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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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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杨希走后,周晨晨便开启了每天晚上一通电话的寒假生活。
聊天内容包罗万象,简而言之便是没有重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大年三十头一天。
周晨晨信誓旦旦,说要成为大年初一第一个给杨希打电话拜年的那个。
杨希说她等着。
周晨晨大年三十那天,随着周爸爸周妈妈一起,回了爷爷奶奶家。
周晨晨爷爷奶奶住在很偏僻的乡下,两位老人都不愿意搬到城里面,周晨晨和爸爸妈妈便年年回去陪两位老人。
车上太浪,打游戏打到手机关机。
到了爷爷奶奶家,已经傍晚,天色昏暗,周晨晨打了声招呼便跑到了奶奶给她收拾的房间,插上充电器,等待手机开机,她激动地打开手机,结果……
“为什么没有信号?!”周晨晨咆哮。
“怎么了?”堂姐走过来,“前些天修工程,把这附近的信号塔给弄偏了,一直也没来修,说是初二过来。”
周晨晨眼前一黑,真的要失去理智了。
“怎么了,”堂姐嗤笑一声,“不玩手机能要你命啊,乖,忍两天。”
“……嗯。”周晨晨心塞塞。
别说网络,连一格信号都没有,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到一个信号好些的地方,不停地拨号。
手机里永远在重复着机械音提示她不在服务区。
一顿年夜饭味同嚼蜡,周晨晨的注意力还没有从“如何快速联系杨希”这件事情上收回来,整个人魂不守舍,答话也驴唇不对马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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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了许多亲戚,都是关系极近的,凑在一起,过个热闹的年,客厅里热闹得很,过年期间,,保姆放假回家,杨妈妈特意请了厨师过来做年夜饭,大人聊着生意行情,几个小孩子嬉笑打闹。
杨希不愿意被亲戚追问什么,便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而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希看了看手机,周晨晨居然忍了这么久没给她发消息,杨希觉得有点惊奇。打开了电脑玩了会儿游戏。手机就放在手边,居然一直都没动静。
“希希,吃饭了。”杨妈妈在外边叫道。
“嗯,来了。”杨希停下操作,关了电脑,往窗外望去,小区的树上张灯结彩,松枝上落了大雪,衬着从窗户透出来的暖暖灯光,柔软安静,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杨希看了看手机,没有错过的短信或者电话,她又打开了□□,依然是空荡荡的。
杨希忍不住了。
[你到了吗?]
[怎么也不发个消息?]
[看到了给我回一下。]
杨希妈妈又在外面催了一下。
杨希应了声,页面依旧没有回复,她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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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电视机里在播着春晚前的新闻节目,外面到处都是不停歇的爆竹声,周晨晨恹恹地靠在沙发上,感觉下一刻就要灵魂出窍了。
堂姐终于看不下去了,“你怎么了,怪怪的,吃撑啦?”
“我想打电话。”周晨晨坐起来,语气甚至有点委屈起来。
B.
杨希骑着自行车,停在周晨晨身旁,按响了车铃。
就像是八年前的每一个清晨一样。
杨希偏偏头,
对周晨晨说,“上车。”
周晨晨愣了一下,鼻子一酸,掩饰性地低下了头,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抓着车座。
多年不见,杨希骑车依旧很稳。
两人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吃遍了特色小吃。都是她们以前一起吃过的。
关于景点,第一站去了长城。
当初周晨晨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在她的要求下,杨希带她去的第一个景点也是八达岭长城。
现在是工作日,来游玩的人并不多。
周晨晨倒是很兴奋,拍了许多照片。
后来的两天,她们就像是从没有来过北京的游客一样,走的是标准的旅游路线。只是北京的景点实在太多,她们两天都没能走完。
好在这个时间,热门景点游人不多,选好时机和角度,照片里甚至拍不到游人,和人山人海的节假日截然不同。
相机是杨希的,她从包里掏出来的时候,周晨晨忍不住又在心里腹诽:这要不是有预谋,她都可换个姓了。
而杨希一脸无辜。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一直是杨希在拍,周晨晨高兴的时候会在她旁边不停啰嗦:“哎哎哎——那儿好看,对吧,挺好的你拍那里……”等到杨希微笑着抬起头来,周晨晨才觉得不太妙,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话,装作全心全意四下看风景的样子。
只可惜十分钟后,周晨晨突然发现杨希十个快门里六个是对着她按的,之前的心虚顿时成了恼羞成怒。
“你拍我干什么!”
“恩?你好看啊。”杨希语气特别真诚。
“喂,我都没有同意啊!”周晨晨炸毛了,跳起来想要抢杨希手上的相机,“删了啊!不许留着!”
杨希逗猫儿似的,把相机高高举起,充分利用身高优势,
周晨晨围着她跳来跳去,也只能摸着个边儿。
周晨晨半天够不着,便有些气恼,轻哼了一声,背对向杨希,一副不想与她交谈的样子。
杨希轻笑了一声,似乎说了句“孩子气”,便从背后环住周晨晨,把相机上挂着的绳圈套到了她的脖子上,杨希冰凉的指尖轻轻擦过周晨晨温热的脖颈,像在水面扑腾翅膀的鸟儿,很快又离开了。
周晨晨身体一颤,心弦也跟着一颤。
杨希笑着调侃她,“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儿脾气,给你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