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建的金屋藏了自己》眼睁睁看着

22、黄雀在后

　　隔日，过了中午，江远如期而至。

　　今日他有意穿了身素色袍子，萧玉接到通知后赶至书房见他时，他正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中，手中玉扇骨的洒金纸扇一晃一晃。

　　进门后，萧玉直言不讳道：“江右军，今儿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吗？”

　　江远循声仰头，似笑非笑道：“消息倒有，就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萧玉不以为意：“那就说出来我俩分析分析。”

　　“消息大致有两条。”江远也不卖关子。

　　“那两条？”萧玉装作不懂道。

　　“我猜越王爷你早已心中有数了。”江远揭穿。

　　“你高看我了。”萧玉状似无辜道。

　　江远轻笑一声，一针见血地戳穿，道：“我只是好奇越王爷你准备怎么帮金汶那边隐瞒元晦之死。”

　　“哎！”萧玉长叹一口气，有意套话，道：“果然这偌大的上京城一点秘密都没有，我昨才知道的事情，今儿就传开了。”

　　“越王爷，我俩关系至此，你也用不着套我话。”江远看穿，直言解惑道：“元晦身亡一事的确从昨儿下午开始有了风言风语，但是现在上京人人讨论二日凌空这一传闻，元晦之死便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萧玉点头，道：“那元家那边什么意思？”

　　“昨儿和元晦之死一起冒出来的流言是元晦的死法是被五王爷活生生喂了豹子。”江远似笑非笑道。

　　“那这个传言真就挺华而不实的。”萧玉状似义正言辞道：“老五他虽然性情暴虐，但也没到真能用活人喂豹子的程度。”

　　“自然，毕竟越王爷你放出去的传言一向喜欢夸大其词。”江远戳穿。

　　元晦身亡的谣言确确实实是萧玉让人放出去的。

　　被戳穿后，萧玉抵死不认，道：“江右军，你可别血口喷人,平白无故地污蔑我的清白。”

　　江远嗤笑，道：“既然如此，那这第二个消息似乎不该告诉越王爷你。”

　　萧玉哈哈一笑，以退为进道：“既然江右军不想说那便不说了。”

　　江远被堵得哑口无言，道：“我若不说，我来这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如此，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萧玉得了便宜卖乖道。

　　江远咬了咬后槽牙，道：“越王爷，你放出的那条元晦亡，元家将败的谣言今早在朝野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话何解？”萧玉追问。

　　江远稍作回忆和整理后，道：“今早朝会时，元家阵营那边一直显得焦躁不安，尤其我们和金汶按照你的部署提出让你重审贪污案时，元家第一次沉不住气，元道玄直接跳了出来，说你资质尚浅，恐无法承担这个案子。”

　　萧玉：“那我父皇最终做了什么决定？”

　　江远道：“越王爷，你放出去的二日凌空的传言已经传入了陛下耳中，这让陛下对元氏和二王爷忌惮之际，所以我猜陛下想借机削弱元氏实力，他直接应允了金汶的提议。”

　　“江右军真是给我带来了个好的不能在好的消息。”萧玉笑道。

　　“这一切不是都在越王爷你的算计中吗？”江远冷嘲热讽。

　　“有吗？”萧玉装傻充愣，道：“江右军，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江远轻啧一声，道：“越王爷，我越来越觉着我们和你合作是在与虎谋皮。”

　　“江右军多虑了，若说与虎谋皮也是我在与虎谋皮。”萧玉眸色深邃道。

　　“越王爷。”江远直视萧玉眼睛，道：“实话实说，你真的很难让人付出信任。”

　　“不至于。”萧玉正色道：“江右军，你别忘了，你们可是握着我命门呢！”

　　“你是说未央宫内那人吗？”江远嗤之以鼻，道：“说句老实话，越王爷，我现在都开始思考未央宫内那人于你而言是真重要还是假重要了。”

　　“真重要。”萧玉斩钉截铁道。

　　“难以想象。”江远眼神愈发犀利，一瞬不瞬注视着萧玉的眼睛，似乎是想透过萧玉的外表看到他的灵魂。

　　“没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如我，也会有必须为之付出生命的人存在。”萧玉神色柔和道。

　　“这才是问题的郁结所在。”江远手中折扇点着桌面，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未央宫内那人有何等魅力能让智多近妖的三王爷你心心念念。”

　　“好看。”萧玉想了想，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解释。

　　“越王爷，你的解释越来越敷衍了。”江远显而易见地不相信。

　　但事实还真是如此，上辈子萧玉初见李懿还真是因为他好看才多加留意他的。

　　“该说不说，我还真是一个肤浅的人。”萧玉不以为意道。

　　江远一瞬不瞬凝视萧玉良久后，收回视线，腾地起身，道：“真重要也好，假重要也罢，越王爷，你要记住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你放心，我记得清清楚楚！”萧玉笑吟吟道。

　　“但愿。”江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