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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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一样吗？为什么在下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河上万齐站在上下楼梯的拐角里望去，船舷处，东野真帆正一脸微笑地和来岛又子随意交谈着。
“我们鬼兵队的船和普通的海空两用船相比，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我还以为会有一些高科技的东西呢？比如说太阳能强力马达什么的。”
“欸？住在荒山野岭的人竟然也知道最新的科技发明？不过我们的船确实装备上了这个。”
……
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侧边的楼梯，那里空无一人。
刚才的视线，是错觉吗？真帆心想。
……
在来岛又子的陪同下，真帆在船上消磨了半天的时间。
两人用过晚餐后，武市才派了一名队员请她们回会议室。
“最上面的关伊藤健司失踪当天的信息，下面是在船上的所有成员的回答。”武市指着桌面上堆积的白色纸山，“希望东野小姐能尽快看完，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用走，给我十五分钟就够了。”真帆拿起第一张纸，瞟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十五分钟后，把河上君也一起请过来吧。”
小型纸山以五六秒一张的速度被迅速铲平，看似随意而轻松，实际上每一个字都遵循着有序的规律以排列组合方式在她的脑海中展现出来。直至看完最后一张纸的时候，无数的字符经过删选整合，最终形了最简单的信息
——“让船开往吉原。”
“你怎么知道伊藤去了吉原？”这是在场另外三个人都想知道的，不过来岛又子最先问了出来。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如果是又子你想知道，那就没有办法了。”言下之意，若是其他两个人问，她就懒得回答了。
真帆将她删选出来的十几张纸一张张平铺在桌面上，“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动机的。就算是吃饭这样平常的事，也是因人们需要维持身体的基本机能。”
藤原健司的背叛当然也是有动机的。
“在我所知的背叛事件中，动机大多都可以划归为两类，一种是对于精神或者情感上的追求，另一种是对于金钱权势的追求。对于伊藤，我个人倾向第一种，你们应该也是。”
真为了金钱权势的话，在三年前鬼兵队处境最危险的时候就可以背叛了，何必等到现在。当然，人都是会改变的，第二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概率很小。
“这艘船上和伊藤一起执行过任务有五十人。而这些任务都是根据不同时期的不同情势产生的，并没有规律可言，所以伊藤执行任务的时间间隔也应该是随机的。但从一年前开始，时间间隔在逐渐缩小。直到半年前，他开始负责采购事项后变形成了固定的规律。你们看，他执行任务的时间——”
“11月4日，1月7日，3月2日……穿插每两个月进行一次的采购外出时间，就会发现他每个月都会外出。”真帆指着纸面上一张张纸展示给三人看，然后又从拿出一张白纸，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江户的大致地图。“然后结合他执行任务的地点以及返回时间所计算出的路程，只有三个地方符合。”
“板桥、吉原，千叶。”武市接了下去，“原来如此。但是你怎么确定一定是吉原。板桥是赌场，吉原是花街，千住是购物中心，如果是为了见什么人，这三个地方都有可能。”
“因为他想要见的人如果不是爱慕的女人就是敬佩的男人，前者不是更浪漫吗？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吉原可是有很多美人的。”真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三个人的视线同时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我听你在胡说八道。」
“开个玩笑放松一下而已。”真帆收起平铺在桌面上的纸。
“虽然不知道伊藤从你们这里带走了什么重要的资料，但是叛逃的想法绝对不会是一朝一夕就产生的，你们之前或多或少都能够感受到一些他的变化吧？”
“没错。我们都做好了让他离开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带走了重要的资料。”武市肯定了真帆的说法。
“这个家伙，晋助大人都已经决定放他离开了，他却干出了这样的事，太可恶了!”来岛愤恨地拍了拍一下桌子。
“嗨嗨，别激动，又子，这么用力手会疼的。”真帆了然，难怪在伊藤离开的时候没有立刻派人去追捕，直到发现了资料被盗才去追的吧，结果就是人找不到了。
“相对于其他贫穷的攘夷志士，鬼兵队也算是其中最有钱的了，军饷每个月都有按时发放并且不少，那么为什么作为上层的伊藤，财务状况却并不算好？伊藤是孤儿，不存在需要赡养的人。他没有赌博的习惯，也不抽大烟，更没有强烈的购物欲。根据你们的反馈，他算是一个生活比较简朴的人。”
真帆拿出一张对账单放在桌子中央。
“以前还是有相当多的存款的。直到一年前才开始产生大额支出，半年前每个月都有固定支出。那么这些钱都去哪儿了？相对于赌场和购物中心，女支院的可能性最大。
最后，这些支出是以刷卡方式消费掉的。为了方便管理，宇宙内的大部分银行组成了B联盟，共同建立了统一的刷卡点，每个刷卡点都会以21位代码进行编号。这些代码不是随机生成的，而是按照不同业务进行分类编制，为了保护用户隐私，一般只会在对账单上显示前四位和后三位，6859一般都是给舞厅，酒吧这种休闲娱乐场所的编码，当然也包括女支院。”
“所以，根据阁下最终结论，他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做出这样的事？”一直保持沉默的河上万齐出乎突然开口，“难怪他的旋律变成了那样——”
果然是「善于聆听灵魂旋律」的人斩。虽然真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种能力真的好神奇，可以算是超能力了吧。
“相对于因为一个女人而叛变，我倒是倾向于某个女人改变了他内心原本和你们保持一致的理念或者理想，这种精神上的东西。用河上君擅长的音乐来形容，大约就是他的拍子已经和你们合不上了。”
“既然无法合拍，那么只能除掉他了。”
万齐淡淡接了下去，对曾经队友的生死表现地十分冷漠，但是真帆却发现，她竟然会认为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理所当然的？
明明过去也只见过一面，这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还真是相当诡异，她心想。
“尽管东野小姐的推测有理有据，却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伊藤就在吉原吧？如果他不在那里呢？”武市提出质疑。
“没错，这一切都是推测，并不能保证一定正确。”真帆肯定了对方的说法，“但大多数的信息都是基于已经确认的信息所进行的合理推测。”要是所有的信息都需要一一确保完全无误，再多的密探也不够用。
“我只能说，伊藤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躲在吉原。不确定性虽然小但是确实存在。只是在情报收集和判断上，运气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我原本以为自己现在应该依旧过着闲云野鹤般的隐居生活，但是却不得不坐在这里。”
变数是没有人可以预料到的，一旦发生了，只能说运气不好，所以才会有尽人事听天命的说法。
“那么希望东野小姐这次的运气不会太差。”
“光明正大的威胁啊，武市大人。”
真帆笑着感慨了一句，然后偏过头看着河上万齐问道。
“河上君，我的旋律如何？”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
“到目前为止，在下还想继续听下去。”
“那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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