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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娇生惯养的同桌,就是再迷路,又怎么会迷路到偏远的郊区。
陆重不信,也顾不上提出疑问,生疏地扶住容唯的手臂,淡淡问:“还能站稳吗?”
容唯诚实而又不好意思地摇头:“不行。”
“……”
陆重只能继续扶着他。
除了打架,陆重还没有和别人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容唯几乎就是靠在他的怀里,瘦弱轻盈,感觉不到多少重量;或许是今天天气好的缘故,他身上的花香也被阳光烘照得越发清晰,干燥而暖洋洋,像是掉落进蓬松的棉花堆里。
陆重很莫名地想起年幼时在宠物店见过的一只非常漂亮的布偶奶猫,温暖而柔软,软乎乎地贴在他的掌心,让他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保持着捧住它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容唯就像这只奶猫,还比猫更娇贵。
车里的保镖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拉开车门就想走过来。
容唯不准备让他们出现在陆重眼前,于是松开抓住陆重衣服的手,把手机拿到陆重身后,给保镖大哥发了条信息,让他们不要过来。
保镖大哥年近四十,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自认紧跟时代潮流,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他疑惑地看着消息,又看了眼远处看起来像是抱在一起的两人,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把其他保镖都叫回来:“快快快,都他妈赶紧回来。”
小少爷这是在谈恋爱呢,他们可不能去破坏气氛。
“大哥,我要是没看错,小少爷抱着的那小子是个男的吧?”一群保镖呼啦回到车里,张嘴就问,“咱们老板能同意?”
“一看你小子就不了解大户人家,男的怎么了,男的也不过是个玩物。反正又不奔着结婚去,咱老板还不是随便小少爷玩。”
“哦。”保镖酸溜溜地看向窗外,“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多少男人的究极梦想是攀高枝吃软饭啊,他怎么就没有一张吸引富婆阔少的脸呢!
等到腿麻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容唯主动松开手,问他:“你知道哪里有吃饭的地方吗?我有点饿。”
陆重顿了顿:“知道。”
“那你可以带我去吗?”
陆重停顿的时间更长:“你可能适应不了卫生环境。”
容唯看起来太娇贵了,像是只适合在不染尘埃的餐厅里用餐。街边的小吃店小饭馆大排档重油重辣,食材也未必保证新鲜,他不一定能吃得安全。
“没关系,找一家最干净的就可以了,我是真的很饿。”容唯看着他,慢吞吞补充了一句,“陆重,我要饿死了。”
“……”,陆重眼皮抖了抖,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身,“那你跟着我。”
他们去了一家连锁馄饨店,看起来新开不久,招牌还很新。
店面不大,摆了六张桌子,饮料柜在靠近厨房的位置,厨房窗口后面摆着两盆卤味,正不要钱地往外散发着浓香。
“欢迎两位,菜单钉在墙上了,想吃什么自己点。”老板娘隔着窗口,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店里已经有两桌坐了人,容唯看了看,选了一个靠里的位置:“你要吃什么?我请客。”
“不用,我自己点。”陆重站在窗口前,转头问,“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鲜肉小馄饨,不要香菜,谢谢。”
陆重点了份小馄饨,点了份盖浇饭,用纸币结了账。
容唯看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睫,在等待的时间里,用纸巾仔细擦了擦摆在筷笼里的汤匙。
“给你。”
陆重接过来,嘴唇动了动:“谢谢。”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毕竟从表面看,他们只不过是才认识几天的新同学。
但是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和谐。
另一边坐着的是一对母女,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六岁。她拿着勺子,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扭头就说:“妈妈,那个哥哥好漂亮。”
小女孩说话控制了音量,但是店面太小,控制也没用。
两个男生都看了过来,妈妈有点尴尬,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宝宝,夸哥哥不能用漂亮这个词哦。”
小女孩不解:“可是真的很漂亮呀。”
妈妈也隐晦地观察了一下那个吃馄饨的男生:“确实是漂亮。”
好像坐在店里,都能让店面跟着熠熠生辉的漂亮。
吃完饭,两个人站起身准备离开,隔壁的小女孩也抓着一把糖走过来:“哥哥,请你们吃。”
“谢谢你。”
容唯很高兴地接过来,分给了陆重一半,然后撕开一颗草莓味的糖,咬进嘴里。
陆重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掌心里的糖:“你怎么回家?”
