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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当我和陈玉楼赶到的时候,红姑娘已然和鹧鸪哨斗得难解难分。

      鹧鸪哨也不知哪里得罪了红姑娘。

      这位善始飞刀的女侠冷煞着脸,招招往他的弱点死里整。

      我瓜子嗑的兴起,人生在世,多看几本书真的很重要。

      鹧鸪哨的行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钢铁直男。

      我看着眼前堪比世纪大战的场景,蓦然想起一句话,你来,狂风暴雨我接你,你走,五雷轰顶轰走你。

      我紧咬住嘴唇,险些笑出猪叫声。

      陈玉楼就不如我淡定了,好像生怕红姑娘吃亏一样,持着小神锋猫着腰疾冲鹧鸪哨而去。

      我拉都来不及拉。

      陈玉楼这家伙心里有没有点数???

      活着不好吗?

      鹧鸪哨是高手中的高手。

      陈玉楼说他是个菜逼都抬举他了。

      鸡蛋撞石头,不过如此。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鹧鸪哨看出不对,拔出枪,一子弹射在小神锋上。

      陈玉楼翻身落地,当他看清鹧鸪哨的容貌后愣了愣,"别打别打,都是误会,自己人,自己人,红姑,你赶紧给我停手。"

      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危险就在身边,这感觉是如此的强烈,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我左右看了看,一拍额头。

      我这记性,咋把老洋人给忘了。

      我赶紧拉着陈玉楼往后撤,这瓜娃子明显不在状态中,"风姑娘,你拉陈某……"

      话没说完从树上飞来一只利箭,呼啸着从陈玉楼刚才站立的地方而过。

      ???陈玉楼。

      他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好惨一男的。

      我同情极了,然后莫得感情的提醒,"陈掌柜,你欠我一条命呦~~"
      怕他不当回事,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陈玉楼擦掉冷汗,闻弦意而知雅音地说,"多谢风姑娘救命之恩,陈某日后必有重谢。"

      "那小女子就多谢陈掌柜慷慨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我咧开嘴角,阿沙力的拍了拍陈玉楼后背,却不想力太大,使得陈玉楼踉跄了一下。

      眼看陈玉楼就要摔个大马趴,我忙伸着手去扶,"陈掌柜,你不要紧吧?"

      "风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挺大力的。"
      陈玉楼狼狈的扶好身形,憋了半天,吐出这句话。

      我滴下几滴汗。

      他把我当成诸葛大力了??

      别啊,听我解释,其实我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来着。

      我试图挽回形象,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陈玉楼瞧着我时面色很古怪,随后客客气气的跟鹧鸪哨说,"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得嘞,我还是当个隐形人吧。

      说实话,我挺怵这位的。

      冷冰冰像个木头一样,浑身溢满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我有些佩服的看着红姑娘,她到底是报以何种勇气敢去撞那座冰山的???

      鹧鸪哨凌厉的眸子暗了暗,冷冷的看着我。

      不好,有杀气。

      我感到脖子凉嗖嗖的。

      ???

      不是,大兄弟,你看陈玉楼就行了,别看我呀。

      他该不会还记恨着我那神来一脚吧??

      江湖事江湖了,大兄弟,咱何必如此执着???

      我眼角含泪。

      各位亲,要是有一日我没上线,劳烦一下去我坟头烧根香。

      我瞄着鹧鸪哨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又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毕竟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踢搬山魁首且活蹦乱跳的神奇存在。

      莫名自豪ing

      不不不,少女,你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快把这种念头叉出去。

      我猛然间清醒。

      额米豆腐!

      珍惜小命,远离搬山。

      "咦,怎么是你们呀?"
      我下意识回头,才看清楚是老洋人,他一副侠客的装扮,背着箭篓,要多酷就有多酷。

      我本着友好态度笑了笑,"小女子风语,又见面了。"

      "哼,我还以为是谁偷袭我师兄,果然卸岭的没一个好人。"
      老洋人不搭理我,并岔岔不平怼了我一句。

      我额角青筋暴起,默默念叨——他是有靠山的,他是有靠山的。

      "不好意思,我摸金的,别随意盖棺定论,谢谢!"
      我想揍他来着,但脑海里猛然闪过鹧鸪哨黑着脸的样子。

      T^T算了,还是无视老洋人吧,可这家伙是个直男,根本不会看人眼色,又开始瞎逼逼,"摸金校尉早绝迹江湖了,你从哪冒出来的,哦,你该不会是打着摸金派门头的骗子吧?"

