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15、恶魔

　　泽田家庭院，穿着休闲的九代目在和泽田家光聊言默的事，而话题的主人公和纲吉正在一起丢球玩。
　　青绿的草丛里，一条黑色的蛇正在潜伏。小皮球滚落草丛，纲吉迈着小短腿去追，半路被黑影袭击。纲吉意识先一步察觉，但身体却还没接受到指令，眼看着要撞上，接着就是一团炽热的澄澈火焰将黑影燃烧。
　　家光惊起，忙上前查看。
　　九代坐在廊上回味事发经过：红色的小皮球落入草丛，没接到球的纲吉追去草丛，却不想皮球撞上墙壁后回弹，惊了草丛里的黑蛇，黑蛇弹射而起，纲吉毫面露惊愕，言默拔下随身听往黑影投掷，却不想随身听上附着了言默情急之下爆发的火焰，随身听虽在高温下融化，却也起了引导作用，把言默的火焰引向黑蛇，黑蛇被燃烧，纲吉则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言默正在大喘，投掷随身听的手臂明显颤抖。纲吉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地面。家光抱起纲吉，又走到言默身边，把言默也抱起来。
　　“九代。”家光神情严肃，抱着两个被魇住的小孩走向九代目。
　　九代目招手，想查看情况，燃着火焰的指尖刚接触纲吉，言默身上就爆发火焰，带着明显凶意的目光锁定九代目，还不等家光惊讶，怀里另一个也爆发了火焰，但与言默不同，纲吉的火焰除开一开始的澄澈，眨眼间就被无形处涌来的黑泥侵染，手臂上被烫出红晕的家光无奈放下双子。
　　九代目蹙起眉头，还想尝试，却见言默伸手，而后那黑泥像是找到源头一般直接冲向言默，九代目脸色骤变，拿起附着火焰的盘子一挡，结果那黑泥宛如加载自动追踪，灵活地绕过阻碍，纷纷融入言默的火焰。纲吉木楞的眼珠转动，也抬起手，似是想要阻拦，而后瞪大眼睛，看着言默火焰中突然出现的眼纹凤蝶，接着那些侵染言默火焰的黑泥被消解，融入言默的火焰，但言默原本和纲吉一样的透橙色火焰变成了透蓝色。见此，纲吉眼神晦暗，眼角泛起红晕，棕色的眼睛透着冷冽和果决。
　　九代目大感不妙。眼看言默昏昏欲睡，爆发的火焰忽明忽灭，九代目略一沉吟，伸手，带着火焰的指尖点上纲吉的眉心。如同换了个人的纲吉漠然看他，在九代目带着恳切的注视下，顺从了他封印力量的行为。
　　双子先后昏睡，把他们揽到怀里的家光苦笑：“这都什么事啊！”
　　九代目看着纲吉，莫名觉得纲吉知晓这件事背后的隐秘，甚至自己封印他力量的行为是被其默许的。彭格列血脉有超强的直觉，将之好好开发的九代目认为那些感觉不是错觉，但他没有说，只在家光把双子送回屋里睡觉又出来后，建议道：“不如把他们带去意大利，我会安排擅长这方面的密医来治疗。”
　　家光摇头：“虽然不知道那位活跃欧洲的毒医云浅有什么打算，但他现在接手了言默的治疗，还了解过纲吉的身体情况，眼看着渐入佳境，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好。”
　　九代目点头，不再多说。
　　与此同时，街上闲逛（巡逻，护卫九代目安全）的xanxus蹙眉，看向泽田家的方向，目露凶光。
　　跟随他的斯库瓦罗停步：“怎么了吗？”
　　“一股恶魔的味道！”
　　“恶魔？”斯库瓦罗警戒，去年他们接了教堂围剿恶魔的任务，结果是xanxus重伤，那之后格外爱吃蒜，身体素质却加强，只要不是即死，三天就能脱离危险期，还多了个爱收集银弹、圣水、十字架的爱好，加上他在白天总是闭目养神，若不是xanxus对血没特别反应，斯库瓦罗都要怀疑他是成了黑暗生物，因不由自主而关注那些可能会伤害他的事物，然后在确定无害后就不再关注那些收藏。
　　xanxus大步往泽田家去。
　　睁开眼，是一片黑暗，伸出手，想要将月光重新邀请进室内，然而一双大手抓来，男人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小孩子就是麻烦！”
　　言默一惊：“谁！”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窗帘拉开，月光撒入房间，躺着的言默看到了一双猩红之眸，“Xanxus哥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吧？”
　　xanxus打量着言默：“你想做什么？撒尿还是喝水？”