“坐公交车。”
因为客观的身高差距,容唯看着谁说话时总是要抬起一点脑袋,整张脸都落进别人眼里。他的脸还有一点红印,像是不小心掉在他脸上的桃花瓣;含着糖的那边脸颊凸起一点,白皙的皮肤几乎要被阳光照出一层柔光,眼神无害得像丛林里的小鹿:“你知道站点在哪吗?”
陆重:“……”
容唯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直到把他送到公交车站点,陆重也没有问出口。
看着他上了车,陆重低头,看向还攥在手里的糖,某个品牌的散装糖,价格不贵,他吃得很自然。
陆重把糖放进口袋里,转身回家。
·
容唯在下一站下了车,坐回了保镖大哥开的车里,又绕去了陆重妈妈住的医院。
这间医院盖很多年了,环境看起来有种灰扑扑的陈旧,门诊楼大厅里挤满了人,住院楼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写满了行色匆匆,也有人抹着眼泪出来嚎啕,只是周围的人自顾尚且不暇,对别人的眼泪自然也无心在意。
陆重的妈妈就是在这里,像枯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她去世的那一天,陆重孤零零在医院中间的花坛坐了一夜。
容唯没有贸然上楼去探望陆重的妈妈,透过车窗看了一会,让保镖大哥开车回去。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保镖大哥点头:“小少爷放心,我们嘴都严着呢。”
公交车座位很硬,容唯又走了不少路,浑身又累又痛,车开进容家的前院时,他已经快要蜷缩在座位里睡着了。
保镖大哥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从别墅里出来,压低了声音说:“我抱唯唯出来就行。”
“哦,好。”保镖大哥让了路。
靠过来的气息很熟悉,像是水洗过的柚子,容唯睁开一点眼睫,然后被人抱着离开了车里。
很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抱法,更像是大人抱着小孩子。容唯后脑被他很轻的按着,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困倦而含糊地说:“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力气挺大的,不用白不用。”盛煜礼貌地抱紧他,“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容唯笑了一下:“好吧。”
盛煜抱着他回房间,家里的阿姨们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轻声问唯唯是不是睡着了。
盛煜点头:“唯唯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的?”
“很早就出去了,”阿姨回忆,“也没有说出去干什么,估计是出去玩了吧。”
容唯很困了,大概听到了模糊的声音,也没有太在意,下意识往盛煜肩窝里躲了躲。
盛煜恍惚以为自己抱着一只轻盈爱撒娇的猫。
回到房间,他把容唯放进床。
容唯下意识往被子里钻,但又因为没有脱外套,睡得难受,于是皱起了眉。
盛煜帮他脱了外套。
即使是在半梦半醒里,他也很配合,拿起他的手他就会伸起来、翻身就会翻过去。摆脱掉累赘的外套,他这才感觉到舒服,闭着眼睛,脸颊蹭了蹭枕头,往更深的睡梦里去。
盛煜看了一会,伸出手指,轻轻在他睫毛下面扫了两下:“下次去哪里的时候带上我吧,唯唯,你一个人出门会有危险的。”
·
容唯本来是打算自己资助陆重的妈妈,他这些年攒的压岁钱足够用,不过看到那间医院,他还是改了主意。
“妈妈,”他又去找了无所不能的容女士,“我有个同学的妈妈得了很少见的癌症,我想帮他,又不想让他知道是我。”
容宛仪挑挑眉:“为什么?你想怎么帮呢?”
“就是有一点不能说的原因。”容唯抿了抿唇,“而且,我还想帮帮其他人。”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们可以成立一个研究专门帮助某种疾病的慈善基金会,以基金会的名义资助别人,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知道了。”
“好。”容唯点头,抱着妈妈的手臂蹭了蹭,“谢谢妈妈。”
容宛仪摸摸他的头。
容唯昏迷的时候,她也经常做慈善,希望能给容唯积攒好运,让他快点醒过来。
或许是心诚则灵,老天爷真的让她的宝贝醒了。
·
暂时算是解决了陆重的事情,容唯想起某个好朋友,好像快有两天没有见过他了。
三个男主,三个都要保持好关系,唯唯真的好不容易。
容唯感慨地换了鞋,出门去隔壁家。
他的脸在方知则家密码锁的识别名单里,可以随时过去。
方知则家里很空旷,他家不仅没什么人,连装修的风格都很冷淡风,很少看得到什么美观的摆设。
方家客厅里唯一挂着的东西,是幼年的他们一起用画笔画的涂鸦。
容唯走到方知则卧室前,敲了敲门。
他等了一会,才等到方知则过来开门。
方知则看起来刚洗完澡,穿着的上衣被洇湿了一块,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线条锋利的颌骨往下淌,眼皮垂着,声音有点低哑:“唯唯。”
“你快点去把头发擦干。”
容唯推着他进门。柔弱无骨的手贴在他的后背,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双手的触感,方知则不反抗,顺从地往房间里走。
“我没毛巾了。”
“怎么会?”
