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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   【假痴不癫静观其变,铤而走险深入虎穴】
      怕白玉堂睡梦中寒冷,展昭脱下自己的外衫给白玉堂裹在了身上。
      当然,清醒着的展昭有内力护体,如果必要的话,他可以把所有的衣服都脱给白玉堂,而自己也不会觉得冷。
      由于昨晚白玉堂返回时就已经是子夜之后,又经过一番折腾,因此,展昭这样守着白玉堂仅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就渐渐放亮。
      长夜过后,总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饶是展昭也不禁在这时微有些抖,但他的冷来自于内心,若天亮之后,白玉堂还不醒来……忽然,他竟少有地害怕起来。
      看看白玉堂,睫毛和眉梢都沾了露水,于是不由将他楼得更紧了些。
      可这一用力,却意外地感到怀中人微扭动了下。继而随着一声迷迷糊糊的哼吟,眼皮动了两下,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展昭喜出望外,却见白玉堂惺忪地看了自己一眼,接着就着自己怀里长长地抻了个懒腰!
      之后揉着肩就要起来,展昭连忙扶他,两人从地上站起。

      展昭始终没敢先说话,只紧张地瞧着白玉堂的反应,却见白玉堂四顾看了一圈,之后面向展昭,“猫儿……”
      展昭长舒一口气,上前拉了白玉堂的手,“你终于醒了。”
      白玉堂闻言,皱了皱眉,上下看了展昭一眼,“这是哪儿啊?”
      展昭一愣,继而想到昨晚他昏睡时还在石室里,想必是不知道两人是怎样出来的。
      于是道:“昨晚你昏过去之后,我把你弄了出来。在这儿等着你清醒。”
      “哪里?什么昏过去?”
      闻此言,展昭心猛地揪起,感到事情似乎不妙,于是看向白玉堂的眼睛,却见那里清澈地像水一般,盯了一会儿,慢慢道:“玉堂,你却说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白玉堂看着展昭凝重的样子,不由心生奇怪,忽然感到似乎有些头疼,于是手抚额头,轻揉了揉,道:“赶不是……昨日在葛堡主家喝醉了,咱俩跑出来比剑又醉倒在这里?”
      闻言,展昭只觉脑中轰地一声,轻喃了一声:“玉堂……”
      白玉堂却是笑着一推了一下展昭,“瞧你那样子,你该不是怕你那舅哥知道了我和你夜宿荒野,又闹凶?”
      看着白玉堂那明澈的笑,展昭忽然心乱如麻,却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一下子将白玉堂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正待寻思着该怎样和白玉堂说,展昭却忽然听见林中有人自远而来。

      待那些人走进,展昭看清为首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然而让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那人的样貌,而是他右手小指那极其尖利的黑色长甲。

      然而白玉堂扫向那人,却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自顾道:“奇怪,爷竟觉得这人好眼熟。”
      接着竟也没有理会,而是将自己身上展昭的衣裳往猫手中一送,“猫儿,穿衣服。”
      这当然不用白玉堂提醒,展昭接过衣服后,旁人只觉一阵眼花,再看展昭时他已经在扣腰带了。这也许就是长年查案的素养吧。

      那黑衣人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在石室外面,倒是没有表露什么惊讶。展昭明白,那个叫江岳的应该是早就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他。而这个黑衣人,应该就是白玉堂在船上遇到的那个,也就是江岳所说的他的师父刘道通。
      但看看身边白玉堂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
      至于为什么自己没有如白玉堂所说的失忆,而白玉堂竟然失忆了,而且还不是完全失忆,展昭一时也想不通。但是目前看来,先要保障玉堂的安全是要紧。
      这时见那刘道通,冷冷一笑,“你们两个在这儿厮会了一夜,也该够了。本就都是我牢里的人,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吧?”言罢却只盯着展昭的神色瞧。
      谁知白玉堂闻这人说话如此难听,不由将眼一瞪,“你这畜生还真会找地方撒野,让爷大清早的就不安静!”
      刘道通身后的随从闻此言噌地就持刃上了前,却是刘道通将手一摆示意手下不要动作,然后向展昭道:“展南侠,你不准备跟我们走吗?”
      展昭静瞧刘道通盯着自己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不由暗想他的意图。于是不由想到按玉堂的说法,自己应该是已经失去记忆了,可虽然现在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因何无事,但看那刘道通的样子,显然是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中着儿。但是,他对于玉堂的表现却没有显示出一丝诧异,显然他们已经对玉堂动过手脚了。
      思至此,展昭却是没有看刘道通,而是看向白玉堂,很是温柔地问到:“玉堂,那人让咱们跟他走,你看如何是好?”
      果然此话一出,那刘道通微一愣。似乎展昭突然这样,他也一时无法确定他的神智是怎样的。
      却见白玉堂及其厌恶地看了眼那些人,道:“爷懒得搭理他们。”说罢,扯着展昭的衣袖就要走。那些随从见势,呼啦一声将二人围住。
      这次,那刘道通却是没有阻拦。

