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彼得的试炼（19） ...
-
埃迪又害怕彼得怀里的珍妮，又害怕这座实验室尚且潜伏的不知名危险，觉得最安全的位置就是贴着彼得但不碰到珍妮，于是跟着他亦步亦趋，并握住彼得外套的一片衣角。
彼得抖了抖，反而先一步把埃迪的手甩开了——那种黑色物质，最好还是别沾上！
埃迪沾上，他也许还能找到办法救他，而埃迪只是个怂包普通人，如果自己沾上，埃迪也活不了多久。
埃迪马上露出受伤的神色。
彼得顾不上他的情绪，托尼告诉他，保安发现不对，已经在重新启动安防系统了，一旦安防系统重新启动，他、埃迪和珍妮的影像也都会被记录下来，即使能达成目的，彼得已经千疮百孔的形象势必被再抹黑一层，到时候跳进哈德逊河也洗不清。
“还有多久重启？”饶是蜘蛛侠也有些紧张，腾出手擦了汗，说。
背上珍妮的气息十分微弱，她极其需要救治。
“两分钟。”托尼回答。
实验室近在咫尺，他已经看到门口的牌子了，冲进去只要几步，但是检测所需要的时间……
珍妮在他耳边吐出一口微弱的气息，几秒钟内都没听到她再吸气，汤姆紧张地屏住呼吸，终于，珍妮肺里艰难地响了一声，她顽强地又进行了一次气体交换。
汤姆咬了咬牙，突然调转方向，跑向安全通道，打开一扇通往外界的窗子，背着珍妮、并用蛛丝将埃迪吊在自己身上，跳了出去，荡蛛丝飞走。
————————
自彼得被诬陷逃走后，已经过去一天两夜了，那孩子还是没有联系自己。
斯特兰奇端着红茶，站在圣殿窗前抿了一口，思绪飘远。
彼得的身份刚被揭露时，他就在等着那孩子找上门来，要求自己用法术修改所有人的记忆，让他们忘记彼得就是蜘蛛侠。
他不算多么了解这个孩子，会有这样的预感，是因为他在多元宇宙中，见过这样的走向。
那个宇宙里的彼得心智还完全是个孩子，当然，草率帮助他的自己也是一样……总之，他弄出了一堆麻烦，还把自己婶婶搭了进去。
所以，当斯特兰奇在新闻里看到詹姆斯对彼得的访谈，发现他公开承认身份之后，既震惊，又觉得欣慰。
没想到那孩子还没风光几天，就被陷害了。
是的，当然是陷害，斯特兰奇从没怀疑过这一点。为了保护纽约市民义无反顾登上去太空的单程车票的彼得，绝不可能做出半点有意伤害他人的事情。他眼看着众人爱戴的小英雄转眼成了过街老鼠、销声匿迹，打开了圣殿大门，再一次等着彼得前来求助。
结果还是没有。
斯特兰奇喝光了今天的第三壶茶，在王十分担心他睡眠的眼神中泡上了第四壶，忧心忡忡地转身，看着大门。
风灌进来，是有些提神醒脑。
突然，魔法斗篷一抖，扯着斯特兰奇的脖子，猛地把他拽离了原来的位置——身后哗啦的碎裂响声，伴随着斯特兰奇暗中期待了很久，现在听来却特别讨厌的少年声音：“博士！你得帮我！”
斯特兰奇借斗篷悬浮空中，手里端着险些洒自己一身的红茶，转身瞪了彼得一眼：“找我帮什么忙？让全宇宙忘记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
“啊？”年轻英雄张着嘴，还维持一个冲破窗户落地的姿势，脸上浮现出片刻茫然，“我让你帮那个忙干吗？博士，我得请你救人！有个叫珍妮的科学家，她性命危在旦夕了！”
斯特兰奇根本不知道这个珍妮是何许人也，但身为至尊法师和医生的本能还是让他马上把杯子递到王手里，嘱咐一句：“守好圣殿”，接着问清楚彼得珍妮所在的位置，开启传送门，在彼得隐隐露出“咱也想要这么个戒指”的羡慕眼神中，拎着彼得离开了。
王捧着还没凉的茶，缓缓吹了口气：“……我也想去看个热闹。”
碎掉的窗户外传来的警笛声格外清晰。
彼得觉得他已经尽可能快了，然而从郊外赶回纽约室内圣殿的地址，还是花了他不少时间，以至于斯特兰奇用不到一秒钟带他回到珍妮身边的时候，看到埃迪不见踪影，彼得一半气愤，一半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他刚离开生命基金会的时候，珍妮生命垂危，扛着她去求救，她一定会死在路上。
彼得只得将珍妮送到最近的医院急救，让埃迪守在这里照顾她，并且留下了耳机，嘱咐托尼，调来无人机，如果珍妮和埃迪遇险，就立刻通知他，接着，自己动身回纽约。
“突然觉得你这样没有实体也挺方便的！”临走的时候彼得还这么说，把托尼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他还有实体的话。
——结果一回来，埃迪已经跑了。
那个记者那么怂，一点看不出身为调查记者的风范，他早预料到这人不愿跟着自己冒险……但也许甩开了正在追杀他的人，这时离去，对他来说也是最安全的结果。
珍妮气息微弱，这次真的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斯特兰奇只看了一眼，马上让彼得退出去，自己开始检查珍妮的身体。
彼得离开之前，还不忘拿回“装着托尼”的耳机。
耳机一入耳，果然马上就是托尼的抱怨：“你怎么能把我自己留在那儿，我不是你的好daddy了吗？”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daddy……不是，你本来就不是我的daddy！”彼得气地一跳，“而且那根本不算是‘把你留下’了，你的本体应该在复仇者大厦的服务器组里呢！”
