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愁苦不恨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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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Caster的参局，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危机解除，三名御主结伴而行，经过一柱路灯时，陈惜缓缓停下了脚步，掐着下巴思索。
今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们捉摸不透，所有都来得太突然，让他们三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白凌随着魔力恢复，慢慢恢复了神智，但行走还是有些艰难，便由Saber搀扶着，Saber的状态似乎已经恢复了半成，有了气色。Lancer似乎是不想面对这个气人的御主，干脆没出现。
百里梓流走在最前方，与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闻言，她停下了脚步，目光缓缓落在了陈惜的身上，冷淡开口：“嗯。我正要赶过去的时候，结界已经被破坏了。”
这一切要追溯到几小时前，就在百里梓流配合Archer想尽办法对抗Berserker的时候，Berserker却忽然消失了——那似乎是受到了令咒的呼唤，这样的大家伙应该不具备瞬间移动的能力。但无论如何这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要立即找到结界，将他破坏。
否则，今晚他们全都得葬身于此。
但是就在百里梓流准备与Archer一同赶上去时，原本束缚着她的感觉却忽然消失了，旋即一只白色飞鸟从高空略过——那是Caster。尽管很疑惑Caster的动机，但她还是当机立断进了楼栋，连忙赶去找白凌与陈惜，他们的状态或许也很糟糕，毕竟其他人有备而来，他们已然成为了被动的猎物。
听完百里梓流的经历，白凌微微蹙起眉头来，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那么，Caster，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抬起头，说，“依上次展现的实力来看，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坐收渔翁之利。”
不仅白凌疑惑，这也是百里梓流疑惑的一点。Caster为什么要这么做？它的动机是什么？理由呢？这让他们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Assassin与Rider有对抗Caster的方法吧。”百里梓流说，“他们一定将所有人考虑进去了的。我们这次......还是太鲁莽了。”
百里梓流低下头思考，白凌也随着思索起来，这次战斗带给他们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冷静思考，分析局面。
陈惜是这里最没有烦恼的一个，他意思意思也思考了半天，但是由于不知道想什么，也一点头绪都没有，便索性放弃。
“你们......在说啥？”陈惜试探地笑起来，“我，我咋一句都没听懂？”
Saber觉得Lancer此时一定恨不得给他的御主一脚，把他踹到底朝天，显然Archer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们同时感受到了来自Lancer的魔力波动。
百里梓流显得很不想理陈惜的样子，白凌无奈看他一眼，吐出口气，解释道：“Berserker和Assassin、Rider，不是一组的。但我们是被Berseker吸引过去的，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吗？”
陈惜摇摇头，显然不是很懂，“我懂一些，但不是全明白。”
白凌无奈了：“......”
“首先，虽然不知道Berserker出于什么目的，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把我们吸引过来，然后杀了。”白凌深深吸了口气，说，“很明显他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这之中出现了点差错，他没想到Assasin和Rider的搅局，或许他想到了，毕竟这就是他的目的。只是......不得不承认，Assasin和Rider在智谋上，目前比我们强很多。”
百里梓流接过话头，说的格外简洁：“Assassin设置了局中局，利用Berserker，把Berserker推向了明处。而自己则站在暗处，操纵这一切，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然后Caster来了，打乱了这一切，现在明白了吗？”
白凌继续说：“嗯，就是这样了吧。无论是Bersker，还是Assasin、Rider，都是强大的对手。但是......我还是很在意，Caster的行动理由。”
陈惜经他们这么一解释，才明白过来。当然了，今晚上发生的一切并不止他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若是没有Caster的搅局，Assasin与Rider一组也不会尽早撤退，经过上一次与Caster的正面对决，他们似乎对Caster很忌惮。不求其他，只求将想要的东西得到，事实证明，他们也做到了。
而金宇在与林澈一次又一次明里暗里的对决后，也明白不便久留，果断撤退。在林澈踏足建筑物时，两人便开始了交锋，就连这结界也是——金宇的双眸逐渐暗了下来，捡起那块被遗落的魔方。
一进场便使用宝具将现场包裹起来......让那些普通人在外面徘徊，只放真正的御主进来。真是......奇怪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感谢Caster吧？”陈惜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说真的，如果没有它我们现在可能就已经都死了啦。把结界破坏掉了真的是帮了一个大忙，就当它是个大好人吧？跟我们一样，想找一个不用杀人，也能竞争到圣杯的方法。”
他这句话一出来，原本还和睦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白凌低垂着头没说话，经过今晚的一战，他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在动摇。Saber只是看着自己的御主，不语，一切都听从他的安排。
百里梓流则是冷冷瞥了陈惜一眼，她的Servant和她一样的眼神，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半晌，百里梓流冷眼看来，说道：“圣杯战争——是一场杀戮的仪式。”她的眼神不禁让陈惜心生恐惧，在那一刻，Lancer已经做好攻击准备，守护在陈惜身侧。可百里梓流也只是说：“继续抱着这样的想法，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与Archer的刻薄相比起来，百里梓流说的话够温柔了——即使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温柔。这是白凌的第一反应。
Archer今晚似乎是不准备开口，百里梓流也不打算继续讲了，她回过身，赤色的围巾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中止结盟了，Lancer的Master。”百里梓流不再停留，径直向前走，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下次再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要想活着就舍弃掉那样可悲的想法吧，再见，Lancer的Master。”她顿了顿，说，“还有，Saber的Master。”
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白凌与陈惜对视了一眼，两人一时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Lancer逐渐现出身形，望着百里梓流离去的背影，目光不善。
“会有的。”白凌忽然说，“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不用杀戮，也能获得圣杯的方法。”
陈惜的双手垂在大腿两侧，显得有些失落。但听到白凌的这句肯定，他还是勉强打起了点精神，笑着说：“嗯。我们会找到给她看的，一定会的。”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一味的肯定，只是因为，内心一点把握都没有罢了。
——
“Master，您何必违心，说的那么难听呢？”
黑夜，空无一人的街道里，百里梓流裹着围巾，行走在路上。
她起初没答，垂下双眸，神情落寞。不一会儿，她张开口，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Archer，被圣杯选为我的Servant，你后悔过吗？”
没有犹豫，百里梓流没有想到，Archer在下一秒，便斩钉截铁回答了她，说：“不曾。能成为Master的从者，是我的荣幸。”
百里梓流低下头，看着那一只蜘蛛，神情复杂。很快，她挪开视线，目光闪躲。
“我们要前往的是，或许是通往死亡的路也说不定哦？”
Archer却笑了：“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是啊，Master，从见到您的第一眼，和您缔结契约的那一瞬间，您的愿望，您的想法，在下便全都了解了。所以，就算前方是必定的死亡，在下也会守护您到最后一刻。守护，这样温柔的Master。
Master，这条通往死亡的道路，在下将会一直，一直陪伴您走到最后。
她围巾的颜色，也慢慢融入到了黑夜之中，变得黯淡。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愁苦不恨 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