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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iyo's crazy banquets. ...

  •   月雅和优姬对话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笨蛋似的为人切想,在这点上完全一样。
      「跟妳有点相似吧,也有很多不一样。」零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讲这类话题。
      优姬点点头,望向雪地的视线没有转开。
      「不一样的,是什么?」
      「她是那种...只要露出空档,她就会抓着死命不放,令人透不过气的主动类型,脸皮厚死了。」
      面对绝大部份的问题都若无其事的月雅,唯独想到害怕的事就会哭得很厉害...也是很单纯的原因。
      也有想过,月雅是不是原本就是爱哭的类型,只是不熟悉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
      「那不就跟零完全不一样?」
      「呃...」被优姬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但是总觉得出乎意料的...反效果。」
      不敢做的都给月雅做光了。呜,男子汉的尊严...下次试试担当主导角色?
      呃......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不要先回里面?冬日的阳光对眼睛不好。」再继续这话题,思绪就要钻到地下室去了。
      才踏进屋内就被玖兰枢的目光捆住,让人很不自然的视线。
      以前就觉得,这个人的脑里满是骯脏的阴谋。这次,他插手这件事也不会是毫无原因,月雅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吗?
      仗恃力量就肆意玩弄别人命运的纯血种。
      「你们还是先进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而且枢也说了他们应该在两天后才会来,趁现在放松一下吧。」理事长打了个完场,等到他们各自回房才松口气。
      「他们关系好像很差。」千代变得愁眉不展,「一直都是这样吗?」
      「呃,许多原因欸,你也注意到吧...零的身体...」
      「唔,但这边看来,他对优姬没那么多芥蒂,她不也是纯血种吗?」
      「那个人...用了相似的手法,让优姬以人类的姿态生活了十七年,所以...」
      千代甜蜜地笑着,「不同层面的相同意义呢...」
      哪对父母不想孩子过得轻松点?
      种族观念有太多限制,要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失恋就会死"的种族,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大家能学会互相珍惜吗?还有虚伪的爱吗?
      她从柜子取出红酒分瓶,「要喝点吗?年轻人都睡了,安静到觉得时间有点难过。」
      「呃...千代酱,那个...妳真的...算是成年人吗?」
      「......要比比酒量吗?」
      倒进杯子的液体注满,酒红与鲜血有些相似,深遂得使人窒息。
      「我就算了,你跟夜剎喝吧,他的样子比较像酒鬼。」
      「这是什么鬼借口...我出去走走好了,你们慢聊。」
      「等!等一下嘛...夜剎君...呜...」没待他扑出,门已紧闭。
      「......跟我喝酒很失礼你吗?黑主灰阎。」
      「不!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只是...」
      「"跟萝莉喝酒的怪大叔",那种无聊的自我审视?...算了,我自己喝。」她说着便把整个分瓶递到嘴边,大口喝着。
      时之狐忠于所爱,可是爱情并不一定双向,很多的悲剧此般诞生。惨遭抛弃的人躲藏在时间的裂缝,既不想接受蓝狐的洗礼,又想要逃避死亡,只要时间静止,半年的时间不会过去,他们就能活下去。
      "我不想,除了妳以外的人,我都不要。"
      胆小鬼的行为?不是,真正爱过的人不会这样觉得。
      即使被抛弃还是脱离不了,宁愿继续痛苦,也不希望忘却所爱;
      "时之狐不是妖怪",他们是夹在笼里的白老鼠,就算门打开了也还是出不去。
      「那时候,没人想过会变成这样...为女儿找的宿主跟恩人互相仇视什么的,太荒谬了。」她把盛满红酒的杯子挪到灰阎的面前。
      「的确呢,昨天枢看到零的时候,应该有惊讶吧,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哈,他们发展成恋人关系也是意料之外。至少最初我们都没有这个打算,毕竟爱情对时之狐来说太重要,特别是继承父亲力量的月...一旦开始便无法终结。」
      「她...不能让自己忘记吗?」
      千代默然,把余下的酒都一口气喝完,脸蛋通红的,也喝太多了吧?
