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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篇(完) ...

  •   升上高中,谢远老爸找了个关系,将三个小孩都编进了最好班级,谢远坐在最后排,个高没有办法。林秋死缠着班主任和小小做了同桌,他得意极了,总是在谢远面前炫耀,看见他沉了脸就拉他出去打球,他不参加比赛,但是会和谢远在球场上对战,互相挑剔对方的不足,年少轻狂,即使是好兄弟,也难免比较。小小的天真不设防很得女生喜爱,孩子般可爱一般不会招致嫉妒,何况半大不点的孩子不会对别人的幸福那么看不过眼,人一般是经历了很多失望之后才对别人的所得眼红。
      第二堂课和第三堂课之间是20分钟的大课间,小小总会出去买三份加餐回来,自己的纯牛奶和一小块牛角面包,林秋的土豆煎饼与凉茶,谢远的是肉夹馍与矿泉水外加一个煎蛋。林秋总是要抱怨小小偏心,为什么就谢远多一样,他一抱怨,谢远就会把煎蛋让给他,小小就要瞪着他,眼瞪得圆圆的,忽闪着笑意,说给他这种人吃根本是浪费,吃那么多,也没见长了什么。林秋便会捏着她的脸颊,坏坏地笑,“你是嫉妒我吃了也不会胖吧?”
      升上高中,女生对那些明星八卦热衷的很,更对人家纤瘦的身材口水几乎泛滥成河。每次林秋笑小小圆圆的身材时,小小都会虎起脸哇哇地叫,在原地跺脚,柔顺的发丝就会在耳旁晃,高中的校服是藏蓝的外套,白衬衫,百褶裙,小小穿来就像可爱的日本娃娃。那么天真的样子像永远也长不大,可是林秋知道小女孩的心里有了心事,令人发烫的心事。
      谢远老是宠溺的说小小不胖,就是现在这样才可爱,如果小小真变成大胖子,罪臣一定是谢远。以后就换成谢远去买加餐,特意给林秋买了煎蛋,他又不想吃了。谢远和小小拿林秋难以捉摸的脾气没辙,而且总小到大也习惯了。有新玩具的话,林秋总要第一个玩,喜欢就不准别人碰,否则就要欺负那个敢碰他玩具的人,不喜欢的话就丢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谢远说林秋眼里只要两种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喜欢的人是宝,不喜欢的人在他眼里就跟根草似的不值钱。
      林秋听了差点没笑岔气,问谢远,自己是属于被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的范畴。秋天的天空格外高远,树上的叶子一年四季都不是很多,这时候更是少的可怜,惨淡的光景衬得林秋的笑容愈加灿烂。谢远看着林秋眯着眼弯着唇,一手插在裤袋,手指随意地拨拉着茶色的发丝,深秋了,他还是穿着黑色的衬衫,风鼓动着衣衫,更显得单薄,他说自己是怕热的体质,习惯冷一点的温度。说着就低头抿出微笑。
      天似乎真的开始冷了,谢远打了个寒战,也许林秋是不喜欢自己的,突生的想法扎根在心里抹不去。
      “你当然是喜欢自己的,难道不喜欢?”温温的笑和背景融为一体,看不真切。
      林秋走过来,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比起自己我更喜欢你,你信不信?”戏谑的笑太惹人生气,谢远叹气,“如果你不总抢我的饭抢我的风头在我妈面前说我的坏话没事老是欺负小小的话,我可能会相信。”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小小啊,哈哈。”林秋大力拍着谢远的肩膀,像对待杀父仇人似的用力。
      灿黄的叶片在黑白的身影后划出孤寂的曼舞,潇洒的轨迹。