      某种意义上少年你真相了……

      我默默无语,心虚的离开此地,再任老洋人说下去,我马甲岌岌可危TvT。

      陈玉楼和鹧鸪哨叨叨的没完,我朝着那边张望了过去,老洋人见状笑了笑,"我师兄不爱说话,是个闷葫芦,想来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置可否。

      我知道陈玉楼想打什么主意,他是注定白费心机。

      搬山找珠子,卸岭为金银。

      虽同为盗墓门派,但理念不同。

      想和鹧鸪哨合作,现在还不到时候,陈玉楼表现的太心急了,果不其然,聊不过几句,两人不欢而散。

      "老大,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架子。"
      待鹧鸪哨几人走远,红姑娘没心没肺的问道。

      我在胸前划着十字,为红姑娘默哀,没看到你老大满脸不爽吗,这时候,凑过去与简直找骂无异。

      “我就说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性格,你就是不听,你也不问清楚就跟人动手,我回头再说你!”
      陈玉楼阴着脸,拿着帽子虚晃红姑娘,语落,已是转身离去。

      "???"红姑娘黑人问号脸。

      "咳……"我以手捂面,才总算没有当场破功。

      我们到达山顶,在人群中我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噘着嘴,很是烦恼的样子,她坐在地上,看到陈玉楼,惊诧的咦了一声。
      "是你呀,我们昨天救过你。"

      我微低着头,扯过一缕头发,遮挡住翘起的嘴角。

      好样的,女孩,你完成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儿,这一刻,我的心就似那蒲公英,飞扬了起来。

      陈玉楼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尴尬的抽搐了一下脸皮,但马上恢复了镇定,"之前多谢鹧鸪哨兄弟手下留情。"

      "不是……"花灵张着嘴还想说点什么,鹧鸪哨突然厉声道:"花灵,住嘴。"

      我遗憾的啧了一声,鹧鸪哨你个扫兴的人,祝你孤注身。

      其实像陈玉楼这种巧舌如簧的人,我相信就算花灵当场落了他面子,这家伙也能厚着脸皮自圆其说。

      关于这点,我从不怀疑。

      陈玉楼有了台阶下,松了一口气,随即站在一块巨石上,意义风发的说,"诸位兄弟,卸岭群盗皆属赤眉义军之后,聚众结党,啸聚绿林,秉承祖师爷遗训,替天行道,伐取不义,当年元人残暴,对这中土百姓残杀无度,烧杀抢夺的金银宝货尽数埋于山下,陈某不才,用听山之术找到了藏宝之地,今日,我们要效仿当年赤眉之举,取金银,济苍生!"

      一番话,淋淋洒洒的,让人热血沸腾,我不禁咋舌,陈玉楼果真生了一张巧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明明是见不得光的勾当,被这般一说,竟然成了济世救民的义举。

      我冷汗涔涔的回忆有没有被陈玉楼套路过。

      一旁的罗老歪也是张目结舌,半响无神,陈玉楼说完,扭头问他,"罗帅,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罗老歪连连摆手,"有陈总把头在前,我就不嫌丑了,开拔。"

      来了来了,咱们陈把头装逼时刻到了,千万不要拦着他。

      "取内甲。"
      随着陈玉楼的话落,花玛拐当即捧出一件金黄色的马甲,我看着所谓的内甲,在太阳底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一股金钱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被那金色晃的眼晕。

      狗大户!

      嫉妒使我不得开心颜。

      嫉妒使我丑陋。

      想想我堂堂的穿越者竟然是穷逼一个,说出去谁敢信?

      我羡慕的心灵都扭曲了。

      万恶的有钱人啊。

      在默默糊了自己一脸富强,明主,文明,和谐之后,我躲角落自闭去了。

      领导的会议总是像那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蹲在地上数了不知第几只蚂蚁,终于听到陈玉楼一声大喝,"取蜈蚣挂山梯!"

      所谓的蜈蚣挂山梯,其实就是一节节小臂粗细的竹筒,在油锅里泡个数十次,即可使用,使用时打横插入供人蹬踩的竹筒,顶上装有挂山百子爪,远远一看,活像一条竹节蜈蚣。

      见他们都在忙碌,我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再抬头,猛然看到陈玉楼那张脸近在咫尺。

      吓???

