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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 ...

  •   “姐姐,这样不要紧吧?”
      和姐姐一同松手,把那个路上捡来的帅哥丢到了姐姐放在阁楼里的画室的地板上。
      虽然她们是救人没错啦,不过就拿她那异于常人的大脑分析姐姐此刻的表情,显然没有她动机那么纯洁的说——
      “愣什么,快来搭个手。”
      姐姐急促地叫着,她探出小脑袋看看,姐姐正利索地解着他的腰带——这个……叫她搭手?
      哎呀,她的小脸要烧死了!
      “还愣!”完了,姐生气了,“没见他这衣服太难脱了点吗?该死的,男人衣服也那么难弄。”
      这下真傻了,平时一贯高贵文雅楚楚动人的姐姐方才说的是什么?
      “卿艾!”
      死了死了,她硬着头皮弯下腰,不过也就搭个手,替姐姐递递衣服罢了。
      现在她才明白当时姐姐说,“省得把这身上磨破什么口子”的最终目的。
      “你们干什么?”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细细的手腕,她吓得缩回了手,只见倒地上那男的突然张了眼,莫名地看着她手上捧着自己的衬衫。
      “这个,那个……”她尴尬地笑笑,求援的目光使命地往姐姐投去。
      “借你身体用下。”姐姐就是姐姐,镇定自若地。一双玉雕似的小手,拉着他的裤管直往下拖。
      忽然明白了这对姐妹在做什么,男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住了卿晴的双手。
      “我有答应借你们吗?”
      被自己哥哥追杀已经很惨了,居然落魄到给两女的侵犯——
      “就当救了你的回报吧。”卿晴对着他双手几个指关节上轻轻使力,轻松的摆脱,利落的一拽,满意的看到被自己屏选中的男模特修长的双腿。
      被她热灼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立即朝卿艾扑去,“还我衣服来!”
      “哇——”她吓得窜到了姐姐身后,“你不要光着身子朝女孩子扑过来好不好?”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你衣服还我,穿上去就不光了。”
      “不行。”情愿长针眼,也不能得罪姐姐。
      “你们想打架吗?”虽然对女人动手有点不够风度,但是眼前的情景貌似不动手不行了。
      “卿艾。”卿晴温温弱弱的声音。
      “到!”
      “去我房间把我平时绑道具的绳子拿过来。”
      只见他马上变了脸色,不是SM吧?这年头,怎么女人也那么变态啊?
      而且,还是个看上去林妹妹似的娇弱女子。
      “还不去?”卿晴轻斥。
      “收到收到。”她立即像阵风似地跑出去,关门的时候就听到姐姐用她天生酥酥的嗓音说了句,
      “要打架,我陪你。”

      “瞪我做什么?”她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拿着画笔,身上挂了件白大褂,面前架起了个足有一人高的画架。
      被绑在了阁楼里的他,被毫无尊严地扒个精光,丢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真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给凌迟个一百次!
      “你那神态就不能自然点吗?”
      她轻轻皱眉。
      想着寄幅好点的作品给老师当作生日礼物,这不,苦恼了几天的模特人选教她从自家大门外捡了回来,本以为这下大功告成了,结果这个男人死活不识相,就会一副要吃人的恐怖表情,唉……可惜了这张俊逸的漂亮脸蛋和这副好身板了。
      “就算你不会笑,也不要那么一副凶神恶刹的脸好不?”她轻叹,放下了手中的笔,穿过画架走到他的跟前,弯下腰。
      他的手给绑着,见到这张突然靠近的脸,猛地朝前一扑,咬住了她那只拿笔的手腕。
      卿晴甩不开他那坚固的牙齿,右手抬起重重甩了他一巴掌,“你快松口!”
      偏不,他挑衅的眼神,口腔里开始充斥一股血腥味。
      疼死,她痛地眯起了眼,这男人,疯起来和疯狗似的,痛得她恨不得也咬回一口。
      咬?她脑袋里迅速的闪过一个想法。
      一股女性清新的体香袭上了他的鼻,只见她突然低头在他的耳垂吸允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啃咬,酥酥麻麻的感觉弄得他一身战栗,不自觉地松开了口。
      她连忙收回了手,望着那个深深的齿痕,心想,这回要好几天不能拿笔了。
      见她眉头神锁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有些良心不安,毕竟这么“出口伤人”对他还是头一次,对象还是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女。
      “你把我放了,我立刻给你找一堆男人来当你的模特。”
      卿晴审视着他凛冽的眼神。
      她把目光转向自己受伤的手腕,“本来画完就打算把你丢出去的,这下恐怕又要留宿阁下几日了。”
      “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什么?”
      “你有资格和我谈判吗?”
      “绑架是犯法的,你不怕我起诉你们吗?”
