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基因》木头歌

10、第十章

　　卿客自认还算周虑，被人暗算后，他一回去就预约了体检。他预约了火星最好的体检医院，申请了最好的体检设备，将全身上下都体检了一遍。体检完，他松了口气，体检结果表明，他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身体也很健康。

　　可是这会他却后悔得无以复加，承认自己体检了，岂不是证明自己没有被控制了。更糟糕o的是，他上次体验居然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常，想到这里，卿客的冷汗冒下了来，他觉得自己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可是别说袭击最高法院了，就连袭击普通的法院的意图他都没有啊。

　　飞虎点点头，冷笑一声：“所以，体检了。”

　　卿客哑口无言，他恨恨地瞪了飞虎一眼，一副哑口无言的神情。飞虎冷哼一声，属于强者的气息弥漫开来，他没有说话，可是这股灼热的视线却让人呼吸不过来。

　　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卿客的汗流了一地，他弱弱地控诉道：“你们这是逼供。”

　　飞虎不为所动，嗤笑一声，煞有其事地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卿客的衣领，然后冰冷的眼神扫射过去，话锋一转问：“我听说你最近才拿到自由人的身份？”

　　卿客被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推了推身形高大的飞虎，推不开只得低下头不说话。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去冥王星？”飞虎居然放过了他，把他扔到椅子上问。

　　卿客说：“二十几天前，我刚拿到自由人身份，兴奋地不想休息。我就在星网上乱逛，想找一个有意义的工作。”

　　当时，他坐在星网最为出名的春天公园的角落，有点犹豫要不要重操旧业。其实卿客是没有自由人考核资格的，可他无意间发现了星网的漏洞，并利用这个漏洞，获得了自由人考核资格，最后还很幸运地考核通过。

　　获得了自由人身份，卿客就想得更多了。如果是以前，他还没有顾忌，可是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怕被剥夺身份，所以有点犹豫。

　　就在他犹豫的当头，就听到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嘿，哥们，你是智力人？”

　　卿客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大个子坐在他的身后，中间隔着一条椅子。

　　“是啊！”卿客正愁没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很友好地和对方说起自己的经历，甚至他把考试经历都说了一遍。

　　对面的大个子也很为他高兴，高兴地同时，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也是智力人，而且拿到身份很久了。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智力人和其他人种相比，优势很小，所以总是有些不公平……”

　　卿客点点头，这个问题他也听说过，说起来他们智力人能获得自由人身份，还是粒子人施舍的呢！

　　他深吸一口气：“嗯！不过，又是什么办法呢？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不公平。”

　　大个子等得就是他这句话，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说：“那你要不要加入智力人自由协会？智力人自由协会旨在保护智力人的权益……”

　　大个子说了很多，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权益，卿客兴致有些缺缺。

　　突然，大个子的话锋一转：“甚至，我们还能保护你自由人身份的权益……”

　　卿客当时只听到这么一句，满心的不赖烦都消散了。就在他想问‘考核资格作假，自由人身份会被剥夺吗’时，忍住了。

　　经过深思熟虑，卿客同意了大个子的邀请，决定混进智力人自由协会寻找解决的办法。而大个子也很爽快，给了他一个邮箱地址后，就离开了。然后就是三天前，卿客终于和智力人自由人协会取得了联系，他收到了一封神秘邮件。

　　“邮箱地址是什么？”飞虎问。

　　卿客连忙报出一个地址，但是报完后，他忐忑又紧张地看着飞虎。他总觉得邮箱肯定被注销了，邮箱里的邮件也肯定找不到了。

　　几秒后，飞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卿客，眼睛里满满都是鄙视的神情：“你说得是这个邮箱吗？”

　　飞虎将影像投影出来，邮箱里的邮件也显示三天前已读。

　　卿客点点头，总觉得有种异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他见飞虎点开邮件，里面的内容也是他三天看得那封，看不出奇怪的地方。

　　“这封邮件的地址是最高法院的办公室！”一直默不作声的乔点明诡异之处。

　　卿客脸一下就白了，原来兜兜转转一圈，他陷得越来越深。

　　见卿客一时之间不再辩驳，乔拿着刚才的笔记看了一眼，问：“你遇到怪人是在决定加入智力人自由协会之后？”

　　卿客点点头，神情前所未有地配合：“嗯，就在那之后的第三天。”

　　乔点点头，再次直言要害：“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脑海下了一个指令，而且这个指令潜伏了二十多天？”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即使刚获得自由人身份的卿客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绝不可能，植入指令这种高级操作，一旦植入就会遭到反弹，即使弱鸡如智力人，这种控制，也仅能存在十几秒。如果换成粒子人更是连成功都不会有。

　　可是，这是事实，卿客只能呆呆地点点头。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的故事很精彩，可是我一个都不信。”飞虎冷冷地搜了卿客一眼，直言道。

　　“你们这是耍我呢？”卿客闻言一把站起来，桌子一推，满脸的愤怒。他总觉得这两人把他当猴耍，明明不信，还反复地问，甚至一度让他以为他有可能脱罪的可能。不对，他没有罪，这罪是一叶障目的督查院强加给他的。

