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残月 第五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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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为了国家人民这种无聊的东西而来到这里的。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很明确，我要幸福地活下去，要拐一个强点，耐/操/耐/打不容易挂的男人，回老家结婚生几个永远不会因为成绩问题困扰我的娃。
少女咧开灿笑，黑亮的眸子闪动着坚定自信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飞扬的神采。
而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被她拐到手了，回不回老家无所谓，就算呆在一条不靠谱的街道，但有着看起来麻烦却意外靠谱的警察部队，每天过着插科打诨的日子也没问题。
对，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晋助~啊，好丑！”
欢快而清脆的嗓音骤然转为嫌弃从前面传来，高杉晋助脚步一顿，微微抬起头，一眼便看到那个笑容灿烂得媲美骄阳的女孩。
一身天照院的杀手打扮，浑浊的独眸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冷冷的讽笑从唇边蔓延。
“把一国将军算计拉下台，还这般大刺刺地想要暗杀上代将军，趁乱杀了结野家的秘密武器，居然还能顺利地脱身，看来加入见回组后脑子也长了些呐。”
完全无视了那句好丑。
“哦不，那不是我的脑子，那是异三郎自己的打算。你知道，我只想要趁机除掉碍眼的垃圾而已。不过，我也没想到作为一国之主竟然会为了一介浪人如此动摇，还脑子一热便舍弃了自己的地位，亏我还以为这个男人终于崛起了呢，还是太甜了。”作为傀儡那么多年，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搞政/治，还是抵不过精英呢。
这个局势和江户现在的情况，换掉多少个将军都一样，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当然，一桥派那个胸怀大志想要打造强国的小子也很甜，这种痴人说梦的事想太长时间有点脱离现实。相比起他，德川茂茂至少能得到人心，有那些笨蛋武士会为他而战。
烂到这个地步的政局完全阻止不了历史车轮的前进，多少人的骸骨要为这个前进做垫脚石。
至于佐佐木异三郎的打算……阿幸大概能猜到一点点，但绝对不想要深入去了解。她没兴趣做垫脚石，跟笨蛋一起久了脑子也退化了，她还是比较适合做一个热血的攘夷志士，她的未来也不要跟政/治挂钩，“还有，我辞职了。现在没有工作了呢……晋助师傅~”
没有见回组成员的身份，就只剩下鬼兵队的魔女这个身份还没被开除会籍了。阿幸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最后的一个领导。
“哼，所以现在呢？准备要跟我抢人？”高杉晋助毫不意外她的选择，她本就憎恨幕府，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傻子。但她敢跟他抢人的话，高杉不介意手刃这个trouble maker。
没有人，能阻止他砍掉那个人的脑袋。同样的，能制裁那个人的，只有他。
阿幸靠在墙上，刘海随风扬起，她额上的绷带和吊着的手臂衬得女孩多了几分娇弱。好无辜地巴眨着大眼，阿幸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是很想亲自动手，可惜心有余力不足呢……”
结野诚的话只是让她更深刻地明白，雾生家的灭亡不是一个人的阴谋，那是时代和阴谋权衡下的背弃，这样的话，她手刃定定的意义便没有很大。
至少，比不上高杉的。不，或者说，连银时也比不上。哎，怎么办呢，她开始认同这些想要毁灭这个时代的想法了，不论是高杉的，还是异三郎的。
“天道众的人很快便会动手来救他，我是来给你帮忙的。”阿幸睁着纯净的大眼，笑得很乖巧。
她是真的打算帮忙拦下天道众的，只是高杉来得太快，那些人还没到罢了。看来红狸手头那些特令，真的为不少人提供了便利啊。
