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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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养殖场是赵缨蛰来京城前，就布下的产业，为的就是利用养殖的羊作为传播源，制造瘟疫。
这枚长久步下的棋，就这么被自家姐姐无意给破坏，赵缨蛰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可冷静下来一寻思，只怪自己把这女大王想简单了。
既然暗中是对手，那就不要怪这个弟弟对她不厚道。
深夜，近随总统领泰山越墙而来。
赵缨蛰一连布置下去三个任务：给向府制造一次火灾，联合安插在向府的暗桩，趁乱进去翻找布防图。
这一招，让泰山都为之一愣。
是一直还没用的险招。
如果被查出，不知好不容易安插的暗桩暴露，同时，也会查到主子自己身上和南蛮国。
可现在形势太紧急，也只有兵行险着。
第二个任务：找一副对人体无害，也不会有很大反应的药来，他要随时给不安分的姐姐来上一些。
赵缨蛰同时强调，不可有肚疼、冒冷汗，也不可有安睡到影响脑袋。
最大人体反应范围是只能浑身无力。
泰山凝眉：主子对姐姐的关心，也是太露骨了些。
第三个任务：暗中给郭子兴找个女人，安插到府上，勾引他。
这一招，是为了私心，赵缨蛰不会说。
姐姐成天到衙门去，和郭子兴势必会接触良多，他不想姐姐的心思在他身上。
泰山下去后第三天，回信说事情安置好，药放在三号暗处，主子只管去拿。
三号暗处在京城一家很不起眼的糖果铺子里。
那些药已经炮制在糖果中，会让人上瘾又不影响身体，特别的是，最重要的一个药引，会交给主子，在需要时给吃上一颗。
这种进退有度，又不易查出来的好法子，让赵缨蛰仿佛看到，自己已经完全掌握姐姐的命脉，兴奋的一晚都没睡着。
他甚至想，是不是可以来点助兴的，在合适的时候，给她一颗，让她对这个弟弟温柔些？
嗯，是个好法子，赵缨蛰有些跃跃欲试。
这家糖果铺子，在一条背街小巷里，正因为是不起眼，郭子兴的人，还没查到。
这家铺子的所有人，全是泰山手下，可他们不认识主子，即便被查出，也指摘不到他的头上。
赵缨蛰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
火灾安排，定在两日后。预备给郭子兴的红颜知己，也已经到位，正在制造机会，和郭子兴来场‘偶遇。’
赵缨蛰为了这一系列行为牵制住好奇的姐姐，拿药的那天，他特意打算勾引姐姐自己去。
既是心里的恶趣味，也是想等真相大白时，看到姐姐恨不得杀死他的那幅模样。
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滋味，姐姐应该多尝尝。
某一日晚膳时。
赵缨蛰把包装精美的糖果随意放在餐桌上，见赵缨彩进来，他努努嘴，一脸冷淡，“我随性买的。觉得好看，姐姐愿意吃便吃，不愿吃我给红花和绿芽吃。”
赵缨彩本现在不大想吃糖，可见他这般嫌弃自己，她便恼了，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赵缨蛰稍稍扭头，给进来的赵清让和沈清涟行礼后坐下。
一顿饭之后，那些糖果，全被赵缨彩悉数拿走。
赵缨蛰特意观察过，姐姐吃下糖果后，脸上笑得像朵花，身体毫无不适，他才放心。
