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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A long time a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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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在晚餐时间没有发言过,听着其他人的对话,偶尔抽抽眉筋...好像听得很开心。
以前每次枢来到家里的时候,零都独个儿呆房间里,虽然这次也只是互相无视,但真没想过他们能坐着不吵架。
「怎么了?优姬。」
零...他好像变了很多。
「啊,没什么,我把围巾忘了在房里,等我一下呢。」
「嗯,我在车上等你。」她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枢大人,我也想...」
「你留下来。」
「诶...是的...」
可恶!明明是很想去的,难得可以出去镇子逛街的机会啊,而且是跟枢大人一起去的...
玖兰...优姬...
「你看你怨气冲天的,在嫉妒谁了?」
蓝堂回首,「我才不需要妒忌别人呢。」
「哼,你不去找零吗?刚才吃饭看你一直盯住他。」
「...我没有。」
「这年头的年青人每个都很爱掩耳盗铃啊,真是世风日下了。」
可恶,这女人是EIP吗?
「我开始认同锥生零刚才的说法了...」
「嗯哼~我是恶魔哦?那我得...」
「够了,别再说了,说起来妳多久没洗澡了?我去帮妳调水温要吗?」零想象到她接下来的说话,眉头顿时跳了跳。
「有没有擦背服务?」
「...........」
「果然是酒气还没散啊,看到她连喝七瓶红酒都知道出事了...」
「七瓶?你怎么不制止她?」蓝堂和锥生难得的异口同声。
「我回房间的时候只喝了一瓶,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一整排的空瓶啊...」
「...........」
「嘛,先送她回房里比较稳。」
那么小的身躯,真的喝得下吗......
"那么...妳到底要不要我?"
他充满了不自信。
"你喝得完这些酒,我就嫁给你。"
"...这也太多了吧。"
"不喝罢了,我要回神社了,拜拜!"
"等一等!我喝!拚了命也要喝。"
结果,他真的喝完了,足足十五壶清酒,然后在路边呕了一整晚。
"妳到底是什么巫女?竟然迫人喝酒。"
"...我迫你了?"
"没有...我说错话,我自己掌嘴..."
「零...」
应该早点发现,可是她脸色不算红润,更没有脚步摇晃什么的醉酒特征。
「又怎么了?」
貌似大家还没熟稔到那个地步?所以帮她整理床铺这当事,就很理所当然落到他身上了。
「你是真的喜欢我们家的月,对不?」
「那是当然的吧,别问这种愚不可及的问题。」
「...你知道吗?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女人呢,会很自然地退化成小朋友,任性什么的都会有。」
「于是呢?」
「就是,有什么感受都要说出来,到没办法讲的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我会的。快睡吧,不然祈醒来又找我发牢骚了。」
还不是谁都会的老套对白嘛。
...自毕业以来都没有被理事长以外的人说教过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不得不说,喝醉了的女人...是女孩,讲出这种话还怪可爱的。
小孩子撒娇似的,呃...可能是因为那躯体真的是小孩子...
十五个气球、十六个气球.......
她逐个数着,还有很多气球在前面,继续向前就可以到达了。
「姊姊...」
不远的声音,但又不是祈的声音。
「...谁?」
气球后面有两个人走过来,只有三到四岁的小孩子,但自己的身高好像也差不多...
「姊姊,不要数了,密码跟气球没关系,是四啊。」小男孩说。
「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在找盒子的?」
「盒子已经打开了呀,就在这里。」
是个银色的首饰盒,好像是化妆箱的构造?中间的格里有一条錀匙,上面还镶了颗小小的蓝宝石。
「快一点走吧,月姊姊,时间不多了。」他拉起月雅的手就向前跑。
「诶?去哪里?」
路很长,他们跑了好久。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
「妳看看,就是那道门呀。」
「诶?这算是门吗...?」
一栋楼高的水晶鸡蛋,仔细看看,还真的有匙孔,她把錀匙插进去,置满彩色气球的世界逐点扭曲。
悬在半空的小鸟、差点触碰地面的落叶,还有不会流动的瀑布。
「好厉害!这里的时间静止了吗?」
「月姊姊...我们还没到,快点走吧。」刚才没说过话的小女孩哽咽着声线。
「不要害怕。」小兄弟扫扫小女孩的背,又说,「走吧姊姊,我们就在前面的村子。」
「喔...」
随着二人,很快就到了农村,在它后面有个小广场。
步步走近,月雅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前面传来杂乱又熟悉的声音。
是狐鸣,而且为数不少。
不久后,一群狐类映入眼帘,中间站着个金发金瞳、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远远望见就觉得很有宗教意味,不觉得好像老掉牙的魔鬼祭祀片段吗?有火把又有祭坛的,根本就是宗教电影吧。
她很清楚这只是梦,却又乐在其中,只是十分在意小男孩刚才说的话。
"我们就在前面" ,就在眼前的他这样说了。
「...求求你,哥哥...我不要看了,我们回去吧。」女孩拽着哥哥的衣袖,哭得更大声。
听着她哭,不知不觉连月雅亦变得胆怯,「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妳会这样害怕?」
满面泪光的孩子默不作声,瞪起了眼盯住月雅。
「姊姊不知道的事...快看着我们,要开始了。」小男孩哀伤地指向金发女人。
「你们就在这里呀。」
「不,求求妳,姊姊,我们就在那里,母亲的身体里。」
诶?这两个孩子是幽灵?