      “有空的话,建议你先去起诉那几个殴打你的人。”
      她起身,收拾画笔和画布。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被女人侵犯的痕迹,没由来的一阵脸红,心想一定要记住眼前这个女人的名字。
      卿晴收拾东西的手停顿了下,“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自我介绍吧。”
      “我叫楚许,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她回过头,禁不住扯起笑,“你还备案琢磨着以后怎么报复我是不?”
      阳光顺着阁楼的三角形窗户折射进来,洒在她精致的脸上,星星点点,柔和了她脸颊清婉的五官,他对着她的笑容不自觉地失神于其中。

      ◎◎◎◎◎◎

      近水楼台先得月。
      米苏贪婪的目光直直地凝望着这张粉色洋气的床。
      “你就不能矜持点吗?”
      她见他对着自己的床口水横流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抬手一张硬版的CD盒敲上了他的脑门。
      “不疼,不疼。”米苏依旧不为所动,满脸冒红心地盯着卿艾摊了一床的CD。
      “我就说你这穿金带银的日子还需要出去唱歌赚钱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存这一堆进口的CD啊。”
      “哎,”她推开他太过靠近的脑袋,“别把口水淌我这宝贝上,都是大师级的精藏版的,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了。”
      “值啊值啊。”他真恨自己没带个大包过来,否则半夜里把这女人打晕了把这些宝贝CD一打包一闪人……真是极品CD下死,坐牢也风流啊!
      卿艾见他满脸猥琐的样子,就知道没在想好事!
      “喂,借你没问题,但是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懂挖?”
      “妻什么?”这才把头努力抬了起来。
      “喏,我把这些当老婆看的,你要是敢对我老婆打什么歪主意,嘿嘿,我非把你阉了卖到泰国去。”
      米苏观察着她认真的表情,马上端起了恭敬的笑,“我这不住人篱下,任你大小姐宰割吗?哪敢有二心?”
      把自己宝贝成功炫耀了一番的小卿艾,抬高了下巴乐滋滋地欣赏着米苏低三下四的姿态,哈哈,你也有今天!
      “不过,你就一丫头片子,不好好找个男朋友,找这么堆CD当老婆□□啊?”
      “我呸!”她甩起枕头狠狠地砸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别打了别打了!”他抓住了枕头,一只手摸摸自己帅气的鼻梁,还好还好,没砸塌。“我这不好好和你说吗,今天我注意到了,和你一起出校门那小白脸还不错啊,蛮对你们这种学生妹的胃口的。”
      “你说我学生妹就算了,”她突然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你敢污蔑我的白马王子是小白脸就不可饶恕了!看姐姐我今天不掐死你!”
      在米苏大声呼救下,卿艾是越掐越过瘾,忽然,她的房门给人推开。
      卿艾这小手立即闪电般地移开,再低头看看自己扑到米苏身上这暧昧的姿势,立马恶狠狠地抬起她可爱的小脚丫把他一脚踹下床。
      “我洗澡。”卿晴抱着衣服,轻描淡写丢了句,便走进了卿艾的浴室。
      “叫你再说寒哥哥坏话!”见姐姐走了进去,卿艾窜下床,又补上一脚。
      “妈呀!”米苏连忙捂住了脸,“你别老是踹我脸成不?”
      “好啦,”她见他那样子也怪可怜的,忍着笑,拉开了他的手,“我姐姐在,我会很乖的啦。”
      “对了,你姐姐房里没浴室啊?难道她是因为知道我在这里,特地跑过来洗澡,然后……”
      卿艾无比温柔冲他一笑,小手从地上捡起一只拖鞋。
      他直觉先挡脸,“我错了,我不臭美了,看在我们合作那么久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其实也没什么,我姐姐就是有次喝醉酒,不小心在自己房里的浴室里失身,第二天,就把那门给封了。”
      “啊?”他的眼珠子要掉到地上了。
      她把拖鞋丢回了地上,“那次我也特惨,那酒就是我这房里的。你也知道的啦,有时候场子里混多了,习惯性的一有心事就给自己灌酒……唉,往事不堪回首,我姐什么都好的一塌糊涂,偏这酒量不行,经过那次血的教训以后,但凡见到酒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哪个男人那么可恶!”居然这种好事轮不到他,唉!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他妈的怎么就不关心我为什么有心事啊?”
      说罢,连忙捂住嘴巴,她跳下床,窜到浴室门口,听到里面连绵的水声,这才放心地摸摸心口。
      “还能有谁?”她神情自若地走回床,米苏怪异的眼神,“住你隔壁那个,别见他一副酷得要死的样子,我眼里就一大混蛋,超级版本的那种大混蛋!”
      “你不让我喝酒就是因为你姐的关系?”
      “嗯啊,抽烟也不行,楚许那臭男人有次在姐姐的画室里抽烟,也不知道他是安了贼心还是真的不长眼,把我姐姐要寄给她老师的画给烧啦。”
      “天底下居然有那么混帐的男人?”他不由握紧了拳,心想着卿艾这姐姐怎么看都是要捧在怀里呵护有至的那种女孩,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忍心去伤害的那型。
      “就是就是!”想想就气愤得要死,“你说他凭什么他,住我家的吃我家的,还拽得跟什么似的!”