高杉晋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越过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那座关押着上代将军德川定定的监狱。
阿幸看着他的背影，抬头看了眼天空，有些玩味地低语，“结果，到头来制裁他的依然不是法律，而是天诛……”
她就说了嘛，异三郎还是甜了些，无论是什么样的打算，都忘了他们这种名为武士的生物，不是傀儡，而是变数。
……………… ……………… ………………
【离职申请驳回~】
【为啥？】
【因为将军大人的请辞也被天子驳回了。作为将军大人守卫的你就不能以工作内容缺失为由申请离职了呢~】
包子化的阿幸被拎着摇摇晃晃，好半响才消化了前上司话里的意思。将军还在，所以她还得上岗吗？
“呐，晋助，我好像又有工作了。”
了却一桩仇恨心情还算不错的高杉晋助随意地拎着她和服的领子甩了甩，面无表情地啊了一声。这么好用的大杀器，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放在外面，谁晓得这个混蛋会脑子一热做什么蠢事？
“可是，我不太想当条子耶……”阿幸鼓着腮帮子嘟囔着。她跟条子还是不太对付，而且现在真选组都知道她是见回组的人，都不能随意去冲田那里顺三叶姐的特产了。同行相忌，还能跟冲田小朋友好好地组队打游戏吗？
“哼，就你这样的，不当条子还想当将军吗？”高杉懒懒地讽道，独眸掠过她的后颈，意有所指。
阿幸扁了扁唇，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那把刚砍完老头的刀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她脖子上。
“将军是你的杀戮名单吧，无论是谁，只要依然存在将军这个人，你都不会停下。”直到，真的毁灭为止。阿幸眼珠子往上看了看，嘟囔着，“我可不想要在刚退出幕府暗杀榜之后，又上了你的暗杀榜单。”
高杉眯起的独眸藏起一抹兴味。佐佐木异三郎那个男人无论费多大功夫都要把她藏在眼皮底下，还用尽手段暴露结野家的隐藏武器，不让她亲自沾染德川家血污的理由，他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想清楚。
享负盛名的攘夷志士传说中的魔女，春雨曾经的强者，一桥派大名雾生家的家主，以及德川派尊贵的血脉，这种轻易就能统一所有不同政见队伍的逆天设定，在摧毁一切之后会是多么适合的大将。可惜，这种设定的可行性却生生被德川定定的野心和一桥派的懦弱葬送。
对幕府深恶痛绝，经历家破人亡，走过无尽杀戮的trouble maker，根本不可能为了国家和百姓这种东西而战，这个一直随性的混蛋，如今只会站在那个没用的男人身后而已。
佐佐木那个精英费尽心机弄出来的棋子，现在敢动吗？他可不蠢，一个武力值极高又能御魂，有主见却极度不听话的傀儡，还该死地拥有着武士之魂，谁能控制？她一个脑子发热，就能率兵向天人开炮，根本不会管开炮之后结果如何——对，就跟当年在战场上杀疯了一样，谁还能如他们几个这般在后头认命给她收拾？
果然啊，这个江户，只有毁灭这个结局。
但如果有一天，她蠢得踏上那个位置，他也不介意手刃这种蠢货。尽管杀她有点难度……那可是他曾手把手教出来的，史上最强的魔女。
“我活着已够困难了，那些沉重的东西，还是交给那些蠢蛋来背吧。”这种让人无语的局面，可不就是那些野心家玩脱了造成的么？将军算什么，人民才应该当家作主啊！（握拳）
闻言，高杉晋助难得赏面地切了一声，没有讽刺。
阿幸放空的眸子漫无目的地张望，直到一抹银白色的卷发晃入眼帘。
“啊……”刚想打个招呼，眼珠子往上一瞄，拎着她的那人眼神依然目空一切，全然没把那在人群里也依然醒目的人看在眼中……跟那个人的眼神完全一样。
男人间别扭的交情和矫情……真是麻烦呢。但是啊，这样才好，毕竟看得到对方的那个时候，就是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拄着拐杖的坂田银时漫不经心地跟昔日的同伴擦身而过，眼角眉梢都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手中多了一个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包子幸。