　　“如果你真的被人操控，这种药发作后，二十四小时内能查出异常。你真的无辜，证明给我们看。”乔的眼睛看向玻璃窗外的体检室，认真地说。

　　卿客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好好，我要申请意识检查。”

　　他对查出异常并没有抱有期望，那种指令能潜伏二十多天，就能逃过意识检查。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拖延时间。

　　乔点点头，和飞虎退出了房间。离开前，他回头看了卿客一眼，嘴角勾起，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卿客愣住了，对方这么笑什么意思？可是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很快乔给安排他的意识检查通知单就下来了。

　　他一边打量着督协院办公室的九楼，一边跟着体检人员走。他内心的心情与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脸上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对检查意识的结果很有把握，可是他心中只想着怎样才能更好地拖延时间。

　　体验人员把卿客他带到了体检室，然后示意卿客趟上去。卿客刚一躺下，又坐起来，他一脸无辜地对体检人员说：“你们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

　　负责这次检查的人对卿客翻了个白眼，心中忍不住鄙视，要是你检查结果有问题，还让我们给你证明呢？于是他上前，一把摁住卿客，喝斥道：“躺下！”

　　卿客这才又躺了回去，他听着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心中思绪万千。他不喜欢督查院的氛围，这让他感到压抑，他想自由人的身份真的很美妙，可是也不知道这个身份还保得住不？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再也不会做了。

　　几分钟后，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停止。卿客推开身上的仪器，坐起来，满脸无辜：“我的意识肯定被人操控了吧？我是无辜的。”

　　他心里一阵讽刺，却还是装出一副我很无辜的神情。

　　体检人员看了卿客一眼，然后皱眉说：“不，我们检查的结果是，你的意识并无异常。”

　　卿客当然不相信，他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拖过仪器查看上面的检查信息：“不可能，你在骗我！”

　　他心中却很平静，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心情，可脸上的激动却显而易见。

　　体检人员：“……”

　　卿客看了半天也只看懂了大概。仪器上面绘制了两条复杂的曲线，一红一蓝，两条曲线走形几乎一致。体检员站起来，指着红色那条说：“如果你的意识被操控过，那么这条线走形就会变。”

　　卿客摇摇头：“你们的设备有问题，我要换地方重新检查。”

　　意识检查的结果不出他的所料，可这份结果也让他的心情一下沉到谷底。督查院的机器都检查不出的药物反应，该是怎样的强大，这也间接证明了他的猜测，幕后黑手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而且是凌驾于当今生物科技之上的人。他毫不怀疑督查院里，就有幕后黑手的帮凶，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只能拖延时间。

　　体检人员冷哼一声没有辩驳，他不相信设备有问题，相反，他觉得卿客在逃脱罪责。他站起来，阴阳怪气地道：“好，你换个地方，再好好检查检查。看看是我们的设备有问题，还是你的谎言能糊弄人？”

　　他说完，自顾自地转身整理资料，不理会后面卿客难看的脸。

　　卿客在走廊上来回走了几圈，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这里的人员分布。他现在所在的走廊是体检室，二三十米长的走廊上，分布着一排排房间，且每个房间的大门上都贴着相同大字“体检室”。

　　突然，他发现一百多米远的电梯前没人，他心跳漏了几拍，又寻找着飞虎和乔的身影，直到确定这两人不在，他飞快地朝电梯跑去，眼看距离电梯还是十多米，生生停住了。

　　他挠了挠头，对突然出现在电梯口的飞虎笑笑。

　　然后见飞虎伸过来的手后，再也笑不出来。

　　阿尔接取了任务，飞跃号便朝外太阳系飞去。蕾莉亚坐在控制室里，一边和规划路线的克拉蒂斯沟通，一边注意飞船周围的动静。因为飞船利用了宇宙空间膨胀的原理，移动距离上的一光年也只需要二十几分钟。

　　克拉蒂斯的力感很敏锐，她能感知到几光年内的星体，忽然她皱了皱眉，感知到不远处有一艘飞船。这艘飞船是几秒前才停在那儿的，按照银河系的交通法，前面属于不能停靠地带。可是这艘飞船不仅停了，而且还嚣张地拦在他们飞船的直线行驶路线上。

　　克拉蒂斯对蕾莉亚说：“蕾莉亚转向，前面有艘飞船。”

　　蕾莉亚立即执行命令，将飞船转向。

　　可是，就在他们转向的同时，那艘拦路的飞船也很有默契地移动了位置，再次停在飞跃号的行驶线路上。这艘飞船明显是故意的，蕾莉亚气不打一处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克拉蒂斯也眉头紧锁，让毛秋发消息问下对方的意图。

　　毛秋点点头，正准备发消息，对方的消息却先过来了，展开一看里面都是警告的意味：“袭击最高法院的是你们吧？识相地去自首……”

　　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将把袭击最高法院的责任一股脑安在飞跃号的头上，甚至还表示自己是暗流号的人，一副为名除害的正义模样。

