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残月 第四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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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线的乐声轻柔悠长，从和室之外隐约传来。白纸之上，俳句的旁边，少年忍不住写下那首歌谣的词。
然后，柔和的嗓音和着乐声，唱着他所写的歌词。少年顿了一下，顺从自己的内心所向，慢慢踱出和室。
宁静的夏日，城内安静得只有蝉鸣，单调而沉闷。他顺着庭院的回廊走，池塘边的鹿威し发出嘙的一下，落地声后是水流的声响，有种禅意的韵味。
少女一袭简单的小振袖坐在院中的石头之上，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而缓缓摇动，丝丝缕缕在阳光下映出亮光。单纯而美好的歌谣，从她那边传了过来。
他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纯粹，坚定，却非常温柔。他下意识地上前，不经意踩断了地上的枯枝，惊动了那个美丽的背影。
婉转悠扬的歌声戛然而止，少女蓦然回过头，黑色的长发扬起，那双讶异却又十分明亮的黑眸就这样撞入他的眼帘。
阳光照拂在她的身上，她的容颜仿若盛放的幽兰般美丽，目光如同夏日的夜空，清澈而温柔，世间的美好仿佛都落在她身上。
她偏着头，眼带疑惑，“你……是茂茂大人么？”
他顿时红了脸，局促地点点头，“你是？”
少女眨眨眼，蓦地绽出笑容，弯然的眉眼透着纯净的温柔，“静，我是雾生静。”
那一刻，他仿佛又听到了添水的落地声，从他的心脏位置发出。】
夜色如水，明月高悬于这座江户城中，高傲而皎洁。与宁静的夜空截然不同的，是江户城此刻的喧闹。
新八背着六转舞藏，在神乐开路下奋力想要杀出重围。城内，以胧为首的天照院杀手跟以坂田银时为首的三人拼命厮杀。而在那高高的城墙之上，银白的刀光与诡异的闪电交错，又长又细的影子照落在地面上，让人毛骨悚然。
数道银光交错，随即江户城的一个屋檐切口干净利落地粉碎，血雾飞溅上女孩白嫩的颊边。
踩在瓦片上，阿幸看着结野诚被她砍出的伤口慢慢地复原，而三具粉碎的骷颅骨头在他念咒下瞬间重组，漂亮的眉毛扬了扬，“式神还真是挺好用的……”
娘的，这种无限复活的技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真的大丈夫？
“没想到结野家的孩子还挺耐打的，这都不止九命，得有十命，百命……不行，再数下去要睡着了。”阿幸甩飞刀刃上的血，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胸口的符咒上。那个东西她不陌生，曾经让她姐姐和弥生吃尽苦头，没想到竟是结野家的秘术。
不打倒这个人，不，确切地说，不把那个符咒弄掉，这场战斗只会陷入死循环，直到她身体达到极限为止。
“你也可以哦~由希大人~”结野诚优雅地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只要你归顺定定大人，你也可以拥有这种超脱于死亡的能力哦~”
阿幸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般，哈哈大笑，“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结野众这种走狗，让我成为卖国贼的帮凶，那样的话，不用银时抄刀杀过来，晋助会马上把我送去地狱啊。”
若真要她来毁灭这个国家，那人早就出手了。
“所以说啊，为什么作为名门雾生家公主的由希大人，要跟那些攘夷志士混在一起。”结野诚蹙眉遗憾地道，“自从那以后，幕府便禁止出现你的名字。这么多年，暗杀部队都不能掌握你的行踪，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一个残破的男人，竟引出了这么大的鱼呢~”
白夜叉，还有……鬼姬。这些他们都想杀掉和得到的大鱼，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幸有些无语，这小哥都不用脑子的吗？她怎么会跟攘夷志士一起？这不是他们自以为是的阴谋让她踏上这条路的吗？果然，她这种精英跟这种废物是不能沟通的。
“钓什么鱼呢，你没听过，优秀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阿幸黑眸一眯，身形瞬间消失。
下一瞬，三个拿着死神之镰的骷颅骨头把她所在的屋顶位置被狠狠砸出一个大窟窿，女孩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上方，刀身舞出漂亮的白花，骷颅拿着镰刀的手臂齐根被截断。
“没有用的，公主殿下，式神依附于主人，我不死，他们只会不停地重新组合。”结野诚得意地笑着，猛地，他瞳孔闪现女孩狠戾的身姿。
