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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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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重返囚猫笼,乍相逢又遭蹊跷事】
江岳当真怕白玉堂会把那些坛子都砸碎,几招过后大喝一声——“停!”
白玉堂果然止住招式,但是剑芒仍然没有离开手边的瓷坛太远。
看白玉堂止住,江岳道:“你这般同归于尽的架势,如果说就是想与我同葬在此地,也有些不太可能。因为,你毕竟还有舍不得的人对吧?”
白玉堂冷笑,“白爷向来对一切都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不过,你若是不想死在今夜的话,就带我去见展昭!”
江岳略一思索,笑道:“好。”
白玉堂闻言,将剑入鞘。见白玉堂这样断然收了兵刃,江岳不禁心中一动,想这白玉堂果然干脆,不似江湖上的很多人犹疑奸诈,惹人生厌。
其实白玉堂也不怕江岳诈他,因为他毕竟见过展昭,江岳做不得假。
江岳引白玉堂从暗室的另一个门出来,这竟是直接通到丛林中的。出口竟似一口枯井一般,一样没有任何阶梯绳索,只在靠近出口的地方有一块从壁上凸出的半块青砖可以作为抓手,人需要一跃而起,单手扣住青砖,然后用另一只手移开扣在井口的石板,若不是身上有功夫的,也很难出去。
出了暗室,江岳引白玉堂至水边。白玉堂发现之前载自己的来的那只小船仍然在。江岳示意白玉堂上船,之后自己撑船,拨水而去。
白玉堂发现这明显是朝关押展昭的那个地方去的,于是心中稍安。
果然在那处登岸,江岳引白玉堂一路至那石门前。
“展昭就在里面了。”江岳道。
“为什么要把展昭关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运送之前有颇长的水路,就不怕他被劫了?”
江岳一听却是笑了,看向白玉堂:“听白少侠言怎么倒像是为我们着想似的。不过不用怕,你四哥等人不是还在我们手上吗,且今日又托你的福,多了梁梦瑶和刘瑾。”
“他两个可是巫山的人。你们如今在人家地盘,还敢欺主不成?”
“呵呵,除了你谁知道他们在我们手上呢若是他们不慎遇害,难道孙月梅还能知道是我们?”
白玉堂一听,不由心中暗恨,想到梁梦瑶和刘瑾深夜陪自己出来,的确是没人知道的。若他们真有不测,这些人就会栽赃到自己和展昭身上。
看出了白玉堂心绪的些微变化,江岳道:“行了,你也不必猜我们将展昭关在此地的意图了,总之,你若想见他呢,我现在就打开门让你们见上一面,若不想,那咱们也就该回去了。”
白玉堂当然不能自己过去把石门打开,于是貌似渴切看向江岳道:“让我进去。”
江岳上前,在白玉堂面前拨动机关,听着石门吱嘎嘎的开启声,回头笑向白玉堂:“这石门每次开启的方式都不同。”言外之意,你不要以为看过开过一次就认为以后可以自己来开。
听江岳语气颇为得意,白玉堂心中嗤笑,心道:从你抬手的那一刹你白爷就看出不同来了。不过就算它有千般变化你认为还能拦得住我是怎样?
看见石门开启,白玉堂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江岳并没有跟上去。可就在白玉堂刚走进去几步时。忽听身后一身轰响,石门落下!
别看这石门开的时候是慢悠悠的,但关的时候可就是一下子的事情。但这一手早在白玉堂的料想之内,因此,听到声响他连头也未回。只是那巨震扑进来的风打得烛火猛一颤,白玉堂连忙护住,然后继续向内寻找展昭。
而这一次白玉堂注意了脚下,小心翼翼地不踢到地上的坛子,当然如果里面是人的骨灰他当然不怕,可若真是虫子那么自己和猫儿就麻烦大了。
就这样上下小心地一路向里找,可是深入和好久也不见展昭的影子,这才发现里面曲折回旋,自己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儿。奇怪,上次进来走不远就看到了那猫,难道是他深夜无聊自己逮耗子去了?
思至此,不由轻声唤道:“猫儿。”
这幽闭石室之中,只要一声微响都清晰无比,白玉堂这一轻声的呼唤,都引起了回声,若是里面有人,十足地能听见了。
可是半晌也不见回应。于是白玉堂又大了些声:“猫儿!”
还是没有回应。
白玉堂有些焦急,高举烛火转动着四顾探看。可转了一圈,却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刚要向别的地方走去,忽然感到自己握着画影的那只手猛地被捉住!
心下一惊,猝然转身,正撞上一张近在咫尺的猫脸!
白玉堂一身冷汗!恨不得上去筛上一拳,“死猫!没事儿装鬼吓人!”
可骂完之后,那猫也不见反应,竟是颇为忧郁和疑惑地看着自己。
白玉堂猛地想到那黑衣人说的展昭可能会忘记自己的那些话。
于是慌然伸手轻拍展昭的脸,就像在叫醒一个熟睡的人一般,唤道:“猫儿,猫儿!”
