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彼得的试炼（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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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幼稚了。”十七岁的小蜘蛛愤愤地指责五十五岁的老托尼，“竟然装成AI耍我玩儿……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葬礼不是都进行过了吗？难道只留下了意识？”
托尼静了片刻，意识到进入试炼世界之后，彼得似乎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经历继承人考验的。
彼时小蜘蛛正一手抱着埃迪，三十来岁的记者完全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另一个男人——应该说是少年抱着前进，而且他的嘴巴还被蛛丝堵住了，省得在激烈的前进过程中发出喊声、引人注目。
彼得在黑暗中借助蛛丝前行一段，不好粘蛛丝的位置就只能用自己的双腿，吭哧吭哧累得够呛。
“对，你猜得没错，我确实只是意识残留。”托尼严肃道，“等陪你走完这一段，我就会真地离去了。”
彼得半天没吭声，托尼正琢磨这孩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听到抽鼻子的声音，顿时大惊失色：“你哭了？？”
“没有！”彼得嘟哝一句，摘下耳机放在口袋里，暂时不想和托尼说话，反正埃迪认路。
他们在前往生命基金会的路上，由于他们俩，一个是逃犯，一个有仇家，只能靠自己的双脚前进。
埃迪作为调查记者的半生什么屈辱没吃过，如今他的光辉履历又添一笔：被蜘蛛侠堵着嘴扛在肩上……不，说得好听点儿，把蜘蛛侠a.k.a复联临时领袖当做人肉坐骑。
到了生命基金会已经是凌晨，这里下班了，只剩下安保，不过想都不用想，里边一定遍布警报装置，小偷潜入说不定会当场被红外线分尸……彼得脑子里过了一遍乱七八糟的电影，把墨镜重新戴上。
“小托……托尼。”这个名字叫出来彼得也有些郁闷，谁会给自己的昵称起昵称啊，“帮我扫描生命基金会里的警报装置。”
托尼叹了口气：“怎么变成给你打工了，就不想和我叙叙旧吗？”一边说着，一边调用复联基地的服务器，黑进生命基金会的防火墙。区区一个基金会的防火墙等级简直不足挂齿。
他预想中彼得怎么也得埋怨自己几句，结果差点把小朋友弄哭，对方还不再追究了，反而让他心里愧疚得厉害。
会议室中，托尼的心率久违地再次升高，各项指数波动起来。
“彼得这个孩子……”斯蒂夫坐直了身子，“对托尼来说真的很不一般。”
“那当然。”十分了解自己好友的罗德回答，“当初他同意参与你们那个计划，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彼得。”
谁能接受看着长大的小英雄就那样消失、在明明有机会找回他的情况下却无动于衷呢？反正托尼是不行。
“干正事呢，叙什么旧。”彼得的回答让托尼觉得这孩子似乎成长了许多，以往他总是不太着调，战斗中也会吊儿郎当地满嘴俏皮话，也许是经历了这些之后整个人成熟了——但托尼却有些不愿意看到他这样，“布洛克，所以现在有两方人，一方威胁你写抹黑我的稿子，一方在追杀你，威胁你的那方还不知道身份，抹黑你的那方多半隶属于生命基金会，对吧？”
“叫我埃迪就好了。”埃迪看着对他来说危机四伏的生命基金会，咽了咽口水，“我最近得罪的只有生命基金会……但是他们已经害我失去女朋友和工作了！还想怎么样？”
距离他莽撞地冲到生命基金会负责人面前含沙射影地采访、试图挖掘出他们违法信息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现在又冒出一拨人想要他的命？埃迪一半恐惧、一半愤怒，他连生命基金会里那个女博士的要求都拒绝了……
等等，难道是因为她？
“前两天……有个女博士找到我，她自称是生命基金会的研究员，生命基金会在做一些骇人听闻的研究，据说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埃迪喃喃道，“如果是因为她……那么能找到我，说明她已经……”
“很可能已经遇害了，但也不排除还活着，等待救援的可能性。”彼得严肃下来，“托尼，入侵完成了吗？”
“当然。”托尼说，声音十分温柔，“去吧，小英雄。”
也许是因为生命基金会太过信任自己的防御措施，整栋建筑只有门口一名值班保安，和建筑内两名巡逻保安，要绕过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就算身上像多了个乌龟壳一样绑着埃迪，彼得也觉得这是他做过最轻松的任务之一。
