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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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高一上学期，课业还算轻松，考试难度也不大。
然而对于偏科的两人来说，简直是一刻高山一刻深渊，心情宛若坐了过山车。
政史地考试的时候，杨希运笔如飞，从容不迫。周晨晨双手离开试卷，干脆抓阄，大题干脆摘录材料。
考数理化的时候，则完全相反，周晨晨眉飞色舞，杨希干脆懒得填答案。
考试结束之后。
周晨晨抓狂：“好难啊好难啊，人生好难，为什么那些字分开看我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杨希摸摸周晨晨脑袋，给她顺毛，“淡定~现在就抓狂，等家长看到你成绩的时候，你还不得发疯啊？”
“我可去你个大西瓜，”周晨晨挥开杨希的手，愤愤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杨希仔细思考了一下，能盼周晨晨哪儿好，30秒之后，她放弃了，换了个话题，“寒假准备做什么？”
“吃饭睡觉打豆豆，然后接受七大姑八大姨来自灵魂的拷问，”周晨晨绝望看天，又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不过我们可以经常一起玩啊，我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想法不错，”杨希肯定地点点头，又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周晨晨，“但是请你用你尊贵的脑子想一想，寒假我在哪儿？”
周晨晨真的思考了片刻，才惊呼道，“靠，浪费我感情！”
杨希不是广州人，过年的时候，家里人都回来，她自然是要回去的。
杨希安慰道：“不过也没关系啊，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自恋狂，我又不是舍不得你，我只是担心你不在没人给我抄英语和政史地作业。”周晨晨神色纠结，“不过到时候我们可以视频通话，在线抄作业。”
杨希：“……”她真傻，真的，居然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能猜中周晨晨天马行空的脑回路。
“哇，我真是机智。”周晨晨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到时候再说，哈哈，作业的难题解决了，可以度过一个愉快而寒假了，嘻嘻。”
杨希：“……”醒醒少女，停止你的脑补，你的寒假作业还没有打开过！
杨希的机票就定在了第二天。
周晨晨大义凛然地表示会早起送杨希登机。
杨希思考了一下周晨晨的赖床和路痴属性，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她觉得，为保险起见，还是一个人出门比较稳妥。
却不料，周晨晨对此事极为上新，第二天一大早就给了杨希夺命连环call轰炸。
杨希一脸黑线，只好带上她，但坚决不让周晨晨指路。
杨希觉得，比起周晨晨……还是出租车师傅来得靠谱。
但是今天幸运女神似乎格外眷顾她们。
居然没有堵车，两人成功地提前到了机场。
周晨晨一脸感慨，“我果然是幸运之星。”
眼见着就要暂时分开了，杨希深吸几口气，咽下了怼她的话。
周晨晨却打开了话匣子，恨不得一次性把没说完的话说个够，话题几度转弯。从最近好看的电影电视剧到楼下的猫仔昨天生了一窝小猫咪，最后又跳转到北京的特产。
杨希也不打断她，偶尔应一两句，不至于让周晨晨说单口相声。
直到提示登机，周晨晨才罢休。
杨希跟她说再见。
周晨晨依依不舍地祝福：“一路顺风，到了再联系！”
杨希终于忍不住了，“飞机是逆风起飞的，你个文盲！”
“靠，你不要纠结这些细节！”周晨晨抗议道，“太毁气氛了。”
杨希笑笑，转过身去，往登机口走，她挥了挥手，头也没回，“到了联系。”
B.
在杨希的“误判”下，两人天前完成了工作，开始了闲散的旅游时间。
隔天，杨希拉着她去了离酒店半小时车程的的破旧小店里去吃早餐。。
店家门上挂着老旧的灯牌，因为是白天，并没有开灯，就显得更加不起眼，周围是热热闹闹的早市。
周晨晨还睡眼朦胧，穿着一件墨绿色呢子大衣，元旦的天气还是比较冷，周晨晨没怎么睡醒，似乎还在状况之外，打哈欠的时候吐出了一团团烟云。
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回宾馆，杨希就摊开了一本北京的旅游地图，问周晨晨想去哪里。
其实里面的地方她从前基本都带周晨晨去过，但毕竟八年过去了，当初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哪儿拿的？”周晨晨看着桌上好几本册子，不得不怀疑杨希早有预谋，但说出来，这人又多半不承认，她憋了半天只小声道，“准备得倒是挺齐全的。”
杨希笑了笑：“机场和酒店都有，随手拿了几册罢了。”
果然。
至于这话是真是假周晨晨也猜不出来，她曾经因为杨希而无比向这座城市，这些年又因为杨希，她刻意让自己不在意这座城市。
最后她还是和杨希凑在一起看这摞新手的旅游指南。两个人坐在靠近阳台的小圆桌边，屋子里暖气很足，两人挨得近，甚至能感受到身边那人的体温和心跳。
窗外是帝都的夜景，灯火通明，色彩缤纷的夜灯与车流将整个城市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甚至周晨晨产生了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切都没有变。
杨希将迷茫的周晨晨带进了这家小店，她们来时里边恰好只剩下一张双人的小桌。
两人落座之后，周晨晨揉揉眼清醒过来，打着哈欠，“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俩特意早起，打了半小时的车，就为了吃一顿早餐，一定会觉得咱们有病。”
杨希笑了笑：“你还记得这里吗？”
“嗯？”周晨晨这才打起了精神，仔细环视了四周，不论是墙上贴的菜单，陈年的涂鸦，还是店内的布局，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卧槽！”周晨晨瞬间醒了，“这里不会是当年我每次来找你，你都带我来吃的早餐店吧？”
“嗯。”杨希眼神里的光芒盛了些，“还好你还记得。”
周晨晨抗议道：“那时候几乎每次来北京，都在这里吃，我记性好着呢。”
这里的早餐一如既往的美味实惠。周晨晨的胃口很快就被勾了起来，她吃得很快，因为高兴，还一边说着话：“当时还觉得你是因为懒，才每次都带我来这家，哎，这几年来北京都是自己一个人觅食，却再也没吃到这种味道了。
周晨晨眼睛都眯起来了，抬头朝杨希笑，牙齿雪白，嘴上还沾着汤渍，把唇染得红而亮。“还是这里的味道最棒！”
杨希看着愣了愣，抽了一张纸巾给周晨晨擦了擦嘴。
周晨晨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脸色微红，开始埋头吃饭。
两人吃完了早餐，一本满足地出了早餐店。
周晨晨问：“接下来怎么去下一站，打车？”
杨希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拉着周晨晨的手，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这是一家自行车行。
周晨晨租了一辆带后座的自行车。
从店门骑到了周晨晨身边，按响了车铃。
像八年前的每一个清晨一样。
杨希偏偏头，“上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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