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pter18 ...
-
永叶指着桌上的金属摆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觉得承太郎君看不见它。”
“承太郎那小子迟早能看见的。”乔瑟夫托着下巴，俯身去观察永叶的替身，声音变得低沉而深远了些，像是在感叹着什么既定的命运一般，“他身上流淌着乔斯达家族的血脉……贺莉不好说，但承太郎是个彻头彻尾的乔斯达。”
替身是本人生命能量的具现化，说到底就是替身使者本人精神力的体现，更是需要依靠本人的战斗本能来驱使。
虽然出生于战争年代，但战火并没有真正蔓延到美国本土，贺莉从出生以来就一直过着风平浪静、无忧无虑的生活，乔瑟夫从未想过教导开朗温和的女儿进行波纹的修行，也从来没有对她提出锤炼肉身的要求。
这是乔斯达夫妇和某位意大利好友的共同决定——他们希望让这个承载着新生希望的女婴一生都不受黑暗侵扰，为此她必须远离波纹战士的世界。
虽然使用波纹时免不了会被贺莉发现，但继承了祖母和母亲金发的小女孩一如他们设想的一般平安顺遂地长大成人。
但他们却眼见着贺莉的独生子越来越像一名乔斯达——至少在身体方面是这样的。
外孙年仅七岁时就拥有比肩成年人的爆发力，就算没有系统训练过战斗技艺，承太郎依旧能在街头斗殴中靠着流淌在血脉中的战斗本能轻松取胜。
乔瑟夫完全不担心承太郎会熬不过替身觉醒的关卡，他所担心的是贺莉。
替身的觉醒会伴随着一定程度上的危险，饶是乔瑟夫年轻时曾是出类拔萃的战士，在「隐者之紫」刚出现时也不可避免地一度出现生命垂危的迹象。
他害怕性格温和、又从未在生死之关徘徊过的女儿熬不过替身觉醒时带给身体的负面反应。
万幸的是，Dio的再现于世现在只影响到了乔瑟夫一人，女儿和外孙现在还没有替身觉醒的迹象。
#
永叶的替身和乔瑟夫所想象的不大一样。
在那段现在的永叶尚未经历过的、充满血与泪的历史之中，多亏了那堪称‘奇迹’的能力，他们才能在保持最少伤亡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乔瑟夫在得知替身能力的存在后，不止一次想象过永叶的替身会是怎么样的形态——充满洛夫克拉夫特风格的闪点荧光、肌肉虬结的半神赫拉克勒斯亦或是纺织命运的女神，甚至是达芬奇笔下画像交错重叠的维特鲁威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永叶的替身会是这么一个收音机大小的‘物品’。
“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永叶奇怪地看向乔瑟夫：“我需要给超能力起名吗？”
“相比起传统认知上的超能力，替身更像是人的半身——甚至替身受伤时，替身使者也会受到相应的伤害。”乔瑟夫娓娓为她解释着。
话说出口后，乔瑟夫突然有一阵微微的愣神。
半个世纪之前，自称外星人的少女向他和西撒说过几乎一字不差的话。
眼前的永叶看起来比那时更加年少一些，说话时声音轻柔得像棉花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温和无害的春风。
乔瑟夫看着少女稚嫩非常的侧脸，也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在之后经历怎样的事，这样一只懵懂的幼兽才会变成他记忆中面对残肢断臂还面色不改的那个人呢？
永叶咬着拇指的指甲盖，盯着自己的替身思索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乔瑟夫没得到回应，见她好像正在思考也就没有催促她，转而是终于想起还被他晾在电话那一头的远在意大利的好友。
“Yo——西撒ちゃん！”
“JOJO——你这家伙啊——”对方的声音咬牙切齿了起来，然而乔瑟夫抢在好友说出谴责的话之前就坏笑着把电话挂回了话机上，并且又把话筒微微提起，这样对方无论怎么回拨都只会提示占线中。
永叶直到乔瑟夫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推到她面前时才回过神来。
与她平常喝惯的曼特宁豆有所不同，乔瑟夫泡的咖啡有一股非同寻常的糖香味，闻久了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腻人和头晕。