　　看到给他发消息的人居然是暗流号的人，毛秋本想质问的话也偃旗息鼓，整个人怂成一团。暗流是猎人团里势力最强的一支，里面人员众多，过手的任务更是不计其数，接的任务也最难。

　　毛秋犹豫的时候，飞船按照既定路线行驶，克拉蒂斯抬头，感知到那艘宇宙飞船以超光速接近飞跃号。

　　卧室里，正泡吸收液的弗雷也感知到了飞船的接近，他皱着眉，看向飞船飞跃过来的方向。然后穿上衣服，走向了隔壁。

　　暗流号的飞船靠近了，伴随着的是一枚反物质导弹射出。

　　蕾莉亚操作着飞船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反物质导弹的运动轨迹：“毛秋，启动暗能量保护层一层。”

　　她四平八稳地坐在控制室的操作台上，语气平静，直视前方。

　　暗能量保护层一层一开，反物质导弹便被保护层消融。可是对方没有放弃，穷追不舍，追着飞跃号又释放了几枚反物质导弹，可都保护层消融了。虽然反物质导弹都被消融了，蕾莉亚却并没有松口气，暗流号一向财大气粗，不知道还有多少反物质导弹，而且消融的反物质越多，保护层的效果也会减弱。

　　就在她担心没有足够的保护层时，对方的攻击却然无声息地停止了。

　　暗流九号飞船上，霍多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就在刚才，这两人直闯飞船控制室，更是一脚就踢飞了何宇。何宇可是暗流九号里实力最强的猎人，没想到居然在那个小个子的手下，连一招都接不住。更让人难受地是，那个小个子实力和他们船长一比，也不逊多少。

　　他艰难地抬头看向另一个少年，见对方眯着眼，正肆意地打量着自己，内心顿时一阵惊恐。

　　弗雷踢飞了何宇，又几步上前，看了一眼被他的力场压得半跪在地上挣扎的霍多，然后一脚踩到霍多的手上，冷着脸，问：“是你向飞跃号发射的导弹？”

　　“痛痛痛……”霍多痛得直呜呜叫。

　　他是智力人，体力又差，这会被弗雷踩着手，那力道就像是一整栋楼压在手背上，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留下，混合着眼泪，汇成一小摊水。

　　弗雷欣赏了一会他脸上扭曲的表情，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脚，然后双手抱胸，神情冷漠地盯着他：“道歉！不道歉就打到你道歉为止。”

　　霍多的手已经被踩断了，他忍着痛，俯首帖耳地跪着，神情恭敬。被弗雷踢飞的何宇也不装死了，孙子一样爬过来，点头哈腰道：“大哥，霍多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

　　他的神情恭敬，不住地道歉，一副誓死保护霍多的模样，心里却是一阵骂娘。要不是霍多很得船长器重，他何宇绝不会如此卑躬屈膝地求人。何宇自认实力不差，即使不是小正太的对手，但是逃走还不成问题，可是因为霍多他却不得不跪下来。

　　他的眼睛瞥了眼还捂着手一脸状态外的霍多，气更是不打一出来，他像个孙子一样给霍多求情，可霍多呢，只想着自己的手。你的手不就是断了么，半天就自动好了，一副痛得要昏过去的表情做给谁看。

　　要不是逃走，会连累自己的名声，何宇绝对不会多看霍多这个傻逼一眼，他决定这趟任务完，他要申请调离，再也不想看到霍多这个傻逼了。

　　阿尔也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霍多，说：“也可以饶了你们，不过你们要回答我的问题，要是敢隐瞒……”

　　他笑笑，笑得意味深长。

　　何宇连忙点头：“大哥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现在巴不得阿尔赶紧问完，问完赶紧走人。

　　阿尔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问：“袭击最高法院的人，是不是你们？”

　　何宇松了口气，原来他们是想问这个啊！这件事他最清楚了，袭击最高法院，别开玩笑了，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

　　“不是我们！”何宇一脸的真诚，“大哥，我们怎么敢有胆子袭击最高法院？”

　　那可是最高法院，庄严严肃的地方。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整个暗流号，也没有整个胆子。

　　“我换个说法好了，袭击最高法院的是不是暗流？”阿尔神情严肃，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何宇，把何宇看得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点。何宇颤颤巍巍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不是我们！”

　　何宇整个人陷入了恐惧之中，脑子也一团迷糊，只一板一眼地回答。一旁的霍多这会却冷静下来，加上他的脑子好使，一下就想到了事情不对。难道不是飞跃号袭击了最高法院吗？

　　他看了看一旁气势汹汹的两人，然后想了想说：“大佬，袭击最高法院的不是我们，其实我一直怀疑袭击法院的是青桥。青桥一向死要面子，他和朋友打赌靠犯罪赢了这事，他朋友还不知道，可是这事却被督查院查了出来，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他为了挽回面子所以才袭击了最高法院……”

　　一旁的何宇不敢置信地看着霍多，他们才和青桥联络过，并且和对方交换了信息，也确认过对方没有袭击最高法院。可是他听着霍多的胡说八道，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