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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蓦然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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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年间。玄武们事变之后,高祖李渊下诏退位,传位于二子李世民。史称唐太宗。太宗在位23年,使唐朝经济发展,社会安定,政治清明,人民富裕安康,出现空前繁荣.太宗从波澜壮阔的农民战争中认识到人民群众力量的伟大,吸取隋朝灭亡的原因,非常重视老百姓的生活。说:“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宗即位之初,下令轻徭薄赋,让老百姓休养生息。爱惜民力,从不轻易征发徭役。他患有气疾,不适合居住在潮湿的旧宫殿,但一直在隋朝的旧宫殿里住了很久。还下令合并州县,革除“民少吏多”的弊利,有利于减轻人民负担。
贞观之初,在唐太宗的带领下,全国上下一心,经济很快得到了好转。到了贞观八九年,牛马遍野,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道不拾遗,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升平景象。
太宗注重人才选拔,严格遵循德才兼备的原则。认为只有选用大批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能达到天下大治,因此他求贤若渴,曾先后5次颁布求贤诏令,并增加科举考试的科目,扩大应试的范围和人数,以便使更多的人才显露出来。?由于唐太宗重视人才,贞观年间涌现出了大量的优秀人才,可谓是“人才济济,文武兼备”。
太宗重人心,广纳谏。网罗天下有识之士。一时之间,能人贤士遍布长安。
燕子楼,销金窟。孟然阁,失魂地。进的燕子楼,不死就要剥层皮。不进孟然阁,死了还要割块肉!
来仪茶楼临街,在最繁华的街上,人潮流动,摊贩云集,热闹异常.不知谁家的顽童,拍手转圈在酒楼窗户下面玩耍唱歌谣.
国家繁荣地,政治经济中心,繁华长安,汇集了三教九流,也汇集天下物品流通. 从长白山的人参貂皮,到南方的丝绸瓷器。外国的西洋镜,蛮夷之地的鹿皮野兽。只要想得到的,集市上就一定会有。
您看着大街上,开布庄的`买米粮的`玩儿杂耍的`走方郎中`锅饼铺,算命仙。想买什么,想玩儿什么,想看什么,来这条大街就对了。想打听消息的,也来这里。望这临街茶楼上一坐,热闹也看了,消息也听了。花上几个钱既喝了茶又听了曲儿,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里的茶楼,是长安最有名也是最热闹的茶楼。像现在,二楼雅座上也是座无虚席,大家伙儿喝着茶,吃着点心,听着不知哪里的先生说上一段书。人生一大享受!
说起燕子楼,孟然阁,可是京城里家喻户晓的地儿。别听歌谣唱得吓人,以为那是强盗窟土匪窝。这连个地方啊,是不折不扣的温柔乡,是男人们的天堂!
说到这儿,您该清楚那是什么地儿了吧?对了,就是青楼!
您看着皇城根儿下,他富人多啊。文人也多。吃饱了饭,喝足了茶,总想要找个地方消遣消遣。这太平盛世的,不比前些年的兵荒马乱,连饭都吃不饱,命也不知何时会没,哪还有心去想风花雪月?
年月不同,光景不同喽!长安城里什么都多,各地的商品货物;各乡的文人书生;自然青楼也不逊色。从南方佳丽到北国佳人,个个是柔的似水,美的惊人。而在这其中拔了尖儿了,要数燕子楼和孟染阁了。
燕子楼里,住的是顶尖儿美人吃的是精致美食。非富非贵的别想进去。普通一盘炒青菜,在别的地方50文钱,在燕子楼,就得是一两银子。更不说请姑娘唱曲儿喝茶的费用了。好在长安富人多,商业发达的益处就是银子多,所以燕子楼夜夜笙歌座无虚席。
孟然阁。分三进。第一进,只要你荷包里有一文钱就能进去。粗茶一碗,可在里边坐上一个下午没人会赶您。第二进,不奢华。有点儿小钱的都乐意进去。里边的姑娘们不算绝色,但至少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怎样都比家里的黄脸婆强。至于这第三进吗——闲人止步!
