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果果小豆丁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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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琴老师知道他们关系复杂，“禽兽不如！”不再询问他，一间间门打开，“小干，蒙小干……”终于在一间房间里，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小干！”推开碍事的佣人，冲进有蒙小干的屋中。

　　何瑞大叫，“不许你碰他！”

　　钢琴老师搂抱蒙小干起来，发现他人已经高烧到没了意识，“你个杀人犯！”掀开被子，将蒙小干整个拽到自己怀里，“你再阻拦我送蒙小干去医院，我就去警察局告发你杀人！”

　　何瑞这下慌了，“小干，小干会死？”

　　“再不去医院就会死，”钢琴老师低头看蒙小干惨白的脸色。

　　“那，那快一点！”何瑞这次要配合他，“王姨，叫司机，快点！”

　　“啊！啊……哦！”王姨转身，出门去院里找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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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瑞第一次这么紧张的将一个人送进最近的医院，并且不舍昼夜的守在他身边，哪怕医生说蒙小干的情况稳定，不需要陪床，何瑞还是倔强地守在床边，一天一夜，给喂水，擦汗。钢琴老师中途有离开，但过了一阵子，又走回来。

　　“你怎么还不走？”何瑞一看到他，就很不爽。

　　钢琴老师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你买他的时候几多钱？”

　　何瑞想都没想，“不卖！”

　　钢琴老师小声道，“小声点。”

　　何瑞抿唇，接着小声道，“我不会卖掉蒙小干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钢琴老师这下对他更是厌恶至极。

　　蒙小干突然发出鼻音，“嗯，嗯……”痛苦地皱眉，没一会，挣扎起来，“不，不，不要过来，不……”

　　“小干，”何瑞紧张地凑近，“小干，小干？”担心的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小干，你怎么了？”

　　“别一直说话，不干事，他在做噩梦，”钢琴老师推开他，“小干，蒙小干！醒醒，醒……”

　　有他做样板，何瑞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走开！我会叫醒他，”扑向床边，“小干，蒙小干，醒醒，蒙小干，蒙小干！”

　　蒙小干一直陷在噩梦里，无法醒来，“嗯……”

　　“小干，”何瑞叫不醒他，慌了，“小干……”

　　睡梦中的蒙小干呼救声越来越大，“不，不要伤害我，我很听话的，不要伤害我呜……呜呜呜……我很听话的呜呜……”

　　钢琴老师再次推开他，扑向床面，“小干醒醒，蒙小干醒醒，蒙小干……”将他托起，抱在怀里，“小干，蒙小干，你能听见吗？你能听见吧？”搂着他，拍打他的肩膀，看着他哭醒，心疼地抹去他的眼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何瑞站在旁边，虽然心有不干，但自己不得不承认，和老师比起来，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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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小干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吃饭。因为昏睡了许久的自己，一睁眼，看见的不只有温柔的钢琴老师，还有令自己害怕的何瑞，所以自己哪怕肚子饿了，也不敢说出来，惶恐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何瑞，揪紧身上盖着的被子。

　　“还好吗？”何瑞凑近后，坐在床边。

　　因为太过害怕，蒙小干不想和他说话，“我还想睡一会。”

　　“好吧，”何瑞真以为他想继续睡觉。

　　钢琴老师叹气，“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何瑞眯着眼，扭头看，“别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蒙小干听到何瑞的大声吼，吓得身子猛地一颤。

　　何瑞回头看，发现躺在床面上的他缩成了一团，“小干？”

　　蒙小干身子又是猛地一颤。

　　从他直白的反应看，何瑞更确定他有多害怕自己，“……”

　　刚出去的钢琴老师很快跑回来，手里提着塑料饭盒，“这里是白粥，医生说了，病人不适合吃油腻的食物，你……”

　　“我知道了，”何瑞夺过他手里提着的塑料饭盒，“他一醒来，我就喂他吃东西。”

　　钢琴老师看他这反应，紧张得不像主仆关系，“我不明白。”

　　何瑞皱眉，“什么？”

　　“你明明那么关心蒙小干，为什么表面上要表现得这么无恶不作？”钢琴老师冷笑一声，“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

　　何瑞激动地大吼，“我才不幼稚！”

　　“不幼稚的话就不要一直欺负他，”钢琴老师算是提醒他，“依照他的性格，只要你对他好，他会还你十倍的好，现在人心险恶，像他这么单纯的人不多见，你若是喜欢他，就好好珍惜，别下人，下人的使唤他，蠢货，蠢货的骂他。”

　　听到喜欢两个字，何瑞顿时有些懵，“我喜欢他？”