“哎呀，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那么认真。”托尼当然知道一个小小的耳机算不上“他的本体”了，严格来说，他的本体也不在服务器组里，而是在某个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位置，意识海里，还有个麻烦制造邪恶版托尼斯塔克，以及一根老冰棍。
“所以埃迪为什么走了？”彼得还是有些在意的。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只耳机。”托尼无辜地回答。
他确实没有注意埃迪，这两个人都静悄悄的，他一晚上都在监视网络上的舆情。
网络上仍然在声势浩大地声讨彼得，让蜘蛛侠滚出复仇者联盟乃至滚出纽约的话题愈演愈烈，不但没有平息的趋势，还有人在组织线下游行，今天彼得应该就能看到相关的新闻，运气不好，还可能亲眼目睹。
就在他为了救下每条性命以身涉险、彻夜奔波的时候。
托尼叹了口气。小英雄在等待斯特兰奇救人的时候就因为太疲惫，靠着医院的椅子睡着了，还不忘戴上卫衣兜帽、垂着头，这姿势一看就相当不好受。
他十分担心彼得，甚至想提前结束试炼。
管他什么继承人不继承人的！他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蜘蛛宝宝受苦。
在心里长吁短叹了一阵，原本设置的“游行”关键词搜索指数开始增加，托尼马上在互联网上检索相关信息，果然，游行已经开始了。
还好，这第一枪，是在布鲁克林区，离他们身处的医院还很远。
饶是以至尊法师的法术掌握，和他的行医技术，珍妮的伤势还是太过复杂，耗费了他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她全身多处器官衰竭，外星生物肆虐过的痕迹非常奇怪，不符合现代任何一种常见病，医学手段几乎没有作用，必须使用大量复杂精细的法术，来帮她修复身体。
如果不是彼得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先把她放在医院吊住性命，又来找自己求助来得很及时，珍妮就死定了。
随着法术的修复起了作用，她形容枯槁的面容逐渐恢复生机，刚见到时骷髅一样的脸也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随着斯特兰奇最后一个动作，珍妮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喘息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病床边这个奇装异服的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我救了你的命。”斯特兰奇取下悬戒擦拭一番，说。
他原本的习惯是在手术后摘下手套，做简单清理，现在因为不需要实际接触，用不上手套，就变成了擦拭悬戒——并非必要，而是纯粹的仪式感。
“发生什么事了？我是奇异博士，复仇者联盟……的一员。”后边半句话斯特兰奇说的多少有些别扭，不过他也知道，在对方不清楚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报出复仇者联盟是最直接的，“到底是什么生物造成了你的伤势，请务必详实地告诉我，毕竟有位年轻人为了拯救你，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珍妮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
埃迪其实不是故意离开的。
彼得离开之后不久，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十分异样，饥饿感在腹中火烧火燎的，让他身不由己地冲出去，开始觅食。
他把护士站的小护士吓了一跳，不顾对方警告，埃迪执意要她带他去找冰箱，他要吃下一头牛。
护士警惕地看着此人发疯，一边安抚他，说自己现在就打电话让人送吃的过来，一边叫来俩保安，把他拖走了。
埃迪饿得浑身没力气，晕晕乎乎地被扔出医院，在路边抱着一棵树就开始啃树皮。
接着，他洗劫了医院门口外卖小哥的自行车——他是来送披萨的，人不在，自行车后座上还绑着几盒估摸着是要送到下一家的披萨，被埃迪像个土匪一样，就站在他的后座旁，光明正大、狼吞虎咽，解决掉了所有的披萨。
吃饱了有力气，埃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等会儿得被找麻烦，于是埃迪踉踉跄跄地，沿着公路跑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彼得的试炼（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