刀身砍下那张符纸前被无形的结界拦下，结野诚趁机击出一掌，黄色的闪电在他掌中生成。强烈的冲击顿时从他掌中发出，阿幸整个人被撞飞，狠狠地砸在墙上。
还没反应过来，一具骷颅骨头挥下手中的镰刀，尖锐的刀尖刺进她的肩膀，鲜艳的红色在她洁白的制服上开出艳丽的花儿。
“哈哈哈……天真的公主殿下，光凭刀是无法杀掉我的。”结野诚目光肆意猖狂，他大笑着把两具式神召回身后，“歌唱吧，鬼姬，我的公主殿下，用你的歌声，葬送这座城的天人们吧~”
他从小就知道雾生家的存在，天人侵占这个国家，他们做出了多大的让步和妥协，才让这个国家得到和平和盛世。凭什么她可以加入攘夷志士，企图破坏这种和平？明明拥有那种天赋……
只要她成为定定大人的武器，只要她成为他的傀儡，那么不需要炮火，她的歌声便可以猎杀一切天人。
所以，歌唱吧，鬼姬，让他听听那传说中足以御魂的歌声，让他见识这个世界上最平静而华丽的杀戮吧。
镰刀猛地抽出，阿幸踉跄了两步才勉强以长刀撑住身子，猛地咳出一大口血，纷乱的脑子不停回想着跟这些符咒操控之人交手的印象。
上次终结的人是……银时。嗯……不好意思，能不能暂停一下？她想要回去问问银时，那时候他是怎样对付中了符咒的弥生的？
好像是……大概是……啊，那样呢。
“别叫我公主殿下，太恶心了……就你这样的，想当吉原的人妖还是歌舞伎町的牛郎，都还有一段距离……还有，老娘是绝对不会归顺那种只能以猥琐目光扫视来满足私欲的老男人。”颤抖的双腿慢慢站直，她吐掉嘴里的血，眼神鄙夷地勾起唇角，“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用女人的眼泪来堆砌起来的权力，成全的不过是你们的野心罢了……德川这个姓氏，早就被你们这些卖国贼玷污了……”
结野诚一脸认真地听她轻声的低语，顿时笑了，讽刺而舒畅，眼神像看一个天真又荒谬的孩子，“公主殿下，你不知道吧，雾生家……在你祖父之前，也姓德川……他是过继出去的孩子，就跟现在的喜喜大人一样。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定定公和一桥家会那么契合地联合起来把你们家灭掉了吧……雾生，不，应该说，德川由希。”
过继是为了让血脉拥有这种武器，但当武器失去控制，甚至在未来还可能威胁自己的地位时，那就是所有人不约而同想要消灭的存在了。
“闭嘴……”阿幸神色越发凉薄，慢慢抬眼，漆黑的眸中渗出阴郁的杀气，“走狗就是走狗，听不懂人话……你们的罪行，是时候用你们的血来清洗干净了……”
话音未落，她用力一蹬，整个人飞扑向他的方向。
“我说了，不唱歌是无法杀掉我的啊——”
来吧，让他看看，传说中的鬼姬到底能不能破掉他的结界，他很快便可以证明，他们结野众才是这世间最厉害的阴阳师，真正能通天御魂的，只有他们！
这样所有人都会看到，只有他，才是结野家的继承人，是那个软弱的晴明怎么也比不上的强者！
长刀带着骇人的杀气挥出完美的弧度，结野诚身边的骷颅骨头再次尽数歼灭。
他眸底带着失望，那把刀收回，在他面前一寸，停在他的结界前。
突然间，女孩浑身的杀气消散得干净，那双黑眸无悲无喜地注视着他，刹那间让他想起了庙堂里的佛像。
多可笑，明明是天生杀戮的人，却有着这种神明般的眼神。此刻的她就如踏在生死边界上的神明，一念生，一念死，均由她操纵。
飞云掣电间，微凉的指尖慢慢越过一切的障碍，落在他的胸前。那一瞬，清明的黑眸泛起狡黠，穿透投影在结野诚的眸底。
不，不对！
胸口的手指骤然攥紧，跟他血肉相连的符咒就这样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黑眸顿时扬起漫天的森冷杀意，女孩红唇微勾，露出灿烂的笑容。手臂一扬，符咒□□脆地撕裂在半空中。
下一瞬，她手中的刀顷刻间伸长，直直刺进他失去符咒的心脏。同一时间，已经跃至阿幸身后挥舞着镰刀的骷颅骨头无声地化为灰尘，连同刺进她后背的镰刀一起飘散在空气中。
结野诚骇然地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女孩的笑容。
“你逃不掉的……”结野诚喃喃地道，“只要你还活着，定定大人他肯定会得到……”
阿幸切了一声，眉毛自信地扬起，“那把他砍掉不就行了？”
她手臂用力，长刀从他身体里划下，结野诚整个身体被砍成了两半。漫天血雾飞溅，他最后看到的，是女孩月色下带笑的容颜。
为什么，为什么应该活在黑暗里的人，还能笑得那么灿烂？为什么啊……明明不过是别人的武器而已……
“因为那人在身边啊蠢货。”
因为身边有那么一个忍受了那么多的悲痛和伤害后，依然拼命地守护着重要的一切的笨蛋武士，因为她也是那个笨蛋武士拼死守护的重要之人。
阿幸怜悯地看着这个到死也不懂这些道理的傻子，低声道，“到了地狱，记得向大家……问好哦~”
陷入纯粹的黑暗前，他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鬼姬不唱歌？都是满身罪孽，凭什么可以笑得这样干净？
阿幸握着长刀，冷眼看着他坠落，直直地砸在屋檐上。脚步一踉跄，她四肢摊开地倒在瓦片上，喘了好久气才顺了过来。