月雅疑惑地转开视线。一名孕妇被绑在女人身旁的木架上,她眼睛睁开却是动也不动的,就像其他的东西一样,静止了。
那张脸孔很熟悉,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这里的人都见不到他们,还有头狐狸穿过了她的身体。
「你们快住手吧,这样会吓到月的,她还不知道千代是我们的母亲。」
又一个小男孩,可是那黑色的耳朵和尾巴...「祈?」
「月,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当年我们失去了的弟妹。」
「诶?四胞胎?」
「嘛,时之狐一胎至少都有三个孩子,所以没有几胞胎什么的说法。」
「哇,那不就生得很辛苦?」
「......妳又放错重点了。看吧,这是一切的开始。」小小的手搭到了她肩上,「不要怕,那都是过去的事。」即使这样安慰月雅,自己的手还是收紧了力度,紧紧的捉住了她。
正当月雅想开口说"你不也是在害怕吗?"。
「我们还是有办法对付蓝狐的,这么一来无法进来这里的蓝狐也只能等死了。」那个女人拿着把金色匕首,挖出了孕妇的心脏....
满身都是血的人是千代,以前的千代,自己的母亲,可是真的无法联想成现在的她啊。
「无法进入这里的蓝狐...」
「蓝狐是唯一能洗去爱情伤痛的时之狐,也就是我们的父亲,但那力量也仅限于对别人...我们在失去爱之后半年就会死亡,爸爸等不到你们长大的...」小男孩说。
「所以他作出了决定,让母亲和你们活下去。」
被祈紧拥着...好温暖,连他的颤抖都能清晰感到,再也不舍去问那两个小孩的事,月雅明白他们是在揭开伤疤去陈述事实。
「嘛,我都是之前听千代讲的...抱歉...我在叫妳别怕,自己却忍不住哭了,真丢脸。」
她拭去祈的眼泪,「没关系,想哭就哭,那样才是男子汉。」
「这...什么理论?」
「敢作敢为呀?不是吗?」
「呃...月,唔...还是没事了。」
月的眼睛也红红的,是忍住了泪水。
小小的身躯与所有事物都慢慢变得透明,只留下祈和月。
「没想到祈小时候也挺可爱的。」
「啊...才没有。」
「原来还会脸红哦。」
「别玩了,不知道千代他们现在...」
「没事的,有零和叔叔他们...我怎么没想到,他们现在...」
「千代很聪明的,她会想到。」
「但是...不行,我们要回去,零很危险,他会成为那班人的目标的。」
见她急得眼泪直下,就算不忍,也得冷静下来,「没用的,三日还没过去,我们做什么都回不去。走,去找找别的地方,这太恐怖了。」
四外漆黑,没有半点声响,踩在脚下的感觉还要有点像泥泞,站久了会陷下去的触感。
「祈,为什么妈妈要把我交给舅舅?」
「她怕我们会被发现,要是被抓到了,姊姊没有在一起,他们就会以为爸爸只有我一个孩子。」
「为什么...他们要爸爸死?」
「......那是很复杂的问题,千代有讲过,可是我不明白。」
「这件事也让我的世界观变得好复杂耶...」
「锥生零原本是属于书的世界。」
「说谎!他哪里像是虚构出来的?」
「呃,总之就是很复杂,大概就是...人的思念会引起新世界的诞生,所以有多少个梦,就有多少不同的世界。」
月雅忽然止步,「那么...如果我们自己写本书出来,会不会又多了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