进入建筑、绕开保安之后，埃迪就被放下来用自己的双腿行走了。这里是埃迪采访生命基金会负责人卡尔顿·德里克的时候没能进入的试验区，也就是那次采访之后他失去了一切。
“哇。”彼得边走边看，边对托尼说，“这里有些机器的先进程度看起来不比基地差。”
“你说什么？”托尼敏感地说，“这不可能，一个没啥名气的什么基金会，能比得上我？”
“他应该有个智囊团吧？”
“有智囊团也没用。当时斯塔克工业的所有科学家在一块儿努力了两个月也没能复制我的反应堆。”
“你到底在和谁聊天，又哭又笑的？”埃迪忍不住了，问。
“我的……”彼得犹豫片刻，“我椅子后的男人。”
托尼：“……”
这个比喻是内德曾经形容自己的，托尼虽然不知道，但以他骚包的性格，必定是“镜头前的男人”而不是“椅子后的男人”。
这里的气氛十分让人紧张，环境看起来幽深恐怖，他们很快走入一片满是单独隔间的区域，大多是空的，在其中一间里，埃迪看到了自己的熟人。
“她！就是她！”埃迪指着里边那个头发蓬乱、垂着脑袋，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女人，“那个女博士，叫……”
“珍妮。”彼得回答。
“你怎么知道？”埃迪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往后退好几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上边写着呢！”彼得指着门口一块牌子，上边写着这女人的身份信息，还有一个他不太懂涵义的单词：Venon，“你能不能控制一点，你太紧张了。”
“你要是连着两天被追杀，你也会紧张的。”埃迪嘀嘀咕咕。
彼得懒得跟他吵架，明明自己也是突然被陷害、从拘留中逃走的。他向托尼确认了这里的警报已经解除，接着伸手放在门禁上，抓住那块装置，只轻轻一拉，就在清脆声响中将其整个卸了下来。
埃迪的目光有点呆滞。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蜘蛛侠恐怖的力量。
接着他默默地躲到了彼得身后。珍妮自己成了实验品，并且濒临死亡，那么她身上的东西一定十分危险。
彼得小心地滑开玻璃门，珍妮悄无声息，如果不是身体还在微微起伏，彼得还以为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埃迪紧紧抓着彼得的手肘，踩了彼得的脚后跟好几次。他既不敢在实验室外等，怕有东西跃过彼得扑向自己，又怕跟着一起进去也遭到攻击，只能黏在彼得身上，时刻准备把男孩当成自己的肉盾。
彼得也有保护他的心思，两人十足警惕地在离珍妮一米的距离，彼得轻声喊：“珍妮？你还好吗？”
那具身体微微动了动，女人缓缓睁开眼睛，一抹黑色从她的眼白中翻滚而过。
“你……看到那个了吗？”彼得低声问。
“看，看到了……”埃迪的声音发抖。
珍妮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眼睛注视两人，接着大吼一声，猛地扑了上来！
彼得早有准备，一瞬间弹起贴上天花板躲开她！珍妮一击不中，迅速回身，接着以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有的弹跳力，一跃跟上了天花板！
彼得再度弹开，而埃迪的脚尖几乎是擦着珍妮的头发过去的，骇得他不由大喊：“妈妈！”
“你小声点！别把保安引过来！”彼得百忙之中还得抽空阻拦他，一边躲闪对方毫无章法但十分敏捷的追赶，一边用蛛丝控制她的行动。数次蛛丝射出，珍妮的手脚很快被捆绑起来，徒劳地在地上扭动。
“Pete，保安已经在路上了。”托尼冷不丁提醒。
“快，我们带她离开这里。”彼得语速很快，准备捞起珍妮带埃迪一起离开，然而分心的一刹那，珍妮的表情变了，一团黑色粘稠物质从她脖颈、脸颊涌现而出，闪电般地朝彼得扑来！
彼得完全是下意识地一蹲躲开，接着马上意识到，埃迪就在自己身后。
——已经迟了，黑色物质没入埃迪的胸口，而胡子拉碴的男人满脸茫然，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你怎么不动了？
……给自己添了两个人形麻烦的彼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跟上我。”彼得只能这么说，自己抱起昏迷过去的珍妮，按照托尼的指示，趁保安里这里还有几步的距离，迅速从另一个门溜出去，寻找化验室，化验从孤儿院获得的那片布料。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彼得的试炼（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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