这才是真正的孟然阁。与前两进完全不同也完全独立。墙高门深,要不是门上悬的名字,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青楼!怎么看都像哪家富贵的宅第吗! 要进孟然阁需有熟人带路。叩开深门递上帖子,然后坐下来等。等孟然姑娘看您顺不顺眼;等阁里的姑娘们有空没有。
倘若今天孟然姑娘心情不好,那对不起了,您先请回,下次挑个黄道吉日再来。赶上她心情好姑娘们又有空的时候,那得了,您请进。不过这一进,可要有心理准备了。这里的花销可不比燕子楼,不是千儿八百就能了事儿的。
尽管如此,挤破了头想进去一看的人还是多不胜数。不为别的,就为孟然阁厨娘的一手好菜也要去——虽然一桌菜的代价不菲。
有人问:这位孟然姑娘很美?美若天仙?“
唾液横飞说的起劲儿地说书先生白一眼无知小儿:“我说这位爷——您是头一遭进京吧?” 难怪连这都不知道。白瞎了一身好料子衣服!
发问的桌上坐了两位公子,伺候在其后的锦衣仆人怒斥一声:“大胆!“
吆喝,脾气还不小——大什么胆?说书先生见多识广,压根不理他的训斥.要说长安城什么都多,最不缺的可就是达官贵人.随便哪个角落走走,胡同里头转转,指不定一头撞上的就是位世家子弟.
腰系金银丝结条穗子吉祥佩,挂凤衔绶带纹五瓣银荷包,脖套璎珞红宝石项圈,一身紫服白带束腰的公子不以为意,摆摆手:“没事儿。”
笑问:“您猜得可真对,我确是第一次进城。不但我,我旁边这位也是第一次来长安——还请先生指教!” 一席话说的说书先生心里舒服不少。不断点头。这还差不多。
长安城里。老百姓别的见不着,就达官贵人王亲皇室见的多,想摆架子?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身份! 目光一转,看到了他旁边坐的公子。
吆——方才他们没出声没有注意到,这一说,才发现——旁边的这位白衣公子当真是俊得很哪! 先不提眉宇开阔气势朗爽,就那通身的气质,绝非一般人能比。
打量着,说书先生疑惑的眨眼。只不过,这位公子身上怎么带了那么点疏离之气呢?人是坐在这里了,可仔细看看,又感觉他没在这儿,好像,好像——神仙似的。看来慈眉善目,实际上威严不减,冷淡疏远。
不像那位紫衣公子。虽说也是气质凌然威严不可侵犯,但看上去总是多了人气—— 没错,就是人气。
白衣公子身上少的,正是人气.想到这里,他打个寒颤,看那位白衣公子朝自己微微一笑,竟像百花齐放一般好看。顿时疑心大减。暗骂自己:太平盛世的,哪来鬼怪敢作乱!
话虽这么说,心里不敢再轻视两人。语气和缓的解释道:孟然阁的第三进叫做万紫千红阁。阁里住了十位美人儿。个个是长安榜上有名的娇客。不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光看她们的长相——就够咱们小老百姓惭愧了!那叫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阿!
听说有一次十位美人儿一同去天佛寺上香。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偏偏一个女人都没有——上至八十的白发老妇,下至八岁的呀呀女童。愣是一个见不到!您道为什么?都羞得回家哭了呗!
好不容易有一三岁女娃。盯着人看了半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旁人问她为什么哭呀——她边哭边骂说:老天不公平,既然世上有了这十位美人儿了为什么还要她出生?
嘿,由此可知,这十位姑娘是怎样个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孟然姑娘!” 突然有人插嘴,茶楼中听的津津有味的众人纷纷瞩目,谁不知道李老头子说话最讨厌人插嘴?哪个不要命的去捋虎须?
声音来处,却是白衣公子。此言一出,别人尚可,他身边的公子很是惊讶:“陈兄?”
他与陈清结识时间不长,但他向来寡言少语,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为何今天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感兴趣起来?