“谢谢您，乔斯达先生。”
“叫我乔瑟夫就好了啦——乔斯达先生什么的多见外啊！”
永叶端起咖啡杯，对着做出了夸张表情的乔瑟夫微笑了一下，对他的提议不可置否——贺莉是个在某些时刻非常孩子气的人，所以她才能心无挂碍地在对方的要求下直呼贺莉的名字。
而乔瑟夫和她可是差了整整两个辈分——抛开承太郎外公的身份，出于礼貌和对长者的尊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乔瑟夫’的。
“——咳、咳咳。”温烫的咖啡哺一入口，浓浓的植脂末和香精味就先于热度在舌尖上爆发，工业化生产的味道直冲脑门，永叶被这速溶咖啡的味道刺激得眼前一黑，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不要喝得这么急啊，还烫呢。”乔瑟夫没意识到她的窘迫，一脸看小孩的表情看着她。
永叶沉默地转头看向厨房料理台——果不其然，她刚刚在烧水前磨好的咖啡粉仍静静地沉淀在磨豆机的底部，准备好的滤纸也没有派上用场。
——这个人是从哪里掏出的速溶咖啡粉，难道是从美国随身携带来的吗？！
永叶不着痕迹地吞咽了几下口水，试图压下那股快要把食管粘到一起的甜腻。
“确实是太烫了。”她顺着乔瑟夫的话说，把话题拉回了替身上，“乔斯达先生……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它有什么能力。”
乔瑟夫不仅知道少女替身的名字，对其能力也如数家珍，但他想遵守那个在半世纪之前定下的约定。
——不能「剧透」她。
“以后会知道的。”乔瑟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缠绕着「隐者之紫」的手举到了她面前，“就像我的替身，在「隐者之紫」刚出现时，我只把它当做能传导电力的鞭子罢了。”
“那后来呢？”永叶忍不住追问。
“电视不是会有信号不好的时候吗，大家第一反应都是拍拍机身吧？”被问及替身能力的开发，乔瑟夫有点心虚了起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自满的过程——
“那天刚好是纽约洋基队和洛杉矶道奇队的棒球赛直播——拍了几下之后屏幕上还是只有雪花，情急之下就用上了替身。”
——你的替身该不会是电器修理吧？
乔瑟夫从永叶的眼神中读出了这句话，连忙摆手否认：“然后电视屏幕中就出现了当时我正在追寻的某些东西的画面——「隐者之紫」真正的能力是念写！”
她几乎是反射性地问：“那电视修好了吗？”
“……没有。”
乔瑟夫从少女澄澈如琥珀的双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失望情绪，一时间哭笑不得，心中有点为「隐者之紫」抱不平——明明在情报收集上是无比实用的替身能力，在她眼里好像还不如修电器来的有用。
除此之外乔瑟夫还颇感意外，他没想到才十五岁的永叶在这时候已经是个居家系的人了。
他想起了半世纪前那双提起恋人就会闪闪发亮的金眸，像黄昏中天边最先闪烁起来的金星维纳斯，指引着恋人归家的方向。
——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回到那个有着‘翡翠双眼、钢铁身躯、黄金之心’的恋人身边。
“说到底名字也并不是那么重要，总之先放心吧，说不定哪天灵光一闪，你的替身能力就开发出来了。”乔瑟夫收敛着力道拍拍她的背，一副哥俩好的自来熟样子，在永叶面前一点身为长辈的自觉都没有。
永叶只觉得乔瑟夫这么一拍，自己的胸腔中就像是被注入了一道波纹不断冲击着肋骨，胸腔共鸣的声音一下子就蹿到了耳边。
“嗯……我知道了，谢谢乔斯达先生。”永叶颤抖着出声，同时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胸骨，希冀这样能抵消掉那道横冲直撞的力道。
“哈啊——怎么还是叫乔斯达先生呢？明明我们这么聊得来。”乔瑟夫对着她挤眉弄眼了一番，最后嘴里吐出了让她接不下去的话语，“不如叫声乔瑟夫哥哥来听听看吧！来——”
“——你这老头子，离人家女孩子远一点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pter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