过了两日，赵缨彩果真缠着他追问，糖从哪来的，在哪里买到。
他故意厌烦地甩开她勾缠在臂弯的手，“自己找去，不会看糖果包装啊？女子要贤德，这么爱吃，怎么找婆家？”
赵缨彩心情正好，懒得理他，只把他一本新来的书册给踩在地上，蹭出一溜的黑脚印。
气的他再次薅住她后领，把她给甩到床上，顺着力道，身子自然扑了上来。
两脸相对，呼吸在彼此鼻息间，互相牵扯，赵缨蛰的睫毛很长，几乎已经戳到赵缨彩的眼睛上，额头互抵，就像两头即将缠斗的牛。
他的手，把她两只手放过头顶，掌心对着掌心，因为挤压，赵缨彩的两团胸肉，已经由圆锥形变成瘪平。
赵缨彩扭动娇躯，就像条刚出菜心的小青虫，娇嗔叫骂，“放手啊，你这个登徒子。”
吐气如兰，带着少女特有的软润和甘甜，赵缨蛰血气顿出，上下游走，最后集中到身体的最中间。
他不舍得放开，即便有人现在从背后杀了他，他都不放。
“不放，还弄不弄坏我书册？”
身子故意更紧靠近，直到他腿心已经擦在她的两腿之间。
那一处，已经蓬开。
他却觉得还不够。
高昂的头颅，缓缓垂下，在她颈侧，喷出热气，她娇嫩的皮肤上，骤然间，起了一个个的小栗子。
赵缨彩的大脑，瞬间放起烟花。
赤橙黄绿青蓝紫，最后一片银白。
她现在知道，为何他的小名叫‘小棍子’的原因了。
只是这个‘小’，好像并不‘小’。
黄昏的窗棂，有鸟雀停歇，两只鸟雀，互相啄食着彼此身上的羽毛，青褐色的细长腿，互相触碰，亲昵叫唤。
两人头脸，一致朝向那个方向。
看鸟雀嬉闹，看落日渐去。
阒尔中，世界静止，只能听见彼此心跳。
鸟雀飞走，落下两根羽毛。
“还不放开？”娇嗔中，赵缨彩扭动了一下，正好再次触碰到他的中间。
赵缨蛰倏地起身，转过头去，整理外裳。
当夜，赵缨蛰在梦里，看着赵缨彩的脸，卸了身。
赵缨彩却在梦里，不停地追打登徒子弟弟。
*
向府失火了，在赵缨彩成功找到糖果铺的当天晚上。
虽然只烧了半间厢房，这在京城，也是大事。
郭子兴带着程钰到处奔走，赵缨彩想要给他糖果，都没机会。
赵缨蛰怕姐姐又去坏他好事，在第二天早膳时，将药引粉悄悄放在她白粥内，为此，赵缨彩想要出门的计划，在一阵腰酸腿软中，回到床上。
赵缨蛰嘴唇微勾，回绿水汀继续读书。
哪知午时，郭子兴亲自来找赵缨彩。
现场被破坏，拿不到一点线索，他想要赵缨彩去瞧瞧。
赵缨彩依然倔强起来，带上红花就要往外奔。
赵缨蛰岂肯放她去，可又不敢太过坚决，引起郭子兴疑心，只好借由姐姐身子有些不舒服，陪同前往。
郭子兴一心只想找线索，见赵缨蛰执意跟着，她却心生暗喜：躲在暗处的嫌犯，自动跳出来，岂不是会暴露更多端倪？
思及此，郭子兴不仅同意他跟着，还故意不让人打扰，只在暗中窥探。
赵缨蛰哪会不懂他的狼子野心，这件事，至始至终他都没参与一个环节，自然不会怀疑泰山的能力，他只当自己是真心来陪姐姐的，看看着女大王，到底是怎么行事，得了郭子兴的青眼。
向家被烧的半间厢房距离向进书房并不近，甚至可以说有些远。中间隔了座假山。
可赵缨蛰知道，假山的下面有条通道，直接到书房。
选择放火烧这间，是最合适不过的。
显然，泰山和暗桩，安排的很不错。
东西显然已经到手，只是消息还不方便传到他这而已。
他不仅不急，相反心情还很不错。
因为走在前面的姐姐，并没多给郭子兴一些眼光，相反，和后面跟着的小卒程钰，反倒眉来眼去了好几拨。
倒塌的厢房，断壁残垣，曾经的白墙 在墙体下端被烧黑，只有墙体上端还能看到些许白底。
赵缨蛰懒得去看，找了处阴凉地，坐那冷漠地把玩着一截在花园里采来的栀子花。