      “我说米苏啊,回头你别学得跟那混蛋一样啊。”
      额?怎么说到他头上了?“敢情就你那千杯不醉的酒量也能失身?”
      “嘿!别打脸!”

      学校,体育馆。
      “加油!加油!”
      卿艾坐在场边,扯大了嗓门喊着。
      校际的篮球友谊赛,这边寒觉上演着个人表演秀。
      无论在哪里,他始终那么抢眼。
      米苏昨天问我,为什么好死不死的非要喜欢你这一型?我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大概,是你太完美了吧。
      卿艾有点自怜自哀的想着,好在卿寒两家的父辈们是世交,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机会不少,她总是能蹭到机会去接近她这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寒觉啊寒觉,你什么时候能不要用那种看小妹妹似的眼神看我就好了——因为每次见你,我这小心脏啊,就跳得跟烧掉的电闸似的窜个不停。
      裁判终场的哨声响起,她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飘下场去。
      “小觉哥哥——”
      手上的毛巾尴尬地悬在空中,只见寒觉接过另外一个女生的毛巾擦汗,似乎,一点也没留意到她好不容易挤进人堆里的小小身躯。
      “谢谢。”寒觉十分绅士地朝边上簇拥的女生微笑。
      小小的手臂快举断掉了,她不悦地嘟起了嘴。
      “小觉哥哥——”她努力踮起脚,这时候她真的好期望有姐姐那副高挑的好身材,“我在这里,小觉哥哥!”
      寒觉还是没瞧上她一眼,转身和对面的球队握握手,就走出球场了。
      她莫名地被丢进人堆里,手里的毛巾给人流踩了又踩,看着寒觉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好难受。

      寒觉回到休息室里,整个人也显得坐立不安。
      就他那2.0的好视力要在人堆里找到她一点也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刻意忽略这么个活蹦乱跳的丫头。
      他这是什么心态?就因为看到她领着一个男的回家,就因为她抛弃了他的顺风车搭上了那辆帅气的红色机车?
      他这不是吃醋是什么?为了个茹臭未干的小丫头?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不是,刚才他为什么赌气不接她的毛巾?凭借两家那么好的交情,他实在不该那么失礼的。
      他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路,一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居然没敲门就推开了他的私人休息室。
      而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正是可爱的坚持不懈的在情感路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卿艾。
      “你这是怎么了?”见她灰头土脸的样子,他忍不住心疼地问道。
      她不好意思地抹抹脸,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上全是灰土土的一层,“人太多了,我个子小,就摔了。”
      他打开柜子,拿出了一条白色毛巾,走过去递给她,“总是那么不小心的样子。伤到没?”
      她接过毛巾,早就乐得心思飞到九宵天外了。
      看吧,刚才他肯定不小心漏掉我了,我的寒哥哥怎么可能对我不理不踩呢?
      “没伤没伤。”她摇晃着脑袋。
      “找我有事?”
      “没,没……”总不能说是来确定你刚才有没看见我吧。
      “除了没,你还会说什么?”
      寒觉的声音透着她熟悉的不耐烦,卿艾立即识相地放下毛巾,乖巧地走到门口,“我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既然你在,我……我就放心了。没事我闪了!”
      真是什么破理由烂借口的!卿艾关上门,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只是,这样的自己,真的难逃花痴两个字,她低头审视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PUB。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Please gonna “to” at last tonight
      Welcome everybody!
      时尚重生,用完美定义女人,
      耀眼的灵魂,在谁的躯体里封存?
      光彩缤纷,惊艳了所有眼神,
      懂爱的人,才能够得到一个吻。
      释放我的爱,我要你过来。
      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谁是倾城的女神,让男人用眼神崇拜。
      现在,未来,完美,是种本能。
      我用来揭开无限的精彩,现在,未来,
      幸运发生,太傻的人才等,
      此时此分,我要你,为我狂奔。
      幻境成真,谁是拥有我的人,
      懂爱的人,才能够打开我心门,
      释放我的爱,我要你过来。
      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谁是倾城的女神,让男人用爱情崇拜。
      现在,未来,完美,是种本能。
      我用来揭开无限的精彩,现在,未来,
      爱上以后,跟着本能走
      完美温柔,你怎么说no!”
      她朝台下勾着手指,惊叫声盖过了乐队的鼓声。
      “服了你了。”米苏依旧坐在他习惯的吧台,亲自给她端上了她最爱喝的酒,“彼岸花”。
      她冲他眨眨眼,深紫色的眼影衬着她的脸一阵迷幻的色彩。
      “警告你别对我放电。”米苏扯着她的手臂,一把拉到了身侧的座位,“你今天是怎么了,缇拉,我的风头全给你抢了。”
      “努力挣钱啊,还能怎么。”她瞟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米苏见她喝酒这阵势,就知道她准有事。
      “小姐,没你那么卖唱的。”他揶揄地望了她这身上一眼,啧,认识那么久了,也没见过她穿得那么对得起观众过!“敢情这是卖唱还是卖弄身段呢?”