　　“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就是我看走眼，”钢琴老师伸手掌，“别急着否认，不然我会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何瑞可以继续否认，但自己的心并不像嘴巴这般倔强。

　　蒙小干闻到香味，没忍住饥饿，“嗯……”

　　何瑞立马回头看，“醒了。”

　　蒙小干咽口水，“少爷，”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盒饭，不敢说实话，战战兢兢地小声道，“我这就出院，嗯……”

　　“出什么院，”何瑞放好饭盒，扶他起来，让他靠着床头柜，“不对，是坐好了，我喂你吃粥。”

　　“不用，我自己来，”蒙小干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捧着地塑料碗。

　　“我说要喂你吃粥，”何瑞捏着勺子，刮着粥面，“不许再说话。”

　　钢琴老师站在旁边，知道蒙小干很害怕。

　　“咳咳……”钢琴老师成功引起他们的注意，“小干，让他喂你。”

　　是蒙小干惊慌地眼神。

　　何瑞开始给病人喂粥，“你怎么还不走？”

　　钢琴老师看他喂食的手法如此生疏，“我走了，你出手打小干怎么办？”

　　“我不可能打他，”何瑞有得是办法让他出去，“你再不离开，我就叫人进来带你走。”

　　“好，我这就离开，至于你，”钢琴老师警告他，“别说一套，做一套。”

　　“真是多管闲事，”何瑞用鄙视地眼神送走他，再回头看向坐在床上吃食的他，“怎么？舍不得他走是不是？”

　　蒙小干慌张地否认，“不，不敢。”

　　“不敢就是舍不得咯，”何瑞突然就伤心起来，“他有什么好的，一个大叔，又老又丑，我不好吗？”

　　蒙小干惶恐地瞪大眼睛。

　　何瑞看了他许久，许久，最后决定，“我以后不再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了。”向他保证，“也不会随便吼你，”说道这里，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总之，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蒙小干不敢忤逆他，“我不讨厌少爷，”瞟了他手里的塑料碗一眼，“少爷，谢谢你照顾我。”

　　“呵，”何瑞淡淡地笑了，“应该的，”再次发誓，“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蒙小干都得答应他。“嗯。”

　　何瑞这下更高兴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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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小干病好后，被何瑞接回家，蒙小干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喜悦之色，也没有因为经历过何瑞的照顾，而对何瑞有所改观，蒙小干还是很害怕何瑞，不敢和何瑞对着干，每天都很听何瑞的话。钢琴老师依旧随意进出何瑞住的地方，教何瑞弹奏最难的曲子。

　　“好了，我们休息一会，再练习，”在钢琴老师的观念里，学习要劳逸结合，“小干。”

　　蒙小干捧着水果，跑过来。“老师，好。”

　　“你好，”钢琴老师拿走他盘子里其中一个水果，“身体好点了吗？”

　　“嗯，”蒙小干笑眯眯，“谢谢老师的关心，我身体已经康复了。”

　　“虽然已经康复了，还是要多休息，”钢琴老师没有吃掉手里的果，反倒直接塞进他嘴里。

　　“嗯！”蒙小干双手抓住自己咬住的水果，笑着取出，“嗯！我知道。”

　　他们关系要好，自然引起何瑞的不快，“说够没有？”冷言道，“我休息的时间到了，老师，我们开始吧。”

　　钢琴老师自怼过他之后，是一点也不怕他，“好，”伸手掐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我要开始工作了。”

　　“老师你忙，”蒙小干捧着果盘，转身离开。

　　何瑞板着脸，“真是碍眼。”

　　“碍眼？”他越不高兴，钢琴老师的心情越好，“我说小少爷，你是嫌弃我钢琴教不好呢，还是觉得我不该和蒙小干说话呢？”

　　何瑞毫不掩饰自己在故意针对他，“你是来教钢琴的老师，不是来我家做客的，我的人，你没资格直呼其姓名。”

　　“呵呵……”钢琴老师对付他的方法不只有激怒他，“少爷，你难道看不出来，蒙小干很想和你一起学习钢琴吗？”

　　何瑞板着的脸有了别样的表情，“有吗？”

　　“我觉得有，”钢琴老师眼看着他这孩子这么好哄骗，笑得更开心了。

　　“可是小干从没和我说过他想学习钢琴，”何瑞抬手挠头。

　　“不说，不代表他不想，”钢琴老师点醒他，“喜欢他，就要学会察言观色。”

　　何瑞没他这么有经验，“你别浪费我时间，”假正经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聊题外话。”

　　钢琴老师看得出来他害羞了，“我很抱歉，”活动手指指头，“这就开始，”熟练地抚摸键盘，开启教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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