“呐，银时……”从被高杉拎着到被银时拎着，阿幸完全没有半点不适。摇晃了几下，阿幸眨了眨豆子眼，忽然道，“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去当将军会怎样？”
“啊？是下棋的将军还是赌场的那个？”银时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下，半张脸都陷入阴影，沉默好一下才敬谢不敏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以为自己是阿福吗？春日局夫人可不是你这样可以碰瓷的。别说些不切实际的梦话了，要真是让你这种人当了将军，这个世界也该毁灭了好吧，不用别人动手都可以毁灭了。省省吧，阿银年纪大了，才不要成为将军的男人啊。”
要是这个江户的未来只能依靠一个trouble maker，那将是永远沉沦黑暗见不到黎明了啊。说到底他就是劳碌命，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要是没他看管着，绝对会在电视台直播上大肆歌唱安魂曲，让整个江户，不，是宇宙陪着她一起到地狱里长眠。
坂田银时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脊背一寒，算了吧，这种怪物他还是藏在家里就行，他可是很大男人主义的，没兴趣让自己的女人地位比他高太多。
“毁灭也不错啊，不破不立，等毁灭后，再带着蓝星在宇宙流浪，去侵占K隆星，让Keroro小队成为我的部下，取代元老院建立宇宙共同体政权，然后加入常务委员国……”阿幸越想越兴奋，这样的话，既满足了高杉的野望，也可以征服宇宙的星辰大海，没准joy4还能相亲相爱聚在一起——虽然这种想法也挺可怕。
“够了……那就是流浪蓝星，不是银他妈了。早让你不要跟那些恐怖分子混了，这种可怕的想法赶紧扔了吧。”金主想要变态，坂田银时表示压力甚大，在线求助，急。
“不然我就像林明美一样，在宇宙高歌葬魂曲~然后，成为葬送天人最多的鬼姬~超拉风的说~”光是想想，阿幸的眼都亮起来了。
越听越离谱，坂田银时一脸果然是这样的仿佛吃了哔——的神情，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阿幸已经被戳得发红的额心，“想要毁灭世界的人一个就够麻烦了，你就省点心，给老子努力赚钱吧……真是的，这段时间都在花钱，房租都交不起了。”
毫不客气地把手架在女孩的肩膀，把半个身子的重力都压过去，有这么个恐怖的金主，银时觉得如今头比全身更痛，“阿银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冠其他男人的姓。”
“嗨嗨，男人的好胜心总是体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少啰嗦。”
………… …………………… …………………………
又是一个满月的日子。
阿幸眨了眨眼，好整以暇地靠在拉门上看着那个刚刚复职就故态复萌的男子，“呐，将军大人，请问你是在干什么呢？”
刻意放轻的脚步一顿，猫着身子的德川茂茂尴尬地抬眼看向自己的守卫，“由希大人……今夜，是满月呢。”
“所以呢？”阿幸偏头，看着月华从窗外照进来，邪气地笑了，“今夜这里应该会很热闹，将军大人是想要去跟大家一起玩踢罐子游戏吗？”
茂茂的表情一顿，露出惊喜的笑容，“若能有这机会，那就太好了。”
叹口气，阿幸伸出手比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这边请吧，将军大人。”
“由希大人，我……很抱歉。”茂茂看着女孩单薄的背影，低落轻声道。
阿幸沉默了一会，才叹口气慢慢回过头，笑容清浅温和，“还没恭喜你呢，辞职不成。既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往前走吧。现在行情不好，有个编制太难得了，别轻易掉了呢。我没打算跟德川家的人有什么关系，这辈子不唱歌也无所谓，但是……若有一天，你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还是会为你唱安魂曲的，哦对了，就明日恩典这首如何，嘿嘿。”
茂茂微微诧异地看着她，一扫低落的表情，眉目一弯，“那样的话，到时候就要拜托由希大人了。”
“呵，不客气。我们走吧，那边开始热闹了呢。”
阿幸带着他，走向那些让人燃起热血的人们。
