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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蜈蚣,好多的蜈蚣……"一个卸岭力士忽然开口,随后越来越多的蜈蚣,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

      只要那些蜈蚣落在人的身上,立马就有人化成脓血。

      这些蜈蚣通体黝黑,长相狰狞,只有几寸长短,游速却极快,几乎眨眼间便全冒了出来。

      墙上,地上,柱子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令人心悸。

      "闪开,蜈蚣有剧毒的,碰一下就死。"
      眼看有个卸岭力士脚下的蜈蚣就要往他身上窜,我急忙扯了他一下,随后摸出峨眉刺,猛地甩出去钉在蜈蚣上。

      那卸岭力士死里逃生,犹自惊魂未定,感激的冲我笑笑。

      我扭过身,见更多的卸岭群盗陷入虫潮之中,不由自主的把眉毛拧的死紧。

      那边,鹧鸪哨老洋人察觉到凶险,纷纷拿出武器。

      红姑娘面色冷艳,掷出飞刀,砸起一片火花,可尾随而至的毒虫实在太多,她刚掀翻一片,后面的立刻补充了进来。

      如此消耗下去,累也能累死人。

      我焦急的想办法,不经意间瞄到了石灰,懊恼的一拍额头,真是人一上火就容易忘事。

      我连忙一溜小跑来到陈玉楼身边,"陈掌柜,还记得我那些东西吗,感紧拿出来,特别是石灰,对付蜈蚣最有一套。"

      蜈蚣的末路到了,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我们反击。

      雄起吧,不愿为奴的人族们。

      我一手石灰,一手□□,看着汇聚而来的虫子冷笑着扬了过去。

      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极其混乱,虫子死伤大片的同时,成功给我们争取了逃命时间。

      殿内气味难闻,那是□□的效果,我的眼泪鼻涕是齐刷刷的往下淌。

      糟糕,我好像低估□□的威力T^T

      我泪流满脸的穿梭在人群中,看哪个落单就拉一把,一时间,众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救世主一样。

      "咳咳咳……"
      我跑到陈玉楼那边,听到他在声嘶力竭的咳嗽,眼泪扑朔扑朔的掉,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病美人呀。

      感觉到有人,陈玉楼努力瞪着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
      "可是卸岭的弟兄?"

      噫……我居然觉得他有点萌萌哒。
      "是我啦。"

      经过一番狂轰滥炸,整座大殿已经轰塌大半,瞧着跟个危房似的。

      "原来是风姑娘?"陈玉楼看清我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对呀,就是我,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我擦掉泪水,随口应了一声。

      我见大殿有倒塌的迹象,就想开溜,刚迈开一条腿,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抬头一看,主梁上有一根木头脱落倾斜而下,直照着我们砸来。

      我骇的亡魂大冒,连忙扯着陈玉楼,三步并作两步,飞出大殿,然后用力一甩,把他整个人甩到了旁边的屋檐上。

      壮汉哑巴昆仑目睹了我那惊人之举的全过程愣了一愣,然后朝着我竖起大拇指。

      我得意的一甩头发,别崇拜姐,姐就是传说。

      嘶……手是真疼啊。

      我不动声色的揉揉手腕。

      这屋檐上古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使得蜈蚣们畏惧如虎,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安顿好卸岭力士,瞅着搬山二人仍陷在虫潮脱不开身,我顿时火冒三丈,一路杀将过去,按紧两人胳膊,也顾不得他们愿不愿意,一路连拖带拽的拉着来到卸岭这边。

      "你们给我上去,这种时候别想整幺蛾子。"
      我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对搬山二人说。

      鹧鸪哨看着我的神色很复杂,"多谢姑娘搭救!"

      我皱了皱脸。

      看我做什么?

      不跑路等着喂蜈蚣???

      我没搭理他,在我眼神逼视下,搬山二人乖乖巧巧的爬上蜈蚣挂山梯。

      我们缩在上面,得以喘息,低头瞧着脚下汇聚而来的虫群后怕不已。

      "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
      搬山卸岭全到齐,一个不落,我推了陈玉楼一把,示意他赶紧跑路。

      这时不跑,难道要等着过年?

      "我那些兄弟怎么样了?"
      待烟尘散去,陈玉楼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颤着声问。

      我见他这么讲义气,豪爽的拍拍胸口,"有我在,包管卸岭弟兄安然无恙。"

      我听见他这般说,"风姑娘救我兄弟之恩陈玉楼没齿难忘,日后若有差遣,我卸岭绝不推辞。"

      我摸摸下巴,"那就这么说定了。"

      ???

      对了,我们要干啥来着?

      都怪这几个憨憨带偏了话题。

      我猛然清醒,"陈掌柜,咱们有什么话还是等上去再说,这地方不安全。"

      ……

      趁着蜈蚣暂时上不来,我们一群人争先恐后地上了挂山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我们的形象都不怎么样,至少还好好活着,损失也不至于原著那般惨重。

      半途中,一个卸岭看到崖边上长着一朵硕大的灵芝,开始哇哇乱叫,"总把头,好大的灵芝,得值多少钱?"

      我顺势看去,见他伸着手去摘,毫不客气的拎着一块板砖,给了那卸岭一下子。

      不要问我板砖哪来的,问就是我偷偷从殿里拿的。

      古代的青砖砸人可疼可疼了,那卸岭的手挨了一下,立刻肿的通红。

      可恨他不识好歹,竟然对我怒目而视。

      好一个精神小伙???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我长刀立马,横眉竖眼,手持板砖,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

      "灵芝,灵你奶奶个腿儿滴,要不我摘下来塞你嘴里?"

