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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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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无雪,落日余晖镀雪衣。
这是前生第二次见太白的大弟子。
上次见他也是在沉剑池,为了一只福袋投入冰泉。这一次,他披满头白发,苍老似乎只在昼夜交替的瞬间。
大师兄看起来早已知道前生的到来,只是简单地对他颔首。
前生拘束地回以躬身礼。
久久的剑上有数不清的破损,一如它的主人。
“逝去的过往莫要留恋,惜取眼前人。”大师兄为久久沉剑时,对着前生说了仅有的一句话。
长锋破水,沉底无声。
前生像那日大师兄一样,独自一人立在池畔良久,整个人形同被蛀空的老树,于风中摇摇欲坠。
“久久认罪前,曾托我将他的小狐狸转交给你。”苏惜言突然现身。
“那本就是我的狐狸。”前生苦笑道,“当初我将苍术姑娘误认成他,本想抓只兔子,最后抓到了只小狐狸……也没想到,最后还是送到了对的人手里。”
“看来这小狐狸倒是比你眼明心亮。”
“走吧,带我去看看银雪。”
前生本以为苏惜言会带自己去太白剑派,没想到却是把自己带到了药王谷。
“银雪在哪儿?”
“我本想着直接带银雪过来的,可它一到这儿就跑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
苏惜言满脸无辜。
前生认命下坡,在看到药池里泡着的人时热泪盈眶。
“他……他……”前生看着倚在池沿泡身的男人,惊喜得无法言语。
“对,你没看错,是久久。”
“久久?”
“久久确实被圣上赐死,不过不知为何,伏龙谷那位突然来函求情,听说和一位不知门派的小少侠有关,圣上就改赐了一杯曼陀忘忧酒。”
“曼陀忘忧酒?”
“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若无爱与憎, 彼即无羁缚。这曼陀忘忧酒,就是能让人忘却所爱所恨的另一种毒药。”
“所以……”
“所以久久的记忆里没有你,你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这样也好。”不认识我对他来说是幸事一件,前生没有说出后半句。
“好?”苏惜言一掌将前生推下矮崖。
来不及惊呼,前生落入药池。
从水中浮起,正对上久久的眼,前生词穷。
“你——”久久话未出口便被猛烈的吻势逼退。
前生搂着久久的脖子,一边索取式地求吻,一边流泪不止。
苦涩的泪水滑入吻中,久久拉开前生:“前生,你怎么了?”
“你怎么还记得我?”
“嗯?”
“苏惜言明明说你喝了曼陀忘忧酒,会忘记心中所爱所恨……”
“他的话你也信?”
“他骗我。”
“算你聪明,反应不算太迟。”
“我……”前生作势就要爬出药池找苏惜言算账
“想走?”久久扣住前生的后腰,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在锁骨上落下细密的吻,“这一次,不会让你逃走了。”
秦川药王谷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常年水雾缭绕的药池,一能疗伤,二能见美人沐浴,三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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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