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変わりたい(想要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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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日子过得很平淡。
进入四月后，樱花就盛开了。
零仍旧每天早早的出门，路过居民区，路过商店街。
不过，新人赛结束后，棒球部的训练进入了送淡的阶段，大家都开始调整，为夏季大赛前的训练，做最后准备。
*026
没有晨训的早晨，零7点才出门。
经过沢田家时已经7点10分。
身边匆匆跑过一个有着橘红色头发带着眼镜的男孩，零却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照面。
很斯文的男孩子，这是当时零唯一的想法。
那是的零还不知道，她的十代目和这位看似很斯文的男孩的相遇，才是阻止一切悲剧的关键。
*027
「早，今天有点晚呢。」送儿子到门口的沢田夫人笑着对零说。
「嗯，今天没有社团训练。」零点头礼貌的回答。
「我先走了。」棕发的男孩向母亲道别。
「路上小心。」沢田夫人笑着说。
那时候的零见过沢田奈奈子几次，都是由沢田家光带到意大利时见到的。
十代目遗传了母亲的个性，温和、好说话，偶尔有一点点的……脱线。
*028
棕发男孩就是沢田綱吉，念作さわだつなよし。
每次念綱吉名字的时候零都会忍不住微笑起来。
可能他周围不止零一个人这么想。
所以大家一直都在叫他阿纲。
Tsuna。
真的是很想微笑的名字。
*029
「天气很不错。」零首先开口。
「嗯，是啊。」綱吉腼腆的点头，有些僵硬，有些尴尬。
「怎么了？」零温和地问。
「不……只是，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动搭话。」他红着脸如此回答。
零微微一楞，然后露出一个非常温柔明朗的笑容：「我的荣幸。」
「那个……六道さん住在这里附近吗？」他忽然问，然后又夸张的解释，「啊，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六道さん好像……和我妈妈很熟。」
「上学会经过这里而已。」零温和的回答，「见过沢田夫人好多次。」
「是这样。」他点头。
「……我可以叫你綱君(Tsu Kun)吗？」因为自己身高，零需要微微抬头才可以看见对方，虽然她已经有153公分，但相较之下还是很矮。
「当然。」他有点受宠若惊，「那么，我可以叫你零(Rei)吗？」
这个称呼，让零微微一愣。
*030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叫她Zero，因为当时的她没有日文名，意大利名的就是Zero。
可是，就只有十代目，一直用日语的方式叫她「零（レイ）」。
很特殊，可零一直喜欢这一份特殊。
所以，希望他不要有任何改变。
没想到，到她连日文名的发音都是Zero的今天，綱吉还是叫她Rei。
瞬间闪过的滋味，真是不知让她如何形容。
*031
可那时的零却从来没有叫过十代目「阿纲」。
一直生疏的称呼他为「Decimo」。
他是她心目中永恒的十世。
是她唯一的主人。
*032
那么，这一次呢？
不是以部下的身份认识。
他们现在还只是普通的中学生。
她可不可以试着突破束缚着她十几年「Boss与部下」的枷锁。
哪怕，只是成为朋友。
Sawada Tsunayoshi。
Tsunayoshi。
Tsuna。
*033
成为同班同学后发现綱吉比零想象中要废柴好多。
成绩永远是可怜的二十几分，一旦上了三十就会感动地默默流泪。
零本人除了数学和英语其他科目的成绩也不好，几乎比綱吉还要废柴。
不是她的错。
零觉得很无辜。
在意大利长大，几乎没有踏出欧洲半步的她只是看不懂日文而已。
班里还有一个垫底的，就是山本武。
可惜，他的理由和零以及綱吉都不一样。
*034
这点不一样，让很久以后的綱吉想起还是会两行宽泪。
綱吉是怎么学都学不好。
山本则是一学就会但就是没时间学。
这位棒球队的新星，拥有綱吉一直渴望拥有的运动神经和人缘。
笑容无比爽朗。