      “能卖的都卖!”她瞪着他,“你不也整日里的卖弄风骚招蜂引蝶的吗?”
      “小姐,”他一把拧起她的耳朵,“我和你不一样的,我再怎么卖弄也不会掉身价的。”
      卿艾扯开他的手,又朝调酒师要了杯酒。
      “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我把你接收进了家,也要缴房租的。”
      “你一丫头片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狐疑地望着她。
      卿艾方要回嘴,眼睛突然被他后面刚进门口的几个人吸引住了。
      “嘿,你的小白马王子沦落了!”米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寒觉被一帮子女生簇拥着挤了进来。
      “给我闭嘴!”她恶狠狠地道。
      卿艾和米苏唱歌的这个PUB也不算什么混乱的场子,也就是老板镇的住场子,她才每个礼拜周末定期的表演几场。只是,这酒光十色红男绿女的,一般的学生族是不会轻易涉足的,而寒觉这样的好好学生,看她在眼里,出现在PUB里的可能性基本可比拟恐龙复活的几率。
      一个大的离谱的生日蛋糕端上了桌面,寒觉身边坐了个洋娃娃般的女孩子正脸红着插着蜡烛。卿艾扫了眼坐了这一圈的女生,尽是些学生会里的,而这个过生日的正主,不就是那个篮球队里的经理吗?
      “缇拉,缇拉。”
      “没见忙着吗?”她正趴在吧台上观察敌情,谁那么不识相?
      米苏压低了声音,“你丫还想不想做下去了?老管朝你看得发毛了。”
      啊?老管?她这才回了神。
      米苏拍拍她肩,“轮到我们上场了。”
      “不行,”她当即甩开他的手,“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表演,丢脸丢大了。”
      米苏眯起了眼,朝她上下打量着,“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样,连我都认不出住卿家那丫头和你有什么干系的,还指望那个书呆子?”
      卿艾低头望了自己这一身。
      米苏说的还没错,她是心情不好,所以特地挑了那么一套。
      白色夹着彩色晶片的抹胸,露上她一大片雪白的肩头,深紫色的热裤包裹着她小巧的臀部,小腿修长,套着她最爱的黑色长统皮靴。这一身热辣的装扮,她倒是还从未试过,只是没想过舞台的效果居然那么好。
      “缇:没有起伏的情绪,因为你出现后划破平静,
      震撼我已经封闭的心,冰山和雪,在溶解。
      米:回到初次的相遇,风在吹一个人独自美丽,
      灰的天空为何没有表情,你的心,下雨。
      缇:就让我爱你,没有了自己。
      米:残破的光影,黑暗中深深吸引,
      绝对的,就算生命所剩无几,
      合:只要拥抱瞬间的默契。
      缇:就让我爱你,证明有奇迹。
      米:再狂野的心,灵魂的深处有你,
      我愿意,放弃世界微笑而去。
      合:幸福很远心却在一起!”
      寒觉听着这和谐的歌声,心想这PUB里的歌手倒也蛮有水准。
      稍稍抬头望去,瞬时睁大了双眼。
      米苏的目测并没有问题,照道理原本嬉皮笑脸的卿艾打扮成了这样,他顶多是觉得眼熟罢了;但是一旦她打扮成这样,他又觉得一点眼熟,而好死不死的,这米苏又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的那种长相站在她边上,稍加联系就不难看出这台上唱得深情款款的正是那个疯癫成性的卿艾了。
      “缇:过去总是挥不去,
      米:再坚强记忆仍像恶梦不醒,
      缇:我的泪水淌过你的天空,
      米:雨下不停心好痛,风像画笔看着我,
      你的容颜竟在风的前头。
      缇:我的心画出第一次的彩虹,
      合:因为你我相信。
      缇:就让我爱你,没有了自己。
      米:残破的光硬,黑暗中深深吸引,
      绝对的,就算生命所剩无几,
      合:只要拥抱瞬间的默契。
      缇:就让我爱你,证明有奇迹。
      米:再狂野的心,灵魂的深处有你,
      我愿意,放弃世界微笑而去。
      合:幸福很远心却在一起!”
      卿艾的声音低低的,酥酥麻麻的,并不若平日里没事就尖叫的刺耳嗓音,配合米苏富有磁性的低沉男音,两人的合作本来就默契无间般的相称。
      寒觉直觉这两人的表演扎眼得很,递到嘴里的蛋糕一口也没咽下去。
      “完了!”卿艾在台上就注意到寒觉怪异的注视,想都不想就知道穿帮了!