      高中没有想象的辛苦,林秋一向是爱学就学,反正家里没人逼着他,自己也就不会太上心。小小有时候会不和他们一起回家,和一帮女同学去租书店租些言情小说回来看,被林秋逮着就会嘲笑小丫头在做梦了。
      小小会抬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知道耍贫嘴的家伙懂什么?”头发上别的蝴蝶钻饰在阳光下刺眼的紧,好像随时要破茧而飞,迎向最世界上最引人痴迷的地方……
      高一下学期小小学会装扮,会在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头发上别上可爱的发饰,可爱归可爱,精致归精致,却多了雕饰的味道。
      过去的回忆一次次被光亮的现在刷新,老旧的色彩褪去,真实的让人失落,林秋觉得三个人的过去将会永远变成过去。
      一个人从教学楼大堂穿过,一排红色打字,从后往前掠过,然后在脑袋里重排出原本的顺序。林秋发现自己的记忆比别人滞后,看过的东西往往过了一段时间才在眼前显现,然后要花很久的时间才可以遗忘。
      当一件事所有的人都忘记了,那么记住的人便只好守住回忆孤单。忘和记哪个更幸福些?

      高一下发生了一件算的上是大事,这届每个班的人太多,学校决定从每个班抽出5个来将原本九个班辟成十个班,谢远老爸问他们要不要再走一次关系,别把他们抽出去。林秋摇了摇头,原本这个班就几乎都是走关系进去的,现在如果大家再都走关系,有什么意思。林秋这样说了,谢远和小小也都不坚持了,三个人要么都在一起,要么就看上天的意思。
      结果是谢远和林秋都被抽了出来,林秋的走班主任不是很遗憾,虽然林秋的理科成绩很不错,但是偏科的严重,班级排名也才第十,平时上课小动作太多已经引来好几个任课老师的抱怨了,但是谢远是个资优生,成绩好,班里工作更是做得认真,若不是学校严明不能随便换掉被抽中的学生,老班肯定要换个学生代替谢远。
      看着和老班一样依依不舍的小小,林秋笑着拽她的头发,很想顺手抽调她头上的蝴蝶结,“舍不得我走也别哭啊,秋哥哥该舍不得了。”
      “去死啦!谁会舍不得你个死林秋!我舍不得的当然是远了。”小小嚷着,捶打林秋的胸膛,像是不打会吃亏似的。
      谢远和林秋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林秋仰着脖子形式上的拍了拍小小的背,“慢些哭,别噎着,还有小力一点,我可不是远,皮粗肉厚的。”
      “远才不像你油嘴滑舌的。”小小赌气地推开他,继续找谢远哭诉,还是谢远有办法,三两句话就让小小破涕为笑了,林秋摸着头发仍旧是笑,圈在慢慢打碎然后重组。

      新班级挺好的,不像原来那个班死气沉沉的,从后面几个班抽出来的学生大多热闹,课堂中打牌睡觉聊天看小说的比比皆是,感觉真是世界万般皆有才会精彩的感觉。林秋硬磨着班主任让自己坐后排,连谢远都坐在他的前面。
      隔了一排的位置靠着窗边,林秋总是将座椅仰着,一晃一晃地实属破坏公物,望向窗外。新班的位置非常巧妙,处于楼层的边角,连着一个阳台,通向阳台的门是锁着的,却可以从他们班一边的窗户跳出去,像是他们班专属的阳台。
      最奇妙的还不在这,而是在于班级两边都是窗户,一旦狂风大作的时候,往往可以看见一边飞沙走石,一边却朗朗晴空的奇景。只隔着一栋楼却像换了一个天地时空般,同样隔了一个人的两人也永远隔离了至少一颗心的距离,人心,可以无限拉长。

