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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官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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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里面一个裹着巾帕的妇人,白漏:“嗨,你好。”
他们进去,妇人仍一脸疑惑:“你们是?”穿着斯文儒雅的仙人,且这附近住房密集几无劫匪,所以才敢把人放进来,可她这里不是湖边小筑。
白漏:“我是……”
缰绳把他手套住,他拉往前走一截:“我们是来此地游玩,不远处遇一昏迷的行人,”经勾岚上身昏迷的当地人,“想来问您是否认识?”
妇人去屋外探看,“哟这是。”
马累瘫地上,马最后的人倒得四仰八叉。
昏迷之人被接了回去,并邀他们吃顿饭,白漏直接言明:“老伯,我们在找人,如果您能提供些消息那就太好了,这席酒菜属实不用了。”
酒桌太极很常见,可是,农家人他们是直接热情往家里拉啊!
老翁在桌间不住劝酒,“你们是外乡人,如果不嫌弃今晚就住这吧,敞开了喝!伢子,木着干啥?快给恩人敬酒。”
白漏求助地看洛姜,全是高度白酒,辣得他眼泪汪眨,洛姜嚼筷子,“阿漏,我不会喝酒。”
白漏吐得昏天黑地,老婆子在旁责怪老头,“你看你办的事。”
老翁摸摸头:“兴致,好久没这份兴致了,你都不让我喝。”
老妇说:“那你也不能把孙子都给喝下了吧?还得靠人家自己处理。”
两位老人都两鬓斑白,如何扶得起一个成年男子?
“这酒量还是差点。”
听到这就不能说不行,白漏闻抬头:“……”洛姜出声儿前一刀背:“他醉了,不能再喝了。”
老妇护住灯把他们送进屋,放下盏灯,半会送来热水和蒲扇,细嘱咐道:“一定把帐中蚊子扇了才睡,诶,我们这只一间屋子,让你们两男儿挤委实憋屈。”
“神仙姐姐,不打紧。”
“哟,这小嘴儿抹了蜜似的。”
两边唠完,洛姜拧温帕给白漏擦拭,昏黄灯火在下颚处跃动,被白漏抓住。
有小金子给他解酒,他千杯不醉。
洛姜手薅他额间湿发,助散热透气,细密急切声音:“酒这么快就解了?”
白漏说话仍有点迷蒙,他起撑闭眼漱掉口中酒气,身上有透渗衣衫的薄汗,酒会使人感官麻木,因此抓他的手不免有些用力而不觉,敬人不喝假酒,料解酒太晚,醉意太深,他翻回床上,双眼微磕,洛姜转身将盆拿出去,睁眼被抓住:“洛郎…”
“别走。”
洛姜折回,手在他眼上下探查:“你脸还是有点烫,其他还好吗?怎么样?还想不想吐?”
白漏乐笑:“这一下让我先回答哪个好?”
外面老妇敲门说:“两位恩公,天色不早,我和老伴就先歇下,东西就放着吧,明天我进屋收拾。”
洛姜聊表完谢意,才折身掀开被坐他旁,这里头还是有一两只漏帐之蚊,账子是棉麻青黑,稍旧有洞,灯光晃眼,洛姜放下床帷,透外面悬月能见青纹,白漏将自己卷紧,被摊开,睡特不稳,嘟哝到:“不擦身子…不擦,可以吗…”
洛姜拨他发印一个吻,有信服力道:“不擦。”
白漏翻回,困极间后背摸摸索索搅他入眠,片刻他打了把:“骗我!”
洛姜噗笑。
“起床了。”
所以没梦就不叫睡觉,这才闭眼就起床了——白漏鲫鱼打挺,单撑只眼,洛姜已在他雷劈不醒间穿戴整齐,“现在几时?”
洛姜:“巳时。”
“还早,”他躺回,嘴里不知所言的所言:“又没做。”他摸住头:“脑花好痛。”
洛姜提声催促他,篓胳膊肘:“9点不早,人天刚亮就去忙活了,你在别人这睡懒觉?羞不羞?”
“做的早饭还煨灶台上呢,他们回来你一口没动。”
白漏成功睁眼,满装怨艾。
洛姜咬开柳木在下面,洛姜不会找好地,一般谁蹲平地?于是水柱击地碰溅,凉点啪他脸上,看着台阶正拿木瓢的罪魁祸加展露无遗地笑话脸,“白漏!”
笑得吃粥都咬不住筷,洛姜给他夹泡菜,随口说:“昨天见你睡得踏实,我压了一晚上。”
白漏捏勺,移开他嘴边,洛姜笑,再吃就再被挪开,两人近可见清瞳影石。
两人在火垄边吻得干柴烈火,细算他们已有半月多未见,可惜调查幕后事停滞不前,反又公孙晔之事祸不单行,白漏松开唇,是为转移他注意力?
他们应该没有那工夫,他自认自己不是什大人物,不至于押他为主棋。
洛姜用力,白漏穿过洛姜头发的手,曲卷到展伸:“…公孙晔的事你怎么看?”
洛姜专不攻下,拨撩得白漏难耐打拧,字难成句,这是故意磨他。
“亲爱—的,…糖豆好吃吗?”