      他畏惧的看着我手里的大杀器,咬牙忍着。

      我冷哼一声,放好暗器。

      这帮光长身体不长脑子的憨批,就不该惯着。

      出了一段小插曲,众人全老实起来,一个个闷着头往上爬。

      我们越上越高,穿过白茫茫的雾气,可算见到了刺眼的阳光。

      我翻身而上,瘫在地上大口喘息,随后,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冒了出头。

      陈玉楼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他感激的看着我,"今天能逃出生天,多亏风姑娘。"

      ???

      他是对我说的?

      客套,太客套了。

      "陈掌柜,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别整那些虚的。"
      我换了一个葛优躺,懒洋洋的摆摆手。

      歇了一下,陈玉楼轻点着人数,发现虽然死了几个人,却也在接受范围之内,一直紧绷着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

      搬山组合平安上崖,看了眼这边,走了过来。

      鹧鸪哨拱了拱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风姑娘,多余的话在下也不想多说,如果你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咦咦咦——

      我挑挑眉,搬山魁首和卸岭魁首的承诺比什么宝贝都要来的珍贵。

      这波不亏。

      我满意了。

      不枉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忙活一场。

      陈玉楼却不甘心,"鹧鸪哨兄弟,你们也别走了,不如随我们一同回攒馆,再商量此间之事?”

      搬山三人组对视一眼,鹧鸪哨点点头,"好。"

      ……

      这回去的路上就数罗老歪最殷勤,那伺候陈玉楼时的狗腿样儿,我直呼辣眼。

      回到攒棺我身心俱疲,洗了洗脸,倒头就睡。

      正当我睡得猪狗不如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我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皮,"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风姑娘,是我!"
      红姑娘在门外说了一句,我无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红姑娘这么晚还不睡?"

      她笑眯眯地说明来意,"老大叫你过去呢。"

      "现在?"
      我有些不情愿,被窝它不香吗?

      陈玉楼搞什么鬼???

      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老大等了有一会儿了,风姑娘,你还是过去吧!"
      红姑娘好似没看到我脸上的抗拒,一个劲的催促。

      我叹口气,行叭,今儿想睡个好觉看来是不成了。

      在走廊里,我见着了鹧鸪哨,他看到我,显得很惊讶,我打了声招呼,"兄台,你和你师弟都没事吧?"

      "谢谢姑娘关心,我们都没事。"
      鹧鸪哨表情柔和,周身冷漠的气场渐渐消散。

      其实他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好相处吧==+

      我们并肩前行,来到陈玉楼门前,鹧鸪哨率先推开进去,我紧随其后。

      陈玉楼坐在榻上,紧蹙着眉心,很是烦恼的样子,看见我们,微微一愣。
      "两位怎么一起来了?"

      我耸耸肩,"半路上看到兄台,便同行了。"

      陈玉楼眯着眼,眼神闪烁,几次欲言又止,我看的都觉得胃疼。

      "陈掌柜有什么话就直说,只要不是违背江湖道义的,能帮的我一定帮。"

      鹧鸪哨思考了几秒,随后道:"在下也同样如此。"

      “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魁首,今次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呐,”陈玉楼故作落寂状,"本来吧,我以为这瓶山元物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但我真没想到这么难,这一去就折了几口子,伤士气啊。"

      我想看他闹哪样,偷偷扯扯鹧鸪哨袖子,暗示先别开口。

      陈玉楼见我们都不吭声,皱起了眉头,"那墓里的凶险你们也看到了,还没进去就损失了这么多人手,兄弟,我听说搬山道人有一门奇术叫搬山分甲术,端的是奇妙无比,我们卸岭人多势众,在联合风姑娘的摸金术,我三派共取那元墓宝藏如何?"

      原来他的目的在这儿。

      我低头闷笑。

      难为他铺垫那么久了。

      "可以——"
      鹧鸪哨痛快的答应了,陈玉楼装准备了一番说辞,全憋了回去,险些憋出内伤来。

      "风姑娘——"
      在鹧鸪哨那里吃了个暗亏,陈玉楼别别扭扭的叫着我,我一愣,他还有事吗?

      "之前姑娘说那墓里有古怪,我以为是你胡言乱语,不曾在意,结果事实证明是在下固执己见,不肯听他人意见,终究害人害己。"

      陈玉楼唏嘘着说,我看他神情黯然,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

      我叹了口气,捋了捋思路,然后说,"其实我在那山底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不对劲了。"

      陈玉楼一下来了精神,眼神微亮,"风姑娘此话怎讲?"

      "那墓在上不在下,"我看了一下屋里两人的表情,"瓶山古墓是元人用苗族的压胜之术建造而成的,我们不懂其中门道,一旦进去,便是中了古人奸计,那毒虫不过是其中之一。"

      陈玉楼苦着脸,喃喃自语,"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其实我们不用担心,"我继续说,"天生万物,生生相克,那蜈蚣虽奇异,但也不是没有克它的东西,两位可曾听闻怒晴鸡?"

      鸡?

      什么鸡???

      陈玉楼满头雾水。

      鹧鸪哨却恍然大悟。

      其实我没说我的血更有杀虫的功能。

      我怕被他们开刀放血隐瞒了下来。

      "陈掌柜的担忧好没道理啊,"我伸伸懒腰,一拍巴掌,"天也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女人不睡美容觉,皮肤衰老的快。"

      反正有我罩着,那些妖魔鬼怪,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直接整死就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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