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 我和主播HE了》杉下听雨

14、第 14 章

　　尹昭找到林橙的时候，他正蹲在街角那棵梧桐树下，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肩膀还在微微颤抖，像一只被遗弃在雨里的小动物，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尹昭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什么也没问，只是伸出手，将那个颤抖的身体用力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尹昭……”林橙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他回抱住尹昭，把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压抑的哭声终于再也忍不住，变成了破碎的呜咽，“他们……他们给我钱……让我离开你……我说我不是……我不是为了钱……”
　　他语无伦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滚烫的眼泪迅速浸湿了尹昭肩头的衣料。
　　尹昭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下头，脸颊贴着林橙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痛楚和无比坚定的温柔：“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
　　他轻轻拍着林橙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抱抱你，不哭了。”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有力量，一点点驱散着林橙周身的寒意和绝望。
　　林橙在他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眼泪都快流干了，才慢慢平静下来，只剩下细微的抽噎。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尹昭，想说什么，却猛地愣住了。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着尹昭的脸部轮廓，林橙清晰地看到，尹昭的眼角，竟然也带着未干的湿意。
　　尹昭……哭了？
　　那个总是冷静自持、仿佛无所不能的尹昭，因为他……哭了？
　　林橙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地触碰尹昭湿润的眼角，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和难以置信：“尹昭……你怎么……也哭了？”
　　尹昭握住他微凉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重新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他没有回答林橙的问题，只是用那双泛着红血丝却依旧深邃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林橙，听着。”
　　“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的目光太过坚定，语气太过决绝，像一道划破黑暗的光，瞬间照亮了林橙被阴霾笼罩的心。
　　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安放之处。
　　林橙看着他，眼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难过，而是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感动，心疼，还有一股破土而出的勇气。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着说：“……嗯。”
　　尹昭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和鼻尖，心疼地用手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然后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
　　他没有问林橙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立刻去找父母对质。
　　此刻，安抚好怀里这个受了惊吓的小家伙，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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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昭把林橙送回了宿舍，看着他吃了点东西，又哄着他睡下，才轻轻关上门离开。
　　他没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直接拨通了他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优雅的钢琴曲。
　　“尹昭？接到林橙同学了？”尹母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仿佛下午那场不愉快的会面从未发生。
　　尹昭站在宿舍楼下的阴影里，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也吹不散他眼底的冰冷。
　　“你们找他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语气平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尹母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不赞同：“尹昭，我们是为了你好。那个林橙，他的家庭背景……”
　　“他的家庭背景怎么了？”尹昭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靠自己考上S大，专业能力优秀，性格开朗善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尹昭！你清醒一点！”尹母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他的存在会拖累你的！你的未来应该是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被这种……”
　　“我的未来，我自己决定。”尹昭再次打断，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和他在一起，就是我认为最好的未来。”
　　“你！”尹母似乎被他的固执气到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为你规划了那么多……”
　　“那是你们的规划，不是我的。”尹昭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你们停我的卡也好，不认可林橙也罢。但我想说，我喜欢他，是我的自由。”
　　他说完，不等母亲再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尹昭仰头看着宿舍楼林橙房间那扇已经暗下去的窗户，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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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气氛明显变得压抑。
　　尹昭的父母果然停掉了他的副卡，试图用经济手段施压。
　　但尹昭似乎早有准备，他之前直播和做项目攒下的积蓄足够他支撑一段时间的生活，甚至还能时不时给林橙带点小惊喜。
　　林橙能感觉到尹昭承受的压力，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眉宇间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但他从未在林橙面前表露过任何负面情绪，依旧细心体贴，仿佛那些糟心事从未发生。
　　这让林橙更加心疼。
　　这天晚上，两人在尹昭租在校外的小公寓里——这是尹昭为了有更多私人空间，最近刚租下的。
　　林橙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剪视频，尹昭则在书桌前处理代码。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声音。