      分班了一个星期后,原班级通知要为他们被分出去的学生开送别会,被小小和谢远硬是拖了去,本来林秋是想去国贸大厦打游戏的。两个人还很有默契地一边一个挨着他坐下,生怕他半途跑了似的。林秋觉得无奈又好笑,顺手想摸烟出来,手指摸到裤袋口停下,最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自朝般笑着,将两手握住放在桌面上。谢远和小小都不知道他抽烟,林秋不知道谢远会不会心情不好躲起来偷偷抽烟,也许不会吧,他看起来可是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用不着抽烟解闷。
      主持人也就是班长先要求被分出去的人谈谈感想,顺时针挨个说,林秋刚好坐在靠门边,第一个就是他。他站起来,想了两秒,没什么可说的,不过随便掰几句还是挺容易的。刚想开口说,马上有人很好心地多嘴替他解围,说是他可能有点紧张,多给点时间,他等会再说。林秋笑着坐下,紧张,没这个好心的同学紧张吧。晃晃脑袋,等着听谢远会说些什么,谢远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句句砸在林秋脑袋里,模糊成一片,什么也没记着。轮到一个女生说的时候,林秋只记得那个女生说了两句后情绪就开始极其激动,泪也开始飙落,霎时一种感伤的气氛弥漫整个班级,林秋没去注意她到底说了什么,就看见坐在他右手边的小小眼眶泛红地越过他瞅着谢远,咬着下唇似乎极力忍着什么。
      林秋才发现什么时候小小圆圆的小胖脸变得有一点尖了,出落得水灵灵的,原来他家小小算得上是个小美人啊,时间流失得真是太残忍了,不点都不顾及人的心情。没敢回头去看谢远是什么表情,林秋伸出手轻抚小小头发上别的白色的小发卡,这次这个发卡比较适合,衬得小小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拿开手啦,动手动脚地弄坏我的发型。”小小撅着嘴横了林秋一眼。
      “你不让我摸我偏要摸!”引人遐想的暧昧话勾来一些目光,谢远拉开林秋,“换座位!”脸色好像有点黑,大概是班里的灯光太弱了。
      冬季到了,天黑的也早了,才九点,外面就乌漆麻黑的像块黑炭。
      林秋端着笑脸看同学的才艺表演,原来自己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都很有一手啊,他真是孤陋寡闻。
      趁着大家切了蛋糕,准备开始互相攻击的时候,林秋悄悄溜出教室,长长的走廊就一盏微弱的灯有点虚幻。靠着新班级的墙边,还是忍不住掏出烟点上,这时候没有老师了,被看到也无所谓了。
      “好啊你一个人躲在这里抽烟!?”
      林秋抬头,是小梅,总是跟小小在一起的女生,虽然她和小小好,不过跟他好像不是很有交情。
      小梅仰脸看着他,脸上是逮着他抽烟的奸笑和一点类似迟疑的东西。林秋越过她看见走廊尽头是谢远和小小,自己站在角落,又黑,他们俩似乎都没注意到自己。
      小小似乎为了什么哭了,站在谢远身前,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努力将自己的脸埋进去,微弱的星光透过窗户撒在他们的身上,度上淡淡的银辉,谢远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似水。他捧着小小的脸不停重复着拭去她的泪水的动作,那样的画面太唯美,林秋感到空间中的声响都像遇着水的灰尘砸到地上,耳边最真切的声音是小梅小小的含羞的声音。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对待别人总是很冷淡,可和谢远小小在一起就很温柔,但又不会像谢远那样爱屋及乌……”
      (插花:俺最不会写告白场面,大家随便看看。)
      林秋虚弱的笑了,谁说他不是爱屋及乌的人?觉得身体有点软,林秋掐掉快烧到手的烟,靠着墙边,专挑暗的地方走回教室,在即将进入的时候,回过头看着一脸哀伤的小梅,“我是爱屋及乌的人,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屋。”
      说完,林秋露出懊悔的表情,歉意地看着小梅,“今天脑袋有点不清醒了说些奇怪的话。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头也不回得走进教室,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仔裤,高挺瘦削,散发着暗的气息。
      对于不喜欢的人温柔本身就是残忍。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游走在虚幻交错的边缘,每个人都没有提起过,谢远和小小的感情仍旧是那么好,放学会一起回家,加餐仍旧按照以前的习惯继续,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小梅偶尔深思的表情刺痛林秋的神经,也提醒他那一天是真实存在的。
      不知道是他自己在疏远谢远和小小还是他们在疏远他,总觉得自己慢慢却飞速地落在他们身后,慢是指时间上的慢,飞速是指心上的距离。

