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亲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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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芳儿或者说朱呈诺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失态的情绪也就维持了一秒，马上，他的表情又变得潇洒自如。
“怎么还学会偷听了啊你，合伙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就你！还老人家呢！看着比我还嫩！”程若夸张着表情与他斗嘴，顺便把他的酒泼掉，“知道自己不小了，还不好好注意身体！你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
程芳儿看着他把酒壶都没收了，忍不住撅噘嘴，又立马恢复。斜着眼看他说：“你还说我呢！自己的身体比谁都差。”
“哼！”程若撇撇嘴，说：“我去找李姨了，你不准喝酒！”
程芳儿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程若在转身的一刹那，表情便沉了下来，他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眼眶却渐渐泛红……
而程芳儿在他走后，轻松自如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反而眼神中一股杀意扑面而来，这时候的他，才是能从围剿中全身而退且全歼清兵的那个日月会的总把手，朱呈诺。
“你是故意的。”程芳儿面无表情道。
“若若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一直想找到自己的亲身爹娘。”四爷给他倒上一杯茶。
“此次，朕想与你们和解。不论满人、汉人都是炎黄子孙，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对方，而是那些虎视眈眈地异种人。”四爷看着程芳儿，眼神很诚恳，“朕可以保证，永远不会对你们出手，将所有的汉人当成自己的子民，给满人和汉人一样的待遇。也可以保证，会改革制度，废除对百姓不友好的律法。朕想实现真正的满汉一家，国家富强。”
“你拿什么保证？”程芳儿看着四爷。
“我的命。”
……
程若找到李姑姑的时候，出乎他意料的，她正和纪晓岚在一起。
“环儿，你告诉我，程芳儿是不是就是方澄！我的妻子！”纪晓岚抓着李姑姑的衣服，神色很是激动。
“不是。”李姑姑还没回答他，一个好听的声音便出现在他的身后，纪晓岚一愣，转过身看着从旁边走出来的程若。
“他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不是你的孩子。”程若淡淡道，然后转向李姑姑，“李姨，我们走吧。他在等着我们。”
“诶！好！”李姑姑眼中闪出激动的泪花，多少年了！她终于又能见到她的小姐了……
纪晓岚站在原地，伸出手想拉住程若的衣袖，却什么都没握住，只能看着她们从自己眼前离开，走远。
【系统，我要填任务。】
【叮！请填写答案。】
【母亲朱呈芳，父亲纪晓岚，舅舅朱呈诺。隐藏身份，前朝后人。】
【叮！支线任务四：查探“程若”的身世，完成！奖励积分500.】
系统解说完任务，终于恢复正常声音：【你刚刚干嘛不把之前的那个关于纪晓岚的日常任务刷了？】
【不想做。】程若很冷淡。
系统识趣地没有多问。
程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个“亲爹”没什么好感，说起来他才是整个事件最无辜的一个，可是迁怒是没有什么原因的，而且他也确实不愿意在他面前“无助地哭”。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
再一次进门的时候，四爷和程芳儿已经谈妥了，两人对坐喝茶，气氛不错。
程若刚推开门，二人便向他看来，却见他往旁边退开一步，露出身后的李姑姑。
李姑姑的眼神凝在程芳儿的身上，却没有动，直到程芳儿的一句语带温柔的“好久不见了呢，环儿。”她才迈开步子走向他，她越走越快，连脚步都有些踉跄。最后，她一把扎进他的怀里，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程芳儿拍拍她的背，温柔地调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小心让若若看笑话。”