      她把分瓶放到炉边,瓶底遗留的几滴映照火光,跟小颗的红宝石没两样。
      即使深遂也能灿烂地闪耀吗...?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吧...在零之前,叫做许乐的男孩,月没有爱过他,只是在离开居介之后,遵从本能去寻找被爱的感觉,所以才会在六年里什么都没发生?嘿,色狐狸怎可能不好色。」
      但是,依赖是件很恐怖的事,结束的时候,她还是会很痛苦吧...
      「别把女儿说得...」
      「你想哪去了?居介是我的亲弟弟,是她真正的舅舅哦。」
      「欸...重点好像在最后那句才对。」
      「做了哦,她和零。」
      「..................................」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胆到连女儿的私事都搬出来讲了,灰阎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把她踹进房里休息,她却焉然站起,轻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跚躝地拿起另一个分瓶走了出去。
      「真是让人厌倦的循环啊...」
      灰阎满心担忧,只好跟在后面,瞥见较早出门的夜剎在不远处的树下慢吞吞地走着。
      「其实我也听不明白,你口中说的循环,是怎样的?」
      「他们一直想结束的事,相恋、失恋、忘却,问题在于忘却的方法。」
      「只要不忘记,就不会重新开始...」
      「Bingo!没有蓝狐,也不存在忘却。」
      「诶...?」
      「等月醒来,你就会明白了。」
      「哈?别故弄玄虚呀,都说这么多了,继续讲下去吧~」
      「你就是这副德性才会整天到晚被养子拒绝的吧?娘娘腔的。」
      灰阎惊呆,「吶,千代酱,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呜...好吗?」
      「快回去,人类,这里很冷不是吗?」
      「喔,但是让妳独个儿的...真的可以吗?」
      「哈,你觉得我像是胡思乱想的类型吗?快进去。」
      与外表不符的口气。撇开相貌,单用话语判断的话,她应该属于豪爽严厉的成熟类型,但是...有时意外地脱线...
      那两个人有可能讨论的话题,唔...所以决定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到了森林另一边的湖泊附近,理所当然的,水面已经结冰,日前融雪之后又再下降温度,以致冰面凹凸不平。
      燃点香烟,冰蓝的画面添了一重薄雾。怀中的枪枝,在它上面磨损的痕迹,证历了几多风雨,即使如此,还是会有所犹疑...
      "师傅...为什么吸血鬼要伤害人类呢?"
      "因为他们是无法抗拒本能的可悲生物..."
      「也不是只有吸血鬼呢,对吧?零...」
      时之狐,本来不是俱威胁性的种族,要将枪头指向他们...能像对吸血鬼那样简单直接吗?
      「切...还是回去吧。」抛弃被飘雪熄灭的香烟,喃喃地折返。

      夜间,飘忽不定的雪,停止了落下的迹象。
      在月雅的房间里,又想了很多,在她入睡之前没机会问及的事情,例如房间在角落的胶笼...对了,还没看过她完全的狐态。
      「呃,还是不要看到比较好,毕竟那是...」他自言自语地牵开被子,才发现床沿的小板凳上折迭好的绢布。
      白色的...和服...
      过去的伤疤在骚动。但是,看到镜中的自己,跟以往的截然不同,很微妙的感觉。
      「零,快出来吃饭呀,东西都快要结冰啦!」
      她所期待的不是那样的自己,所以也不想重回那样的日子。
      「炉上的锅子还会结冰吗?少来。」他回应敲门的黑主灰阎,徐徐地穿好鞋子,迎接外面的光。
      结果还是忍不住问向千代,「她房间里那套衣服,是妳的吗?」
      「哈?...啊,你说那件和服!来这边之前特意给月订造的。」
      「...为什么?」
      千代茫然望向他,很快又笑开,「那么,零,为什么会在意?」
      「啊...那是因为...」骤看之下,跟当年绯樱闲穿的十分相似。
      「那块碎花布可厉害了...跟我第一次和她爸爸见面的时候所穿的是同一款花纹,是造给她过完深眠期再穿的。」
      「碎花?」
      「对哦,是珍珠白的碎花绢布。吶,为什么在意?」
      呃...房间里没有开灯。
      「咳...没什么。」
      千代抬起眼,「诶?真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她装模作样的笑着,「人太多不想讲就是了吧?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出去慢慢聊。」
      「喂...说你们不是两母女都没人信了,真的都很爱硬来呢!」
      「月对你硬来...做了些什么?」
      旁边喝着水的黑主灰阎,喷了。
      「妳真的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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