陈清,实际上该叫晨清,微一颔首:“她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淡淡解释.
紫衣公子,实际上是岐王二公子的李宣这才明白。他二人几天前在城外认识.开始不过想着他看上去一副书生的样子游玩路上有个伴儿,谁想一经攀谈才发现,这人那是什么书生! 根本是当世奇才!
他的见解令他这个太子伴读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问他可有官职在身?
得知并无功名在身后,力劝他去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他却答曰没有兴趣。
一心要为太子网罗人才的他尽力劝说,却被他一句话当了回来。他说——人世间,繁华一生。像我这样逍遥自在的人不多了。更何况,人间事人间道,我管不了。
虽觉得这话奇怪,但看他心意坚定就不再说什么。只可惜一个人材。如今回了城里,因为他说要找一个人,而他交待了公务没事做,也就陪他在城里闲逛了。虽然长年住在长安城,但像今次这般认真逛上一逛还真是第一次呢。想到这里,他不觉一笑。
还真要谢谢陈清呢不是吗?
说书先生很不耐烦被别人打断,但看一看那位说话的白衣公子——虽然脸上带着的是温雅无害的笑,但是天晓得,他竟会觉得那笑容令他无法拒绝,好像自己欠了他一般! 他可是全长安出了名的难搞先生呢!平平气,出人意料的回答: “这位公子慢慢听,就要说到孟然姑娘了!”
常来这间茶楼的人都在等倔老头挥袖离去,谁都知道他最讨厌有人打断他的书了。所以如此心平气和的回答跌破了众人的眼睛,有人甚至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这个不去管它,先来听书。
说到这位孟然姑娘啊,那可真真是长安的奇人,世间少有的奇女子!不过呢,她可不是花娘,而是孟然阁的主事!想想看,一个二十出头名不见转的女人家,莫名奇妙的在两三年之内将一家原本规模不大的青楼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呢!
孟然姑娘算是半路出家,几年前从一个老鸨手里买下了孟然阁,既没钱财又没靠山的她硬生生凭着自己的本领在长安花粉堆里打下了一片江山,着实令人佩服!
说到这里,众听客不怕得罪说书先生的嘘声一片。就连李宣,也忍不住莞尔道:“他说的未免也太离谱了些。不过是一个老鸨,再出名又能了不起到哪里去?” 这话是对身边的晨清说的,他没有听到,出神的悠然道:不是花娘吗?
李宣有些惊异,皱皱眉,又安慰地说:“陈兄别担心。既然猛然姑娘是你的亲戚,以后领她出来也就是了。” 在他心中,一厢情愿的以为孟然定是晨清失散多年的亲人。不是妹妹就是未婚妻。否则陈清为何大老远的跑来寻亲。
想到这里,又不觉拧了拧眉。若只是妹妹还好说,若是未婚妻——
看一眼出尘俊逸的晨清,心下暗自决定——若真是他的未婚妻,那自己定当力劝那位孟然小姐。毕竟,以她的身份,实在是佩不上仙人一般的陈兄。倒是自己的三妹,不但相貌出众,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难得是性情活泼,佩陈兄刚刚好。
人要八卦着实无奈.不过一会儿工夫,他的脑中已编制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千里寻妻记!
说书先生横一眼嘘声不断的众人,一个生气甩袖离开茶楼。一群肤浅之人!难怪入不了孟然和豆豆的法眼。想到豆豆,不觉又想到她的一手好菜,当下决定,今晚,一定要去一趟万紫千红阁!
临街的座上,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坐了半天。最后还是晨清先起身,礼貌的对李宣说:“李公子,咱们就此别过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李宣也慌忙站起。 “陈兄可是要去见孟然姑娘?”
他不吃惊,只是担心万一那位厉害的孟然姑娘就此巴上了陈清,那自己的三妹不就没人嫁了?思想当中,已把晨清当作了未来妹婿。
晨清点头。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为兄陪你去!” 话出了口才发觉有些急躁,和缓语气解释道:“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跑堂的小二经过座旁,闻言停了下来:“二位爷可是要去万紫千红阁?”
