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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接连好几个夜晚,她都没再梦里见过红簌,每晚一夜睡到大天亮,甚至连梦都没做。

      这就难搞了,她没办法出去,也没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每天无所事事地只能看着鸟群急打转。

      一大早,她再也闲不住,准备出外面看看有什么能消遣的。

      下楼后发现雁沄的屋子半敞开,人不在里面,出门后发现她坐在院子外面的秋千上一悠一荡。

      日子过得可真潇洒,之前她发现雁沄每天都会去地洞里捉蚯蚓,今天她路过原来的地洞时,发现地面平坦无松弛,她已经把洞填上了。

      这几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大多都是雁沄在说,她听着,偶尔应两声,不怎么想聊。

      这么多天下来也算对这个师傅有那么点了解,你要好好跟她说话,她还不怎么听,你要是跟她一样东拉西扯说不到点上,她倒是会主动把话题拉回来,表现得正常点。

      简单来说不能对待正常人那样对待她,你越不正经,她越正常,你越正经,她就越会放飞本性。

      若发现气不到你,她也就不动了,不过是间歇性的,得看她心情,像那皮痒的毛孩一样,时不时来骚扰一番,非得气得人跳脚不可。

      她避开她的视线,偷偷绕到房屋后面,一排排杜鹃鸟巢整齐吊立在房檐上,足足有二十五个,时有杜鹃从鸟巢中进进出出。

      她抬头望向盘旋在半空中几十只杜鹃,上次她和雁沄被追的时候,它们还专门结成长桥想带她们跑,但奈何那肥虫也会飞。

      一只杜鹃落在她肩膀上,道:“雁沄仙子呢……”

      郁离:“你在房顶能直接看到她,自己去看别问我。”

      杜鹃展翅飞上屋顶,紧接着又一只落在她肩膀,偏着头看她。

      郁离:“你们为什么会在这筑巢?”

      这里除了草地,便是这座房子,连棵树都没有,鸟巢都得挂在房檐上,别家鸟在树上聚会,它们只能在房顶栖息,这里可没有一点它们生活习性的地方。

      杜鹃不说话,啄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即飞走。

      郁离吃痛,瞪了眼那飞入族群的杜鹃。

      这群鸟虽懂人言,道人语,但说到底,兽性未脱,并不聪明,以前的她或许要嗔怪几句,但现在得忍,能不能出去,或者和外界取得联系,还是得靠它们。

      她一定不能在这待着,半年或许对其他人没什么,但她只有一年,单单一个禁足,就剥夺她一半的时间。

      到那时,她好不容易在那么多人面前刷的第一印象全作废,都得重新再笼络关系,神仙寿命长久,时间如过眼云烟,性格肯定也比较慢热,半年时间哪够,就像去走访亲友,刚进门屁股还没坐热她就得走了。

      等真的和其他仙子熟悉的那一天,她或许永远和这一小片区域绑定了。

      让她守着这么个小楼和一群傻鸟过几千年,不如抹脖子算了。

      意念凝聚,一包谷子呈现在掌心,掏出一把向空中撒去。

      杜鹃们被惊动,被吓得四处乱飞,明明谷子在地上,却没一只下来,全飞得高高的,在屋顶在屋檐在窗台,就是不在有谷子的地方。

      难道没看见?

      她朝窗台窝着的几只招手,见对方视线被她吸引,又指了指谷子,示意让它们过来。

      那几只相互对望,其中两只飞下来,落在郁离举起的胳膊上,她把谷子放在手心凑到她们嘴边。

      但她的手伸多近,它们的脖子就退多远,她再进,它们再退,直至退无可退,展翅飞起。

      鸟不是都吃谷子吗,为什么它们不吃?就算是九重天鸟说到底还是鸟啊,在天上不代表就能和仙人一样辟谷,需要东西补充精气。

      她把谷子收起,问:“你们吃什么?”

      她看着它们,他们看着她,六目相对,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

      奇了怪了,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又不理人了,还是说就那么几只会说话,其他的跟凡间的普通鸟儿没什么区别。

      忽然感觉头顶一沉,依触感猜测应该是有只鸟直接立在她头上。

      “濛泽仙君来了。”尖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郁离抬眸眺望隐于无形的禁令,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对,看来外界的人进来不会有什么波动和阻碍。

      她对面两只杜鹃小声抽气,“又来了,快躲起来!”

      说罢慌忙躲回窝里,郁离手疾眼快把头顶的杜鹃捉下来。

      杜鹃却先一步道:“濛泽仙君来找雁沄仙子,不是找你。”

      郁离无语,她跟濛泽又不熟,傻子都知道来这肯定是来找雁沄的,这鸟突然说这话,难道认为她自作多情?