容唯了解他的洁癖状态,他就是那种用一条换一条毛巾的人,换下来的毛巾全堆在方家的库房里,用来擦车拖地做一切清洁服务。
“忘记买了。”方知则淡淡地回。
“那我回家拿几条给你?”
“不用,不擦了,直接吹风就可以。”方知则拿出吹风机,插.进.插.座,打开开关,然而吹风机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吹风机好像也坏了。”他没什么表情地把吹风机扔进垃圾桶。
“你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容唯投以一个怜悯的目光,“那你去我家吹吧。”
方知则不是那种很短的头发,现在天气又冷,他顶着这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干。
“好。”方知则神色如常地答应。
·
容唯平时懒得拿吹风机,特意用支架把吹风机固定在了墙上。
不过他的高度,和方知则的高度,显然不能一概而论。
方知则把吹风机拿下来,手动举着吹头发。
容唯就坐在书桌前看书。
椅子是一张带着滚轮的人体工学椅,容唯经常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慢悠悠带着椅子到处滚,眼看着他要挪到桌角的位置,方知则伸出一只手,捏着椅背,把他又拉了回来。
“当心撞到。”方知则垂眼,“怎么垫了两个坐垫?”
容唯有着固定的习惯模式,一旦改变他的习惯,一定是事出有因。
“因为就是……腿有点疼……”容唯用书遮挡住脸,含糊地解释。
其实下半身都有点疼,但是他不好意思说。那个公交车司机师傅开车猛得像碰碰车,一路一惊一乍一刹车,坐了一站他就要被颠碎了。
方知则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收好线放到一边,然后坐在容唯面前。
他抬起手,握住容唯的小腿:“哪里疼?”
“唔……都疼。”
“我帮你揉揉?”方知则轻描淡写地说,“正好,我最近对针灸比较有兴趣,你可以成为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容唯思索:“你什么时候对针灸有兴趣了?针灸也可以管腿疼吗?可是你现在又没有针。”
他是准备用针灸治疗他的洁癖吗?
“不久前。”方知则不急不慢说,“可以先尝试按摩穴位。”
容唯想了一会,英勇就义地伸出腿:“那你轻一点,爱护一下我这个实验对象。”
方知则很低地、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当然。”
·
孙家最近的家庭氛围犹如黑云压城。
孙富强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做什么生意都不顺利,名下最大的一家KTV都被暂时查封。
他打造这家KTV耗费了许多心血,已经是一些人默认的生意场合,现在突然被查封,哪怕只是暂时,传出来的信号也足够危险,这代表他这里不再安稳。
以前的生意人为了图稳,就算能再开起来,也未必会再信任他。
他怀疑是容家干的,但是这种阴暗的招数,容家好像也没有必要。他特意打听过,容宛仪那个女人对付什么都是雷厉风行,要别人死就不会一刀一刀剐。
孙富强找不到头绪,焦躁又气急败坏,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儿子气他,非要他给他出头。
孙富强这会哪有功夫理他,兜头过去就是一巴掌:“我出你妈,你个不省心的龟儿子在外面给老子惹事,老子正烦着呢!”
孙猛也暴躁:“我这辈子都没写过检讨书!”
“写就写了。”要是孙富强写个检讨书就能换来开门,他愿意天天写,“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才给我惹出来这么多事,你最近最好给我老实点,别逼我揍你。”
孙猛不甘心地回房写检讨,从网上搜了一篇下来,抄在纸上。
要不是学校领导还要检查,他才不愿意自己动手写。
要是让他写点别的,那他还愿意。他忍不住在脑子里胡思乱想,那种娘们唧唧的长相一看就知道不喜欢女的,也不知道草起来爽不爽。
姓盛的那么生气,估计他俩早就干过了。
孙猛想着想着,没忍住又撕了一张纸,写了一篇黄.色短文,阴狠地把这张纸塞进书包里:
“等着,迟早有一天让你念给我听。”
·
或许是按摩穴位起了效果,容唯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腿真的不疼了。
方知则真不愧是学神,学什么都快。
他很开心地起床,特意带了一个坐垫上学。
今天周一,也是孙猛要念检讨书的时间。
大课间,容唯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去操场集合。
“容唯同学,你真是太厉害了,”班里几个真情实感讨厌孙猛的学生围到容唯四周,“你居然能让孙猛念检讨书,你以后就是我最佩服的人了!”