敞亮的房内，佐佐木异三郎蹙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气息微弱的六转舞藏，他并不能理解这种行径。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为了年轻时跟女人的承诺，拼着生死一线也要外出赴约什么的，明明连拥抱爱人的双手都不存在了……不太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安排。
原本一个老人家夜游，睁只眼闭只眼也不是不可以。但如今政局紧绷，一个破绽都可能被人有机可乘，异三郎不允许自己犯这种错误。
“嗯？”看到阿幸，异三郎脸上波澜不兴地道，“作为精英，连你也知法犯法吗？也是为了那些无谓的约定？”
“不呢~”阿幸笑眯眯地举手，“我是依照将军大人的命令，来跟大家玩游戏的~”
“游戏？”异三郎眸色一冷，大开的拉门边上，不知道何时站了三道身影。
神乐和新八站在两边，中间的银时踩着罐子，挑眉露出一抹邪笑，“哟~大家好准时呢~”
“你们几个，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异三郎惊讶地道。他亲自布的防，居然没有拦住半点？
“想踢罐子的人，就先碰这根手指。”全然不理会精英男的惊讶，银时竖起手指大声道。
话音一落，真选组的众人，将军兄妹等众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就怕慢了一步，场面瞬间无法可控地热闹起来。
“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连将军大人也这样胡闹？”异三郎脸色显而易见地难看起来。他无法理解这些人，斜睨着身边的女孩，“怎么？你也喜欢这种无聊的约定？”
真是太大意了，他那副长跟这些人混了一下，原本冷情的人都开始热血起来。而这个他从小教育的精英妹子，更是开始堕落地沉迷于这种无聊的游戏里头——当年他就不该让她混入攘夷志士里头，武士什么的太讨厌了。
“不哦，他们是为了约定，而我……月咏用了100日元，委托我把舞爷夺回。”想起那个信任着银时，但也很乐意多找一个保障的月咏，阿幸笑容可掬。钱是少了点，但任务不难，又是第一笔生意，她家辰哥说了，做生意适当优惠是应该的。
“在你上司面前赚外快，真的大丈夫？”异三郎翻出死鱼眼面无表情地睨着她，语气努力表现诧异。
“好的上司，需要知道什么时候该睁只眼闭只眼呢。”她工资高，但未来不明啊，而且花费大，要养男人，尤其是一个烂好人的热血男人不容易啊。再说了，她可从来都不是听话的妹子呢。
她是恶鬼，是trouble maker，别指望她干什么规矩的事。
“哼，够了，适可而止吧。不但把外人带进来，作为警务人员还要擅离职守吗？”异三郎面对着这种混乱场面，包括将军在内的人，也毫不退让。
“欧巴啊，一直维持人设也很累的，偶尔，在我们都在的时候……就稍微放松一下吧。”阿幸笑眯眯地靠在他身边，好哥俩地勾着他的脖子，丝毫不在意他嫌弃的表情。他们，她，全部都在，所以如果可以，放松一下也可以的。
“哼，我本就是精英，不需要维持人设。”异三郎违和地斜着身配合她的高度，语气严厉，“你们不要太肆无忌惮，在这里玩太……”
可惜，孤掌难鸣。在他还没说完之际，他的好副长已经一马当先地把罐子踢出了天际。
信女踢完罐子，若无其事地回头对六转舞藏道，“还不去找罐子？我猜大概是飞到吉原附近去了。”
六转舞藏动容地看着站了满房间的人，大家都朝他露出鼓励的笑容，一时老眼含泪，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候了那么多年，曾经以为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些人的努力，变得触手可及。
阿幸手指抵在唇间，吹了个响亮的哨子。不一会，马蹄声踢踏而至。“人太多了，逐个找很费腿呢。上来吧，我带你一起去。去见喜欢的人也好，去找罐子也好，都得要跑起来才行。”
她朝那个一直以来都觉得是定定帮凶的人笑着道，然后把那个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的老人抱上马。
“哼，为什么不开车而要骑马啊混蛋。”抢戏抢得这么明显，坂田银时很不爽，他才是男主角啊！骑着白马什么的，这是男主角的待遇好吧！
“这个时间段是下班高峰期，塞车，嘿嘿~”阿幸张扬的笑容比夕阳还要刺眼，一夹马腹，帅气地带人策马往吉原方向而去。