      而且濛泽有什么好值得她在意的,把红簌的经历添油加醋再加以扭曲传达给雁沄,净会搬弄是非的长舌仙。

      不过幸好当时雁沄没上钩,没附和着一起嚼人舌根,颠倒黑白。这样想来,她也不算完全没有优点,最起码不是听风就是雨。

      见其他杜鹃躲得躲藏得藏,顷刻逃离得干净,只剩下她手里这只。

      问:“你们为什么在雁沄这里筑桥?”

      杜鹃答非所问,偏头啄她的手背:“没礼貌,雁沄仙子是你的师傅,徒弟不可以直称其名。”

      郁离:“……”

      她没想到居然还被一个破鸟给上了一课,算了,拿人手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郁离:“所以你们为什么在我师傅这?”

      杜鹃:“朱雀上神指使的。”

      朱雀上神?雁沄的关系网也太复杂了吧,不过既然师傅能是不周山仙主,现在听到任何上神朋友她都不会惊讶了。

      郁离:“桥的尽头通往哪里?”

      杜鹃:“哪里都可以,只要雁沄仙子想要去的地方。”

      郁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后又观察这只杜鹃的样子,这是唯一她有问有答的杜鹃,得记住特征,下次还找它。

      感觉到它在她手中有点焦躁,最后又问:“你们平日吃何物充饥,为何不吃谷子?”

      杜鹃吐舌头:“呕,谷子这么难吃的东西早就应该消失,我们只爱吃肥美的灵虫。”

      郁离脑中浮现之前的长虫,想也没想张口就道:“那为什么之前你们看到那么大的长虫不吃?”

      杜鹃:“……”

      它剧烈拍打翅膀,逃离她的手心,钻进叽叽喳喳的鸟巢里。

      这群鸟长得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大有小,有的健硕有的矮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区别。

      啧,费劲。

      杜鹃都躲了起来,她没办法再问,只能绕回屋前,看濛泽什么时候走。

      濛泽刚从凡间施雨回来,没直接回甘霖阁,而是绕了远路来了雁沄这边。

      这刚一凑近,便发现不对劲,丘岛外围怎么罩着一层禁令?

      雁沄在秋千上荡着,一看到濛泽,忙把手别在后面,欲盖弥彰的样子吸引他的注意,也不管什么禁令,直接畅通无阻飞了进去。

      濛泽问她:“你藏什么呢?我看到了。”

      雁沄无辜:“没有啊,你一来就兴师问罪?”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的手却像被捆住一样紧绷着,哪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濛泽不管她:“少打岔,为什么我一过来你就藏,肯定有东西,别在我面前装。”

      雁沄眼神躲闪,结巴道:“不……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濛泽的好奇被高高挑起,“呀哈,玉京还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今天非要看清楚什么东西不可。”

      说罢开始上前掰雁沄的手,两人一来二去有来有回,他伸手,她闪躲,他绕后,她转身。

      雁沄眉头微皱,面露难色:“我也是为你好。”

      “哈?”濛泽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次听到她说为谁好的场景还是在三百年前,她找他借碧虚碟,说是丘岛的植物总是养不活,肯定是缺水,让碧虚碟给洒点水。

      碧虚碟是每位雨师的必备法器,他千叮咛万嘱咐怎么使用,别乱用,借过去不到三天,他又突然用着碧虚碟了,就想着去雁沄那要回来。

      他过去一看,两眼一黑,她哪是洒点水,简直就是水漫金山,碧虚碟在丘岛上方像瀑布一般泼水,岛上植物大多都被淹死,屋旁的枣树也被泡烂,就连一众杜鹃都喝得闷饱。

      他再往下一看,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幸好没波及到凡间,用阵法把水隔住,阵眼把流下来的水传回碧虚碟里,远看像个循环鱼缸。

      一问她,她还义正言辞地说:“你不懂,这叫循环再利用,不浪费水,我这是为你好,给你减轻负担。”

      他苦笑,不仅没有,甚至更重了,虽然这些植物不是死于他之手,但用了他的法器,多少也有责任,最后也要跟着一起受罚。

      视线落到远处的郁离身上,心中了然:“在你徒弟面前跟我演是吧。”

      在门槛抱着腿默默注视全程,徒然躺枪的郁离:“……”

      濛泽:“而且你这话找错人了,应该对扶摇上神说,她听到半夜都能笑醒。”

      雁沄表情微怒:“行了,有完没完。”

      濛泽被她严肃的神情怔愣一瞬,随即回神,“好家伙,差点被你唬住,我今天非得看看不可。”

      说罢忽然浑身一凛,指着雁沄后方,神色凝重:“苍檀上神?!”

      雁沄果不其然呆了一下,濛泽抓紧机会,把她的手扯过来掰开。

      是一只草编的蚱蜢,被长时间紧握,有点歪曲。

      被掰开的一瞬间,雁沄爽朗浑厚的笑声扬起,指着他仰天无情嘲笑:“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让你看你非看,自讨苦吃哈哈哈哈哈。”

      郁离在后面目睹被耍的濛泽,升起一分同情和两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