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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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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故知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怪瘆人的。
楼上放了一块木扁,隐隐约约是儿香两个字。
这么晚,买香料给谁啊。
在门前犹豫半响,许故知还是进去了。
他就问个路。
室内气温一下子暖和起来,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一位很有书卷气的男人迎上来,微微打量了一下许故知,温润地笑道:“客官住房还是吃酒?”
原来是酒楼,许故知刚要张口。
男人接着说道:“客官要不要欣赏小楼今日特别安排的曲目,茹画的倾心匠作。”
“如花?”抠鼻子的形象确实不好
“您今儿算赶上了,茹画可是轻易不露面的。”
茹画是什么明星吗?古代戏班子?这个时代有戏班子?
“要钱吗?”还有戏曲,许故知想去听听。
在老家农村,有什么喜事,总有人请来戏班子,摆上戏台子,前前后后水泄不通,老老少少围来一大群子。
嗑瓜子,小板凳,上面唱着,下面聊着,热闹非凡。
几个小子或姑娘这时手里也会拿出些“存款”去买些吃食。
他奶奶每逢此盛事,都要去看看的。
他记忆尤为深刻的就是,有一次奶奶指着他说,“等你上了大学,咱就请一回。”
“家里没钱。”他听到遥远时空里一声稚嫩的声音。
奶奶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看戏这种东西,当然还是免费的才好看。
男人脸色一僵,差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来这里的很多王公贵族,便衣暗访的也有,市井小民,外商富贾,消遣玩乐也不少。
这里消费可并不低。
“当然,这不收取任何费用。”男人脸色很快便带上笑,热情却不过分的要引他来到一个很漂亮的大厅,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在下张译文,来丹阳投奔亲戚,敢问居安客栈怎么走。”居然不要钱,更可疑了,还是赶紧回去。
许故知没动。
男人也没有过多计较,收回动作,脸上还保留温润的笑,只是态度冷淡了些,指着前方一条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这街上也就本店和那边一家楠书还开着,要不,你去那边问问吧。”
道过谢,许故知转身就向那条路走。
还好两家的距离也就转个弯的事儿,许故知顺利地看到了亮光。
这家店看起来正常多了,至少外面没有什么红灯笼。
两盏烛灯高高架起。
没有花花绿绿的配色,牌匾上《楠书》两个大字龙飞凤舞,很有韵味。
门依旧是开着的,一块很大的青石挡在中间,丝丝竹音从里面传来。
光看名字,许故知也看不出来这家店干啥的。
他抬脚就要迈进去,一个蒙面人影突然跪在他面前。
真的,就是嗖一下子那种。
许故知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晚上,吓死个人。
“殿下,您不能进去,此处是南风馆,里面都是男人。殿下可以跟着我回去,在下知道路。”暗十二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说道。
由于犹豫要不要违背暗卫守则现身,让王后进了楚风馆,已是大罪;要是被主子知道他眼睁睁放王后进南风馆,怕不要是被……
十三现在还趴床上起不来呢。
王后不知道楚风馆那样的地方是青楼女子之所,误入了也还好,这南风馆可都是男子,有名的风流之地。
哪家小姐小生喜欢什么样的,他们都有目共睹……
像是有什么线一下子串起来,大半夜还开着得店,那不是灯红区吗,许故知脸色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哦,……是么。不用跪我。”
俯身,他伸手,想将眼前这个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扶起来。
行那么大礼,折寿。
谁知男人闪得比什么都快,愣是让许故知没碰上对方一片衣角。
暗十二轻轻咳了一下,“殿下,请跟我来。”
男人像猫一样,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路过那什么儿香的店时,店门口突然从门口涌出一大堆穿着异国衣服的人,暗十二很快闪没影。
没人指路,许故知也不敢乱走,躲在阴影里看热闹。
为首的男子怀里搂着一个身姿窈窕抱着琴的姑娘,后面那个儒雅的老板追出来,一群人争执了不休,为首的男人脸色已经显出不耐烦之意。
许故知看到那男子的下人身体突然抖了起来,一个看起来地位仅次于为首男子的人,对几个人使了几下眼色,几个下人走出来,往老板怀里塞了一把钱,然后把老板拖回店里。
一个下人撩起帘子,为首男子抱着姑娘,走进马车,正好那一刻对准了灯光,许故知得以看清楚他的长相
为首男子生的并不像这边人一样高大阔气,反而是偏精致,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难生不敬之心。
“谁!”
一把不知名的东西,深深扎进许故知刚刚蹲过的土地里。
为首男子身边一个人,小跑着用帕子将东西拔出来,四处探看了看,又抬头寻找。
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此时许故知正被暗十二搂在怀里,两人紧紧贴在那人旁边树上的阴影中。
时间太短,暗十二只能来得及到树上。
只要底下那个人抬头,说不定就能从某个角度看出端倪。
好在那人很快就跑回去了。
“公子,我们要不要搜索一番。”没人怀疑为首男子的判断,那里一定有人。
男人摆了摆手,弯腰钻进马车。
一行人很快离开这里。
暗十二根本没下去,心里苦的搂着他们殿下,借着夜色,在各个建筑,树木间跳来跳去,很快就从窗户跳进许故知的房间。
跳完,暗十二人都麻了,他竟然还进了王后的房间。
许故知刚挨到地面,人还没站稳,就见黑影一闪,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还想请人喝杯热茶呢,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黑影去哪里了。
飞起来太厉害了,刚刚想搭话,黑影的眼神实在太凝重,他想到,说不定他们正在摆脱什么看不见的危险,于是作罢。
刚刚真是惊险,慢一点点,那东西就不是插进地里,而是戳穿他的喉咙。
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外面真是太不安全了。
许故知后怕地抹了摸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