“讨厌……这种血迹很难洗的……”阿幸爬起来，咳了两下，嫌弃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随意甩了甩长刀上的血，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扬眉轻笑。
就算不用歌声，她都能让结野家的精英命丧在此，没办法，谁叫她如此优秀呢。作为精英，作为鬼兵队的前副手，她剑技高些不是很正常吗？谁一天到晚想着唱歌啊。
低头瞥到结野诚死不瞑目的样子，阿幸哼了声，强调道，“还有，老娘叫坂本幸，蠢货。”
就算是未来要改姓，那也只会是坂田。
她是魔女，不是公主。
剧烈的声响从另一边传来，阿幸心中一急，走了两步肩膀便痛得跪倒。
“银时……”咬着牙跳进高层的走廊里头，她跪靠在门上喘息着。信女说那个叫胧的人是个非常厉害的杀手，他们……还活着吧。
身上的伤开始共鸣般刺痛，阿幸的眼前都开始有点模糊，耳边尽是乌鸦的鸣叫，无端的吓人。朦胧中，她看到那个温和的青年一身白色羽织袴，慢慢地走到她跟前。
“你……还要继续逃避吗？”无名的怒火从心底而起，阿幸抬眸深沉地看着他。
两人一站一坐，跟当年的情景几乎一样。只是，那个只会哭泣需要他救助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一个能持刀奋勇杀敌的魔女了。
“如此懦弱而无能的你，连那两个天真的小鬼都不如……给老娘张开眼好好看看，那些被污蔑为窃国的人，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武士。”阿幸指着下方奋力杀出去的新八和神乐，新八的背上还有那个奄奄一息的六转舞藏。
“身边的人一直忍耐着巨大的痛苦，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作为将军的你，明明是一国大将，你除了当傀儡，还能不能有点作为！你想要保护的，真的全部都不在了吗……就算这样，可是大家想要保护的，大家拼命保护的那个约定……你还是可以努力的！”
阿幸不像银时他们那么单纯一往无前，她深知政治和权势的丑陋。德川定定有一句话是没错的，他站在权力的顶峰，而他们却是蚁民。即使他们几个人实力的确可以倾国，却不能名正言顺地处决这些罪恶，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完成那个满月的约定。
但是，眼前的人，他可以做到这些啊！
青年顿了一下，单膝跪在她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是啊，我还可以努力。因为由希也是，很努力了呢……”
黑眸微睁，阿幸定定地望着眼前温和的人，他的笑容一如年幼时见过的温柔，“将，将军大人……”
“我已经动用了将军的权力，调动整个江户的警察部队。这一场骚乱，我会一力承担所有后果……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一定会努力让大家都平安的。除了伯父和我，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伯父他，不会让天人知道鬼姬的存在。所以，小由希，你很快便自由了。”
德川定定从知道她那一刻开始，便隐瞒了她的存在。他想要得到鬼姬，但这种武器绝对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尤其是天人。而这一切，让阿幸有了新的一条出路。
她眼眶骤然一酸，泪水无法控制地掉落。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银时口中那个倒霉的将军，也不是各种KUSO日常里头饱受摧残的小C男，如今的他，才真正配得上将军这个身份。
站起来，德川茂茂看着眼前坚韧而耀眼的女孩，笑容有着怀念的温柔，“你成长为很好的人呢，她一定会很高兴。”
这个男人，懦弱，温和，一直是一个傀儡般的存在，什么都保护不了，尽管他曾救过她，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稍微看得上一丢丢。
“她早就知道了。”阿幸轻阖眼，眨去泪水，慢慢地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刀，“将军大人调动了警察部队，那我们见回组……是不是也立刻官复原职？”
佐佐木异三郎遭到暗杀后，见回组马上被暂停了所有江户城的工作，由松平和真选组全部接手。那么，如今是不是可以重新任命了？
“当然。”德川茂茂坚定地道。
“是么，”阿幸擦了擦脸上的血泪，眼神平和地挺直了脊背，“那一起走吧。我会作为将军大人的护卫，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这是，见回组坂本幸的职责。”
虽然去见证那一场倾国的混乱很吸引，尤其是那里头还有她的男人和孩子们，但是……眼前这个胆小鬼终于硬气起来，那么她也就……代替姐姐好好地看着吧。