      “缇拉,”米苏此刻的表情似乎有些深沉,“如果你真觉得站这台上唱歌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也请你尊重一下你的拍档,不要表现得那么露骨。”
      她猛的抬头,小脸上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印象里,米苏是头一回拿那么严肃的口气和她对话。
      “好了,你该下班了。回头给你那白马王子挂个电话撒娇下下就没事了,男人还不都那么回事,不要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难看死了!”
      米苏转身就要离去。
      “喂,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吗?”
      “我可不比你,我还有两个老的要侍奉,美国那会消费高得很,我待会还要赶个场子。”
      卿艾怔怔地望着米苏扎在脑后的那束马尾越走越远,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从来没有去费心思去了解过他这个人,作为朋友,她是不是太不称职了点?
      “哎呀哎呀!”她摇晃着脑袋,“眼下还有更头疼的事情。”
      果然,刚换了衣服卸了妆,走出PUB门口,便给寒觉抓个正着。
      她心想假装不认识,匆匆窜过他身侧。
      末了,寒觉先她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寒……寒哥哥好!”
      寒觉低头望着她此刻清得可以盛水的小脸,对比着方才的浓妆艳抹,若不是两家好几年的交情来往甚密,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两张脸出自同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你可以在这里,我就不可以了?卿艾有点委屈地想。
      “我……我朋友找我来玩!”
      “寒哥哥你呢?”她扬起可爱的小脸问道。
      “我朋友过生日,就被拖过来了。”
      “哦。”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送你回家吧。”
      “好的。”
      本来气氛还算融洽,一只罪恶的大手突然自她的脖子后面揽过她的肩膀。
      “嘿,还没回家啊?”
      熟悉到骨头里的男声。
      该死的米苏!卿艾气得直想跺脚。
      “你好赶场去了啦!”她慌张地拽掉挂自己肩膀上的手,都不敢去看寒觉脸上的表情。
      “我这不关心你吗,看你杵这门口发呆怕你忘记要回家了。”米苏冷眼望向寒觉。
      去死吧,看我回了家不整死你那窝!
      寒觉大步跨到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拉开了米苏的挂她肩头的贼手。
      “看来有护花使者呀,我先闪了,拜拜!”米苏吹了记口哨,背着他的吉他转身离去。
      “寒觉?”她发觉寒觉一直盯着远去的米苏看。
      “我们走吧。”他忽然垂手牵起了她滚烫的小手。
      心又砰砰乱跳了,印象里,寒觉还是头一次拉她的手。
      “卿艾,你刚才叫我什么?”
      “寒哥哥啊。”
      “不是,就刚才。”
      有吗?她愣了下,“我不是都叫你寒哥哥或者小觉哥哥的吗?”
      “你方才叫我名字。”想不到自己名字从她口里说出来是那样的自然,平时总觉得被她点到或者叫到是件极其不幸的事情,现在才发觉未然。她的声音酥酥朗朗的,干净透明,被她唤到,其实并不若平时所以为的那般刺耳。
      “你像一座孤傲的岛,有自己的城堡,
      我是上不了岸的潮,也只能将你围绕。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相情愿是种烦恼,
      只要换你一次微笑,就算是做梦也会笑。
      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我不在乎付出多少,
      我想这就是幸福写照,任何人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好。”
      “卿艾?”
      现在才明白,边走边唱似乎是她永远改不掉的一个习惯。
      “好听么,是米苏写的歌哦。”
      “米苏?”他脑海里浮现那个扎着马尾看似放浪不羁的那个男人。
      “是啊,看不出来吧,其实他是个很有才气的歌手,在PUB里根本就是埋没了。”
      “卿艾,你为什么会去PUB里唱歌?”
      她的脚步稍稍停了一下,转过头,“哇,流星哎!”
      “卿艾!”真吃不消,寒觉感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耐性在被残酷地磨灭中。
      “呀,我到家了,谢谢寒哥哥!”她朝他跨离了一大步,微笑着和他招手道晚安。
      寒觉莫名地被她丢在了家门外,还来不及和她道别她就迫不及待关了大门……其实细想这间PUB离卿艾的家倒真的才几分钟的路,可,这卿艾,他好象怎么也看不懂似的。
      他正考虑着要不要按下门铃,和卿艾好好谈一谈,毕竟,花天酒地的PUB并不适合她这么一个小女生打工。
      然而,一个穿着黑衬衫黑裤子的高个少年无声地穿过他,对他站在卿家门口的身影冷冷瞥了一眼后,便拿出钥匙熟练了打开了卿家的大门。
      “请问……”寒觉这才想起来,这是卿家的一个房客,好象叫楚许。这人也是的,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做房客最基本的自觉都没有。
      “有事?”楚许冷漠的问道。
      “我有点事想找卿艾谈下,方不方便?”
      楚许想了一下,还是无情地关上了铁门,“太晚了,有事明天赶早吧。”

      楚许一跨进家门,便见到卿艾在冰箱门里钻不出来的样子。
      “真讨厌,家里吃的都不见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庆幸自己没有姐姐的高个子,毕竟,小身材的她钻这冰箱翻东西要方便许多,嘿嘿。
      他不动声色地穿过她,顺着楼梯轻声地爬到三楼。
      卿晴的房门轻掩着,他推开门,发觉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难道又去跟踪他了?