零一直非常喜欢山本的笑容，就和她所认为的一样，山本的笑容就像「润泽之雨」。
而且，零非常确定他是个天然黑。
*035
笹川京子，清爽的短发，笑容异常甜美，声音清脆动人。
她具备所有受欢迎女孩的特点。
是沢田綱吉的暗恋对象。
零很清楚。
因为那时候她就远远地看着十代目对女孩温和的爱慕。
她永远都是，远远地观望。
*036
可惜，这次有机会深入他们的中学时代，零很悲剧的发现，她所追随守候的十代目，是个让她不得不捂脸的废柴。
暗恋了那么久的同班同学。
世界上原来真的有那种连哪怕是「笹川同学，今天作业是什么？」这种最基本的日常交流都没能做到的超级废柴。
而她，默默守候这个废柴多年，直到……
她或许……是比綱吉还要废柴的废柴也说不定。
*037
见他如此废柴的模样，真是让人有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说「放弃吧」的冲动。
毕竟笹川京子传闻中是和剑道社的主将交往。
高下立见分晓。
零却从来对这不以为然，虽然她发现自己很悲剧，但是沢田綱吉是十世，是那个她只能追随背影的十世。
呃……虽然这时的綱吉，只能被称为废柴。
*038
真正的开始是因为Reborn的出现。
社团活动回来后就见到班里的气氛非常奇怪。
然后才在同学们的讨论中知道，那綱吉居然裸奔到笹川京子的面前，然后对着她告白了……
零的反应首先一愣，然后马上就意识到Reborn已经按照九代目的吩咐，来到了日本。
綱吉的灾难，才刚刚开始而已。
*039
理所当然的结果就是池田说要和綱吉单挑。
于是虽然他为心爱的女人报仇这一点占了理，零向他致以了真挚的鄙视。
剑道社社长单挑一个全方位废柴。
这不是秒杀是什么。
但Reborn已经出现，坏事不断好事也不会少。
至少，Reborn是抱着训练十代目的目的来到日本，闹出再大的事情都可以解决。
零放心的理由还有一点。
零还没有机会参与这段历史的那个时候，这段搞笑的记忆常常被彭格列的高层拿出来调侃，她从中也知道不少事情，也知道，彭格列十代的牵绊，从那时候已经产生。
那是一段她没办法插入的，不属于她的记忆。
*040
然而，阴差阳错的使所有的一切开始倒带重放，她还能置身世外吗？
回答当然非常明确。
不！
*041
比赛规则是让綱吉以剑道的规则赢池田一分。
奖品是笹川京子。
PS.綱吉是个彻头彻尾的剑道白痴。
这不是打压是什么？
于是，零对池田的鄙视更加一层。
*042
綱吉没有出现。
正在池田白痴似地仰天长笑时，道场上响起了一阵尖叫。
零和那时候的反应仍旧一个样，单手捂住脸，转头。
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看戏的雲雀委员长。
痛恨食草动物群聚的雲雀委员长。
*043
怎么说呢。
战斗是爆笑的。
前面种种毫无技术含量的略过，让我们直接关注綱吉是如何得那一分的。
首先，他一个手刀劈向池田脑门，然后用力扯了一把头发下来——这就是一个剑道白痴所谓的「一分」。
脑后大汗一滴，额头一排黑线。
虽然从前已经听过彭格列高层们对这一「光荣事迹」的描述，零还是不由得想把持住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
那很破坏形象。
无论是她的，还是她心目中的十世的。
*044
身边的笹川少女还是一样的面红耳赤。
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表现。
可零唯一的感觉只有无奈。
废柴向Boss进化是需要磨练的。
而彭格列的死气弹……显然不是那么胜任这份工作。
*045
最后，败者退散，美女和英雄（？）羞涩地讲话。
零这时才全然失去所有笑意。
转身看向两楼的看台。
黑西装顶着礼帽的小婴儿站在栏杆上，俯视这一切的爆笑场景。
那个彭格列里唯一只有她敢称之为「冷血大魔王」的黑手党最强杀手，终于闪亮登场了。
*046
「啊！我没想到我居然能和京子成为朋友！」所有事终于都平息下来后，綱吉一脸梦幻的说。
零顿时无言。
——按理说，应该是“恋人”吧？
零只能捂脸，不知是该无奈还是庆幸。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废柴。
还如此义无反顾。
*047
Reborn是彭格列家族第九代首领最信赖的杀手。
而Reborn同时也是綱吉的家庭教师。