洛姜满意得嗯哼了声,继转下一场。
这家伙…
白漏再分不开注意,锤他后颈,“洛姜你大爷。”
“哈…”白漏还从没被这么久磨过,常是他打主场行云流水,自认的一气呵成,白漏泄这声后立刻被自己羞耻成西柚,恨不得栽皮里,洛姜粗粝的手腹从他脸红颊滑至耳廓,白漏被这敏感带刺激得如隔靴搔痒,抓不到点。
“磨我是吧?”白漏想一口咬洛姜耳朵,奈何错开咬在了额头,紧接自己喉骨被猛地一嗦,不知怎的就联想到被拉出肠一喽的螺肉,这该死的野技。
“……”
洛姜:“阿漏?怎么不说话?”
他怕说话发出波浪形的声音。
洛姜:“是怕叫…”
白漏浑身绵软,竟还在紧要关头爆出股劲捂他嘴,威胁力并不大的喝止:“…闭嘴。”
洛姜笑吟吟在耳边说:“阿漏。”这个随意取的漏字居然这么低音炮炸,直打得他毫无招架。
洛姜:“我喜欢看到你脸,或是洗碗池里的也不错。”
白漏收拾完后,抓起旁吹火筒就送过去,忽折了势,摁腰:“嘶…”
“水都冷了怎么洗?”白漏拾柴往里扔,“快三下五除二演个我们有努力过场。”
洛姜系襟洗碗,白漏下方点火燃柴,他特别专注,所以迟缓道:“我们不是能用法术烧火?”他顶着地道烟圈胡认真说。
“你是不是拿反了?”
“我拿…哈哈哈哈…”他看见水中自己,真被气笑了。
老妇念及家中有客便提前回来置午饭,他们怎敢多加叨扰,况且:“奇怪,奇了怪,昨天好像入冬啊,没有蚊子,诶你们…蚊子还是不少啊。”
“恩公腿是怎么了?”
“嗬没事没事…”白漏心虚不已。
“你们要找的人,往前五里,走进问便可,附近人都认识。”
白漏看着小毛驴尚有迟疑,洛姜:“你可以躺在上面,为夫给掌着。”
白漏:“小金子…”
洛姜:“小金子昨天吞多了酒,谁让有个家伙不听话?”
白漏嗤之以鼻。他前段是无意,后面是真喝高了。
洛姜骑马上悠哉跟后,看他模样逗乐不已:“真不上来?你这一瘸一跳是走猴年马月去?”
白漏不理会,他后颈还落刻着自己方才癫乱痕迹,洛姜心下一热,把人强搂上来,白漏乱骂:“小兔崽子,毛长全了是不?”
洛姜咧着嘴角笑意,缰绳这回是真无意又解释不清地一拍在白漏屁股,“驾!”
……………………
“公子所说不错,前几日他的确送来东西交我,也说让我去寻山上河伯庙祈求一见。不知他为何让我去求神,这个人一向不信神的,也鲜少见到…你们…真是他朋友?”
“光是说出他的习惯特征,我还是不能信。”
白漏摊牌:“实不相瞒,我就是河伯神。”
“你是…”姑娘憋得辛苦,还是没忍住:“…真…河伯神?”
白漏放下两长须发:“开个玩笑,信物我有,是这半块饼吧?”
柳姻顾惜责怪道:“江雨镇的糕点,叫他买一块就买一块。”
生死录和谪仙伞能坦然给她,唯这不能。
白漏还是觉有不顺承地方,“柳姑娘,”他躬身:“冒昧,请问你和公孙有一个女儿吗?”
——
比起这两件物什,一张纸条不是更方便?因有人懂窥视记忆,因生死录只他和幕后才能发觉的蹊跷:母亲的寿命被改过,而谪仙伞…是他原身,“你便是要告诉我这个,是吗?”
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公孙晔在墓土消散了,他变成了没有灵的死物。
“阿漏。”洛姜想劝住他。
至上次白漏就发觉异样,两个人间不要有猜忌,“洛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他横执谪仙伞,“若是得这样,此事便交由你去对峙吧。会不会难为你?”
怎么会为难,明明是他隐瞒,现在还由着他隐瞒自己。
洛姜将人抱过来,白漏眼里才有丝惊澜,把手徐徐升在他后背,抱紧,洛姜选择不再阻拦:“我明白,公孙晔的事,你是必要去的。”
“哟—这是?”乔巧冷冷笑了,“在我面前秀一秀你们多恩爱么?”
两人牵手跟21世纪一起开房的小情侣似的,乔巧侧脸视洛姜:“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洛姜:“这个不等约定我违了。”
乔巧拍手,“好,如果不是你的约定,也许抓我还得费些劲力,”素衣救人的乔神医靠坐登上,“那么问询开始吧。”
白漏:“桃木棺是你做的吧?”
乔巧:“是。”
白漏:“原因?”
乔巧:“放出我哥哥。”
白漏:“他何时成了你哥哥?”
乔巧笑了笑,“我和他,是亲兄妹。这个拒绝回答,麻烦下个问题。”
白漏:“你的仇是什么?!”
乔巧蹙眉:“请下个问题。”
白漏:“逼死公孙晔,虐杀火神和都尝风,灭我龙族,你的仇到底他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