叫了两声,展昭忽然抬手捉住白玉堂按在自己脸上的手,狠狠地揉捏了几下,才道:“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白玉堂闻言怔住,定定地看了展昭一会儿,忽然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有些负气地将身转向一旁。不知为什么,知道展昭没事儿后,竟忽然有点郁闷,怎么谁都可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黑衣人是,江岳是,猫儿也是!是自己的功夫退步了,还是高手实在太多。这一连串的挫败感让白玉堂颇不舒服。
而展昭想的是,这耗子一定是吓到了,记得从前路遇幽冥天子时,自己就看出这耗子怕鬼。
于是轻轻欺近,从后面慢慢地抱住耗子,将头贴在他耳侧,柔声道:“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又回来了?”
身后包裹住自己的温暖,让白玉堂心中的那点小别扭瞬间融化,那猫喷洒在脸侧的气息让白玉堂感到脸一阵发烫……一颗心也终于安稳下来,真好,猫儿没事。
将烛台找了个位置放好,白玉堂对展昭讲了之前从这石室出去,到现在回来之间的所有事。
展昭听罢,凝神想了想,道:“可是现在我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白玉堂闻言也略为放心地点点头,“那么也许就是那刘道通危言耸听。行啦,不管他。现在我们盘算一下怎么救出四哥梦瑶他们才是要紧。”
刚说完,白玉堂突然感到耳畔传来一阵风摇铃动般细碎而悦耳的声响,于是不由眉头一皱,向展昭道:“猫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展昭凝神听了一会儿,疑惑地摇摇头。
而此时,白玉堂忽然听到那声音再次传来,于是又道:“你听!”
展昭于是又用了内力去听,可还是什么都没听到。可看看白玉堂的样子,又不像是逗自己。不由心下生疑,按说玉堂能听到的声音,自己没理由听不见,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异状……正想着,忽然发现白玉堂的头微微侧垂了下来,眼皮似乎极为沉重地眨了两下,呢喃道:“猫儿,我好困……”接着,身体忽然瘫软下来!
展昭一把将其抱住,搂在身上,唤道:“玉堂……玉堂!”
白玉堂没有反应,倒是竟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也不像是昏厥,倒竟真的是睡着了。
但这绝对不正常!
展昭焦急地呼唤,可是白玉堂仍不醒来。
刹那间,展昭心中立刻迸出了千万种不详的预感。
借着烛火的微光,展昭看向那满地大大小小的瓷罐,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于是先将路看准,接着将烛台熄灭把那些蜡烛携在腰间,之后抱起白玉堂向石门而去。待至石门前,展昭先将白玉堂远一点放好,之后用手轻击石门感受了下它的厚度和质地。之后真气运行,双手呈掌,猛向那石壁击去!
轰地一声闷响之后,果然听到了咝咝地纹路碎裂之声,随着机关的损坏和石壁的龟裂,展昭猛又腾起一脚,石门果然碎开!
但只碎了其中的一块,仅能容一人匍匐通过。展昭先把白玉堂放到洞口,自己先爬出去,之后又探回半个身够到白玉堂腋下,将其拖了出去。
石洞外的空气无比新鲜,展昭深深地吸了口气。
之后抱起白玉堂到了一个离石洞稍远的地方。
但是也没敢走太远,因为巫山夜间的状况几乎是他无法掌控的,他不能带着这样一个昏迷的白玉堂贸然涉险。
于是用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之后又借着蜡烛的光亮簇了一堆篝火。之后将白玉堂平放在火旁的一个最为温暖明亮的地方,直看着他发愣……白玉堂仍在睡。
展昭趋近,轻轻地将其抱在怀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慢慢将手指chā rù白玉堂的头发里细细地摩挲起来。在头皮上摩挲了好久,又开始像梳头发一样用十指从根到梢地疏弄……几番之后,白玉堂的头发就像瀑布一般散开,至于发带,早就已被丢到一旁。
抚弄过白玉堂的头发后,展昭停了一会儿,接着俯身贴到白玉堂脸儿上,舌尖抵开白玉堂的牙关,探入到了白玉堂的口内。由于白玉堂状似熟睡而不是昏厥,因此身体十分温软。展昭进入后,舌尖深深地向最里面轻扫,白玉堂条件反射地发出几声喉头发痒地轻哼,听上去十分醉人。接着展昭的舌尖细细地探寻过白玉堂口中的每一个角落,许久。来不及吞咽的清涎顺着白玉堂的唇畔溢出好多……
一番长吻过后,展昭又仔细地舐过白玉堂的两个耳蜗,之后才用衣袖轻拭了下自己的唇角,重又将白玉堂放平。
刚放好,展昭就开始解白玉堂的衣服,直到yī sī bù guà。
之后展昭骑跨在白玉堂的身上,摊开双手开始摸索起来,从颈到肩到腋下到胸前到脐眼……之后又将白玉堂翻过来从上而下地摸,就连那最为私密的地方都细细地抠过……最后连脚趾缝中都没有放过。
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在旁侧一定不会相信在做着这些的是那御猫展大人,只见他一脸凝重不带qíng yù,但动作却又仿佛那么变态,简直就像个恋尸狂。
一番检查后,展昭重又将白玉堂的衣服穿好,将其抱在怀里,因为夜间,即便是有篝火也非常冷,任由白玉堂躺在地上会生病。
跳动的火光中,白玉堂的睡颜仿佛个襁褓中的婴儿。
而展昭此时心中焦虑非常——没有蛊虫的附着,至少体外没有。而如果是中了毒又不能贸然为其运功,因为在不了解病灶之所在的情况下运功极容易催化毒发更重。
漫漫长夜,现在能做的却只有等,等待天亮,或者等玉堂自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