      我激烈的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陈玉楼被我唬的跳动了几下眉毛,最终化作无奈的叹息,"风姑娘,你就不用下去了吧。"

      我抿着唇,用看负心汉的目光控诉看着陈玉楼。

      怎的,姓陈的,你打算过河拆桥??

      "墓里毕竟危险,我们考虑再周到也有忽略的地方,到时候,恐怕照顾不到你。"
      陈玉楼顶不住我施加的压力,拱手求饶。

      原来如此。

      就凭他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这点,我决定原谅他自作主张。

      我咬咬牙,一跺脚,开始自爆底细,"陈掌柜,你别看我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我很能打的,像你那样的手下,我可以打十个。"说完,我泪流满脸,麻蛋,我的形象啊,彻底没了。

      亲们可以理解我当时苦逼的心情吗?太特么坑爹了!

      我抬眼看去,发现所有人都是瞪目结舌,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们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世上有种萌叫反差萌吗,哼唧_(:зゝ∠)_

      "咳……"
      许久,陈玉楼眨眨眼,以手握拳,装模作样的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风姑娘真人不露相,是我眼拙,既然姑娘执意跟随,那也可以,但是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得听我指挥。"

      我抽动两下嘴角,额头挂满黑线。

      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怎么看都透着搞笑的意味。

      我尽可能的忽视他,随之走到崖边,低头往下一看,只觉得下面漆黑一片,厚厚的云层将一切遮掩住,幽深无际,什么也看不清,幸好我没有恐高症。

      我搓了搓手,宝贝们,我来了。

      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符号。

      我颇为志得意满。

      封家观山太保一脉有一门绝学,棺山指迷术,最擅长在崇山峻岭当中,根据地脉走向,找出棺材所在。

      身为家族核心的一员,我自问是不比四派本领差的。

      渣渣们,颤抖吧。

      那边,卸岭等人也准备妥当,蜈蚣挂山梯慢慢下放,片刻之后崖下忽然冲上来几组响箭,同时,搬山三人组也腰缠长绳,顺着悬崖而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罗老歪很不待见搬山三人组,"总把头,那帮杂毛老道已经先下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快点?"

      陈玉楼面无表情的侧过头对罗老歪说,"罗帅,搬山道士与我们不一样,他们不为求财,只为丹药,所以罗帅的担心是多余的,还有,这事千万别让搬山听到,不然对我们行动不利。"

      "害……瞧总把头说的,咱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罗老歪被绷着脸的陈玉楼吓着了,"我这不是提醒一下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一个心眼没坏处的。"

      陈玉楼脸色缓了下来,但仍紧皱着眉头,"关键时刻,不要涂生事端。"

      "明白,明白。"罗老歪像个被捅破的气球一样焉了。

      …………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为了可爱的小钱钱,我是豁出去了。

      我跟着大部队,沿着蜈蚣挂山梯疾驰而下。

      谷中云雾缭绕,苔藓湿滑,越往下走,光线愈发昏暗,慢慢的,我看到一片轮廓。

      我们的目标就在那裂缝之下。

      山缝下有座很高的大殿,塌了一个窟窿,瓦下的木椽子全露了出来,上面溅着许多刚刚抛下来的石灰。

      一踏上屋梁,我身上的寒毛就忍不住竖了起来,我抽出了腰间的武器,这地下的氛围让我很是不安。

      我总觉得那黑暗的角落里似乎隐藏着令人惊惧的生物,随时在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老大,你看那是什么?"
      红姑娘忽然惊叫起来,把我们全吸引了过去。

      我看着红姑娘所指的地方,心剧烈的跳了一下,那是两摊褐黄色的浓稠状液体,奇异的是,液体里有着卸岭力士的衣服。

      尽管看过原著,当蜈蚣的威力摆在眼前时,我还是很难接受。

      红姑娘惊疑的看向搬山三人组,"那不是塞活猴,地里蹦的衣服吗,他们人呢?"

      陈玉楼表情严肃,他好像感觉到事态严重性,寒着声说,"不好,情况有变,我们快走!"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周围突然响起了淅淅索索的声音,在冷寂的崖底显得是那样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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