“好了，耍帅的人走了，大家快去躲吧。”银时带着人率先转身离开，举起的手指缠绕着大家因这个多年约定而系上的誓约。随后，他不甘心的喃喃自语道，“那小气鬼，赚走了原本属于阿银的100日元。”
“没关系啊鲁，明天阿幸姐请客就可以了啊鲁。”神乐大眼扑闪扑闪的，“我要吃特大号的巧克力芭菲~”
“那阿银就要超级无敌大份的草莓布丁，还有超级无敌大份无限续杯的巧克力冰淇淋……”
“你们两个有点廉耻心好吗？那我也来一个超级无敌大份的红豆冰好了，无限续杯是可以的吗……”
那个多年前的约定，于这个月圆之夜得到了实现。
………… ……………… …………………… ………………
跌跌撞撞地穿过吉原繁华的街道，哪怕时移世易，现在的吉原已没有熟悉的景象，六转舞藏依然没有任何迟疑地找到了约定的地点。
穿过狭窄的小巷，明亮的路灯下，昔日的樱花树下，那个等了他一辈子的女人安然地端坐在光之下。如同他记忆中一般，美丽而温婉。
“终于见面了……”一个银白色的头颅从巷子口冒出来，一脸安慰。
“银酱，”神乐趴在他头顶，把挡着视线的他压下去，“我也要看大人约会啊鲁。”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人了。还好他们都没有老人痴呆，不然就没有这一切了。”新八有点心酸，他们两个估计都等不到下一个满月了。
“没关系的，能见面就好了。”阿幸伸出手，把一银一橙的两颗头抱进怀中，“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存在于内心深处，不是简简单单的记忆可以抹杀的。”
环境可以变换，那个代表着他们爱情的樱花树，会变成了电线杠，美丽的容颜可以老去，但是，记忆中的爱人依然活在心中。那些美好的回忆，才是支撑着她们遵守这个誓约的养分。
银时瞥了眼那个即使没有了记忆，依然撕破时空的界限，从另一个世界为他归来的女孩，眼神一柔，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是啊，能见面就好了。”
真好，在不算晚的时间，能见面，能在未来的日子一直相互陪伴着。失而复得的运气不是那么容易拥有，在那么漫长的不断失去后，他终于得到命运的眷顾。
她跟这条街上的同伴一样却又有点不一样，一样是他拼死也要守护的珍宝，但他为了同伴能从容赴死，却因世间有她而拼命地肆意活着。
没错，他当然得活着，活着才能成为鬼姬的封印，不是那种套脚镣的枷锁，而是保护的封印，让她的歌声只能向治愈系发展，不至于毁灭这个世界。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未来算不上明朗，甚至连假发想要的黎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来，但是……能一起走去的未来，能有她，他们，甚至是讨厌的税金小偷们在身边的未来，无论怎样都值得期待。
头靠着头，彼此的气息交融，阿幸抬头便能看到那双红眸里头难得漾着正经的温柔，她笑着伸出尾指，“呐，银时，我们会一起，不是不能相见的等候，而是一直携手的一起，去守护大家，守护彼此，约定了呢。”
不是游女的方式，而是属于他们的方式，约定陪伴彼此，一起去守护身边重要的人。阿幸从来不是擅长等候的人，她是直球行动派，所以她要在他的身边，陪在这个从来不敢奢望什么的男人的身边。
“真是的，你还是小孩子吗？”银时翻着死鱼眼，一副拿你没办法地伸出手，尾指有力地勾着她的，漫不经心的语调下有一抹认真，“这不是必然的事吗？”
“还有我们。”神乐和新八相视一笑，齐齐伸出手指。
阿幸看着勾在一起四根的小指，绽出比樱花盛放更绚烂的笑容，伸出手把神乐勾进怀中蹭了蹭。银时看着她们，伸手搭着新八的肩膀，没好气地吐槽两个女孩越发相似的笑容。
他有他们，她有他，在这个离谱的年代，他们如同一团可以燎原的火种，让她的生命在这个不靠谱的世界里头尽情地燃烧。
“约定了，要一直在一起……”
“啊，当然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一人一只手捂住了两个孩子的眼。坂田银时低下头，猩红的眸子里头是难得深沉的温柔，郑重地吻住那位在他心底种满黑玫瑰的女孩，在这个重逢的圆满夜色中，向他的金主大人承诺相守此生。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残月 第五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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