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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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将近，迪克，AKA布鲁德海文警官理查德·格雷森，从上司那里获得了一个超长假期，得以提前十几天返回哥谭，陪伴家里的老管家、养父和弟弟。
倒不是上司被迪克的甜言蜜语和俊美长相迷惑，虽然确实他有，但主要是因为敬职敬责的警官先生此前为侦破大案已经熬夜加班半个多月，抓捕嫌疑人的时候也勇敢冲锋在前，还为了保护新人喜提外伤。
子弹如同铣刀一样削掉了他一块长约8厘米、宽近2厘米的肌肉，入院治疗时还被发现手臂和大腿也有不同程度的骨裂，破破烂烂的样子不仅吓哭了被保护的新人，还差点让上司以为自己就要失去这个看好的年轻后辈。
“滚回家好好休息，圣诞节之后再回来，”上司暴躁的声音里满是关心，迪克俏皮地回了一个wink，麻溜收拾行李回了哥谭。
男人仿佛感觉不到伤口疼痛似的，面色如常驾驶车辆飞驰在高速路上，他的痛觉神经很正常，只是作为前哥谭义警罗宾、现布鲁德海文义警夜翼，迪克已经习惯与伤口和疼痛作伴，上司没发现自己手下有个骨裂严重还大步往前冲的警官，就是因为多年的双面生活赋予了他绝佳演技。
迪克原本计划以夜翼的身份在布鲁德海文活动一段时间再回哥谭，奈何敏锐察觉到家里气氛有些不对劲，深知蝙蝠侠锯嘴葫芦属性的他听从直觉引导，最后决定提前回去过节。
[Lucky，跟着直觉走果然有好事，]迪克眼尖地发现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麦片减价大促销”活动海报，愉快地决定先囤货再回家。
作为哥谭首富的养子，迪克名下有大量财产，但年少气盛的他不想伸手向家里要钱，再加上同时打两份工没时间觅食或者做饭，营养又便捷的泡麦片渐渐成了警官先生的心头好，更别提还有“减价大促销”的buff加成，不停下来买跟错过一个亿有什么区别？
迪克快乐走进超市采购，无意间瞥见的一个身影让他愣在当场。
[上帝耶稣啊，我好像真的赚了一个亿！]
通过不锈钢货架的反光，迪克小心打量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动作很谨慎，被打量对象还忙着跟购物车里的小姑娘争论能不能买超超超大包薯片，所以没被发现，[他长得好眼熟，杰森，是你吗？]
一百只猫爪子狠狠挠着迪克的心，他越看越觉得那就是自己早逝的二弟，无论是等比例放大的五官，还是行走的体态，亦或者始终观察周围环境的谨慎，都在大声说着那个显而易见的真相。
彼得不知道不远处有个熟人在纠结，他惜败于女儿渴望的眼神和撒娇的讨要，决定返回刚刚走过的膨化食品区拿超超超大包薯片，于是杰西卡和购物车被留在了原地。
百无聊赖的女孩转头打量四周，迪克趁机过去搭话，“嘿，女孩，你的家长呢？”
“去膨化食品区了，”杰西卡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
迪克一边悄悄摸出小工具采集购物车把手上的指纹，一边回答：“家长在附近就好，你离独自出门的年纪太远，我有些不放心。”
“谢谢关心，大哥哥你真好，”杰西卡甜甜一笑，她是发自内心的夸奖，毕竟哥谭会关注未满十二周岁儿童不能无人看护这条规定的人太少[1]。
迪克被女孩甜到了，他想继续聊天，但余光扫到疑似杰森的人快要返回，不得不遗憾地跟她告别，踹着采集到的指纹和砰砰直跳的心脏，飞奔到了自己在哥谭设的安全屋，开始进行查证。
把样本放进仪器里自动核对，打开电脑用人脸自动识别系统抓取面部信息……迪克沉稳地逐项查验，他没有被二弟疑似死而复生的喜悦冲昏头脑，谨慎是刻在蝙蝠系义警骨子里的东西，短短十多分钟里肉眼看到的东西不足为证。
两个多小时后，最终结果出来了。
迪克深吸一口气，握紧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的手指，[冷静，迪克，冷静，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内情，他是怎么复活的？为什么复活后没有联系我们？为什么……天呐……他还活着……我该怎么做？布鲁斯的反应又会是什么样？天呐……我的弟弟……杰伊……他还活着……]
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迪克感到一阵茫然无措，他心跳加速，思绪纷飞，却难以理出一个清晰的逻辑，[我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