      高二无声无息地到来,秋冬换季的时候,累及了一大票人染上流感,而且来势凶猛倒了一片,班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很多,林秋哈哈地笑着,自夸身体好抗过去了。
      没想到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站起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才走到床边就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这事简直就成了笑柄,小小一直拿这件事笑话他,说什么,“林秋最厉害了,知道自己要晕倒还会先走到床边再晕。”或者就是,“居然有人会因为感冒发烧突然晕倒,一点症状都没有。”
      谢远和小小总是会一起来看林秋,有时候林秋在昏睡,他们呆一会就走,有时候林秋会突然发脾气,叫他们不要再来,谢远和小小认为是因为他病了,情绪不稳的缘故才乱拿人开刀,不和他计较。林秋自己知道是什么缘故,由于感冒引发的心情低落简直低到了极点。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只有‘小黑’在身边陪着他,‘小黑’是一只猫的名字,相对于谢远家的‘小白’,若不是两只猫都是公的,林秋还打算拿两只小猫配对生个小猫仔出来。
      连着四天没有去上课,老师也不说什么,一方面是这样的人太多,没有办法,一方面也是因为快要会考,多数班都让学生自己学,采取放羊吃草的行为。

      “今天一个人来?”林秋正躺在床上看《微尤青春日记》,床边还放着《看不见的城市》和《彼得•潘》,躺在屋里没事,突然翻出这几本书来,毫无共同点的书却同时让他有看的欲望。冬至的阳光很透彻,明亮似刀,染上林秋的头发,发色更加淡了点,明亮的有些泛红,脸也透亮得近乎白瓷。
      看见谢远一个人在床边,有些惊讶。
      谢远看见林秋笑得清浅,‘小黑’在一边喵呜地表示欢迎,一切看起来都很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阵子林秋脾气古怪的很,小小都吓得不敢来了,“小小今天有事,不来了,我一个人来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了,生病的时候看不到美女就算了,连小胖妹也见不到太可怜点了。”林秋苦起脸,和他被逼着喝中药时的脸一样。
      谢远只是笑,“看什么看得专心,我进来一会都没发现?不会是……”
      “就是黄书,你要不要看?”林秋大笑,声线中磁性的部分几乎击碎空气中的阳光碎片,闪烁着点点碎金。
      “以为我不敢看啊!”谢远看他心情好,也有心情和他开起不大不小的玩笑,凑过去打算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这时候‘小黑’也凑热闹地跃上床,在林秋手臂旁磨蹭。惹得因为感冒鼻子过敏的林秋一个劲地打喷嚏,“远,把那只笨猫抓走……唔……”又是个打喷嚏。
      谢远看他狼狈,毫无同情心地大笑,不仅不急着抓‘小黑’下床,还从林秋身上探过去用食指逗‘小黑’玩。
      林秋扬高拿着书的手,另一手本想推开他,却迟疑了一下,放在了谢远的背上。谢远表情平静,淡淡的笑看起来显得有点稚气,阳光一同铺在他的发上,乌亮亮的。林秋不由看得痴,一同笑着,过敏也无所谓了。
      心里有一些难以控制的东西让林秋的手微微颤抖,浑身升起怕人的热度,谢远一下子爬了起来,探向他的额头,“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林秋咽下失望,克制着自己抓住在眼前晃动的手,“好像是……”
      “那你继续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改天再来看你!”谢远让他躺下,盖好棉被,走出他的房间,还很仔细地把‘小黑’也带了出去。
      他没听见在他身后林秋微弱的叹息……
      (插花:初次尝试,写得不够煽情,俺惭愧~)