　　“都不需要。”言默摇头，感觉头昏沉沉的，但他还没忘记疑惑，只是不等他开口，xanxus把他按下，言默只好躺在床上，而后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xanxus注视着言默，蹙眉沉思着。他追着恶魔的气息寻来，却只看到两个昏睡的小孩，叫纲吉的身上好有九代目的火焰气息，泽田家光则在尝试给言默输送死气之火。
　　斯库瓦罗紧随其后而来，看出他们有事的九代目询问，斯库瓦罗便交代了那场教堂所委托的任务。得知代号“恶魔”的存在可以重伤xanxus，又得知xanxus因恶魔的气息寻来，家光和九代目都心情沉重。发现小没良心的言默在xanxus接近时，明明都没接触，就能汲取xanxus的火焰，气笑的家光做到隔壁的沙发上，九代则拜托xanxus照顾言默：“xanxus应该还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家庭成员吧，既然言默舍不得你，今天试试如何？”
　　于是xanxus住在了言默房间。
　　月上中天时——
　　白兰站在高大的鸟居上，偌大的白色羽翼收拢，白兰遥望城镇，昳丽的面容上紫色倒皇冠纹饰随笑容变化拉长，同色的眸子中笑意盎然，“没想到彻底侵占这个世界的白兰，竟然要花费我一年时间。既然是你亲自邀请我入局，那我就不客气的加入这场狂欢了。只望姗姗来迟的我，不会因此错过盛宴~”
　　清晨六点，言默清醒，因为梦了一晚上爬行动物的爬行声，哪怕这会从梦里出来，他都能幻听到爬行动物的爬行声。言默发了会儿呆，冰蓝的蝴蝶穿过荡起涟漪的玻璃，落在言默肩上，言默眼珠转动，看到了蝶翼上漆黑的眼瞳纹路，起身换衣。
　　窗口停下一只雄鹰，它的喙啄着窗户框架，言默爬了床上，打开窗后雄鹰飞入，服帖地停在他肩上。
　　“好乖……”言默摸着鹰头，头一转就看到了对面窗后的风。
　　风招招手，然后拿出纸杯，做了个要抛的动作。言默会意伸手，风把寄了绳子的纸杯扔给言默。看到纸杯和绳索到搭配，言默惊讶，随后把纸杯放到耳边，风也把纸杯放到嘴边。
　　“早上好，言默酱。”
　　“早上好，狐狸老板。”
　　两人借传声筒聊了许久，等鹰飞回隔壁，言默关窗下床，心情愉快地离开房间，走到楼梯口，发觉自己步伐轻盈的言默停顿，狐疑地环顾走廊，最后落在纲吉的房门上。
　　有种不好预感的言默紧绷地走向房门，轻轻转动门把，推门，脸贴在门缝上窥视。什么都没看到。言默合门，轻松地往楼下走。客厅里的坐着九代目，因为昨夜xanxus留宿，九代目也留了下来，好预防不测。
　　见到言默，九代目招呼：“来爷爷这里，昨晚睡得好吗？”
　　言默点头：“我还梦到了xanxus哥哥。”
　　九代目笑：“也许那不是梦。”
　　端菜的奈奈说：“言默酱，你去楼上叫纲吉下来。”
　　言默瞳孔瞳孔放大，语气如常的应下：“好。”上楼去找人。
　　看到他神态的九代目疑惑：难道言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九代目不太放心，跟了上去。
　　纲吉就站在放门口，与言默面对面，言默却看着门内发呆，哪怕面前就是纲吉，也沉默地什么都没说。
　　看到九代，纲吉比了个禁言的手势，眼神通透又哀伤。
　　九代目一愣，无声下楼。
　　纲吉拉住言默的手，发呆的言默眼睛转动，却什么都没看到，可那熟悉的触感，绝对不是错觉！
　　言默很是茫然。
　　纲吉凝望着言默的眼睛，察觉言默情绪的他苦笑：“我在这儿。”但言默听不到，甚至，短短时间内，言默也感受不到他的触碰了。
　　纲吉很无力，想起昨日蝴蝶和火焰中的黑泥，他很怀疑这是局。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很不友好，甚至还失踪了，又有几次感受到恶魔气息，纲吉难免忐忑，昨日暴走，他沉寂的心魔复苏，为了不节外生枝，便在九代目封印他力量时顺水推舟，现在言默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吗？纲吉有了推测。
　　但该怎么解决呢？
　　纲吉愁眉不展。
　　“言默！纲吉！要吃饭了哦~”奈奈的声音传来，双子齐声应到。
　　言默强压情绪，往楼下走，心里想着之前的触感，决定先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再想是什么情况。
　　纲吉也是如此，静观其变。
　　来到餐厅，众人就坐，心不在焉的双子注意着彼此的固定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