      听到楼顶有细微的声响,他立即轻声跑了上去。
      门一打开,便是一股浓烈的酒味,他皱着眉,看到倦缩在角落里的卿晴。
      她的脚下,瓶瓶罐罐的倒了许多。
      她眼微眯着,脸色醇红,一双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上,整个人,虚浮地倚靠在了三角形的窗框边。
      楚许走近,弯下腰,直视着她迷茫的脸。
      卿晴见到有人靠近,吃力地睁开眼。她的脑袋混沌混沌的,眼前却清晰地展现楚许线条冷硬的脸。
      “楚许,楚许。”她张开手,捧住他的脸,“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又喝酒了?”楚许拧紧了眉头,抬手轻捏她烧得通红的脸,“明知道自己的烂酒量,居然又去喝,卿晴,你疯了是不是?”
      “我,我情愿疯……”她突然笑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摸着他的脸。
      楚许忽然明白了,她肯定是晚上见自己出去,以为自己真的走了,所以才喝酒把自己弄醉的不省人事。
      “傻卿晴。”他低笑一声,柔和了脸上所有的线条。
      “我……我知道你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我就是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环境,我是……怎么都不能禁锢你的。”
      “好了,别多想了。”他心疼地贴上她已经泪水涟涟的脸,磨蹭着她那咸咸的眼泪,冰封许久的嘴角扯起了温心的微笑,“明天你若知道自己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又哭又闹的,一定窘死了。”

      “爱听说能穿越几世纪,
      痛苦过后幸福过会重映,
      我们附身彼此记忆,
      才这样纠缠到无至尽。
      传说爱能飞几千里,
      降落到今生的拥抱里,
      如果摆脱不了宿命,
      就任它写错剧情。”
      卿艾哼着歌,在房间里摆弄着米苏刚给她调好音的电子琴。
      有人一脚踢开她的大门,她回过头,张大了眼。
      楚许抱着醉的昏天酒地的姐姐走了进来。
      “不是吧?”她连嘴都张大了,酒……姐姐怎么知道她藏酒的地方?关键是,已经严重红牌警告过她把这类物品清理出家门了。
      这下绝望了,明天姐姐清醒时,便是她小卿艾的忌日——
      “借地方替她洗下。”楚许淡淡交代一句,便大肆占领了她可怜的小浴室大浴缸。
      她都来不及扯开嘴角说个“好”字,连忙往床底下钻去,果然,给姐姐代为清理了……
      “哎呦!”悲伤过度,钻出来的时候小脑袋撞上了坚硬的床板。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卿艾何去何从?
      好倒霉好倒霉,PUB里唱歌给白马王子抓到,就连平时消散心事的珍藏美酒也给姐姐当矿泉水喝掉了,这个还不算,明天搞不好,又是一阵毒打,5555555……
      和小许许关系又没搞好,不然,还能指望他吹吹什么枕边风的。
      不对,不对,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姐姐房里的那个耳光。
      她撂起穿着拖鞋的小脚,重重了踹上了自己浴室的玻璃门。
      “楚许你滚出来!我姐姐我自己会照顾!”
      “你搞什么?!”里面透出他冷冷的不悦的声音。
      “姐姐搞成这样还不是拜你这个超级大混蛋害的?!”
      “妈的当初就不该好心救了你这头披着人皮的大色狼!”
      “卿……艾,”姐姐微弱的迷糊的嗓音,“你怎么又说粗话?给……给我跪洗衣板去。”
      “哈哈——”一向冷酷到底的楚许这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卿艾不情愿地关掉了自己的嗓门,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个没人知道的小小草。
      抱起床上的枕头,她回头望了眼浴室里朦胧的水气。
      唉,自作孽,不可活。
      姐,我让出地盘,你们闹去——
      可怜没人爱的小卿艾,今天爬阁楼对着月亮姐姐诉苦去。
      “卿晴,卿晴。”
      打开淋浴头,把这满身酒气的卿大美女小心翼翼的放进盛好热水的浴缸里。
      楚许望着她醉得西里糊涂的样子,迷糊的手一直抓着他不肯松,似曾相识的场景又浮现脑海。

      “你说你老师叫什么?”
      “索兰啊,留学意大利的华籍艺术家,很有名是不是?”