　　林橙看着尹昭专注的侧影，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下颌线更加清晰，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他放下电脑，赤着脚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尹昭。
　　尹昭敲代码的动作顿住，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抬手覆盖住他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背上，声音温和：“怎么了？”
　　林橙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闷闷地问：“尹昭，你累吗？”
　　面对父母的压力，面对这段不被看好的关系，面对可能更加艰难的未来……
　　尹昭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转过身，将林橙拉到自己身前，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捧着林橙的脸，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担忧和心疼的眼睛，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和满足。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林橙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
　　然后，他用一种无比清晰、带着某种誓言般重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是你，就不累。”
　　林橙的瞳孔微微放大。
　　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尹昭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小声地、坚定地说：“嗯。那我也不累。”
　　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是这个人，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城市的霓虹闪烁。
　　两个年轻的身影紧紧相拥，用自己的体温，为彼此构筑起一个足以抵御一切寒冷的、小小的世界。
　　尹昭那句“是你就不累”，像一颗定心丸，让林橙暂时抛开了所有不安，沉浸在两人相互依偎的温暖里。
　　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得来不易的平静，仿佛只要彼此紧握双手，就能抵挡外界的任何风雨。
　　然而，有些刺，一旦扎下，就会在暗处悄然化脓。
　　那天，林橙去找尹昭，想给他一个惊喜。
　　他拿着尹昭之前给他的备用钥匙，悄悄打开了尹昭在校外租的那间小公寓的门。
　　公寓里很安静，尹昭似乎不在。
　　林橙正准备给他发消息，却听到阳台方向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语气压抑而激动。
　　是尹昭。他在打电话。
　　鬼使神差地，林橙放轻了脚步，靠近了一些。
　　隔着一层玻璃门，尹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林橙的耳膜，刺穿他的心脏。
　　“……是，卡停了就停了，我能自己挣……”
　　“……不用你们管！我的事我自己负责！”
　　“……他很好！比你们想的都要好！我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助力’！”
　　“……是，我知道前路难走，但那是我选的路，我认！”
　　“……妈，算我求你们，别再去打扰他了行吗？他什么都没做错！”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清，但尹昭声音里的疲惫、愤怒，以及那一声几乎带着绝望的“求你们”，像一把钝刀，在林橙心上来回切割。
　　他原来……一直在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为了他，和父母几乎决裂，被停了经济来源，还要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那句“是你就不累”，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
　　林橙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听到了尹昭挂断电话，听到了他烦躁地踱步，听到了那一声沉重又无力的叹息。
　　原来，他的存在，真的成了尹昭的拖累，让他原本顺遂的人生变得如此步履维艰。
　　这个认知，比之前尹母那些直白的侮辱，更让林锥心刺骨。
　　他爱尹昭，比任何人都爱。
　　所以，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尹昭因为他，众叛亲离，前程尽毁？
　　一个念头，在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中，疯狂滋生。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阳台那个模糊而疲惫的背影，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寓，如同他来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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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昭发现林橙不对劲，是在两天后。
　　林橙开始回避他的目光，找各种借口不和他见面，消息回复得越来越慢，语气也越来越疏离。
　　尹昭起初以为他是因为之前父母的事情心情不好，耐心地哄着，直到他发现自己给林橙的备用钥匙被悄悄放在了门卫处。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
　　他立刻拨通了林橙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一片沉寂，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在哪？”尹昭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绷和恐慌。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尹昭几乎要以为信号中断了，才传来林橙的声音，嘶哑，平静，却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决绝：
　　“尹昭……你放手吧。”
　　尹昭的心脏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我听见你和你父母的谈话了。”林橙的声音很轻，像羽毛，却带着千钧重量，“卡停了，关系也不好。你干嘛要因为我吃这些苦……”
　　他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但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就算我留下来了，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何必呢……”
　　“我不是说了吗……”尹昭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发颤，“我不累！”
　　“可是我累！”林橙终于忍不住低吼了出来，带着哭腔，“我看着你因为我那么辛苦，我心疼！我受不了！尹昭，我受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继续说：“我找你妈妈了，她同意把你的卡解冻了……你自由了。你以后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
　　“再见……”
　　“林橙！”尹昭对着电话低吼，那边却只剩下了忙音。
　　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尹昭像疯了一样冲出门，找遍了所有林橙可能去的地方——宿舍，图书馆，常去的食堂，后门的小馆子……都没有。
　　他联系林橙的舍友，联系他系里的同学，所有人都说没看见他，只知道他请了长假。
　　林橙走了。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这种最决绝的方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带着那种自以为是的“为他好”，残忍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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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个月，对尹昭而言，是昏暗无光的。