手机铃声惊醒了迪克，是阿尔弗雷德，知道他提前休假的老管家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归家的倦鸟，心急如焚地打电话寻找。
按理来说，迪克已成年许久，家长不至于因为他晚回家而着急，但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们的双重身份，总忍不住担心。
“我没事，我很好，”迪克手忙脚乱赶紧报平安，“不不不，没有加班，我只是……只是遇到了好事，等我回去就告诉你们。”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兴奋，“也许晚上我可以做一顿大餐庆祝？”
“务必，”迪克开心地说。
然而，阿尔弗雷德精心烹调的大餐迪克一口也没吃上，兴冲冲回家宣布好消息的他被布鲁斯，AKA蝙蝠侠气得半死，大吵一架后摔门离开了庄园。
[他只是想等全部查清之后再告诉你，]罗宾——提摩西·德雷克——发消息给大哥替养父解释。
不出意料，没有回复。
[看来自己被当成布鲁斯的同伙了，]少年无声叹气。
“提姆，准备夜巡，”布鲁斯跟没事人一样，平静指挥三子。
看着逃避亲子矛盾的养父，提姆更加无奈，[编号J-0732，里面是我们目前查到的所有信息。]
迪克看到了三弟发送的第二条信息，他依旧没有回复的打算，不过身体却诚实地开始浏览文件。
当看到蝙蝠侠不仅已经确认“彼得·陶德”的身份，还跟他一起吃过夜宵，甚至罗宾都跟那个小姑娘近距离接触过时，家中长子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就我被蒙在鼓里！！！]
暴躁的迪克抛弃电脑，走到安全屋窗前透气放松心情，眼尖地发现某个眼熟的小朋友正蹦蹦跳跳地走在楼下人行道上。
杰西卡？！
[What the hell ？]迪克赶紧下楼，他知道对方的战斗力，但不代表能眼睁睁看着她深夜出门蹦迪而无动于衷，[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大晚上一个人出门？]
他的速度很快，下楼只用了短短两分钟不到，可小混混盯上杰西卡的速度更快。
迪克眼前一黑，赶紧上前阻止。
“小白脸，想英雄救美？”烫着爆炸头的小混混大声嘲笑。
另一个打扮嘻哈的瘦竹竿盯着迪克饱满的胸肌，嫉妒地说：“不要以为健身房练出来的花架子有用！”
“就是，就是，”穿着鼻环的大胖子生气附和。
三个小混混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迪克吸引，把原本的目标抛之脑后，三张愤怒的脸庞上，写满了对帅哥的羡慕嫉妒恨。
“所以，不能就此罢手吗？我不想太暴力，”迪克叹了口气。
他真心劝解，奈何对方不领情，挥舞着匕首和棒球棍攻过来，然后被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
发现自己磕到硬茬的三人鬼哭狼嚎着逃跑，迪克没追，蹲下来平视杰西卡，“嘿，我们又见面了，你的家长呢？”
“他还没下班，”杰西卡歪了歪脑袋，她注意到男人外套下渗出的血迹，“你受伤了？”
“是呢，”迪克也注意到自己的伤口有些崩裂，本想安慰女孩没事，但另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刚刚活动幅度有些大，之前的包扎都白费了，你……能帮个忙吗？”
“什么？”杰西卡没反应过来。
“伤口在后背，我够不着，你能帮我重新上药包扎吗？”迪克一脸恳求地看向女孩，“拜托了，去医院费用可不便宜。”
杰西卡思考几秒，点头同意，毫无戒心地跟着迪克上楼了。
迪克：……你怎么这么好骗？！
良心痛了一下，男人拿出医药箱，脱掉外套、毛衣和打底衫，露出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后背，开始指导女孩重新上药包扎。
杰西卡的心态很稳，手也很稳，面对会吓哭大多数小孩的伤口也能淡定消毒敷药，技术甚至比一些实习医生都好。
就是病人不太配合，一直试图用说话分散“医生”的注意力，“你的家长是谁？也许我该跟他谈谈，大半夜让你一个小孩子出门可不是负责任的做法。”
杰西卡挑了挑眉，“让一个小孩子帮你上药包扎也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做法，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现在就该因为伤口受到二次伤害进医院了。”
“但是你是一个神奇的小孩，不是吗？”迪克笑着说，“目前为止，你都做得特别完美，我不禁好奇，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你这样的孩子？”