程若也确实有些惊讶，平日里成熟稳重温柔慈爱的李姑姑，没想到也有这一面。一会儿后，李姑姑终于从他怀里起身，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就在程若要开口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惊讶的声音。
“澄儿？！”
众人回头，原来是跟着他们过来的纪晓岚。
程芳儿瞬间拉下脸。虽然他很无辜，但是他妹妹的死让程芳儿讨厌甚至恨着这个男人，这是他们家一脉相承地迁怒技巧。
“不，你不是！你是谁？”纪晓岚紧紧盯着程芳儿，大步走进来。
“嗤，我当然不是澄儿。”程芳儿又忍不住给自己倒酒，程若直接坐到他身边，给他换上白水。
程芳儿抿抿唇乖乖喝水，不再理会纪晓岚。
于是四爷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情况，纪晓岚虽然早有准备，但确认他的妻子真的死了之后还是踉跄两步站不稳了。
好长一段时间后，纪晓岚终于平复了心情。他看向这个他的“女儿”：“若若，原来我真的是你爹。”
“少给自己贴金，他姓‘程’！是我的孩子！”程芳儿忍不住了，眼神冰凉地看着纪晓岚。
“我是你的孩子，只是你的。”程若看着程芳儿的眼睛说。
程芳儿的眼神慢慢软下来。
在纪晓岚再一次开口前，四爷却丢下一颗|弹：“我想要向你提亲，迎娶程若。”
瞬间，炮火转移。程芳儿和李姑姑都面色不善地看着四爷，程若则有些恍惚和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想过能和四爷有什么结果。
“你是一个皇帝，而他是前朝后人！”程芳儿没有立刻激动的反对，而是很冷硬地对他道。
“朕正在促进满汉通婚，正好就从朕这个皇帝开始，以身作则。何况他的身份正好，前朝后人与当朝汉人大学士之女，在汉人心里的地位肯定很高，相信这样那些还心有介怀的汉人会对朕放心很多。”四爷冷静辩驳。
“那那些满洲贵族呢？”纪晓岚也忍不住插嘴。他早就发现皇上和程若的关系不一般，也为此想过很多种办法，却发现还是没法解决，毕竟一国之后，哪有那么容易的。
“宗室那边弘昼可以帮忙。”四爷看向程芳儿，“这就要靠你了。”
“朕对朝中大权已经掌握地差不多了，大部分人不会有异议，而支持者中文有你武有努达海，如果再是坚持反对到底的，朕也有的是人手替换他们。”
“可是你会有三宫六院，如果你伤了若若的心怎么办？”李姑姑皱眉，担忧地看着程若。
“朕不会。朕此生只会有他一个。”四爷看着程若，两辈子，他什么女人都见识过了何况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女色的皇帝。而他终于找到一个志同道合心意相通人，这种感觉是他漫长的生命里，从未体验过的，他当然不会放开他。
“可，可我是个男人。”程若终于恍惚着开口。
“你？你是吗？”程芳儿给了他一个白眼，程若才反应过来，看看自己这一身淡蓝色的裙子和纤细的身材，他哪里还是一个男人！
“可是若若生不出孩子，到时，朝堂、民间都会说若若是个妖后。”纪晓岚当然知道那些老狐狸的想法，他们都是有私心的，谁都想当国仗想成后族，何况皇帝没有亲生子嗣，这对江山稳定极为不利。
“朕看着十二那个孩子不错，他宽厚也没什么野心，这对朕的改革延续很有好处。何况他心慈，以后不会对若若有不好的心思。”四爷看向程若，透过眼神传达自己的认真，“早早定下太子，并不是什么坏事，尤其他没有人竞争的时候。”
“原来你要娶他，不是真心娶他，而是为了他背后的势力和正好符合你的计划吧！如果换一个对你的计划有更大帮助的人，你是不是就会立刻抛弃他？”程芳儿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搁在桌上。
“当然不是，如果不是喜欢，朕可以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利用他，而不是费尽心思娶他。”四爷依旧看着程若，这就是对他说的，“朕不否认是他背后的势力，他的身份和能力才让我动心思，但朕同时也是真心喜欢他的，此生绝不会负他。”
“我信你。”程若的开口打断了他们接下去要说的话。
程若对待感情，从不拖泥带水。一眼看中便是喜欢，喜欢了从不掩藏，面对感情也从不退缩，就算以后会受伤，至少他尝试了。
四爷看着程若，浅浅露出一个笑。他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份坚毅果敢的性格。
程芳儿看着程若，眼神慢慢幽深，他好像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跑过来和他说，“哥，我爱上了一个人”的妹妹，她那时的眼神和现在的程若一样，带着幸福带着勇敢。
这一次，我一定能守护住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亲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