      白玉堂见状,眉头一皱,露出极厌恶的表情,接着噌地一声拔剑出鞘,“一群野狗,敢挡爷的路,真是瞎了眼!”
      此刻,只要有一个人稍微动一下,马上就会有人血溅当场。
      可是却见那刘道通手又是一摆,那一众人倏地向两侧闪开,竟是闪出了三个人——那是一个无精打采的人被两个人架在中间,披头散发,就在白玉堂和展昭还没有细看的时候,那刘道通已经移到那垂萎之人的身后,速度之快,有如鬼魅。
      却见他抓起那人的头发向上一提,白玉堂这才认出,竟是蒋平!
      “四哥!”白玉堂惊呼出声,正欲向前,却见刘道通的黑甲突然向蒋平脖颈一划,随着一缕黑色的血洇出,本来还昏沉的蒋平这下彻底没了意识。
      “若不想这蒋矬子死,你俩就跟我走!”言罢,竟忽地退后丈余。
      若非白日,眼见者一定以为自己看到了鬼魅。
      可也就是这一瞬,白玉堂忽然觉得脑中一恍,影绰儿觉得自己似乎适才见过这人一般。于是忽然断定,眼前之人绝非善类,自己似乎很难从他手中救出四哥。
      而展昭冷眼旁观。心中暗想,凭自己和玉堂合力,未必救不下蒋平。但是蒋平分明中毒,若是己等硬抢,即便救下他的身,也未必救得了他的命。而玉堂状况未明,楚王又未睹真容。此刻就算己等走得了人,也走不了事。莫如跟他们去,才有机会一探究竟。

      于是展昭扯扯白玉堂的衣袖,轻声道:“你看,四哥都那样了,要不,咱俩听他们的吧?”
      此言一出,对方阵仗里明显有人一脸肉疼般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色,大概是心道这大名鼎鼎的御猫和锦毛鼠敢情都是半傻?怎么一个两个说起话来都跟少筋似的!

      白玉堂瞧瞧展昭,瞧瞧对方,慢慢地竟收起了剑。

      一共两艘船,刘道通押着蒋平在前面,行得极快。不多时就不见了影子。
      展昭和白玉堂在后面的那艘,除了撑船的仅四个人看着,分明摆出一副谅他们也不敢跑的样子。

      展昭拉着白玉堂窝在船篷里。
      白玉堂不时会从篷中探出身子张望一下,之后又钻回去。展昭只静静地盘膝坐着。
      几次之后,白玉堂忽然对展昭说,“猫儿,我……竟是怎么了?”
      展昭抬眼,看向白玉堂,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显然白玉堂已经开始发现很多事情对不上头儿了。思至此,展昭心中一疼,不由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端……如果玉堂只是忘了这一点儿事儿倒是没什么,可展昭担心的是如果他越忘越多或者记性越来越差那又该如何是好?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江岳和这个刘道通身上,而下一步自己又该如何寻到破解之道呢?
      而那守船的四个人,看似懈怠,其实都是高手,而两人在篷中的任何言语,想必他们都会听去,因此展昭不能多说。因为如果让对方确定了自己没有事,也许事情会更麻烦。
      想着,展昭拉过白玉堂的手,开始在他手心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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