      好不容易和他妥协,卿晴替自己的画室安置了个两米长的大沙发,一来是方便他睡觉,二来有个沙发比较容易她安排姿势。
      “你的手,拿下来点。”她拿着笔,认真的调算着角度,光线,严谨仔细的样子。
      楚许还没从她方才的话里调整过来,听话的把手往下放了些,琢磨着她和自己父亲相似的动作,心里觉得一阵讽刺。
      难不成,老头子过生日,他还要贡献自己的裸体作张画给他寄过去?就怕他笑得脑抽风——
      “是很有名,据说还是个商人吧。”
      他不动声色地转向她。
      “嗯啊,老师都不怎么回国,说是见他那两个惹人的儿子就头疼。”
      “老不死的……”
      “嗯?你刚说什么?”她专注于观察他脸部的线条,没有特别留意他的话。
      “我说他做人很成功,收徒弟都收那么漂亮的。”
      他揶揄道,手不自觉地往沙发上一搁。
      肌肉有致的身材,修长的腿,浑然天成的冷漠神态。
      难怪卿艾总说她藏了一个性感到但凡是女人都口水流一地的极品男人。
      卿晴手拿画笔,似有若无的笑挂着嘴边。
      “我发觉,男人漂亮起来还真的不输女子。”
      “而我肯定,没有一个男人希望从别人嘴里听到夸自己漂亮的词语。”
      对于她把自己当艺术品看的这种态度,他已经麻木了。
      “我说,你们家就住你们这两怪物?”
      “怪物?”卿晴放下笔,走至他跟前,颇感兴趣地观望着他。
      “难道你觉得你们这种行为处事像个正常人么?”
      “没,”她很谦虚地承认道,“我只是觉得你说怪物太浅薄了点,想当日刚把你抬进来的时候,我估计你在心里骂我们女色魔。”
      “如果我是女人,估计已经咬舌自尽了。”
      他低头望望自己光裸的胸膛,再对上她神情自若的眼。
      “女人不一定要是弱者的,”她摇头,“如果索兰老师肯让我当他的模特,我一定会欢喜得整夜睡不着觉。就像你早些冲我喊的,带着艺术的高帽,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我都乐意干。”
      “你叫卿晴是吧?”
      “嗯。”话落,她已经回到座位,再次拿起了画笔。
      回头把这帐记那老头身上,他忿忿地想着,你要做模特是吧,我就让你尝尝在陌生人面前扒光衣服的感受。
      “卿晴。”
      “嗯?”
      又有话说?她有些不爽,不过也不好暴露出来,毕竟,要他那么听话的躺着不闹不吼的实在是之前做了许多的思想工作的艰难成果。
      “你想当画家?”
      “是啊。”这不废话么,不然我抓个大男人回来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呢?和那老头一样图开心?”
      “啪”的一声,一只画笔砸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摸摸自己红红的额头,心想砸得还真准——
      “完了……”她第三次放下调色板,绕过画架,替他揉着这被她砸红的额头,“疼不疼?一时失手丢重了,唉。”
      她的手指清清凉凉的,他抬眼见她关怀的口吻,又是一阵心驰神往。
      这女的,不动手,绝对美得天翻地覆。
      “这下好了,”她轻叹,拿起一边的毯子盖到他光裸的身上,“又要等几个小时消肿了才能开工了。”
      “我饿了。”他忽然说道。
      她莞尔,“肯吃饭了么?”
      “是你妹妹煮的东西没办法吃进肚子。”想起一堆黄忽忽黑油油的东西,他不禁皱眉。
      “今天我下厨。”她温和地笑着,拿出一叠崭新的衣物,丢在他的身边,“上次把你衣服扯坏了真不好意思。”
      “坏都坏了——难道你还给我扯回来?”回想起来,还真他妈的恐怖,卿晴娇娇弱弱的样子,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撂倒了。而后,那个一脸花痴的卿艾就蹦蹦跳跳地把一坨粗粗的绳子捧了进来,他就硬生生地给朝后绑了起来。本来还以为两女的真的要搞什么SM,结果只是那皮尺把他全身上下量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给他做衣服……
      卿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画画专用的白色围兜,“你要扯啊,我倒是不介意的,你别脸红的更烧坏了的锅底似的就可以了——”
      “你那些衣服也够怪的,比女人衣服还难脱,我叫小妹都收好了,到时还给你。”
      楚许也没回话,只是着手穿起了卿晴拿给他的衣服。心底直犯着疑惑,他自己做的衣服有那么难脱吗?

      “你画完了没有?”
      他蓦地起身,只见她身后的墙上,挂了近十幅作品了。
      “不知道啊,”她拿着画笔,有些迷茫,端详着他好看的脸型,“总抓不到你的神韵,楚许,你是不是不专心配合我啊?”
      “小姐,你要抓什么神韵是你的事,我不可能在你家囚禁到你有灵感看到我的神韵吧?”
      “也是哦,我爸妈也要回家了。”她无奈一笑,“楚许你家住哪里的?”
      他警惕地望了她一眼,“我家在哪里不需要登记吧?”
      “小气,你都在我家住那么久了,还怕我去你家打劫不成?”
      他不禁低笑,“怎么你们姐妹说话都少条神经似的?难道我还乐意住你家了?”
      她倒也不介意,抬手替他整理没折好的领口,“我只是觉得你外型条件不错,可以介绍给圈里人,没准成个明星。不过你的穿衣风格我实在不敢恭维,老是挑些黑的,领口还乱乱的。”
      “你真是学艺术的?”