李宣应是:“没错。”
小二搭了搭肩上的抹布,上下打量一番晨清,嘿嘿开口道:“二位爷别嫌小的啰嗦,小的也是为爷好——免得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扫出来。” 身后护卫沉声:“有什么话就直说!”手中早递过去了银子。
小二乐的一个劲的打躬,仔细解释道:“常去的人都知道,孟然阁不欢迎穿白衣的客人!第一进还好,会去的都是大老粗,也没人穿白衣。可是到第二进和第三进,那可就不一样了。
凭您是谁,穿了白色的衣服就进不去!尤其是爷们要去的万紫千红阁。身上连一点儿白色都不能带!” 孟然姑娘的怪僻,但与美人佳肴一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宣有趣的挑起眉:“还有这么一说?” 看向晨请:“你说呢?”
他是无所谓的,倒是陈兄,自认识他以来从没看他穿过白以外的衣服。也难怪,只有白色,才能衬出他的飘逸来。也只有他,才配穿这么一身白又不觉俗气!
晨清晃一下神, “啊,没关系,她会见我的。”
这一世,终究,还没忘记吗?明知道他是终年一袭白的,从未更改过——定下这个规矩,是因为讨厌,还是刻意阻止两人的相见?
只可惜啊,他,不能不见。 记不起他来,不能不见。记起来了,更不能不见。若能忘记他,那自己只会看她一眼,从此放心离去。再不必担心欠了人间女子的情。
若还没忘记——他会找人来渡她。毕竟,自己是欠了她——七生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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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走多长时间,一行三人已来到万紫千红阁。这是处在城中幽静处的大宅,若无人指点,只怕任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是青楼吧?时间已近黄昏,与其他青楼的热闹不同,这里静悄悄的。
只在不远处停了几辆豪华马车说明里面并非是空无一人。
李宣的护卫上前叩门。很快一个貌美小丫鬟开了门,本来是堆着一脸的笑,却在见到晨清的一霎那冷下了脸. 也只是一瞬间。
她反应极快的甜笑着:“两位大爷有事?”
李宣彬彬有礼的颔首:“我等二人求见孟然姑娘。” 像他堂堂皇室后裔太子伴读实在是无需这般低声下气。只因这位叫孟然的有可能是晨清的亲人。
小丫鬟倒没料到他会这般有礼。经人无数的眼睛一溜,对这人的大体身份就有了分寸。当下也不敢怠慢。
“两位爷来的不巧,我们姑娘今天身体不适,不能招呼两位。” 福一福身就要关门。
李宣撑住大门,倒也不恼,仍是好脾气地说:“姑娘不妨先去通报一声再由孟然姑娘决定见不见我俩。”
小丫鬟犹豫一下,看看他的气质与打扮不是王公定是皇亲。稍一思考点头道:“两位请进。”
万紫千红阁与别的宅子布局不同。进门就是花园,不大,但极其精致,这精致倒不是说种了多少花养了多少草。而是精在构思。明明是一个不大的园子,偏偏被布置成一处像模像样的模拟山水。一处小山,一湾小湖,自然少不了凉亭怪石。
湖与旁家倒没什么不同,也是两边有桥,只是桥上却没有设置亭子,反倒别出心裁的安了两排石凳。倒也拙朴可爱。整座花园小巧典雅,匠心独运中力求表现自然。
小丫鬟请两人在水边的石亭坐下,径自去通报了。
李宣打量一番周围,摇头晃脑的评价:“精致小巧,美丽有余但大气不足。” 晨清闻言微微一笑。若是她听到了这话,只怕连门都不会给他们进吧?记得她最讨厌别人似是而非的评价她的作品,无论是字,或者是菜。现在的花园也是一样吧?
她认定的,一定是好的!