可惜此家教非彼家教。
黑手党，永远都是无法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的。
*048
Reborn的目标是把綱吉训练成一个出色的黑手党老大。
零从没有像那一刻那么认为他的任务是如此艰巨。
然而，同情了没有三秒钟，零就再也没有对Reborn有如此感叹了。
因为在场没有人比零更清楚，这个小婴儿原本是如何可怕的冷血魔王。
*049
Reborn是一名阿尔克巴雷诺。
阿尔克巴雷诺，意大利语中的意思是彩虹。
所以也可以叫Reborn是彩虹之子。
而七名彩虹之子则是黑手党界最强的婴儿——准确地说，是受到了诅咒变成了婴儿的人。
零突然就很想知道，Reborn在面对别人说他好可爱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零，见过Reborn本尊，一个第一眼就让她难忘的青年。
零曾经问过那位体内流着炎黄血液的阿尔克巴雷诺：「后悔过吗？」
他瞥了零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那不是弱者才会有的情绪吗？」
——你确定，你从来没有软弱过？
零没有说出去。
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是个强者，一直都是。
是的，他有着任何强者都具备的本质，无关身体，无关年龄。
小婴儿的Reborn很闹，而且花样百出，只有面对她时，那副冷漠，居高临下的模样让她才能隐约看出眼前的小婴儿和那个俊美青年的相似。
她和Reborn的关系一直很特殊。
非常特殊。
*050
零知道九代目选上綱吉的原因。
当他正在困扰着继承人的时候。
零建议他去日本找沢田家光商量。
毕竟家光是九代目的门外顾问。
九代目去了，回来的决定就是沢田綱吉。
这算是零一手促成的。
因为对零而言。
除了沢田綱吉，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她的主人。
彭格列指环的主人。
她无法否认。
她认定的就是沢田綱吉，和因为沢田綱吉而聚集在一起的那群人。
*051
终于有了和Reborn单独相处的时间，零只是拎着书包，靠在沢田家院子的外墙上。
「小姐，家族里面快急疯了。」
他还是用她所熟悉的称呼。
「不是说让你叫我Zero了吗。」零一翻白眼，「固执。」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没有理我继续说。
「……我想看着綱君。」零垂眼，回答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十世，守着自家Boss没什么不对吧？」
「彭格列指环还在九代，你该和他们在一起。」他反驳。
「别阻止我，好吗？」零亮橙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围墙上的小婴儿，「我想……看着他们成长。」
沉默。
然后，小婴儿微微的叹了口气。
零知道，他妥协了。
她一直对此很有自豪感，因为只有她，才可以使那个冷血无情的大魔王永远是那1001号表情平静的骏脸上露出无奈。
即使他成了小婴儿也是一样。
「谢谢，Rinascita，你一点也没变。」零笑着说。
*052
几天后并盛中举办大型的排球比赛，班上找綱吉帮忙。
据说是Reborn用了点手段把他们班的参赛选手放倒了很多。
为了锻炼綱吉。
不过零没有去看现场，她不想在破坏心目中十世的高大形象了。
后来听同学转述说綱吉为了接球甚至动用下身的某个特殊部位来挡时，零再次满额头的黑线。
还好没有去。
她十代目的形象啊！形象！
*053
所以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咱们这些看戏的，就不要太在意了。
Ps.零已向Reborn提过名。一年级的山本武和风纪委员长以及拳击部的笹川大哥都是可以培养的好材料。
当然，这些不是零观察出来的，而是由结果得出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変わりたい(想要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