      “嗯啊。”
      “那老头还真的误人子弟。喂——”
      她拎紧了他的领口,“早和你说过了,不许污蔑我老师,什么老头老头的,要叫大师。”
      “姐,姐!”卿艾在外面敲门,“我要进来了哦,叫他快穿衣服。”
      卿晴这才松了手,只见楚许扯了扯衣领,淡漠地望着她。
      “进来吧。”
      “哦。”卿艾端着家里的无线电话,走到她身侧,压低了声音,“老爸找你,说后天回来。”
      卿晴别了楚许一眼,按下了通话键,“爸爸,我是卿晴。”
      见姐姐闪到窗口打电话,卿艾笑咪咪地朝着楚许上下打量着。
      “要解放了,小帅哥。”
      “什么意思?”
      “我们家管事的要回来了,姐姐也要乖乖的了,懂不?”
      楚许转过声,看到卿晴安静地聊着电话,阁楼三角形的窗户打进橙黄色的余曦,映在她的侧脸分外的柔和。
      乖乖的?想到这词套在她身上,他不禁勾起笑。
      “喂!”
      衣领又被拽紧,这姐妹俩……
      “干嘛色咪咪地盯着我姐姐看?”
      楚许这才收回过于专注的凝视,回头打量着这个还不到他下巴高的小丫头。
      “她不也看了我一天吗?”
      卿艾踮脚拽他的衣领实在吃力,想想他的话好象也有点道理,这才故作不甘心地松了手。
      “你姐姐会放我走吗?”
      “当然了,”她探着头,想偷听下姐姐和爸爸的对话,“姐姐那么聪明,不会让家里放着个不明不白的人啦。老爸老妈回来前,一定把你踢出去!”
      “踢”这个字叫他听得老不顺耳,他刚想开口反驳几句,只见卿晴已经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许久,才徐徐开口,“我觉得再画也就那样了,到时那几幅里面挑幅寄过去得了。这几天麻烦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和卿艾可以负责送你平安回家。”
      卿艾一脸看吧看吧我说得准吧的得意表情。
      回家?楚许有了丝迟疑,他是得回去,不然这年度的发表会是彻底完了。不过,眼底下,他有更重要的事,他可不能教自己的艺术写真画当生日礼物送到了那老头的手里,便宜了那老头不算,自己的名誉也算毁于一旦了。
      “怎么,一点犒劳都没有?好歹我也陪着展览了几天了吧。”
      卿晴疑惑的眼神,“犒劳?哦对了,我都不知道平时画院里请个模特是怎么收费的……要不,你开个价?”
      “我不缺钱。”他冷硬地回绝道。
      “那你要什么?”
      “画,把你画的话都给我。”
      卿艾又踮着脚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我姐忙活了好几天,到头来你当给你做免费写真啊!还包吃包喝包穿包住包给美女服务……”
      “卿艾。”她瞪了她一眼,卿艾立即止了口。
      “我选一幅留下,其他的你全拿去好了。晚上我叫人来做桌好吃的,当是谢谢你帮忙了那么久了。”
      楚许来不及拒绝,卿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卿艾冲他吐了吐舌头,“姐生气了。”

      “想问天问大地,
      或只是迷信问问宿命,
      放弃所有,放下所有,
      让我漂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
      弹错了一个键,她回头,姐姐站在门侧。
      “卿艾,唱得还不错。”
      她的手指在空中跳动着,一向懒得对她多夸上一句的姐姐居然破天荒地说她唱得不错?
      “我发觉你最近弹琴还是唱歌的,好象都有自己的风格了,是不是有人教过了?”
      乓一声,她的手砸上了键盘。
      姐姐该不上看出来点什么了吧?
      她紧张地回头,发觉姐姐失神状态下。
      唉,失神都能那么敏感,我小卿艾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了,摊上这么一个姐姐——
      “他在整理东西。”
      “他居然有东西整理?”不是赤条条地给她们捡回来的吗?不对不对,是给她们捡回来脱得赤条条的——
      卿晴的头低低的,“我们把他强留了几天里,我买了不少衣服,他说喜欢,就要带回去。”
      卿艾的眉头直跳,尤记得楚许曾经不经意问过自己,怎么爸爸的衣服他那么合身?
      “姐,他要走便走了,你干嘛一脸失落的?”
      “我知道了,买衣服他没给钱是不?我这就——”
      “我找你出主意呢,你别跟我混了成不?”
      卿晴忽然抬头,卿艾嘴角一抽,姐姐的眼睛好认真的样子。
      “算了,找你就是个大失策!”
      姐姐转身,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叫你出门去买的酒呢?回头给我拿下来。好歹我们当办个欢送宴吧。”
      酒?她一个激灵,唱歌唱得忘记了……
      眼光不自觉地瞟到床底,便宜你了,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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