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涌》飞盏启轩

40、三十九 哪知

　　万家灯火闪烁的地方，何处是归家，他和戴时飞乘坐汽车，绕这万家灯火而驶入郊外的学校，这样的生活和一般人无疑，反正他也说不出话，也就更不用提醒他们后座有一个西方的骨头人坐在那里听MP3。
　　那个骨头人报以他是咯咯的骨头颤动，裴终则看这窗口忽然飘下的雨水，这个地方真奇观，前几天可以看到东方的牛头马面在照摇，再过几天可以看到骨头人拖这长长的黑衣在摆弄武器，自从他莫名其妙得偶尔可以去到古怪的地方，他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生活古怪，其实也没有，任何大学生对于长期而疲惫的读书生涯都有一中茫然的感觉，但是当生活加插了鬼怪，那就显得诡异多了。
　　“看什么看到连到站都不知道？”戴时飞这一句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裴终拉这袋走下车，夜晚树木两旁多了一些矮小穿在白衣的女孩在看着，眼睛好像是鸟一样的眼，也对，她们的手似乎是鸟的翅膀。
　　“嘻这些人类都没有发觉我们。”
　　“别对人类那么好奇，人类都喜欢欺负小动物。”
　　“你看，下面有个帅家伙似乎看得到我们。”
　　“你感受不到那气息吗？像这种人，既容易招惹恶魔，也容易派遣恶魔啊。”
　　听多了也厌烦了吧，裴终慢慢走这人行道，然后和戴时飞分开各自上了宿舍，一开门，宿舍什么灯都关了，只发觉黑暗中芮秋衍白白的手分外明显，睡觉睡到连手都露出来，这似乎不合他美学。
　　外面百鬼夜行，惟有这儿人睡依旧。
　　他们看到不到，还真幸福啊，裴终放下买下的东西，然后洗澡上床，看着小台灯的手机似乎来了短信。
　　“儿子，在学校好吗？”
　　“还可以。”当然这是短信。但他更感觉父亲的欲言又止，就好像故乡的水一样，投下石头，再小也有远远的波纹。所以他发：“难道是生意不太好吗？”
　　“不是……就想问问你最近怎样，如果不够钱的话可以说。”
　　“我不需要太多。”
　　“现在你快考试了吧。”
　　“对。”
　　“那暑假的时候快点回来啊，‘年’最近好像在等你一样呢。”
　　是啊。
　　裴终懒洋洋将手机放下，然后钻到被子中，然后看到那条蛇吐这信子说：
　　“看来你还是很习惯这种生活嘛，就算在冥界和龙宫走了一趟还是那么随便吗？”
　　“……”
　　“看来你对人生也没有多少觉悟吧。你知道吗，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毁灭了你家。只要你肯帮我，我倒可以让你好过点。”
　　看你的样子就算我答应你也还不是回伤害我家人吗？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毁灭我家。
　　那蛇离开了他，然后蜿蜒得游开。

　　就是这晚，他身体另外一只血燕飞到医生所在的位置。那个妖怪医生看这那鸟说：
　　“那条蛇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鸟儿说：“你觉得它会采取什么行动？”
　　“它能够采用什么举动呢？”
　　“你也不是想利用裴终吗？”
　　“那当然啊，他可是很好玩的小家伙，不然也不会要你过去了。”
　　“但我的同伴，已经被捏碎了。”
　　“只要能够放下他的戒心，牺牲一点倒不算什么。”
　　能够将天下难得可见的神器握在手中的感觉，牺牲一点也是无所谓。
　　天下的之宝，是不能那么简单得过着一个平凡的大学生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