茂茂动容地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由希陪着我一起，直到去到大家那里为止了。”
作为天道众直属暗杀部队天照院奈落首领，胧的技能除了多种武术和暗杀术，最让人头疼的便是能导致麻痹的毒针。
坂田银时一开始便吃足了苦头，还好收到调动令的真选组和见回组的佐佐木异三郎带着血清赶到，让他能追上那些想要逃离的恶魔们。
踩着瓦片，迎着夜风一步步走进那个躺在屋檐动弹不得的男人，阿幸无奈地叹笑。
“每次认真就只会那么拼，不用到五十岁你就动不了哦~白夜叉桑~”阿幸坐在他身边，让他的头枕在腿上，温柔地俯视着这个一身血污依然耀眼得不得了的天然卷。“得像我这样，会用脑子才行。”
“切……说过了吧，把你那身碍眼的血迹洗掉再来说大话吧，魔女桑……”银时吃力地睁眼看她，没发现什么致命伤才放心地扯唇笑了笑，“错过阿银的英姿，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阿幸眼珠往上看了看，“去看最新政权变动现场直播了。”
她也没想到德川茂茂为了他们，竟然毅然辞去了将军的职务。叹口气，她完全不想管这些麻烦事，就算是银魂的世界，沾染上政/治都很无奈。
银时翻出死鱼眼，没好气地嗤了声，才慢慢地看着她低声道，“那个老头廉价的脑袋……现在你想要什么时候拿走都可以了。阿银已经跟那个精英男说过，怎么做都不会被捕。当然，如果你不想要，那么就丢给那些等着收垃圾的蠢货也行。”
她微微一怔，一颗心仿佛被温暖的手轻轻捂着般，明明想要笑，但眼泪还是蓦地跌出眼眶，一滴滴落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顺着他的脸滑落。
“喂喂，让女人哭着收的礼物……也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了吧……”那些液体落在脸上，比血还要难受。
阿幸露出笑容，温柔却有着他能懂的哀伤，低头捧着那颗脑袋亲了一记，“知道了，银时。”
神经那么大条的人，为了她有好好地动脑子呢。
“真是的，身为条子还这么冲动，做事之前就不能等等阿银吗？”银时没好气地道，身体还是无法动弹，连替她拭泪都抬不起手。
以往都是她把他念叨到跪地求饶，难得有机会直起腰板训她，坂田银时也顾不得全身的剧痛，碎碎念着她的罪行。例如，脱队行动，又例如，乱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好了啦，干完这一票，我就辞职。公职人员还是太麻烦了，要不，我还是去做运送专家吧。”阿幸替他擦了擦眼角的血，打断他越说越离谱的念叨，突发奇想道。
辞职的短信已经发给了那个没什么人情味的上司，敢算计她去对付结野家的隐藏款阴阳师，没给他下毒都是冲着十几年交情了。
“昂？”银时无力吐槽，表情一言难尽，“理智一些啊混蛋，现在大环境不好，谁知道天人什么时候就要侵略蓝星，你还敢辞职？那可是税金小偷啊，多好的工作！没了收入，阿银的房租牛奶布丁和小钢珠怎么办啊？不当条子你还想当什么啊？将军吗？”
那个精英男是讨厌了些，但跟着他混怎么也多了一层保障，至少比猩猩靠谱些啊。
啪的一下打在他头上，阿幸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当一下男人啊？”
养家活口不是男人的责任吗？
“你怀疑？”坂田银时邪气地挑眉，身体确实无力动弹，但嘴还是可以嘟一下，“今晚就来一发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啊……”
话没说完，那颗银白色的头颅便被狠狠地压进了瓦片之内。
“银酱，阿幸姐，”神乐和新八爬上屋顶，朝他们跑来，看到银时的惨状神乐都要哭了，“居然伤成这样，脑袋都开花了，银酱一定很辛苦了啊鲁。”
阿幸嘴角抽了抽，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可不是吗？毕竟是天人里头的顶级杀手呢~”
“娘的……最大的杀手是你这混蛋才对啊……”银时断断续续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响起。
“银桑，你先爬出来再说话吧，一点都听不清楚呐。”新八和神乐一人一边努力想要把人拔出来。
身边吵吵闹闹，阿幸双手撑在身后，坐在他们身边仰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呐，太阳很快要出来了呢。”
跟这些人在一起，每天都过着战国般混乱的生活，但这种与同伴一起拼杀的日子真的会让人着迷啊……
这日子，比当将军还要好玩呢。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残月 第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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