容唯:“啊,这……”
盛煜很是嫌弃地把这群学生拨到一边:“让开,别挡路。”
好肤浅的一群人,只看得到孙猛念检讨书,看不到唯唯受苦,他才不会让这群人靠近唯唯。
“煜哥,您也好强,您居然能把孙猛拎起来,您以后就是我第二崇拜的人了!”班里同学继续拍马屁。
当然也有一部分真心实意。
孙猛一米八,体重起码一百五,盛煜居然单手就把人拎起来了,手劲可见一斑。
“煜哥,您这双手哪怕是拎只猪也不在话下吧!”
“拎野猪!”
“拎豪猪!”
这种别致的夸奖让容唯没忍住笑了出来,盛煜捂住他的耳朵,忍无可忍地给了起哄的男生一脚:“爬。”
男生们一溜烟跑了,容唯还在笑,没有笑出声音,但是眉眼和嘴角都弯起来,一看就知道很开心的笑。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盛煜眉眼垂下来,有点像一只小狗,“唯唯,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什么?”
盛煜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本来想说“抱”,话出口时又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改了口:“我最想拎着你走。”
那不就是在说他是猪,容唯果断把盛煜推到一边:“走开。”
·
操场上,学生们差不多都到齐了。
孙猛绷着脸站在前面,攥着检讨书的手都在抖。
学生们都在说话,他听不清,但他直觉都是在骂他和嘲笑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气得快炸了,恨不得踹死底下每个笑他的人,可是旁边还有教导主任和学校领导,他就是再气也只能先憋在肚子里。
人到齐,领导们示意孙猛念检讨。
孙猛咬着牙举起检讨:“尊敬的学校领导、班主任、各位同学们……”
孙猛在台上念检讨书这件事让许多学生拍手称快,边听边看向容唯。
这位新同学才是真正的英雄!
容唯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过也不是很能受得了这种明显带着兴奋的视线,表面镇定,实际上已经伸出手,想攥一下盛煜的衣角。
细瘦的手指在半空里绕出半圈弧线,攥住了一方衣角。
有点硬挺的布料,但盛煜今天穿的是一件运动外套。
容唯转过眼,看清对方的脸,很快松开手:“不好意思啊陆重。”他再次伸出手,这回精准地攥住了盛煜的衣角,拉了一下。
盛煜看着他的手,又瞥了一眼陆重的神色,心领神会地站到他身旁,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我就站在你身后,下次别再拉错人了,唯唯。”
意味深长的语气。
陆重下颌线条绷紧了一瞬,面无表情垂下视线。
孙猛念完检讨,学校领导也发言了几句,无非就是倡导学生和平友爱,底下的学生也没几个人听。
检讨结束,孙猛忍无可忍地撕碎了让他脸面扫地的检讨书,头也不回地离开操场。
容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孙猛丢了面子,一定会去找别人发泄,而学校里最势单力薄的学生就是陆重。
更何况孙猛以前也经常欺负他,说不定陆重的骨折也是他带人打的。
“陆重,”回到教室,容唯叫了他一声,笑着说,“上次你请我吃饭了,那今天中午,我再请你吃饭好不好,我们有来有回。”
陆重拿出试卷,简短地回复:“不用。”
“真的不行吗?陆重,我真的很想请你。”
不光是为了还人情,也是因为,容唯心里有种不好的直觉。
他感觉,陆重在学校餐厅里的兼职会丢掉,和孙猛逃不开关系。
陆重还是说:“不用。”
容唯表情都变得黯然,趴在桌子上,像只委屈的小奶猫。陆重余光不经意扫到他的神色,手上的动作一顿。
陆重不知道怎么描述现在的感觉。
他好像不愿意看到同桌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思索了很久,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
因为太久没有主动给出正面情绪,他的手都有点微不可察地颤抖。
“给你,”他把糖推到容唯面前,很低声地说,“我和你去。”
流浪狗小陆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再次申明姓方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唯宝现在夸他,以后就知道后悔了
(豌豆公主唯唯,坐个车都能被颠到,以后坐四辆不得哭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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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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