杰西卡非常乐意狂吹阿爸，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
迪克十分捧场，时不时接几句“哇哦”“好厉害”“难以置信”，哄得女孩分享欲愈发地强。
等缠好纱布，迪克开了一罐可乐递给杰西卡，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一直听你在说爸爸，那你的妈妈呢？她是什么样的？”
“妈妈？”杰西卡愣住了。
“对，能把你教育得这么好，她应该也功不可没？”迪克没错过女孩眼底的迷茫，“也许她是一个神秘又美丽的Z国人？”
杰西卡喃喃地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看起来像Z国人，”迪克试探地说道，“难道是H国？R国？或者……”
一滴眼泪打断了迪克的话。
杰西卡没注意到自己的眼底满是泪水，在听到“Z国人”这个单词的时候，她脑子里兀地出现好多画面。
[我是Z国人，我死了，然后……跟我的式神们融合……变成了杰西卡……]
[不……不对……我不是杰西卡……]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杰西卡……错的……都是错的……]
[……]
错误的认知突然被戳破，意识到自己就是记忆里看不清脸的阴阳师，根本不存在什么阿爸，杰西卡的情绪突然崩溃，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斜而下。
迪克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竟让面对黑面具都能笑嘻嘻的杰西卡泪崩，他手足无措地蹲下来，试图安慰她。
“对不起，我错了！”
“我们继续说爸爸怎么样？”
“陶德先生真的好厉害啊，能有你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冰淇淋，要吃冰淇淋吗？我现在就去买……”
“我知道了，超超超大包薯片对吧？”
“……”
直到寻找走失小孩的彼得闯进来，迪克也没能安慰好杰西卡。
听到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迪克迅速起身，抱起还在哭的杰西卡试图躲开可能的攻击，殊不知他的举动进一步激怒了彼得。
想象一下，一个与女儿相依为命的老父亲，某天半夜回家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循着实时定位闯进陌生的房间，看见一个|裸|男（迪克：顶多算衣衫不整！！！）抱着自己的女儿，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哭得异常惨烈，哪个父亲能忍住拔枪的手？
反正彼得忍不住，他拔出枪，怒吼道：“混蛋，放开她！”
看清不速之客的脸，迪克心虚地放下杰西卡，“嘿，杰伊，我……嗷……”
彼得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只手拎住女儿的衣领，把她藏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则狠狠打向眼前这个“变|态”的脸。
迪克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腮帮子瞬间肿起来，后槽牙都被打掉了一颗，他吐出一口血水和掉落的牙齿，跟彼得扭打到一起，孩子的哭声、男人的怒骂，以及家具被砸坏的声音，组成一支交响乐，引来了楼下邻居的不满，“MD，你男朋友是出轨了女人还是咋地？真要这么恨，一枪崩了他，吵什么吵？死|基|佬！”
这个单词一出，把迪克按在地上的彼得愣了一瞬，举起的拳头都突然挥不下去了。
杰西卡的崩溃也小小暂停，打了个嗝，她不懂楼下邻居为什么会这样想。
看到女孩不可思议的眼神，两个大人仿佛被烫着一样，噌的一下子分开，异口同声否认道，“不是！”
杰西卡：啊？不是什么？
彼得慢慢冷静下来，他终于注意到迪克那熟悉的长相，不再把他当成拐骗小孩的可疑分子，虽然杰西卡大晚上不回家肯定是他的锅，但至少他不是|萝莉|控……
应该……吧？
看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跑向迪克，老父亲心态隐隐开始崩溃，[你TM，才半天不到，就哄得我的小棉袄胳膊肘往外拐？去死吧……迪克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