向淑雅施施然过来，一袭粉衣，眉眼含羞，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赵缨蛰顿然心生一念，压下不耐，摆出笑意，迎了上去。
“向小姐，别来无恙否？”声音有些大，斜眼瞟过，赵缨彩正专注蹲在一处墙角，和郭子兴说着什么。
丝毫不给他一个眼神。
赵缨蛰心底泛起酸，再次故意猛咳嗽起来。
向淑雅拿出最好仪态，嫣笑，“赵小公子可是犯了咳疾？我府上有上好去咳药，可要喝上几颗？”
“谢向小姐。”赵缨蛰长揖过胸，瑾正严规，丝毫看不出一丝孟浪。
向淑雅娇羞还礼，谁也不知她曾某些‘很有趣’的话本子。
都是能装的，赵缨蛰腹诽着。
向淑雅吩咐丫鬟去拿药，两人坐那树荫底下，倒还喝上茶来。
茶过两盏，药以服下，赵缨彩始终都没给他投来一个眼神。
等到她朝这边走来时，郭子兴已经兴奋地把赵缨彩，一侧的小肩膀拍的压下一大截。
赵缨蛰嘴里的茶，猝然间觉得有些苦。
内情，郭子兴肯定是不会说的，赵缨蛰只能通过女大王的这张嘴，试探一二。
“怎地？姐姐果真是个人物？”给她端了盏，又把手里的栀子花插她发髻上，“郭督统说了什么？”
掀了掀眼皮，把腿往椅上搁，“来，给姐姐捶捶腿。”
赵缨蛰迅速蹲下，谄媚笑，“姐姐辛苦，弟弟着实看的心疼。”从小脚丫开始捏，一寸寸地，往上走，赵缨彩得意把喝过的茶盏递给他，“去放下吧，姐姐给你答疑解惑。”
“得咧，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向淑雅很有意味地瞧，拿团扇捂嘴笑。
“那处最先起火的墙边，因为燃烧的时间长，墙灰势必最先脱落，只要比较那面墙，烧的最厉害的，墙体最薄的，便是起火点。再根据厢房原先的布局，来推断是怎么起的火便知晓是预先带了火种进厢房，还是就地取材······”
见赵缨蛰皱起眉，手上停在腿中间没按，她有些愠恼，“你在听么？这是洗耳恭听的态度？”把他手一扒拉，“算了，态度不好，不告诉你。”
“··姐···姐···弟弟正在听，姐姐休恼。”大手抚上来，按向大腿。
“找到原因后，再来排除人员，不就可以找到纵火者了么？不过···”小手伸出来，“弟弟，给叫红花给我颗糖。”
赵缨蛰此刻恨不得把她脑袋使劲捶，可自己不断告诉自己：继续忍。
红花拿来的糖，赵缨蛰瞟了眼，又继续去给她捏腿。
“后面呢？姐姐准备怎么做？”
“这件事，不是简单的纵火，这厢房又没什么东西，声东击西，是有可能的，郭大黑要问向大人，是否丢了什么东西才是正理。这会，我让他去问了。”
赵缨蛰再也忍不住，嗖地站起，把她两条腿，使劲放下，冷眼讥诮，“姐姐可以不再归宁侯府了，去郭子兴手下，都是绰绰有余的。”
“弟弟，你真聪明，郭大黑刚才也这么和我说，要我去那他官衙，每月给我十两银子呢。”
“···你···”
赵缨蛰拂袖而去，连赵缨彩叫他，都装作没听见。
可看到郭子兴过来，他急躁的大脑顿时变得清明，转身往回走，笑意满脸，“姐姐，今天你又帮了郭大人的忙，咱们让他请客怎么样？去醉得意怎么样？那是杭帮菜，姐姐肯定喜欢。”
“好啊好啊。”赵缨彩提裙，像小鸟一般，朝一身玄衣的郭子兴而去。
赵缨蛰阴沉脸，手指背在身后互相磋磨，泰山安排的女人，应该能够出场了。
同类当众猥亵调戏，能不能激起姐姐的愤怒呢？
再加点佐料的话，便是让向淑雅也跟着去，势必有点作用？
赵缨蛰，再次恢复光风霁月，朝向淑雅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