不管狱寺平时有多么嚣张多么不良，其本质还是个好孩子。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保护十代首领的家族成员，不过十代首领的左右手是我，你只能算肩胛骨。」
「肩、肩胛骨？」山本惊讶地复述，然后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大力搂住了狱寺的肩膀，「我之前就觉得狱寺你这家伙很有趣了！」
——山本是个天然，却是个一眼看不透的天然。
*086
「不过，阿纲的左右手是我。」阿武很认真地微笑着，用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啪」地一声，狱寺脑门出现一个红叉。
——摆明了的挑衅违背山本的性格，所以简单来说，这是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另一个方法？
反正这对欢喜冤家是其他人无法了解的了。
PS.某只蠢牛已经被爆炸炸飞了。
零还没有好好研究过5岁的Lambo呢。
*087
最终结果，彭格列家族多了一名新成员。
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縁は異なもの(难解之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