      日子似水般流去,林秋几乎想捧着《追忆似水年华》感慨一下。进入高三后,林秋变得格外认真,小梅说他好像是急着脱离某个束缚。因为谢远和小小已经公开在一起了,林秋便没了再跟在他们身边的理由了,每天在教室中,除了看书做题之外,他总是赖在窗台上,夏季又快要到来了,他却不觉得烦躁了,大概是今年的夏天没有往年的热吧,又或者是因为高三的班里配了空调,感觉不到了夏季的热。其实这个夏季真的有一点反常,常年没什么雨的地方居然开始稀稀拉拉地下了几天的雨,林秋常会搬了凳子在阳台上,晃着椅子背书。他的成绩已经飙升到第二,班主任也不去说他出格的地方,再加上他不惹事,随他爱听课就听课,成绩不掉就好了。
      小小的头发已经留到了肩下,活脱脱一小淑女了,林秋再也不能揪着她的头发开玩笑了,名字上的疏远也变成了心上的疏远。
      林秋照样和谢远是好兄弟,谢远比赛他一定会在场边看,在别人给他呼声的时候,他在一边喝倒彩,再等着小小的追杀。

      别人眼里的他悠闲极了,高考已经不成问题,重点是拽在手里了,端看他要考什么了。而小小却一天比一天焦躁,从初中就开始一路烂到底的英文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有谢远这个高才生还是照样烂。
      时光好似倒流回了初中补课的那段日子,不同的是,不用轮换着补课了,一直都是谢远来负责小小的英文。不同的是,林秋不再在谢远给小小补课的时候去打篮球了,他会静静地坐在窗台上看书,看的通常不是教科书。
      那边的欢笑传不到他的耳朵,开到极大的摇滚占据整个耳朵,不让任何其他声响有机会钻入。以至于突然如银铃般响起的笑声钻入他的耳朵时,有刹那的呆怔。
      眼前是小小得意的脸,手里正拿着林秋的森海塞尔耳机,林秋看见教室那头的谢远正含笑看着这一幕,突然升起怒气,一把抢过耳机,“我先回家了!”
      抓起早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冲出了教室,小小在他身后露出受伤的表情,谢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台上被遗忘的书,正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第三本。
      时间在这种充满张力的气氛中走到了最后,梦一般的三天过去,大多数人没有因为高考过去而狂玩,似乎本来盼望以久的解脱来临得太简单,太梦幻,又或者是盼望的太久已经失去了得到时的乐趣。

      此时,高考完的第三天,交志愿的前一天,林秋到了谢远家,好久没有来过了,记忆却不曾褪去过,一切都记得很清楚,尽管眼睛其实有点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谢远看林秋的眼神充满痛苦,背靠着墙喝了一口啤酒,沉默了三分钟,才正视林秋冷冰冰的眼神,“我喜欢小小,虽然我知道你也喜欢她,但是我还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放弃小小……如果你是来……”
      谢远的嘴一张一合,动个不停,林秋有些不耐烦,“……我喜欢的是你!”伸出拇指轻刷过谢远的唇,声音几乎砸在谢远的唇上。
      “……”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成功发出类似声音的东西,谢远的眼里闪过一些让林秋痛心的东西,身体也已经向后退去,直挺挺贴着墙壁。
      林秋悲哀地笑了笑,“你的啤酒漫出来了!……”站起身,有点贫血身体晃了晃,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柄上,没回头看谢远,“这就是理由!我喜欢欺负小小的理由,因为我嫉妒,我不打篮球的理由,因为我不想你来救我受伤,我发脾气的理由,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一起的身影。明白了吗?所以别再让我痛苦,我要考s大,你自己该知道怎么办。”
      门轻轻合上。

      谢远坐在原地没动,也没注意到啤酒瓶到了,金黄的液体流了一地。
      林秋的身影的树影的斑驳中硬的不自然,又似乎泄了点什么有点软。

      小小曾问林秋,他最喜欢什么花,他说,是——白色风信子。

      ――――――――――――――――――――――――――――――――
      名字虽然只是一个代号,但是不同的称呼法却刻划了不同人的感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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