其实李宣的评价不无道理。须知自唐朝开国以来,人心凝聚国力富强。边疆又安稳了很多年,在这种局势下,老百姓都养成了一种天朝大国的泱泱气度,总觉由人手布置出来的东西小气了一些,总不如真山真水来的爽快利落。
李宣挑剔的说:“这个地方,若是一个江南美女轻纱起舞还可以,如果是激扬活跃的胡旋舞——只怕转着转着就转到水里去了吧!” 晨清轻笑,没头没尾地说一句:“苏州!”
李宣怔了怔:“什么苏州?” 怎么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
“这个地方,是按着苏州人的习惯布置的。” 这才明白。
再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果然不假!还是晨兄看得仔细,亏我曾几次到苏州办事,竟没认得出来!”
晨清淡笑不语。在你的心中只有朝廷国家,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自然是放不到眼中的。不比她,孤寂之余自然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心中一怔。怎么会,想到这些?随即释然。大概是这处地方勾起回忆了吧。
两人枯坐片刻,换了一个丫鬟走过来福身。长相亦是甜美。
“劳两位久等了。我们姑娘请两位上楼喝茶。” 嘴上说着请喝茶,却没有一点要上茶的迹象,只拿眼瞅着两人,似在等待回答。
这又是孟然阁的规矩。进门不算客,因为孟然姑娘随时有可能赶你出去,所以干坐半天也不会有人上茶。只有丫鬟来说请喝茶了,这才成为孟然的客人,有权利选择姑娘了。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丫鬟思揣着这两位生客恐怕是不懂规矩,看在银子的分上好心提醒: “不知道两位公子要听哪位姑娘的曲儿?咱们楚楚姑娘,可可姑娘还有芊芊姑娘今儿晚上都有空。”
其实是看两人长得好看,不同于那些空有钱财却长着猪头的大爷们。否则以这三个人的懒散劲儿,想要见她们还有的磨呢!
李宣诧异的问:“不是要见孟然姑娘吗?” 说要请喝茶怎么等了半天也不见茶来?
丫鬟拿手帕捂着嘴乐了半天,敢情这两位还是天真得可爱呀。 “爷们来这里都是见姑娘的,哪有见孟然姑娘的?”不说孟然不随便见客,就是见,也没人想看哪!
放着天仙绝色不要去看一个平凡女人?谁会这样傻!
晨清微微一笑 “那就麻烦姑娘再去通报一声。就说晨清求见。”
刚刚拜帖用的是李宣的名字。不用吩咐,身后的护卫早已掏出银子打赏,算作跑腿费。丫鬟有些奇怪的看看晨清。只觉这位公子与众不同,倒也不为打赏的银子。就为他话中肯定也要跑上一趟。
当下躬一躬身:“公子稍等。” 径自去通报了。
李宣看着她离开,有些埋怨的道: “这个孟然阁,未免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连杯茶都不给上!”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还算不上客人呢.
丫鬟走入湖对面的一栋阁楼。上了二楼,走入一个房间,恭恭敬敬地把晨清的要求说了一遍。
孟然挑着眉听完,转头问道:“你看呢?” 这是稀罕事儿! 有人上妓院不找绝色花娘找她这个残花败柳的老鸨。
她的身后站着一名黑衣女子。临窗而立。正看到石亭中的两人。并不回头,声音嘶哑的问:“他说叫什么?” 不开口还好,从后面看去也算是身姿绰约。一开口,声音沙哑难听,竟似有刀划过心头一般。纵是听惯了的丫鬟也不觉皱眉,却仍是恭恭敬敬的道:
“陈清,陈公子。”
“是清晨的晨?” 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丫鬟愣了一下,随即回答:
“不是百家姓中的陈吗?” 哪有人姓晨的?
奇怪的,她就是知道,是清晨的晨清。不作解释,淡淡道:“请他们上来。”
丫鬟看一眼孟然,不见她有反应,答道:“是。” 下楼请人去了。不必问为什么,不必理会奇怪之处。她们早就习惯豆豆姑娘的奇怪言论了。
待丫鬟走后,孟然站起身,走到窗前。 “你怎会知道他叫晨清?”
正常人都不会联想到的。
豆豆淡然一晒。“感觉。”
孟然失笑。——是啊,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