　　他退了校外的公寓，搬回了宿舍，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他照常上课，做实验，直播，甚至接手了更多的项目，用近乎自虐的忙碌填充着每一分每一秒，试图麻痹那颗因为失去而空洞疼痛的心脏。
　　直播间的粉丝都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虽然操作依旧犀利，但那种慵懒随性的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郁的冷漠，连毒舌都少了。弹幕里小心翼翼地询问“橙子老板呢？”，他也从不回应。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个深夜，当他结束所有忙碌，独自一人时，那种蚀骨的思念和无处发泄的怒火，是如何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和办法，终于在一个多月后，查到了林橙的去向——他去了临近的C市，在一个小工作室里做视频剪辑的实习。
　　知道下落的那一刻，尹昭没有立刻行动。
　　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也等自己冷静下来。
　　他怕自己见到林橙的瞬间，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五，尹昭请了假，买了最早一班去C市的高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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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橙在C市的生活，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解脱”。
　　陌生的城市，繁重的工作，孤独的住所……每一个夜晚，对尹昭的思念都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无数次点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打下一长串字，又一个个删掉。
　　他偷偷用小号潜入“不想上早八”的直播间，看着屏幕上那个愈发清瘦冷峻的身影，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以为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这天晚上，他加班到很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住的老旧小区。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昏暗的路灯下，倚靠着一个熟悉到让他心脏骤停的身影。
　　尹昭。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身形挺拔，却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倦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锁住他，像是等待了千年。
　　林橙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想逃，身体却不听使唤。
　　“你逃个试试。”
　　尹昭一步步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两个月不见，他瘦了些，下颌线条更加锋利，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林橙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玩够了吗？”尹昭开口，声音低哑，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平静。
　　林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尹昭看着他瞬间泛红的眼眶和那副脆弱的样子，心底积压了两个月的怒火、委屈、担忧、思念……所有情绪轰然爆发。
　　“林橙……”他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情绪，带着狠戾，又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真……”
　　他想骂他，想质问他，想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可所有恶毒的话语在碰到怀中这具真实温热的身体时，都化为了乌有。
　　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后怕和深入骨髓的心疼。
　　林橙被他勒得生疼，却一动不敢动，眼泪无声地流淌，浸湿了尹昭的衣襟。
　　“你要走走远点啊……”尹昭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走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啊……为什么还要让我找到……”
　　林橙的心疼得像要被撕裂。
　　“尹昭……对不起……”他哽咽着，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尹昭抬起头，捧住他的脸，逼视着他泪眼模糊的眼睛，眼底是骇人的猩红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林橙，你听好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狠狠砸进林橙的灵魂深处：“你要再敢走，”
　　他的拇指用力擦过林橙脸上的泪痕，眼神偏执而疯狂：“我可以把你锁起来，哪里都不许去。”
　　林橙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狠戾震慑住了，心脏狂跳，却奇异般地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
　　他没有害怕，反而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回抱住尹昭紧绷的腰身，把脸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听着那里传来的、同样失控的心跳声。
　　他小声地，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清晰地回应：“……锁吧。”
　　“尹昭，你锁住我吧。”
　　“我再也不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感觉到尹昭的身体猛地一僵。
　　尹昭抱了林橙。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失而复得、近乎窒息的紧密。
　　尹昭低下头，寻找到那两片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唇瓣，带着惩罚般的力度，又夹杂着无尽的眷恋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像以往任何一次。
　　它充满了掠夺、占有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像是在用这种方式，铭刻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林橙闭上眼睛，承受着这个带着泪水和血腥味的吻，主动环住了尹昭的脖颈。
　　他知道，他逃不掉了。
　　也不想再逃了。
　　无论前路是荆棘还是坦途，他都要和这个人，纠缠一生。
　　后来，尹昭果然把林橙“抓”回了S市。
　　没有真的锁起来，但那无处不在的视线和紧密的陪伴，比任何锁链都更有效地将林橙牢牢地拴在了身边。
　　尹昭当着林橙的面，再次拨通了他母亲的电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妈，卡你们愿意停就继续停。人，我带回来了。以后，我的路我自己走，他陪我走。如果你们不能接受，那就这样吧。”
　　他挂了电话，看向一旁眼眶又红了的林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别哭了。”
　　“以后，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林橙看着他，眼泪掉得更凶了，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
　　他扑进尹昭怀里，用力抱紧他。
　　“嗯。”
　　他是“不想上早八”永远的小搭档“橙子甜不甜”。
　　他是尹昭拼尽一切也要守护的林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